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安好,你只需静下心来。—Kato

2018-11-17 13:45:14

时光

Part 1 奔跑

“Turn off the radio

Turn on the lights you know

听见了谁的痛 在空气中

不断跳动 又那麽沈重

Turn on your favorite song

Turn off what I did wrong

听见了谁的伤 在窗户旁

安静的想 是什麽力量

。。。”

一段由韦礼安演唱的《有没有》响起,我挣扎的睁开双眼,看着6:20的闹钟自我陶醉的唱着,拖住圆盘滑动后继续贪睡。也许过了5分钟,歌曲又一次响起,才发现都要6:40了,看来自己在朦胧的睡意中已然数次拖动小圆盘贪睡了。

掀开6斤重的冬被,坐起来,头有一些沉,眼袋有一些酸,不用想,凌晨2点睡的一点也不意外。刷着朋友圈,总想看一看自己的世界有一些什么新奇的事物、什么鸡汤、什么风景、什么昨天夜里遗留的微商广告,然而,并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看的人的状态。

“喜儿,赶紧起床,你不是还要去婧婧那里嘛?我给你榨点大米豆浆去。”

伴随着母亲匆忙的脚步声,内心油然而生一种敬意,世界上只有母亲对孩子的爱才是真爱啊!因为,昨天她还在300多公里外的延安,听我微信给她发的语音(实则开玩笑)“你回去不是说呆一段时间就回来吗?怎么还不回来给我做饭来啊~”,我娘二话不说,下午动车就回来了,而且到站了才跟我说,我一脸茫然且急匆匆的去接了她。

凌晨才决定到我媳妇儿支教的地方陪陪她,所以,我赶紧定了这唯一通往朱牛乡(现在既然叫朱牛便民服务中心)的7006次绿皮列车。

在匆忙的整理及洗漱过后,母亲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又有些疲惫的眼袋,双手搂住一碗热腾腾的大米豆浆放在我的面前。

“赶紧热乎乎的喝了,暖乎些,你几点的火车?”

“7:46的,在老火车站。”

“啊~母亲抬头望向墙壁上的钟表,呆了几秒,回头转向我并说道:‘都7:10了,能赶上吗’”

“抓紧吧,差不多能赶上,主要起晚了,呵呵~”自己伴随着尴尬的表情说着。

“不过你的大表快10min,别急,一会坐地铁过去”

“烫~”心碎的吐着舌头、吹着舌头。

“我来给你吹一吹,你先换鞋,再看看都带齐了没”说罢,便拿着勺子晾了起来。

我换好鞋,确认东西都带全后,端着温和了一些的豆浆,大口的喝了两口,就着急的出门了。

身后母亲的叮咛在楼道里回荡着。

走出小区大门,骑着公共自行车飞一样的驰骋在路上,不一会就到了地铁口,下意识的看了下手表7:20(手表快5分钟)。

在着急的情境下,不堵车的地铁我都觉得很慢,经过四站后到达安远门。三步跨作一步走,出了地铁口,放眼望去好多白色空调车,266路就是这种白,然而仔细一看一水的36路空调车。不过就在这关键时刻,前进的方向远远的停着一辆熟悉的身影,在等红灯结束后开往火车站。又一次飞奔起来,39路,o yeah!今天很好,阳光很足。

三站过后就是终点站了,下车后一路狂奔,上气不接下气的完成了取票、安检、初次检票,远远的来到去月台的检票口,望着阿姨剪完前一个票,把手放在铁制闸门上时,我以为人生第二次被拒之门外的情景就要发生,连忙喊了一声“等等!等等!”。

阿姨看着茫然失色的表情,言到“慢点、慢点,别着急,等你!”,一个简单笑容就像晨曦里茉莉花上熠熠闪烁的晨露,总是让人感到心灵的清新与释然。不过,剪完票再次看手机7:47,仍旧奔跑着去往月台,下了通道,右手边一列空空的车厢,左手边齐刷刷的四条铁轨延伸至远方,以及一个值班人员。

“7006,7006在哪里?都开走了?”

“你背后,赶紧去,马上就要开车了”

我回头一看,车头一大叔拿着红绿旗似乎就要提起并向天空摆摆手了。

背着双肩包奔腾在月台,上了最近的车厢,但是列车员倒是不慌不忙的说道:“这是卧铺车厢,硬座上去往后走”。

至此,我终于“按点”上了车,心理踏实下来,棉衣里热腾腾的水汽似乎早晨的豆浆从我的脖子里溢了出来。

希望一次次出现,犹如天空中的晨曦,如此甚好。

Part 2 过客

上了列车后,沿着车厢内仅有的通道穿梭着,卧铺很空,餐厅很暗,唯有那窗外的晨曦似乎早已经迫不及待的做那一缕温暖的布衣,盖在车厢内熙熙攘攘的旅客身上。

拿出自己的小蓝票,寻找着7车12座,艰难的穿过几节车厢,终于到了位置。只不过,靠过道边坐属于自己的座位上已有一位先生。

“你好,我的票是这个座,你是不是看错了?”

