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丁克杀人事件

2018-06-29 15:30:15 作者:元子淡

1

丁克很少见到爸爸妈妈。他们只有过年的时候回来一下。但他们回来也像走亲戚一样,呆不了几天就走。丁克跟他们在一起感觉很陌生,嘴里怎么也喊不出爸爸妈妈。

  去年春节爸爸回家,给丁克买了一个智能奥特曼,对丁克说,儿子,你叫我爸爸,这个就是你的了。丁克没叫出口。爸爸沮丧恼怒地说,妈的,我累死累活,你连一句爸都不叫。晚上吃了年夜饭,喝酒有点多的爸爸把丁克打了一个耳光,丁克没有哭,像一根没有笑容的木头。丁克的妈妈哭了。第二天,妈妈和爸爸就走了。

他们一走,家里就剩下丁克,爷爷,还有一条黑狗。爷爷便秘,每天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厕所里度过。他的注意力永远放在他的大便上。他把丁克当一只小鸡仔喂养。他每天的重要职责就是拉屎,然后用没有洗的手给他和丁克做饭。一次丁克正端着碗吃饭,爷爷在外边兴奋的喊“下来了下来了”,丁克问什么下来了,爷爷说“大便”。丁克差点吐了,在那一瞬间感觉自己的胃被割掉了。从那以后,丁克无论吃什么吃几口就不想吃了。因为吃不动饭,丁克长的比许多同龄孩子矮小了许多。

2

丁克大部分时间都不去学校,只有考试的时候去一下,其余的时间都在镇子上逛。他沿着街道的左边走过去,再沿着右边走过来。他是不会呆在家的,呆在家他感觉闷的难受。学校里有许多和丁克一样的学生,他们的父母都在外边打工,家里的状况和丁克差不多。想去学校就去,不想去就在镇子上逛。不同的是他们他们最少也是两个人,可是丁克向来是独来独往。他们没人愿意和丁克一起。他们瞧不上丁克。镇子上的少年之间经常发生打斗事件,少年丁克的身体那么单薄,如果打起来了他肯定帮不上忙。

  丁克就领着他家的狗在镇子上逛,可是一天黑狗跟着一条流浪的母狗走了,其间回来过一次,但是被丁克狠狠地揍了一顿。丁克边打边说“你个叛徒”。黑狗就跑了,而且再也没有回来。丁克有时很后悔打黑狗。

其实丁克以前学习挺好的。他在二年级的时候数学还考过满分,得了一张很大的奖状。那时候他们家在镇子的南头开了一家粮油店,生意还是不错的。妈妈每天晚上都会给丁克讲故事。妈妈的声音有点嘶哑,像河水磨着石头的声音。丁克很喜欢听妈妈的声音。后来爸爸妈妈嫌赚的钱少,就到深圳去了。丁克自爸爸妈妈走了之后就不太好好学习了。特别是在五年级的时候,考完试老师要开家长会,丁克让爷爷去,爷爷说我走不动,我一走骨头就散架了。

那天老师狠狠地批评了丁克一顿,说你家人咋这么不重视教育呢。那天老师还罚丁克站了,一直站到天黑老师才放丁克回去了。丁克往回走时腿像筛糠一样直打晃,他感觉腿都不是自己的了。那天他回到家就把二年级得的那张奖状费了很大的劲给撕下来了。奖状贴的时间太长了,有的地方像长在了墙上,丁克就使劲往下抠。

最后,他抠的满手是血。爷爷说谁让你撕的,咱家就那一张奖状。丁克说你管不着,这是我的。

从那天以后,丁克就开始学了。

丁克在镇子上走的时候身上老装着一把刀子。那把刀子是他在机械厂背后捡到的。捡来时刀子上生了一层淡淡的红锈,但磨过之后,照样发光,亮闪闪的。丁克一闲下来就把刀子拿出来磨,所以那把刀子锋利无比,光亮无比。

