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城以北慕迟安(3)

2019-01-21 18:01:10

爱情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应道:“我没有在害怕什么,沐迟安,就这样吧!”说完我便奔跑上楼。

就这样,没有开始和结束,虽有痛楚,但时间会帮我们抹平。

他日,你会遇到你的佳人,我也会遇上我的良人。

当晚沐迟安在楼下靠着车吸了一地的烟头,直到天空见白肚才启动车子离开。我一夜未眠,关灯靠着落地窗看了他许久,忍住下去的念头,陪他站了一夜。

在话说开,我以为沐迟安不会再来找我,谁知第二天我刚到家便见他在楼下。

“迟安,放手吧!”我闭眼低声接近哀求,只希望他能听进。

“以笙,你还记得你十五岁那年来苏城吗?”他不答反问,我听后却一惊,他怎么知道我那年来过苏城?而他后面的话,更是让我惊得回不过神来。

他说:“以笙,当年一见我便记了七年,多少感情逃不过七年之痒,如今我对你的感情已有八年之多,试问你有什么理由让我放手?我释怀不了,如若可以放手,那七年的时间足够可以让我忘记。”

㈦、

{我们不要那一纸婚书,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在一起。执手共度年华,青丝染白发.}

十五岁那年,我无意间在阿妈那里知晓阿爸的地址,悄悄一个人来到苏城,希望能带回阿爸,让他回心转意。谁知他竟这般无情,狠心将我赶出门,说这辈子都不会回到我们身边。

我不知道的是,当时沐迟安就在二楼转角处目睹这一切,更不知道的是,十八岁的沐迟安,那年便将我放在了心上,记了七年。

二十五岁的他终是来到古镇,制造初遇,而非是后来苏以州见我的一个局,他从未出言解释过这一切,而今道出来我却难以接受。

我说:“迟安,这世间感情并不是非要某人,离开了彼此就不能活,或许我们能遇上比对方更好的良人。”

沐迟安听后脸上满是受伤,眼神黯淡,许久他才沙哑着声音道:“今生我就认定了你,再无别人。”

这怎么能?迟安,你不是不知晓这舆论的可怕,你我虽无血缘关系,可在世人眼里就是“乱伦”,我不能让你掉下这无底深渊,被舆论侵蚀得尸骨无存。

“沐迟安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凭你认定便阻止我今后遇到比你更好的人。你不怕世人议论但我怕,我一个女生不比得你。”我想这世间最伤人的,无非是掐住对方的死穴,而迟安,恰好我懂你比懂自己,可为什么我却比你更疼。

他沉默许久不言,手握得极紧,手背青筋大显,眼紧紧盯着我,似要把我看穿。我躲开他的视线泪如雨下,那话伤了他,更是伤了我自己。

最后他说了什么呢?那话直到一年后季澜提起我仍旧痛心,他说:“以笙。那好,我给你一年的时间,这期间我不来找你甚至不联系你。你……你可以交男朋友,但一年后结局如何你都得回到我身边,看看你遇上的是否比我更好。”

他说以笙,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放弃,可以一无所有,可以不能自己,但就是不能没有你。

不用尝试着经历我便明白,除了沐迟安,我再也遇不上比他更好的人,就算有,也不是我的那个良人。

这一年我试过三段恋情,结局都是无果而终。我痛恨的是自己,入魔般在他们身上找沐迟安的影子。

季澜曾对我说过,她说以笙啊,这世间感情其实并非真的要某人,谁离开了谁照样能活好。可若情根埋深,当身边不再是那个人了,心就感觉空缺了一块地方,除了他什么也弥补不了。

当时我一笑了之,什么也没回答,直到回到沐迟安身边,我才深信,这一年来空缺的地方,真的就被他给填满了。

我不知道他用什么条件和苏以州换得我们在一起,这些时日经历下来也无心去过问。暴风雨时经一年仍旧未平息,如今我们从新在一起比过去更加猛烈。

我不想再逃,也不会逃,既然今生非他不可,该面对的始终会来。

“浅澜集团总裁沐迟安弃位让贤,成全自己'乱伦'爱恋。”某日电视里娱乐头条,让我正在倒水的杯子滑落应声而下,愣愣的看着电视,准确来说是看着那幕字中的两个字——"乱伦"。

我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去承受,在得知这消息后仍能平静如初的去面对沐迟安。可当沐迟安开门进来我全身依旧颤抖,坐在沙发上眼泪涑涑而下,松开牙齿咬着的唇颤着声问:“为什么?迟安你这样做不值得。”

这段时日的事务加上舆论应对让他身心疲惫,他欺身下来搂住我勾唇笑道:“值得,为了你什么都值得。”听后我眼泪更加汹涌。

他说以笙,倘若世人无法容纳我们的爱情,那么,我愿终身不娶,我们不要那一纸婚书,今生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在一起。

可迟安你知道么?在世人对我们“另眼相看”那刻起,今生我们在一起这条路就不再简单,注定布满荆棘。

然而他们又能把我们如何呢?哪怕被舆论伤得完无体肤,鲜血淋漓,前方万丈深渊,只要能与你在一起。

我愿意。

我愿意与你执手共度年华,青丝染白发,待老时我们白发苍苍,老掉了牙,你依旧觉得我笑颜如花。

㈧、

{我被这所谓的爱情冲昏了头脑,忘记这世间没有谁能平白无故的对你好,接近都是附有目的性的.}

一年间,苏以州从沐迟安手里接下总裁位置,除了电视上我没见过他。而沐迟安,用家当开了一间服装工作室,往日商场上便传闻沐迟安雷厉风行,称“金手指”。无疑,一年不到工作室便有了起色,品牌做大。

我以为此番过后我和沐迟安的感情便风调雨顺,可还是那个人,还是那个名叫苏以州的人再次给我带来噩梦。

“苏以州这么久了你为什么还是不放过我们!”下班便被苏以州拦截带上车,我见挣脱不了便拳脚相加恨恨问道。

“以笙……”苏以州开口顿了顿,似有难言之隐,终是下定决心说到:“我不能再看着他错下去,以笙,他并不爱你。”

闻言后我激动着愤声不信,直到苏以州强行将我带到一个公寓,听他诉说和目睹里面的一切,我平静下来,安静的不像是自己。

出了公寓我头痛欲裂,痛的我欲哭无泪。怎么回家的我不知道,只知道在我头脑清醒过来时我身处古镇,用自己这些年的积蓄买回了客栈。

辞去了工作,从新经营起客栈。

再见沐迟安是两个月后,如当初找我时一样,比那时更加憔悴。

“沐迟安你走吧!我不会跟你回去的。”不待他启口我便出言赶人,扭过头不愿看他。

而他后面的话,让我不得不赶往苏城,他说:“以笙,前些时日爸不幸中风,想见你一面,现在赶回去兴许能见上他最后一面。”

躺在病床上的苏以州仿佛了无生机,戴着氧气罩,见我来抬手颤抖着取下氧气然后伸向我,颤着音叫了一声“以笙”。

我没哭,上前握住他的手,不忍直视他的面容。那天见他不到一分钟他便随阿妈去了另一个地方。

他说以笙,是阿爸对不起你,迟了这么久才告诉你,希望……希望来得及……

我不知是否来得及挽回这段感情,我只知道,在那次从公寓出来,一切不得已后,我和沐迟安就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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