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酒壶里的神仙老头

2017-11-21 19:21:14 作者:芝麻谷谷

《坐在酒壶里的神仙老头》by 芝麻谷谷

一天,跟朋友喝酒,喝到酒酣耳热之际,都不约而同地放下了酒杯,端起了茶杯,互相说起了奇闻异事。

有个朋友说的事情很离奇,但是他信。我听了以后,也信,或者说是愿意相信。

他说他的爷爷是个爱喝酒的人,酒量不大。每天除了早晨不喝,中午、晚上必喝三杯,杯子的容量是一两酒,也就是说每次只喝三两,绝不多喝。至于下酒菜,不论好坏,必须得有。听他说,主要还是以腌鸡蛋为主。

他爷爷一直用一个祖上传下来的酒壶。这个酒壶是个锡壶,沉甸甸的,外表乌突突的,没有什么花纹装饰,有个磨的亮亮的把手,一个尖尖的水口,还有一个摸的亮光光的壶盖,一个配套的酒杯就严丝合缝的卡扣在壶盖上,酒壶很普通,不值钱,有个好处就是不怕摔。

因为酒壶的年代长了,即便在酒壶里没酒时,也有很浓地酒香味。这个酒壶是半斤量的壶,当时的半斤是六两。

他爷爷说测过酒壶的容量,用酒壶自带的酒杯,依次倒酒,每次都把酒倒成“上弧弦”,酒壶里的酒不多不少,正正好满满地六杯,这并不神奇,那时的人做买卖有良心,不敢做缺斤短两的缺德事,讲信用。

有一天,他的爷爷在地里忙农活,一时半会儿回不去,就托田边的邻居回家告诉他奶奶,把中午饭送到地头上,叮嘱要带上酒和咸鸡蛋。

他奶奶把做好的饭放在篮子里,把那酒壶、下酒的咸鸡蛋都放好,迈着小脚颠颠地往地里送吃的。

往田间地头送饭,是寻常事,经常是快到中午的时候,田里阡陌纵横都是一些送饭的人,他奶奶正在走的时候…..

刚说到这时,朋友身边的小鑫接过话茬:“是不是你奶奶遇到了地主恶霸,看见了你奶奶有点姿色,要抢回家去啊!”

旁边的大挺也接话说:“要不就是看见了什么怪事,生了你爸爸,你家老爷子自此以后就不是凡人啦。”

此话一出,包括讲故事的朋友都哄堂大笑,笑过之后,我的朋友不紧不慢地说:“大家再一起来一杯,我说的这个事啊,是我爷爷喝酒用的酒壶的事,”他指了指面前的分酒器,“跟我奶奶没关系,这可是真事啊!”

他认真地态度,到让周围的人们安静下来,在他的监督和劝解下,大家共同举杯,又共同喝了一杯,听他接着讲。

“我奶奶啊,一路平安无事,”他看见大家都笑嘻嘻地听他讲,于是接着说:“平平安安地把饭送到了我爷爷干活的地头上,把菜篮子放好,拿起盆到井口打水给我爷爷洗手。那时候水多,好田地里都有口井,浇水方便,在打水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就有点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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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看大家听得更认真了,继续说到:“听我爷爷说啊,奶奶后来给他说了实话,给他送饭的时候,由于忙乱,忘了给酒壶里灌酒,拿着空酒壶就来了,打水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了,就慌了,想着可能要挨说了。”

“结果呢,她端着井水回来,却看见爷爷正在拿着酒杯喝酒呢?!这下子,她自己到是有点含糊了,想不起来究竟有没有倒酒。后来一想,可能是自己倒了还以为没有倒呢,这事情就没往心里放,伺候着我爷爷吃完饭,收拾好东西就回家了!”

“回了家,却看见案板上放着的酒瓶子是满满的,一点也没少。就全想起来了,这酒是上午刚打的,为的是中午回家让我爷爷喝的。

奶奶一下子就慌了。

我说各位!你们别以为,从没有酒的壶里倒出酒来,是占便宜地高兴事。那时候,家里有这样的怪事,首先是心慌慌的,无论是对自己好、对自己坏,都是比较慌的,为什么啊?!因为不正常啊!不正常就会有风险的!

你们也看过聊斋,一般都知道,有时候突然出现的美女,不见得都是倾慕那秀才的才华,看中的是秀才的相貌,愿意侍奉而来的,有的那就是专门来吸人阳气的!是不是?这都是有传说的,无风不起浪,你没看见不代表没有!”

朋友态度很认真地说此话,看看大家听得入迷,喝了口水,接着说:“奶奶没敢唸声,但心里是七上八下的,总是咯噔咯噔的,也不敢再动酒壶了,找了块红布给盖了起来,红布是避邪的啊!就等着我爷爷回来把这事给他说一下。

等到我爷爷回来的时候,奶奶就忙不迭地给爷爷说了,爷爷就奇怪了,拿起酒壶倒了一杯,果真倒出来一两酒来,闻了闻,呡了呡,就是平时喝的酒,但没敢喝,拿过一个碗来,把杯中酒倒在碗里;又倒一杯,还有,又闻闻,再呡了呡,还是那个味,再把酒倒进碗里,用酒壶再倒一杯,还有!

这下子他手颤了,酒也不敢呡了,算是又惊又喜吧!他们互相看看不知道如何是好。爷爷好奇也胆大,就打开了酒壶盖往里看!”

“这下子儿可好了!真是没想到!”我朋友点了点桌子,说到:“嘿!一看,壶底做着一个白胡子老头!衣服也是白的,也抬头看他,冲他嚷了一声儿‘看什么看!喝你的!’,就不见了。我爷爷连忙盖上酒壶盖,再倒酒,是一滴也没出来!顿时就后悔啦,说真不应该看,应该是遇到酒仙啦!人啊!都有好奇心的,有时候就是控制不住!”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有人接着问。

“没后来啦!酒壶就成一普通酒壶啦!还在我家碗橱里放着呢,也不用了。现在喝酒用酒壶的也不多,都直接上酒瓶子了,喝酒没过去那雅致劲了!来!来!来!接着喝!”朋友又劝起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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