棺怨

2020-01-08 15:10:07

志异

棺怨

棺怨

于一

当张山噙着泪在学校整理女儿舒欢的遗物时,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甜丝丝的沁人心脾,迷人心魄。经营多年木材的他立刻警觉了起来,他一把掀起舒欢的褥子,顿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那阴沉褐黄的床板上隐约有一个人形血印,像一个歪脖子的姑娘。他愣怔半晌,号啕大哭道:“我对不起你啊,舒欢。”

四个保安好不容易把张山从床上拖了下来,张山已四肢僵硬,死鱼一般的眼睛盯着舒欢的床。当保安正琢磨怎么把僵硬成“大”字的张山从窄小的宿舍门抬出去时,张山大吼一声:“我——”便口吐白沫,抽搐了几下,昏了过去。

1.噩梦

救护车的声音渐渐远去,505宿舍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了。同宿舍的其他3个女生,今天都没有上课,而是在心理咨询室接受心理辅导,下午就被家长接走了,学校给她们放了三天假,让她们先回家休息调整。三天之后,学校将会为她们安排新的宿舍。校长还特意叮嘱学生和家长:“切勿声张”。

送走了家长,张校长心中不禁暗暗叫苦。怎么这么蹊跷,好好的一个学生怎么说死就死了呢?他愁容满面地坐在会议室里,努力平静情绪,好好捋一捋头绪。

死者张舒欢是一个普通的高三学生,学习比较刻苦,成绩中等,相貌普通,不太爱说话。她的室友说她近段时间晚上睡觉比较不老实,总做噩梦。不是半夜尖叫把隔壁宿舍的人惊醒,就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大口大口喘粗气。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是半夜在床上扑腾了好久才消停。今天早上室友叫她起床拖地的时候,人已经冰凉了。到底怎么死的?服毒?猝死?上次学校体检也没发现什么问题啊!这姑娘还是学校女子800米冠军。

人已经拉走了,还是等尸检报告出来再做定夺。这时,医院的解剖室里也乱作了一团。经验丰富的陈法医已经应付不过来了,搬来的王法医、赵法医等等救兵望着尸体也是摇头叹息,欲言又止。大家只好请来了陈法医的恩师,年近80岁的白老。白老也不说话,围着尸体,缓慢地踱着步,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分析。

其实他们谁也说不清楚情况,因为除了白老谁都没见过这么蹊跷的尸体。四肢躯干完好,全无外伤。胃中食物残渣检验正常,毫无中毒迹象。整个尸体的外观白得吓人,眼球凸出,下颚脱臼,咀嚼肌拉伤严重。家族中并没有遗传病史,学生健康报告上也没有心脏病之类的急症隐患。可胸腔里全是血,光清淤血就清了十几分钟。清到最后,才看见心肌都缩成一团,左心室上有个小口子,口向顺应心肌纤维,而女尸肋骨完好只有一种可能,自己崩开的。

白老端详了半天,坐在了休息椅上了。陈法医上前问道:“白老,您看这了……”

白老幽幽开口:“心崩胆裂,噩梦而死。太惨了,这家人是造了什么孽啊!”

陈法医张着大嘴说:“啊?噩梦?那得是多可怕的噩梦啊?”

2.宿舍里的女人

学生们都下课了,女孩儿成群结队叽叽喳喳地拥进了宿舍。506寝室的三个女生上到了五楼,她们还没走到505寝室便安静了下来,轻手轻脚地快步走过。一个大胆的女生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瞥了一眼小声说:“505门没锁门,里面有人。”

“那三个不是回家了吗,怎么还有人?”

“难道,舒欢,她,她……还没走?”

打头的女孩儿手已经哆哆嗦嗦地打不开门了,轻声说:“不会。她在,也用不着开门。”

另外两个女孩儿听完,只觉毛骨悚然。

“啪”钥匙失手落到了地上。她赶紧弯腰捡起来,强笑着说:“我们去看看吧?”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既好奇,又害怕。最终,好奇心还是战胜了恐惧,她们屏住呼吸,蹑手蹑脚来到了505寝室。踮起脚尖,挤在一起凑到了门上的玻璃前。

“啊——”三个女孩儿的尖叫几乎要把玻璃震碎。接着,三个人掉头就往楼下跑,还边跑边叫。

女宿管老师在一楼的楼梯口碰到了这三个魂飞魄散的女生。本来今天死了人,女生宿舍就人心惶惶,这一阵尖叫,更是让其他同学议论纷纷。宿管老师正色道:“怎么了?叫什么叫?”三个女生绕到老师身后,哆哆嗦嗦地说:“有鬼……505有鬼,真的有鬼。”

“哪有鬼?你们就喜欢疑神疑鬼,谁看到啦?”

