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骗局
“老四,你这货不错啊,从哪弄来的?”中年男人把玩着手里的银元笑着说道。
“哎,咱们这行规矩,只看东西品质,不问来源。再说了,我得靠着这行吃饭呢。讲好了,这次的价格不能低于上次的,至少也得要五块钱一块。
你知道,这袁大头可是不多了,价格可不能还像原来那样了。”刘老四在一旁点着一支烟,吞云吐雾道。
他本名本叫刘贺,因为在兄弟中排行老四,所以家里人都管他叫刘老四,久而久之周围人便也都这么传开了叫。
刘贺也是有点能耐,平常倒腾点古一点的玩意儿,愣是在这条道上创出了一番名堂。
古玩这一行,别人七进八闯,上当几次赔的倾家荡产。而他却是顺风顺水,从踏入这一行开始,还没上过几次当,收来的东西或多或少都是些真货。
“给你,点点吧。一共是三块冤大头十五块钱,全在这里了。”中年男人也不计较,一块冤大头五块钱,按市场价值上个月的就已经值这个价了。就算他想往下压,刘老四也不是个傻子,不是那种门外汉,骗不到他。
若是去压价反而还有可能导致对方的反感,倒是不如顺水推舟直接敲定,细水长流嘛。
“好嘞。”刘贺当着他的面将钱再数了一遍,二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交易完成。
刘贺攥着手里的十五块钱,心里盘算着“这不错,一块袁大头,他收上来只花了三块钱,有人喜欢这个,这到手一卖便是赚回了两块。总共三块袁大头,里外里他总共赚了六块钱。”
八十年代,一个人一月的工资才几块钱。将钱装进兜里,起身朝着古玩市场东头的一个角落走去。
每天到这个点他都要到那里转一次,这几乎成了他近一个月来的一个习惯。
刚到东头,刘贺便看到了在角落处的一道身影,少年模样,唯唯诺诺的站在角落,一脸警惕的看着周围的环境,眼中不安惶恐流露在外。
刘贺向着少年走去,少年也看到了他,脸上的警惕之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笑意。少年也迎着刘贺走去。
“大叔,你终于来。”少年笑着上前,同时递了根烟给刘贺。
刘贺接过烟,顺手点着抽了起来。少年也拿了一根调在嘴里点着了。虽然看着年龄不大,但是他那抽烟的手势一看就是老烟民了。
“小凯,怎么现在才来啊?以前不是都半个月来一次的吗。这次足足挨了一个半月。还好你上回卖给我的袁大头我还留着,要不然我想看都没地方找去。”刘贺随口扯了个谎试探了一句。
刘贺最近卖的袁大头全是从眼前这个少年的手中收上来,不知道这孩子是干什么的,只知道他叫王小凯。他每次来,虽然拿的不多,但是每次都能拿上三四块袁大头还都是真货,没有一次例外的。
刘贺陆陆续续的从他手中收了有二三十块了,就但从这个上,他就挣了有六十多块钱了,顶的上别人两个月的工资了,而他也就是倒了倒手而已。这绝对是一块肥的不能再肥的肉了。
每次来,王小凯手里都有货,刘贺心里早就琢磨了,这孩子手里总有货,要是自己能够一股脑的全部都收回来,再倒手一卖,这收入绝对不菲。这个想法再在第三次从他手里收获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但是碍于两人不是太熟就一直压在心里没有提出来。
自从上次收货之后,行情越来越好,这个想法便愈发强烈,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一个多月以来他每天都到这里转悠的缘故了。
“唉,大叔别提了,我家离这里又远,又点事情耽误了,这才导致一直没有时间来。这次我带来了两块,您验验货。”王小凯吐了一口烟圈,从怀里摸了一会儿才摸出了两块袁大头递了过去。
刘贺接过,当着他的面验明是正货之后便将六块钱交到了王小凯手中。
王小凯接过钱便也当着刘贺的面在数了一遍,这才紧紧握着将钱放到了怀中。
刘贺也是趁着他数钱的时间开口道:“小凯,你老家是哪里的,这东西我看你手里也不少,你这一趟趟的往这边赶也着实费劲。就像你这次一样,稍微有点事你就来不了了。
你看我能不能到你家去,将你手里的这点袁大头全收了。这么着,我也不坑你,不论你手中有多少块,我全部都按咱们现在这样的价格三块钱一块,我全收,多了也不压价,咋样?”
