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肯定冷啊,我倔强着不出声。
据说,孤男寡女的时候,女生说好冷其实是一种耍流氓的行为;那女生问你冷不冷,就更加让人浮想联翩了。
她倚靠了过来,带着毛毯,带着海洋的气息。
我抱住她,冰冷的寒风触感立即变成漫步海滨长廊的夏日清凉。
她的长发披了下来,散发着海水蔚蓝的味道。
就像是海的女儿。
大银幕远去了,脑海里浮现的全是安徒生童话。
电影散场后,她也错过了返程的大巴。
“去我那儿吧,民宿还空一间房子。”
她沉默了下,点点头还是同意了。
我们低估了电影展期间平遥的人流量,被告知另一间房已经租出去了,我异常尴尬。
“我睡沙发吧。”我挠挠头,盯着她。
她倒是大大方方地直接跑去洗漱。
躺在床上,才上大二的她,开始讲述她的大学生活。
声音轻快亮丽,带着未经世事的活力。
在她面前,我感觉自己像个未老先衰的中年油腻大叔。
烦琐的小事从她嘴中吐出来,抽丝剥茧地结构一位罗晋迷妹的平凡故事。
她只是个吃兰州拉面的小姑娘,才不是什么宝格丽海洋女王。
小小的民宿变成了广阔无边的海洋,她轻吐的语句仿佛海水中肆意玩闹的鱼儿。
沙发年久,而且太小,我蜷缩着的样子被她戏称为“子宫里的胎儿”,时不时伸展四肢仿佛溺水挣扎的人。
“那也是被你这个小姑娘给推到海里了。”我反唇相讥道。
她突然沉默了,一旦失去环绕的声波,我们便变得尴尬起来。
我仿佛精虫入脑,也如同灵魂出窍。
似乎真的是溺水之人本能般地挣扎,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抱住了她。
她轻微颤抖,没有拒绝,却突然唱起了《奇妙能力歌》。
声音并不特别好听,却空灵高亢,别有一番味道。
指尖传来的玉石般的触感和海水味道的气息让我不由得心猿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