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小酒汗毛直竖,小心翼翼地站在雍烈身边。经纪人向她使眼色,她不情不愿地又靠近一点,便看到了雍烈唇角轻轻扬起的弧度。
说起来雍烈也真的很好满足,只要师小酒肯离他近一点就好。师小酒莫名地产生了自己欺负他的幻觉,刚回过神,就被一群敬酒的人淹没了。
庆功宴大家都很放纵,难得不分尊卑,连雍烈都被灌了很多酒。师小酒名字里带酒,酒量却没多好,喝得迷迷糊糊,就被人塞上了车。车子开得很稳,可她仍觉难受,闷哼一声。
紧接着,有人轻轻抱住她,将她揽入怀中,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总算沉沉地睡去。
等她猛地清醒,就看到自己正倚在雍烈的肩头。月光在他的侧脸上扫上一层象牙白的光影,他五官轮廓比之一般人要深邃得多,眉骨投下阴影,一双眸子显得越发锋利明亮。
师小酒有些恍惚,望着他说不出话来。他察觉到之后,转过头来,冲着她柔声说:“感觉怎么样?”
“还好……”
两人四目相对,忽然安静下来。气氛太好了,有些微妙,有些暧昧。师小酒也是个普通人,幻想过王子与公主,谁能抗拒这样的一刻?
因此,当雍烈垂下头想要吻师小酒时,她没有拒绝,反而有些羞涩地合上了眼。这一个吻像是蜻蜓点水,又如同微风拂过湖面。
雍烈的唇是凉的,带着一点酒味,并不难闻。他的舌尖有些笨拙地扫过她的唇瓣,吮吸着她的唇舌。
师小酒有些喘不过气,不由自主地想要推开他。
可他食髓知味,手紧紧揽住她的腰肢,情况向着失控的边缘滑去。师小酒无奈,只能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雍烈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师小酒推开车门要走,却因为酒还没醒,又跌坐回位置上。雍烈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很绅士地走过来,冲她伸出手说:“我抱你上去吧。”
“不用麻烦您了。”
“或者我可以直接带你回我家。”
师小酒识时务地闭上了嘴,她神色复杂地望着雍烈,到底还是问他:“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你是与众不同的。”
他说这样的情话时,眼神却很正直,没有丝毫的风流意味,让人觉得无比值得信任。师小酒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握住了他的手。这下,他英俊面上的笑意更浓——
而后,他一把将师小酒扛在了肩头。
师小酒一头雾水,他却已经大步往楼道里走去。他的肩胛骨正好抵住师小酒的胃,她本就被他扛得晕头转向,胃又受了刺激,只能勉强说:“放我下来……”
“别担心,你不沉。”雍烈很体贴地说。
师小酒忍无可忍,到底还是张开嘴,“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02.
后来,师小酒从城郊搬到了市中心。
新修的高档住宅小区,绿树葱茏,空气里半分雾霾的影子都没有。那时,她已经成为了影坛新秀。
在令她一鸣惊人那部电影里,她演一名绝代高手,白衣胜雪,眉目如画,轻轻一剑,美得惊才绝艳。
她有了粉丝,出门也学会了戴墨镜半低头。经纪人说要给她配专属的保姆车,她有些茫然地问:“徐哥,就我这档次,也能有专车了?”
“嗐,别说你现在红了,就是没红,要辆车还不是轻而易举。”
徐哥冲着她挤眉弄眼,像是在说“跟我你还瞒什么”。
师小酒知道他们都误会了自己和雍烈的关系,解释不清,索性微笑着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