“真的,我看到地板都是血红血红的。”

“我也看到了。里面还有个人,那个人手里拿了根黑木棍,棍子上插了一个满是血的长发人头,她……在拖地。”

听着三个女生你一言我一语,宿管老师头皮一阵发麻,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小声说:“我去叫人。”

3.棺材铺的老板娘

女宿管迅速到对面男生宿舍去喊男宿管。男宿管听完大概情况,心中暗暗一惊。坊间早有传闻,靖关高中这片地,早先划给谁,谁都不要。其实本地人都知道,依山傍水的这块地,原先是一个棺材厂。后来国家推行火葬,棺材便没有了销路,这里的老板便转型做起了床板儿、拖把棍,锄头把儿,玩具,可没人敢买。附近村民都说棺材厂门口晚上站的全是索棺睡觉的孤魂。

男宿管心中一阵忐忑,难道真的闹鬼了?想到这里,他故作镇定地说:“带我去看看。”

天已经灰蒙蒙的了。学生们纷纷从宿舍里出来去上晚自习。一男一女两个宿管,带着三个学生,一语不发地又回到了五楼。男宿管打头,女宿管紧跟其后,三个女生手拉着手靠在一起在后面跟着。

男宿管深吸一口气,往505宿舍看过去。正在这时,505宿舍门渐渐被拉开了,发出刺耳恐怖的摩擦声。门里面闪出一个拿着拖把的人影。

“啊——”女生们又一次发出尖叫,争先恐后地冲了下去。尖叫声打开了楼道里的声控灯,借着灯光,男宿管才看清,在他面前的是一位中年妇女。中年妇女的目光从他身上扫过,未做丝毫停留,对刚才刺耳的尖叫也毫不理会,好像整个世界都跟她没有关系,转身走向了走廊尽头的水房。

“你……你是谁?”男宿管机械地吐出了几个字。中年妇女头也不回地说:“我女儿今天早上死了,我是她的妈妈。”听到这儿,男宿管的恐惧顿时消解了。

舒欢的妈妈是中午来学校的。当时女宿管刚好去食堂吃中饭了,所以不曾看见。她年龄四十出头,打扮干净利落,牛仔裤、运动鞋、七分袖的白上衣,只是今天,她的双眼红肿,看上去面如死灰。

舒欢的妈妈来了以后就把门关上了。虽然宿舍空气很闷,但她觉得这沉闷的空气里有她女儿的味道。宿舍乱七八糟,像被一个技术低劣的小偷翻过。舒欢的床铺下面有一个大箱子,是张山拿来装女儿遗物的。她弯腰把地上的瓶瓶罐罐都捡了起来,现在正要提着拖把去走廊尽头的水房。她在帮女儿打扫宿舍卫生。

男宿管走到楼梯口朝下大喊:“上来吧,没事儿,是那个女孩儿的妈妈。”那三个女生,还是你推我我推你扭扭捏捏地上来了,其中一个走到门口时,嘴里还嘟囔着:“我真的看到地上全是血。”

“什么全是血,来看看这个。”男宿管没好气地说,“505寝室门上装的是红色玻璃,看什么都是红的。以后不要再疑神疑鬼了,弄得人心惶惶,世界上哪里有鬼?”

