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憾事——作者:李冰倩

2018-08-31 13:30:14 作者:bollonmaster

不知为何,有时那些老回忆总是在脑袋里晃荡晃荡的,不知从哪儿而来,不知又在哪个时间,感到欣然的释怀。就像这夏末的微风,在温热中带来徐徐凉意,不知又在何时,浑然融于空气的稀释,无色无味,也不知所踪。人老了,这回忆的靡靡风影,就愈发强烈的在心里的空虚之处回荡,就算是那些早已风干的陈年旧事,似乎也会随着这秋日的呼唤,泛出淡淡的铁黄色,让人不禁惹目而求之,悠悠间,如落叶般回旋了几个来回后,轻轻落地,散发出因泛黄而孕出的缓缓茫乱,不禁感叹时间岁月的蹉跎,更感叹人生的须臾变换。每次怀古悲秋之时,最后总免不了一声微叹,或是一丝执着的落寞,在脸上记录着过往的一切,似乎在提醒这老去的皮囊与一颗只因时间太快而不曾老去的柔弱之心。

不知不觉,晓东也开始了这在我眼里豪无作用的叹息,好似只要叹息,生命即可重来,我是如此反感着他的叹息,因为每次听见却是心之绞痛蔓延于身。我是多么不希望,他老去的如此匆忙,在我最忙碌的季节里,无声无息已是一位花甲之珣的靡靡老者。最近的晓东似乎总想记录下这虚无缥缈却依旧存在的回忆,努力记清楚这记忆的逝去之人,或是曾经那个最迷人的年代。

可是这记忆一旦出现就永远都回不了的往昔,就像这晓东的故事,或许只是永远只能以回忆的方式留存,或许它带着一种释然的微笑,而只是须臾,那个花甲之人,在我眼里的面貌也开始淡淡的带着陌生的苍老之感。看来时间真是快啊,连努力的记载也不能停息记忆的回转。

1

那次他又一次坐在画前的木质钢琴前,傻笑起来,脸上的斑斑点点如夜的星宿般提醒着他的老去。

我便微笑地问道,“老爸,你为何这样傻笑,真是看不懂你,不会又在回忆以前的那些陈糠烂谷的光荣年代了吧。”

我一个转身,也坐在了钢琴边,好似想要抓住什么般,挽住晓东的胳膊,头则轻靠于肩上,似乎想抓住他的最后一缕曾经。

晓东则说,“都这么大了,还是像以前一样,这怎么行呢!”语气温润而稳稳妥妥。

我便好似从前般说着,“当然行啦,我永远是爸爸最可爱的女儿。”稚气的语言未曾变,而时间却再一次留下所谓的提醒,是啊一切都回不到过去。在我感伤之时,不一会儿晓东便热的不行,挣脱了出来。

“真是不解风情。”我又像从前般生气得撅起了嘴,转过身去。

晓东则露出作为一位父亲才有的慈爱之眼,温润中透着善良。但仔细辨别后,在眼中的桀骜不驯,却有着那丝毫没有改变的坚毅。

晓东虽只是淡淡的言语,但我明白,他想与我分享曾经,缓缓道来,“看在我今天心情好,我便讲一个有趣的儿时趣事来听听吧。”

我皱起眉,疑虑地眼神好像过去,轻轻上扬的狡诈神情,微微问道,“不会又是那些陈腔滥调吧。”

晓东自是大义凛然的说道,“这次你绝对没听过·······”

2

那与现在一样是一个夏日未退初秋刚致的季节,也是一个美好的收获季节。

蓝蓝的天,微微滑动的云,绵密而丰润的红土地,似乎毫无任何的污染,还有远处一排排马头墙鳞次栉比,层层叠叠,是白墙灰瓦的徽式建筑,加上远处刚熟不久的有些许青涩的金黄色麦田,在风中的一阵阵吹拂中的时而倒下,时而立起,真是如江西的特产——毛笔般,有着自己独特而棱角分明的气息。

