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援交,一半为钱一半为生活
但长大以后真做鸡,跟小时候那般性幻想是不同的。现在她觉得自己是妓女,但也有自己的愉悦与否,她要湿了才让人放进来,你想跟我做爱也得让我开心。
做援交,除了是一种对世界的女权宣示、为性工作者宣示,她也不避言其中存在她的情欲。
而其实她不过在做鸡的前几个月才经历了初夜。当时她在约炮版上约了的一个陌生人,估看像是一场刻意安排的破处仪式,但许彤却说,处女膜对她而言也不是什么宝贵的东西;想要尝试初夜就像没有吃过新口味的拉面一样想去试,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
“我有过一刻犹疑,就是要不要留给未来的男友。没有尝试性爱之前,我很爱自慰,但每隔一阵子我就会觉得为什么自己下面的皮又松了一点又黑了一点了,万一男朋友不信我是初夜怎么办?”有几刻她曾想向自己的性欲投降。但后来她突然想通,她不愿让一个还没有出现的男生去决定自己这一刻的愉悦。“他不来是他的错,这苦不能让我受。如果他有一天责备我说妳的下面怎么那么松那么黑,我就说怪你啊你怎么那么迟才来。我对白都想好了。”
而她后来就怕人家说她整天谈性有多好,妳试过有爱的性再来讲吧。
她想抗议,她说毕竟有很多人有和她一样的处境,寻人寻了好几十载,有情人像埋在深谷里,不是你一句“这样比较有说服力”就能解决他的困境的。“如果有过稳定伴侣的人才有资格谈性生活,这是谈恋爱霸权啦。”
客人来去,她难以记得每一张脸孔,但他们累积了她的生活灵感,“像吃心太软都要吃到第十间才会知道自己喜欢多甜、多浓、多流心,有雪糕或无雪糕的好。”这一年多来的性经验,让她慢慢发现什么样的男人会吸引自己,“原来幽默感是最好的春药啊。”身体诚实,情感诚实,这是做妓女让她看见过的生活。
“做这行很明显的,收入满好,可以为我买来时间。”也曾经有人开价要包养她,一个月三万元港币,“我说不行啊,我每晚都要见你我会恶我会吐,我会觉得很闷。” 她还偷偷告诉我,那三万也不是很高的价钱。
只是看着未来,她说自己也不能继续一直做,“你的履历会空白一片,还有你的脑袋会烂掉,说的都是些没营养的话。”聊到这,她问我能不能让她去外面抽根烟,休息会儿。
我想着少女落入情欲失乐园,欲望踏遍她的身体;“我也不是一定要做鸡,我也不是热爱做鸡,做过就够了。”做一个地方的荡妇,浪荡无羁,她活得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