王小凯听了刘贺说的愣了一会儿,而后道:“大叔,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是唐山下边的农村人,着袁大头啊,不是我的,是那谁,是我亲叔叔的。
他手里的这东西确实不少,大概一千块左右,是我从他那里拿出来的,我叔叔说让我看着倒腾倒腾能不能卖出去,所以这才是零零散散的拿出来卖。
你要是真的想买呢,等我回去和我叔叔说一声。要是我叔叔真的卖的话,那还得麻烦大叔你亲自去我们家那,因为这九百多近一千块的袁大头卖出去这得多杀钱啊。这太大笔了,我叔叔肯定不放心让我自己拿着,而他呢,年纪也大了点,这辈子都没咋出过我们镇里,就更别说到这里了,他不敢来。”
刘贺沉思了下,觉得也可以,自己就是干这一行的,收货走的地方多了去,虽然没走过那么远,但是也都大同小异。同时他也留了个心眼,道:“这么的,你看你大老远来一趟也费劲,现在都下午了,你就在我这过么一宿,第二天我陪你一起回去,要是老爷子卖,我在回来拿钱,你看这样行不。”
王小凯思考了一下点点头。刘贺见他同意便将他带到了一家涮肉的管子,要了一个位置将他安排好,便跟王小凯说了自己出来的匆忙,身上没有带着钱,等会去拿上钱再过了结账请他好好吃一顿。
说完自己就回到了住处,虽然他手里有刚倒手得来的十五块钱,这能吃上好几次的涮羊肉了。但是他接口回来拿的并不是请王小凯吃饭的钱,而是准备收购袁大头的钱,数了有三千多块,捏好贴身放到了自己的怀内。
商人无利不起早,他不可能说去了等老人同意了自己再回来拿钱,这其中的变数太多了。他也不能说当着王小凯的面说拿钱去,说不卖的话自己再拿回来。
自己可是第一次去,三千多块钱他可不能在没见到货之前露出来,这么一大笔钱,万一对方见财起意那就完了。
刘贺装好钱,原路返回到涮肉管,两人大吃了一顿这才回到了住的地方。二人早早入睡,第二天一大早便坐上火车朝着王小凯的老家走。
火车先到的唐山,下了火车以后,二人又走了多半个小时到了一个小站,这才坐上到镇里的公交车,到了镇里下车以后,二人又是走了个吧时辰,这才到了王小凯所居住的村子里。
这可真是费了牛劲儿了,一路上刘贺都是在安慰自己,商人嘛,挣钱嘛,费点劲就费点劲儿吧。同时他也暗自庆幸自己多留了个心眼,将钱拿上了。要不然,要是老人不同意卖还好,就不用再来了,要是同意卖,这么一大笔的赚头,自己肯定还要走一遍这道儿。
一路上两人也没闲着,两人交谈知道了王小凯的叔叔姓王,因为在家排行第三所以叫王老三,这也真是巧,自己排行老四外号就掉刘老四,他叔叔王老三虽然那是本名,自己这个是外号。
两人路上慢慢聊着,等到了他家的时候就已经是下午的两三点钟了。
家里是一个独门独院,推门进去有一个影背墙上面写着松鹤延年四个大字,一进门便见其矗立在那,不过刘贺在跟前过的时候心里直犯嘀咕,总感觉这有点别扭但是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别扭。
过了影背墙再一拐就看到了两间土坯房,看着有些年份了。也赶巧王老三从屋里出来了,看了眼刘贺转头冲着王小凯说道:“这位是?”