这景真让看着的晓东,好似进入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幻境,久入而未出,直到后面的老妪推了他一下。他才终于从幻境中醒来,从美景中脱离,再看看这虽破旧却质朴的水泥渡船,与水质清澈而躺满螺蛳的水底,似乎又是那样熟悉,也符合这红色丝丝屡屡的年代。忽来一阵无时无刻的大风,在河边回荡,吹起屡屡涟漪,也吹起了岸边无数红色的小标语与无数青衣的飞扬。但看着这些的晓东,却是再熟悉不过了。

那时晓东虽是一米八的大高个,但时不时的傻气与无端而呆滞的眼神透露着稚气未脱的陌生感,而消瘦的身姿更是时代留下的印迹与年纪尚轻的自然流露。他的调皮与逆反,从他无时无刻的偷笑中显露无疑。那笑带着脱离至亲而未入世事的傻气,还有着对于自由理想热烈血色的晕出,使晓东多了这份来自于内心的健硕与放肆。

傻傻的晓东在踏上红土地的一瞬张开双臂,让自由的热浪肆意流淌穿入身躯,游于心间,闭起双目,感受着似乎离原始禁锢的无忧无虑,与这风景的硕然所带来的震撼。

大声呼喊着,“自由的放飞,混沌而无所事事的暑假即将结束,我来了新生活。”说着说着,又大笑起来。

他的呐喊似乎是心中无意义的对白,可是他没发现,他已经吸引着码头的目光为他而回眸,连岸边的小浪也接连爬上了岸。不仅因为他无端的大叫,还有这晓东身上的绿色军便服也是那样的夺目,而白皙的皮肤又让人们,清楚的了解他来自繁华的大都市。而怪异的行为更是让人们了解了他来此地方的目的,只是为了一场好友的热烈狂欢。

一种怨气使那些本地人,咋看后快速离去。晓东虽不明白他们的怨气从何而来,但他也不是被吓大的。他就是那样大摇大摆的走着,那步伐在人群中也甚是好认。他肆意的在人群中寻觅着好朋友坏蛋的身影。原来晓东这次来这里的目的像别人猜测般,是为了来探亲,只是这亲友换成了朋友。

当然了解晓东的人,自会明白他来这乡下的小地方,更是自由心性的放飞。

3

“晓东,这里,这里!”远处一声熟悉的呼喊袅袅而来,使晓东远眺而喜极难以言表。便三步并两步爬上了红土堤,来到了一个身着短袖短裤,留着小胡子而皮肤黝黑的年轻人身边。

这留着小胡子的叫坏蛋,是晓东的哥们,早些年又是同一个学校的,别说当时有多好了。作为哥们坏蛋最大的优就是能为哥们两肋插刀,而甘愿做不仁不义之人,就是所谓的特别讲义气。但他还有一个和晓东志同道合的地方,就是人如其名的顽皮与逆反。

晓东对着坏蛋一顿又抱又笑的,而温润的友情使不历世事两人,久久未松开。直到旁边一个胖子的狂笑声。

一见这黑胖子的狂笑,晓东当时就火了,“死胖子,敢笑我,信不信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刚要提起拳,这位老友便笑着栏在了中间,嘴中还说着,“好了,好了,这是我在这儿交到的哥们,叫大饼。”

在上下打量了一下大饼后,好似电影中的化敌为友的桥段般,晓东说道,“这次就看在坏蛋的面子上原谅你。”

大饼留了一个三七开分头,还似模似样的带了一副白框的圆形眼镜,似乎有些度数。稚气的狂笑也显示着他涉世未深。见他呆呆傻傻的,晓东便和气说到,“你们不是来接我的吗?不会让我就这样步行去你们村里吧。”

坏蛋奸笑了起来,牙间的缝隙似乎又多了一份真正坏蛋的狡诈,便扔了一把钥匙给大饼说到,“把我们专车开过来。”