“你坐”看了看我的小蓝票起身后说道。

绿皮慢车,被媳妇儿的同事们常称作“小慢慢”,除非在起点站有座票卖,沿途站点全是站票,一般大一些的站点人多上车后自行争抢,小站点上去一人可占据长椅座睡觉,却仍然有空座。

双肩包扔上行李架后,脱去棉衣,释放一下刚才心潮起伏的经历。旁边嘈杂的声音击打着我的耳膜,凌乱的身影模糊着我的视野,像是一场演唱会前的躁动,期盼着“美好时光”的到来。

西安至蒲城只需要约1小时45分的车程,票价也仅有6.5元,对于来往于这两座城市的人们,性价比很高。

“来来来~军用裤袋便宜卖了啊,在这里你买不到欺骗,买不到吃亏,只有满满的诚意啊。外面售价20~30元的裤袋,这里通通10块啦,10块啦~”

“随便拉,随便扯,不变形的裤袋不断裂啊~ 随便挑,随便选,全都10块了啊~”列车售货员胳膊上缠着好些皮带,说着便把皮带绕过行李架上的支撑杆‘拉、扯、扭、结’以示过硬的质量。

“5块,给我拿一条”一旁打扮朴实较为憨厚的中年男子打趣着,旁边的大叔、大妈、妇孺们的眼神里视乎习惯了这种打趣,但还是聚焦着、期盼着售货员的回复。

“5块呀?你买个毛线绳子也不止5块吧,而且我这是纯牛皮的,毛线绳子质量有这好?10块了啊~都是10块啦~。。。”售货员也习以为常的一脸不屑继续哟呵着那倍溜的段子,旁边的大叔、大妈、妇孺们满意的笑着,却好像又继续期盼着下一个对话。。。

时间不知不觉就溜走了,犹如这最慢的绿皮列车,但还是带走着时光。

“前方到站蒲城,有在蒲城车站下车的旅客,请收拾好行李物品准备下车”

乘客们已经开始骚动了,踱步前行,拥挤在车厢的两端,有告别的、有相识相伴的,有独自一人低头玩着手机,也有期盼着的眼神搜索着列车员...

“列车现在到达蒲城车站,有下车的旅客请下车,下车时请注意安全。列车现在到达蒲城车站。”

广播中传来磁性的声音,每次听到都觉得是温暖的。随着列车进站,人们貌似又踱步前行了几步,相比之前更贴近车门。也许为了第一时间出去见到想见的人,第一时间出去上公交挑个好座位,第一时间出去呼吸那“清爽”的空气...

对于我而言,看着远去的旅客,就像生活中,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送别一席旧人,总会融入一些新人,只不过这次少了一些。

“况且、况且、况且...”也许是演唱会结束了,人散了,慢慢的静下来了,火车轮毂与轨道伸缩缝的碰撞声逐渐替代了那些“热闹”,我又重新审视着这些新人,似乎与之前不同,年龄阶段更为年长一些,白发更稀疏一些、脸色更暗淡无光一些、身躯更佝偻一些、步履更蹒跚一些。

扛着大蛇皮袋子不知里面是否装着全部的心血,提着看似废弃的油漆桶不知里面是否装着一些充饥的伙食,身上的颜色偏暗一些,军绿色的外套搭配深灰色的裤子,穿着一双球鞋向列车的尾部走去。�

Part 3 颜色

蒲城站过后,已然只有靠近车窗的人可以享受那阳光的沐浴,我站起来,向车厢两头望了望,拿下双肩包向下一节车厢走去,找到了空座,拥有了自己较为宽裕的空间,靠近窗户可以感受温暖不必担心那一丝凉意,同时也可以欣赏窗外的风景。

把银色的水杯放置于白色的小桌板上,把双腿放置于绿色褪去的座椅上,墨绿色的鞋放置于蓝色的胶皮地板上,靠着车厢,尽享这室内外悠然的时光。

“香烟,啤酒,八宝粥,矿泉水;花生,瓜子,方便面,火腿肠;来,脚收一下!”这被无数网友玩坏的段子伴着那独特的口音,又一个倍溜的售货员哟呵着、售卖着火车特有产品,只不过这次没有人讨价还价,询问、挑选、付钱、找零。

也许是旅途的疲惫和售货员唱独角戏的离去,热闹过后的少许安静,只有一人磕着瓜子却显着格外的清亮,一颗、两颗、三颗,“呸”苦的。剩余的乘客则抓紧时间趴着、依着、躺着、蜷着,这一刻,总能找到一个舒适的姿势进入梦乡。

我把目光投向窗外,原本可以开的窗户,由于秋的到来一头扎入缝隙中,生怕仅有的余温散去。慢腾腾的列车穿过河流、盘入山洞、越过高山、过往“人”烟、深入森林,看着窗外的美景,秋的颜色总是金灿灿的,不开花的植物总想绽放一次,每一年也就仅此的一次。成片金黄色叶的白杨树林矗立在河道两旁,藤茎向上爬行藤叶却向下的酒红色爬山虎布满基岩,毛茸茸的狗尾巴草铺满溪流,看不到流水,只有那茂密金黄色的倔强,还有那些叫不上名字的植物也绽放着自己,供我们这些仅有的过客欣赏。

骚动的声音又一次蔓延至我的耳旁,听着广播传来的提示音,看来是张家川站到了,三三两两的乘客身上挂满行李下车了。新上座的旅客们,看似互不相识却又搭着话茬,用着不同的方言唠着家常。后背座上也许是一位老者,放着一首秦腔,脑袋上方随意摆放的牛仔行李包带,滑过铁管坠下来,任由列车摆布着。

空荡荡的走道里走来几个铁路养护工,没有魁梧的身材与耀眼的光环,只有那饱受风霜洗礼成酱料色的面颊和有棱有角的骨头,扛着卡尺、提着工具箱前后走着,任由油泥、污泽寄生在那黄蓝相间的工作服上,也阻止不了他们生存的选择与肩上的责任。列队的末尾一看就像个老大哥,帽子不端,戴着墨镜,胖乎乎的,走起路来一步一跌儿的,甚是好笑。再后面剩下左手拿着铁簸箕,右手拿着木扫帚,弯着腰扫地的大姐,清理完前人留下的痕迹,转身走向车厢连接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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