3

阿玉是在夏天的一个下午回来的。她回来的时候化了了很浓的妆,在经过街道时腰和屁股很有节奏地扭着。

阿玉初中没毕业就到外边“混”去了。她到过很多地方,深圳,上海,广州……

没过几天,阵子上边出现了“阿玉美发会所”。阿玉既是老板又是服务员。美发厅的外边摆了八个塑料花篮,“阿玉美发会所”几个字用花花绿绿的小灯泡绕着边,一闪一闪很好看。

镇子上的人这下终于知道阿玉这小婊子要干什么了。

镇子上以前只有“理发馆”,可没什么“美发会所”。美发会所对他们来说,这很稀奇。驼背说我看阿玉那小婊子就是准备在咱们阵子上当野鸡呀,她不光给你洗上边的头,还给你洗下边的头呢。跛子说,就是就是……

“阿玉美发会所”确实火了一阵。但没多久就没几个人去了。因为不论男人怀着什么样的心思去那里,女人总会在男人回家后干上一架。一个女人直接把他的男人从转椅上拉了下来,说你跑到这骚货这里理什么发。阿玉手里拿着剪刀正给那男人剪头,他平静地对那个女人说,你嘴巴放干净点。滚!那女人还想反驳,但是她看到阿玉手中的剪刀就没敢再说什么,只是把自己的男人拉了出去。他们走出去看见的人都笑了,因为那男人的投剪了一半,看上去很滑稽。

4

丁克是第二年春天的一个中午走进“阿玉美发会所”的。

那天早上丁克起床一照镜子发现自己的头发很长,把两只耳朵和额头都遮住了。于是他攥了四块钱朝“老陈理发馆”走去。丁克一进“老陈理发馆”就听见老陈在他女人怀里哼哼唧唧。丁克说我要理发。老陈边哼哼边说,你没看见我病了吗?我昨天晚上拉了一晚上肚子,这会全身软的像稀屎一样,站都站不起来了我怎么给你理发啊。

丁克出了“老陈理发馆”朝不远处的“阿玉美发厅”张望了一下:镇子上只有这两家理发的。但他立马就收住了自己的眼睛,往家里走去。他回到家一照镜子,发现自己像鬼一样难看,又下定决心去理发。这次他决定到“阿玉美发会所”去。出门的时候他随手在院子里盛开的桃树上折了一枝桃花。爷爷看见了说你折你折,一朵桃花一个桃子呢。丁克说我折桃花呢,又没折你的骨头。

在此之前丁克从来没有进过“阿玉美发会所”,只是看到镇子上有的少年在那里去“美发”。那里的发型确实比老陈理的好看许多。钢炮在那里理了一个毛寸,还染成了金黄色的,像棵盛开的向日葵。老陈永远只给你理两种头发:和尚头和平头。

丁克进去的时候阿玉斜倚在沙发上,好像睡着了。衣服扯的很高,露出了一段很白的腰。丁克咬了咬嘴唇。好一会儿,阿玉说好香啊,就坐了起来。她刚才确实睡着了。她盯这丁克手中的桃花又说,好香啊。丁克说,我理发。阿玉指了指转椅,说你坐吧。

阿玉看了看丁克,说你准备理什么发型啊,丁克说随便。阿玉突然“扑哧”笑了,说你这小伙子真有意思。丁克长这么大还没人叫过他小伙子呢,大人都叫他名字,更可恶的是学校理许多人叫他蔫猫!丁克看阿玉笑了,他也笑了一下。他想了想,指着墙上的模特说,就那个。阿玉说,行。保证给你理的很好看。

丁克往转椅上坐的时候嫌拿这桃花碍事,就走到门口准备把桃花扔了。阿玉见他要扔就拦住了,说别扔别扔,给我吧。丁克迟疑了一下,就把桃花递到阿玉伸过来的手里。阿玉“噔噔噔”地跑进里屋拿了只装满清水的瓶子,把桃花插了进去。她又把插着桃花的瓶子放到了美发厅最显眼的位置,用鼻子用力地闻了闻,说真香啊!我都不知道桃花开了。

理发的时候阿玉像只勤劳的蜜蜂飞前飞后,飞左飞右。她问丁克你叫什么啊,你家在镇子上哪一块呢,你家几口人 ,你现在上初几呢……丁克一一做了回答。……那天阿玉给丁克理的发很好看,还给丁克抹了发胶。然后打量了一下丁克,说小伙子挺精干的啊。丁克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丁克给阿玉掏钱时阿玉说,算了算了,你给了我一枝桃花我就不收你的钱了。她又看了丁克一眼,说:

“你陪我打会扑克吧,咋样?”