大饼大摇大摆的扭着屁股走到了一辆手扶拖拉机旁。一跃而上,看着这胖子还有两手,晓东则说,“这胖子,不,这大饼还挺灵活的嘛。”平淡的话语间,似有似无的带着居高临下的俯视。

“那是当然,我们这些插队落户的插兄,要是没些本事,那会混的这个模样,否则老早被那些当地老婊给收拾了。”坏蛋捋了捋他的小胡子说到。

4

看着这小胡子的晓东甚是佩服,想着不久前他还和自己没差,没出来多久就甚是透露着成熟的气息。一想到也要被分配的自己,心里也是一片宏图大志,就像这又短又硬的板寸头,似乎孕育着百般未知。

没多久大饼就把这手扶拖拉机开上了土路的中央。晓东自然灵活自如一个大跨步上了拖拉机,坐在了前排。而坏蛋则拿着晓东那鼓鼓囊囊的小布包,坐在了拖斗里。拖拉机便在这大片红色土路上,不偏不倚的开了起来,扬起滚滚红尘。

刚开始时这有规律的波波声,还觉得挺稀奇的,毕竟第一次坐拖拉机。可这土路的颠簸似乎比想象的厉害。

坏蛋问道,“你觉得,我们这车够抢眼吗?”

晓东则又泛起了电影症,似模似样地说道,“嗯~,不错不错,甚是欣喜啊。”

“晓东,你这坏小子,还是老样子,就喜欢说这文绉绉的台词与话语。能正常点行吗?”

而大饼则是在旁偷笑了起来,晓东看着大饼的嘲笑,自然要来一个措手不及。

晓东便说道,“不行吗,古人云,‘学海无涯’嘛。”晓东在引用了一句古话后,终于自己也崩不住笑了起来,“你们这的风景还真独特啊,这土还真新鲜啊土红土红的,从没见过,而那马头墙墙是我们要去的地方吗?”

坏蛋说道,“早了早了,要是这么近还要开拖拉机吗?不过这景是我们这儿特有的,美的让你喘不过气来吧。”

“倒也是啊,”晓东自嘲的笑了起来,而后又捞起了家常,“你这小胡子不错,我一下还没认出你来,在这儿有最特有而朴实的风景,一定人也养得好吧。”

坏蛋则是一脸烦恼的说,“再怎么说,还是家里好!”惊人的答案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坏蛋继续说道,“现在想想,自己也挺蠢的,做了这么多窝囊事,真是有些后悔啊。”

晓东看着思乡的大饼和坏蛋,满面笑意地说道,“兄弟,不是来看你了吗?不必这样想家吧,真是有些小小的尴尬啊。”

随着这“小”字的音无限延长,与音节的抑扬顿挫间,或许因为客道吧,两人勉强的笑了起来。

5

晓东看着这样的奇异表情便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了,只是望着远处的麦穗,好像如释重负,沉沉的眼皮挡也挡不住的压了下来,沉沉的搭在了一起。随着有规律的高分贝啵啵声,尽睡着了。

时间如梭,在临近傍晚时,坏蛋则说道,“大饼,我们要去喝一杯,你去吗?”

大饼眼珠子转了一圈,说着,“你这朋友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不怕他喝大了找我算账。”

坏蛋,打了一下这大饼的头,“呵,你不就为了节约这两个钱吗?这次我哥们来,我请客。你不来算咯。”

这下大饼可急了起来,“来来来,不要钱的我都来。”

一听这话,坏蛋一下子怒目圆睁起来,狠狠的瞪了大饼一眼,大叫着,“你这守财奴,能改改吗?还找了这么一个有门面的理由啊,胆子大了嘛,你要是再说话,我就要你把我所有请你的都叫你吐出来。”

知道自己说错话的大饼,一下子惊恐地抿起了嘴,好似嘴唇被胶水粘住,还不忘快速的用手挡住。

此时的晓东也被这语句叫醒了,只是屁股坐的死疼死疼的,又不能站起来,真是不舒服而又无法开口。再一看这碧蓝的天空已红云满天,“我睡了多久?”晓东问道。

“没多久,一两个小时吧。”坏蛋回答到。

“那还要多久啊?”晓东挪着屁股,站不能,坐不是的模样甚是尴尬。

“还要一两个小时。”坏蛋怪笑着便说道,“你不会屁股疼吧。”

在长时间的安静后晓东低下了头,眨了眨眼睛,说道,“哪······哪有!”