那几个女生怔怔地说了句:“怎么会装的红玻璃……”,说完长吁短叹地下楼上自习课去了。留下两个宿管老师傻傻地站在那里。

4.心死者无畏

舒欢的妈妈提着拖把走了回来,对站在门口的两个人视而不见。她随手拉开门,把拖把放到了门后,幽幽地说:“我在这里陪陪她,顺便收拾一下东西,明天就走。”

“这……好像不行,学校有规定,不能留宿外人。”女宿管开口说。

舒欢的妈妈瞟了她一眼,没说什么。把目光转到了男宿管身上,男宿管招架不住,赶紧把眼睛移到别处,说:“不是我们不想让你住,只是怕你出事儿。这里以前是个棺材厂,后来实行火化没生意才倒闭了。这地儿邪门……”

舒欢的妈妈冷冷地笑了一声:“我就是棺材铺的老板娘,这里就是征的我家的地。我就这一个女儿,她死了,我就变成鬼了。心死无畏,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她顿了顿,接着说,“你们走吧,明天一大早我就走,我不会做傻事也不会影响你们工作,只是想再和我女儿亲近一下。”舒欢的妈妈说完,也不等他们答话,便关上了门。两个老师大眼瞪小眼地愣了一会儿,摇头叹气地下去了。

5.梦魇

回到宿舍,舒欢的妈妈把孩子的衣服整整齐齐地放到了大皮箱里;把孩子的教材码到一个大书包里;把孩子的牙具、香皂、洗面奶、洗发水等日常用品摆到了舒欢的盆子里。箱、包、盆在地上摆成了一个三角,她清晰地记得,这和一家人欢欢喜喜地送舒欢来上学时的情景一模一样。

她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长出了一口气。她有些困了。上午只顾得哭,下午只顾得给女儿收拾房间,这一歇下来,才觉得浑身腰酸腿疼。她准备坐在舒欢的床上休息一会,看见舒欢铺盖卷起一角便伸手展平,当她看着那阴沉斑驳的床板时,觉得不对劲,她凑近仔细一看,发现了床板上那个歪脖子女孩儿的血印,愣了一会儿,带着哭腔自言自语道:“当初我怎么没发现,我怎么这么笨?”说完,便跪在床上蜷缩成一团,呜呜地哭了起来。她闻到一股股迷人的香味,渐渐哭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昏昏沉沉地睁开了眼,脖子像断了一般难以转动。寝室早已经熄灯了,可她还能看清楚眼前的一切,掀起的褥子,褶皱的床单,还有失去知觉的手臂。她想用力翻个身,却发现全身瘫软不会动了,仿佛是另一个人的躯体。她心中一惊,鬼压床!

不过她很快就平静了下来,正如她对宿管老师说的那样:“我女儿死了,我就变成鬼了。”

她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想看看这梦魇到底有多大的威力。于是她伸脚踢腿,努力地动了起来。只听见“咔”的一声,随后天旋地转,昏了过去。又不知过了多久,她在迷迷糊糊中感觉到好像床板儿在跟她说话:“你出来啊,你出来啊,你女儿在这儿,你出来啊!”她感到浑身渐渐舒畅了起来,揉了揉木头般的胳膊,睁开眼睛,翻了个身。

她立刻坐了起来,把两只胳膊放在眼前定睛一看,自己的牛仔裤透过半透明的胳膊若隐若现。“哗”地一转身,她诧异地看到了趴在床上的是自己的肉体。

6.死人拆迁

舒欢的妈妈好像听到床下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她低头一看,竟然是舒欢蹲着在找东西。

一见女儿,她已经顾不上自己了,嘴里喊着:“舒欢,舒欢”,便飘下了床。舒欢并不理她,而是从书堆里找了一本书,便起身要走。她一把拉住了舒欢,说道:“舒欢,你怎么了?”

舒欢抬头看着她,委屈的眼泪溢出了眼眶,恶狠狠地说:“我恨你们!”说完甩手一挣,跑出了宿舍。门“哐”的一声关上了。接着,从门后放拖把的地方,幽幽地走出一个歪脖子的姑娘,那姑娘的脖子上还套着绳子!歪脖子姑娘发出一声冷笑:“嘿嘿,这就是报应。”

舒欢的妈妈听见这话,满腔的悲痛燃烧了起来,大吼一声,扑了过去。歪脖姑娘却神色镇定地一抬手打开门,自己却闪到了一边,她扑了个空,冲出了宿舍,身后传来歪脖姑娘的冷冷的一句话:“要报仇?先看看你们做的好事!”