丁克说:“我不会打。”

“不会打我教你啊,我会打!”阿玉兴奋地说。

那天除了丁克没有第二个理发的。他们打扑克一直打到很晚。丁克刚开始不会,但没多久就学会了。阿玉打赢了就高兴地喊“我赢了我赢了”。那声音很轻盈,像漂在水上。丁克走的时候阿玉说丁克你没事就来和我打扑克吧,我一个人闷的慌呢。又对丁克说你以后就叫我阿玉姐吧。丁克说噢。丁克那天晚上老睡不着觉,眼前晃动着阿玉和那一页页的扑克。直到天快亮时他才睡着了。

从那天以后,丁克就经常去阿玉那里。他一去阿玉叫叫他打扑克。他们边打边说话,有时阿玉还买来瓜子让丁克边打边嗑瓜子。刚开始丁克觉得害羞,但慢慢地他说话自然了。丁克也从阿玉那里学来了打扑克的许多种方法,比如接竹竿,赶飞机,拱猪嘴……阿玉洗牌的技术很高,两只手就像燕子的翅膀一样灵活。“哗啦啦,哗啦啦——”,没几下就把牌洗好了。丁克很喜欢听这种声音,就像喜欢他妈妈说话的生音。

阿玉每隔几天就要给丁克把头发修一下。她说头发收拾好了才精神呢,给人的感觉才好。丁克就坐在转椅上让阿玉给他修。丁克坐在椅子上的时候总喜欢看阿玉那鼓鼓的胸部。有时候他真想伸手去摸一下,或者把头靠在上边……

一次,阿玉给丁克修完头发,爬在了丁克的肩膀上看着镜子中的丁克说,嗯,这个发型好。精神。丁克感到阿玉软绵绵的胸部压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而他自己快要被这种软绵绵的感觉给淹没了。丁克有种飘起来的感觉。那种感觉很舒服,他真希望阿玉永远爬在他的肩膀上。还有一次,他们坐在美发厅的沙发上打扑克,打着打着,丁克说我头疼的很,我不想打了。阿玉伸手摸了一下丁克的头,说,呀,发烧呢!走,给你买点药去。便不由分说地把丁克拉到了镇子上的小诊所。驼背说,阿玉,你这是给你养了个小丈夫啊。阿玉说,去你娘的!你娘才养小丈夫呢!你嘴吃粪了?丁克是我弟,知道不?说完她还把丁克往自己的怀里抱了抱。丁克的头就在阿玉的胸前静静地这么靠着,直到医生要给丁克量体温,丁克才很不情愿地把头从阿玉的怀里取了出来。

  5

杂毛是在“阿玉美发厅”出现后的第三年夏天进入“阿玉美发厅”的。

杂毛是刚从监狱里出来的。

杂毛两年钱因为捅人被送进了监狱。其实镇子上的人都认识杂毛,更知道他是个动不动就拿刀子捅人的主。所以,没人敢惹杂毛。杂毛是他的外号,他的名字叫张小毛。张小毛总是把头发弄成五颜六色的样子,所以他就有了杂毛这个外号。

杂毛自从第一次进了“阿玉美发会所”之后,就频频进去。没多久,他就和阿玉混的很熟了。他不知从哪里弄来一辆摩托车,每天黄昏的时候就摩托车停在“阿玉美发会所”门口,朝里边喊:阿玉,走。阿玉这时候就会欢天喜地地跑出来,像骑马一样跨上杂毛的摩托车,然后仅仅地抱着杂毛的腰。然后杂毛就发动摩托车,在镇子上“嘟——”过来,“嘟——”过去。摩托车后是阿玉的尖叫声和一股黑烟。