这样尴尬还好有着有规律的啵啵声似乎只在好似密闭的空间流动,好像也没让晓东这么尴尬了。

而后是在坏蛋的整理喉咙后,大饼默契似的,“噢~~,是我们误会你了!!”

“在这样炎热的夏天,这撩人的苍蝇还真多,一手就是一个,你要不要也试试,你看你们头上都冒汗了肯定能吸引很多这样的小虫,要不要你们尝尝我的打虫功力。”

晓东那脾气可是不愿吃一次亏,就这样,在三人打打闹闹间,便到了江西南昌进贤县文港镇文登大队。

6

到达那时已是八九点钟的光景了,太阳早已落山,只有拖拉机的车灯,指向远方的道路,还有大队中无数房间昏黄闪耀的灯光若隐若现。拖拉机还没停下,晓东便跳了下来,奔向了不远处的星星点点。

跑进大队,一位看门的大爷,这可慌了,大叫到,“你这小兔崽子,敢夜闯大队部,是不是不把我这老骨头放在眼里。”大爷语言铿锵有力,还带着一丝江西呛,拿着长烟杆。晓东这可一下子闷了,因为那声线是那样陌生。

拖拉机缓缓而来,只听见坐在车上的坏蛋说道,“这是来看我的老朋友,老郭师傅,别生气,他还带来了上海的很多好东西呢!!”

可能那拖拉机的声音太过刺耳,还是这郭老头有些耳背,竟好像不知坏蛋他们说了什么。大叫道,“你们在说什么呀?什么上海好东西啊?”

大饼和坏蛋无奈的对望了一下,大饼还是轻轻说自言自语道,“这老家伙就知道上海的好东西,等会分起来我不是又要多分一堆,真是可怜我那些还未到手的好货。”

“你这小兔崽子,我可听见了,你敢不让我拿好东西,我就告诉队长你们偷开队里的拖拉机去接人,让你不好受。”

坏蛋自然拿这老头子有些无奈,因为只要他想听的样样听得到,不想听样样听不到,不过万一告状这可是大过一桩,小到借用队里公用财产,大到偷窃队里公用资产,那可是记大过啊。

他便对晓东使了使眼色,晓东看着这模样,便从口袋里翻出一包牡丹牌香烟,那可是当时城市里最流行的香烟牌子。

晓东急急塞给他一包烟,给这老大爷,还说,“老师傅看这矫健的步伐,一定当年也是一把好手,抽颗烟,消消气,别跟这乱说话的吝啬鬼一般见识。看这烟,可是上海特有的,多给你尝尝这新鲜物,镇里可紧俏着呢?”

老大爷接过烟,仔细嗅了嗅后,说着,“算了,看着这小哥懂事的面上我便原谅你们,快进去吧,你们两个还不跟小哥学学这做人的道理。”郭老头的言语中,带着些许得意与恰意,便走进了门卫室。

7

大饼心里的如意算盘,真是空打算了,只有肚子咕咕的叫喊声,证明着自己确实有些吃力不讨好。不过一想到坏蛋的请客,那嘴角便又扬了起来,咽了好几次口水。

三人把拖拉机停好,便看到一间房间灯火通明,晓东便问道,“这儿是哪里啊?为何天都黑了还如此敞亮啊。”

