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像是薄薄的稀粥一般,通过口腔流淌过整个人。
唏看着父亲把白粥送入口中,因为长年吸烟而略有些发紫的嘴唇和那颗长歪的发黄的牙齿如此显眼,喉结滚动。
“真是很高兴看到你们三个人都如约到来。”穿橙色褂子的女性今天光着脚,头发盘成一个松松的髻。
“被征服的猎物都已经带来了,麻烦你们稍微移动一下,好让各位蝾螈们都看到哦。”
灰色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男子,一个长卷发脸颊红扑扑的女孩子,和一个看上去娇小到一把能捏碎骨头的姑娘。
他们毫无以外都垂着头,乍一看,像是在午休一般,没过多久,就会从睡眠中醒来,因为做了奇怪的梦而头痛不堪。
“现在请三位都用一个关键词阐述一下自己使用的方式。”
嘴唇薄薄的男生被女性的目光盯住,鼻子发出短短的一声哼,说:“笑气。”
圆弧形短发的姑娘声音异常柔软:“白雪。”
大家的目光瞬间移动到唏的身上。
“夹竹桃。”唏听见自己说。
“夹竹桃是有毒的,为什么还会有人去种它呢?”唏看着车窗外问开着车的小君,仲夏的空气总是有种特殊的味道,热浪微小地在空中翻滚。
“美丽的东西都有毒。”小君总是那么温柔。
小君的父母在唏十六岁的时候去世,在郊外留给她一栋三层的自家搭建的小别墅。
十六岁的唏并不知快乐是何物,她常常陷入无限的忧郁中去,戴着红色细细边框的眼镜,脸上鼓起几个红包。
好像也就是那一年夏天,小君带着唏去看了自己种植的白色夹竹桃。
“爱会毁了你,复仇是让人继续活下去的动力。”小君并不让唏靠近那些五瓣的花朵。
夹竹桃的气味略带甜味,闻久了会让人昏昏欲睡,没有力气。
唏靠在床边看着小君穿着无袖的淡黄色连衣裙,光着脚收割着那些花朵。
她只比自己大6岁啊,到底现在还是个美丽的少女模样。
“为什么不怀孕和爸爸再生一个孩子?”唏趴在床上看着小君和父母的老照片,试图用最淡然的口气问。
“你爸爸认为没有必要。而且,我已经是无法...”小君对着镜子模样优雅地一下一下梳着头发。“不管你信不信,但你是我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她回过头来看着唏,眼神让唏瞬间想起了在公园那次抱着紧紧抱着自己哭泣的母亲,唏感觉不寒而栗。
穿橙色褂子的女性松开自己的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