   杂毛刚出监狱那会头发很短,阿玉就给他带了一个栗色的假发。过了一阵子,等杂毛的头发长长了,他就把杂毛的头发重新弄成五颜六色的样子。

杂毛刚来“阿玉美发厅”那会,他们三个人还经常打扑克。打扑克的时候丁克喜欢坐在阿玉旁边,而阿玉喜欢坐在杂毛旁边。丁克这个时候就特别狠杂毛。但杂毛对丁克的狠根本没有觉察,他还对丁克说学校里有谁欺负你你就告诉哥,哥去给你摆平。

但是自从杂毛弄到了那辆摩托车之后,他们就很少打扑克了。他们似乎忘记了丁克的存在。每当在美发厅的时候,他们两个就在那边打打闹闹,丁克就一个人在旁边洗扑克,“哗啦啦——哗啦啦——”

这个时候,丁克就会对阿玉说:“阿玉姐,咱们打扑克吧。”

阿玉总是说:“丁克,姐忙着呢,等姐闲了就和你打扑克。”

一天黄昏的时候,丁克又朝“阿玉美发厅”走去。他的兜里装了一副新买的钓鱼扑克。他走进去的时候里边只有杂毛和阿玉两个人。他们很开心,笑声叠着笑声。

杂毛突然拉起阿玉的手说:“阿玉,你这手真软真白。你这手是咱们这镇子上最好的手。”

说完杂毛还用手抚摸着。

阿玉笑着说:“我让你胡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她就伸手去撕杂毛的嘴。但她并没有撕,只是在杂毛的嘴上轻轻地捏了一下。杂毛咂摸了一下嘴,说真香。杂毛有用手去挠阿玉的肚子,阿玉很怪,胳肢窝挠不笑,一挠肚子就“咯咯”地笑了起来。

“咯咯咯……”,阿玉笑的发了疯。

“哈哈哈……”,杂毛笑得很开心。

 丁克的身体突然战栗和抽缩了,这让他想到了家里的一只公鸡就是边战栗边抽缩死掉的。丁克真害怕自己突然像那只公鸡一样死掉。

“咱们打扑克吧。”丁克咬了咬嘴唇说。

杂毛很不高兴,他盯着丁克说:“打扑克打扑克,打个屁扑克!你他妈的就知道打扑克。”

阿玉瞪了杂毛一眼说:“你骂谁呢?丁克是我弟你知道不?”

杂毛赶紧阿玉笑了一下,说我和他开玩笑呢。他又给丁克笑了一下,说哥和你开玩笑呢,你看你姐都不高兴了。

“你早点回去吧,姐这会忙着呢。等姐有时间了咱们再打扑克,乖啊。”阿玉说。

阿玉还在丁克的头上摸了一下,但丁克猛地把阿玉的手豁到了一边。丁克把新买的扑克狠狠地朝杂毛砸了过去,但杂毛用一只手就轻而易举地接住了,还朝丁克得意地晃了晃。丁克把扑克砸出去后就头也不回地跑出了“阿玉美发会所”。他在街道跑的飞快。因为跑的太快,他跌倒了好几次。他爬起来后又往前飞快地跑去。

6

  回到家丁克一看,胳膊和腿上到处都是伤。他呲着牙用火柴棍把伤口里的沙子和玻璃一粒一粒拨了出来。爷爷说狼在后边撵你呢你跑那么快。丁克没理爷爷,他拨完伤口就上床睡觉了。

相关阅读
“相亲的女孩,是我曾经的炮友……”

1】 董大京第一次看到许丽,就觉得这姑娘似曾相识。 面前的许丽算不上漂亮,但很耐看,他越看越觉得熟悉,三十岁的心也因为这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波动而悸动起来。 到底在哪见过呢?难道之前就相亲过?不可能,他相亲的次数总共也就10次,而且父母和介绍人也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那是在家附近见过?地铁里偶遇过?也不太可能,他的记性不可能好到擦肩而过的人都记住,所以一定是短暂相处过,或者一段时间内连续见到过...