门外,舒欢却不见了踪影。昨天还熙熙攘攘的校园,现在竟然变成了一片工地。卡车,挖掘机散布在黄土上,钢材、木材堆积在一个个白色简易房旁边。工地上不规则地分布着十几个黑色的洞穴,每个洞穴旁都有一个黑黝黝的长方体。

她还看到,就在工地的西南角有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小厂,她家的木材厂。她一抬头,正是月圆之夜。

木材厂里有几个小黑点,晃晃悠悠地从房子里走出来,上了院子里的一辆小货车。小货车也不开灯,轻车熟路地就开到了工地。等开到一个小黑洞旁,工人们便把旁边的黑长方体一个个地搬上了车。

这情景是多么的熟悉!她清晰地记得那天晚上,她丈夫一整天都乐得合不拢嘴,手舞足蹈地说要做一笔大生意。她急忙飘下了楼,朝着木材厂飘了过去。

小货车跑了好几趟,才把所有的长方体拉到了木材厂的小院里,杂乱地摆在那里。小货车上的几个人下了车,一个带安全帽的中年男子说道:“张山老兄,你胆子可是真大,没你我还真不敢做这个生意。”

她走到她丈夫眼前道:“张山,山哥,山哥!”张山既听不到也看不到。她只好作罢,傻傻地望着张山。

她看到自己的丈夫点了根烟抽了一口说:“世道艰难,我也是养家糊口。李老板,福贵险中求呐。”

安全帽说:“你也算是个行家,为啥跟杨总、马总谈的时候你不要那些个物件,偏要这些个朽木?”

张山:“朽木?呵呵,我张山在木材市儿里长大的,我会要朽木?刚才抬的时候,你不觉得这玩意儿沉?你在靖关市也算是个人物了,靖关的历史你多少也应该知道点。1941年日本人来屠城知道吧?南京是个大城,影响大,我们这种小地方,史书都顾不上写。小日本那会儿烧杀抢掠,不仅活人钱财丁点儿不留,死人物件也搜刮一空。你们这个工地,风水一般,全是平民穴。能有什么东西?说得不好听,全是些尿罐儿。”

安全帽皱起了眉头:“那你说这木头到底是啥?就别卖关子了。”

张山缓缓地说:“这是楠,金丝楠!王公贵族丧葬首选,千年不腐。开棺起尸那天你没见吗,几十年了,人肉还没化完。楠木越来越少,就禁伐了。楠价现在一飞冲天,万金难求。尤其是做棺材,那得多少楠木?”

安全帽:“难道你想把这些个棺材回收利用?”

张山说:“一个棺材里哪能躺两个人?再说,火葬你知不知道?火葬可把我家搞得揭不开锅了。以前咱这木材厂啥利润?现在我都开始接拖把棍儿、单床板儿的活儿。不是等你们这批货,我早把厂子卖了去山里搞根雕了。看见你们建这个学校,我就知道天无绝人之路。现在啊,流行骨灰盒。这装过人的楠木啊,吸了人气特别的香,闭着眼睛闻了能让你看到漫天的海棠花。老头儿们就喜欢这个味儿。我要把这些个棺木收拾了,给它搞成独家小院。嘿嘿,不止是你们这些开发商才懂得拆迁。”

安全帽笑道:“嘿嘿,那是那是。”

7.真相

这时,一个小工跑到张山面前哆哆嗦嗦地说:“老板,有个‘贵门儿'”。“贵门”是一种特殊的棺材形式,棺盖可以像衣柜门,有个转轴可以侧开,表明棺主身份特殊。“贵门”也称“闺门”,专用来葬未出嫁就去世的大姑娘。这个年龄段的人病死的很少,大多是自杀。

张山说:“亏你还干这一行,那个‘贵门儿’还是我那天开的棺,可能是哪个员外家的黄花闺女,上吊死的,脖子都扭着。干咱这行,又要懂法事儿,做足法事儿,却也别信邪。信了就怕,怕了你还发个屁财?我来,看老子把那转轴取出来给做个拖把棍儿。打骨灰盒剩下的材料压一个单床板,打一扇门。”,说着,他弯下腰把那根转轴拿了起来,笑道,“这靖关高中占了俺家的百年老店,俺就把这门板、床板用拖把棍挑着,卖给他们当吉祥三宝。”

安全帽无所谓地哈哈一笑,随手捡起一块楠木放到鼻子下面,闭着眼睛用力地嗅着,忽然说:“我给我女儿买的实木床,怎么也是这味儿?”

舒欢的妈妈听到这儿,只觉得一股凉气从后背升起,直冷到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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