大饼则猥琐的笑了起来,“晓东,不错吧,这里可是我们这晚上方圆十里最亮的地方了。你也饿了吧,我们快进去吃点东西吧,反正这次由坏蛋请客,可不能让他潇洒了。”

“是吗?大饼,真有这事,看在多年好友的情分上,那可要大吃特吃啊。”大饼和晓东的想法,也就那么一次这么符合,两人在坏蛋身后一笑后,便大摇大摆的走进服务社。

而坏蛋摸了摸口袋里的钱后,便也说着,“今天随便吃,我可要好好招待我的哥们。”这语言间没有丝毫的迟疑,怪不得晓东与他志同道合了。

出来时,三人个个吃的胀的直打嗝,当时或许还喝了些酒吧,晓东因为酒量不好便被活脱脱的架出了服务社。

8

在那个夜,不知喝了太多酒,还是一路舟车劳顿,晓东睡的死沉死沉的,直到太阳照屁股,他从睡梦中醒来。只见周围的环境是那样陌生,一排排床,就像军队的宿舍,而昨天喝酒后的事晓东也忘得一干二净。想想自己是怎么来到这的,猜想一定是大饼与坏蛋的所作所为吧,心里有些不好意思,便找来了带来的小包,从鼓囊囊的包里,掏出两包牡丹牌香烟。(那时买香烟害需烟票呢!)

晓东正想走出宿舍,坏蛋和大饼便,拿着早饭,走了进来,晓东说着,“你们怎么都起来的这么早,一醒来全宿舍的人都走得没影了。”

坏蛋说道,“这还早,都七八点了,马上就要出工了。”

晓东惊讶地回答道,“都这么晚了,快把早饭给我,你们快去忙吧。这是我的住宿费。”

晓东着急从口袋里,拿出两包烟,给了这两人。大饼这可收的快,马上放到了口袋里。

坏蛋则有些不意思地说道,“没事,来看我,我已经很感动了,怎么能再让你出钱呢?我们是好兄弟,你这样做不是不给我面子吗!”

在推推搡搡间,烟掉在了地上,最后被大饼捡去了。大饼则拉着坏蛋说到,“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等会我们去干活,不如帮帮我们,可不可以到后面的鸡舍,帮我们喂喂鸡吗?”

9

就这样晓东梦寐以求的美好暑假,尽成了和无数鸡作伴的养殖之旅。一路跟着坏蛋来到了鸡舍,嘀嘀咕咕的满是怨言,“来到这,不会就是这么过的吧。”

“你说什么?”坏蛋问道。

“没什么?只是有些无聊,自言自语罢了。”

终于来到了鸡舍。就这样,晓东此时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一个养鸡大户,没事做就在鸡舍睡觉,睡醒了又去喂鸡,有时实在无聊,还用草去逗逗那些大公鸡。逗着逗着突然发现,不和为何这鸡粮一撒下去就没了。心想这鸡怎会越养越多呢?才觉得有几只鸡好像没怎么见过。晓东大叫,“一定是从外面进来的。”在一再地观察后,晓东这才发现,那些鸡好像是从隔壁农户来的。心想着,马上就要吃饭了,吃饭时一定要把这事和好哥们商量一下对策。

吃饭时间到了,晓东气冲冲的走了进来,生气地直拍台子,说道,“我喂鸡喂的好好的,总有些别人家的鸡来筹热闹,和我们的鸡抢食。”

这事坏蛋也倍感气愤,眉宇间一股不服气,显于面,只冲百合,大声说道,“是啊,这事我也知道个大概,那些乡下人,养鸡也不给饲料,使这些鸡老是在山中,跑东跑西,吃别人家的东西。我们好不容易,才节约出这些玉米棒子,可不能让他们白吃了。”

大饼则在一旁奸笑到,“不如我们来个杀一儆百,可不快乐。”

这句话,像一句金言,好想说中,晓东与坏蛋的心思,三人便你看我我看你后,组成了一个杀鸡吃鸡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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