男人必学的调情技巧,撩拨女人不在话下

学会调情是每个成熟男人的必修课,虽然调情听起来是真的很露骨,但这就是男人跟女人之间荷尔蒙的交流。这些调情技巧男人一定要学会,不然你会错过机会的。1.肢体语言你

【晨读感悟】昔日你争我夺,而今你推我让 1102

前几天,老公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聊聊如常生活。 那边老父亲说“近来村里正忙着修供暖设施,上面马上要来检查。可看这光景,再怎么检查,该完不成还是完不成啊!” 怎么回事呢? 原来,这个工程是配合国家环境保护整体规划的。老家那边是煤区。过去,那里一切营生都围绕着“煤”转。只要占着“煤”这个资源,那就诸事都好办。 尽管与附近有些邻村相比,老父亲所在的这个村煤矿不算多,煤质也没那么好,但是还是有点富裕的...

“我辞职了,决定骑车去西藏”

赵雷唱:理想永远都年轻,你让我倔强的反抗着命运,你让我变得苍白,却依然天真的相信:花儿会再次的盛开。 《理想》这首歌,歌词朴实真切的让人感动。 1 正值血沸腾的年纪,该学习的好好学习,该工作的好好工作,该恋爱的好好恋爱,别闲着,也别老做着八十岁后还能做的事情,浪费时间和生命。 曾经在微博上看到这样一段话,一位80岁高龄的老奶奶说: 年轻时你不去旅行,不去冒险,不去拼一份奖学金,不过没试过的生...

宋美龄:左手玫瑰,右手权杖

文/临溪为砚 1. 1981年5月的某一天,在北京某医院的病床上,一位老人插着呼吸机,虚弱的等待着一位来自大洋彼岸的人。 为了这个人,原本已经被判心脏严重衰竭的她,又撑过了三天。 也许世上没有天堂,也没有地狱,人死之后与现世的人也不会再有交集。所以很多人都希望生前不要留遗憾,宁愿自己痛苦得久一点,再熬一下在有生之前让一切恩怨画上一个句号,而不是省略号。 这个病床上的老人就是宋庆龄,她苦心盼望...

一把雨伞引发的“事故”

文 | 叶伊嘉 早晨起床,像往常一样,我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妥当,三口并作两口将早餐解决,然后蹬蹬的下楼,楼道里都是高跟鞋的回响。 到了楼下,才看到湿漉漉的地面,该死,应该先打开窗户看看的,可是最近总是丢东忘西。尽管这里距离地铁站很近,但是冒雨奔过去显然不是明智的选择,大脑飞速转动五秒钟后,我又折回。 翻箱倒柜,那么多雨伞,用的时候全都跑哪去了?对了,前几天小米顺走一把,出去玩带了一把途中遗失,...

这座城市风很大 | 那个穿尿不湿摆地摊的女孩

1 2012年夏天,那时候城管对摆地摊的治理还没那么严。在我家小区旁边的一条街上,由于小店很多,人流量也比较大,每到晚上便灯火通明,热闹非凡,俨然是地摊一条街,卖小吃的,卖衣服的,卖玩具的,卖家居用品的…… 大多周边小区的人们饭后通常来这里散步,顺便看看一些地摊上的小商品。那时,我已是一个全职妈妈兼码字工,每到晚上,老公都会跟我一起抱着孩子像大多数人一样,去那里转转,偶尔还会淘些奇特的小商品...

我没病,有病的是你们

2017年11月10日 星期五 晴到多云 我终于光荣退休了,儿子结婚添孙子,子孙满堂。退休工资保密,可以沾沾自喜告诉你们,离万只差一点点,比上班还多吧。 我是吃过苦的人,要读书遭遇文化大革命,只好听老爹话先找工作赚钱,成了名副其实的童工。那时还未发育,看门师傅老调侃我、要否帮我擦鼻涕。 老爹拗不过我,我去参军了,过把当解放军的瘾。部队女兵多得不要不要的,那艳福咱消受不起,因为老爹要我...

手机读故事网©2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