“叔叔,这就是我跟您说的刘老板,就是人家收的的咱的袁大头,一块足足给了三块呢。”
“哦~,原来是大老板来了,进屋里吧,我常听我这侄子提起你,说你怎么怎么好了,买他的东西也不压价。我在这谢谢你了。”王老三听了王小凯的话转身冲着刘贺做耸道。
“老爷子您客气了,这有什么啊,与人方便便是于己方便,应该的。”刘贺连连摆手。
几人就这么一边交谈一边走进了屋。一进屋光线瞬间少了很多,屋里暗了吧唧的,就这会儿,王老三就家中还没安上电灯。屋里还有煤油灯,蜡台什么的。
刘贺一想也没问题,毕竟是因为生活有点拮据嘛,要不然谁会没事将自己家中的宝贝拿出来卖呢。这应该想的是卖了拿钱好好把家里捯饬捯饬。这么一来那冤大头出手给自己的机会肯定大。
进屋里几人没寒暄几句,刘贺就坐不住了,直入主题。自己率先开口道:“老爷子,我这次来啊是因为听您侄子说您手里头还有袁大头。我跟他说好了,三块钱一块收。就算是一下全包了也不给您压价。您手里还有多少块?您要是有出售的意向能拿来我看看吗?”
刘贺一见王老三听的眼睛都直了,不禁咳嗽了一声。
王老三回过神道:“我手里还有九百多块,给了小凯三四十块让他倒腾出去了。您真的全收?”
刘贺一听心中大喜,看这样子老爷子是有意向的卖啊。
“当然全收,不知道东西在哪呢,我验验货。”
“哎呀,刘先生,你看我家这情况,说时家徒四壁也不为过了吧,这我哪敢在家里放这个,随便来个小毛贼都没办法防住啊。这全放到我大舅哥那里了。”王老三拍了下手惋惜道。
“这在什么地方,咱拿去吧。”刘贺急切道,这到嘴的鸭子可不能飞了啊。
“不在我们村,在边上的一个屯子里呢有三四里路呢。你看这样行不,你到这儿也走了不少路,正好休息一下,让我家老伴儿跟我侄子他俩人去取回来,你看行不。”
刘贺一想这也可以,反正都是验完货再给钱呢,也不怕对方坑了自己。正好走了那么的路,还都不好走,早就累的不行不行的了。
见刘贺点头,王老三喊来他老伴儿就这么着让她带着王小凯一起出去了。
王老三在屋里倒点水,道:“你也别着急耐点心,他这距离这边有点远三四里路呢,路也不是太好走,我估摸着着这来回也得个把小时。你也别着急咱俩就聊会天。”
就这么着二人就交谈起来。聊着聊着,刘贺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打量周围状况。道:“家里日子过得挺紧吧啊,这东西一卖,把家里翻新翻新盖盖。”
王老三听了笑道:“刘先生,我也不知道你这怎么想的,你看我家看这状况,像是有九百多块袁大头的人吗?”
刘贺一听也乐了,开口道:“也是啊,咱们刚认识我也没敢多问,您这钱都是哪来的?”
“您怕我是偷来抢来的吧,您放心,我就跟好好讲讲我这钱是怎么的来的。”王老三喝了一口说道。
“说出来也不怕您笑话,这钱啊其实是和我家里事有关,这原本是我老岳父的。你看到那影背墙没有,你看它离门才多远。”
一说到这儿,刘贺才明白了过来,他说怎么自己从那过的时候怎么感觉怎么别扭,现在听王老三一说一下明白了。一般影背墙离门大概也要两米远,而他家这个离门才一米远。
这修的太不合理了,一米的距离太近了,别说搬个家具啥的进不去,就是人从那过一个不注意也会蹭到碰着啥的,进出很费劲。
“我告诉你吧,我这钱啊就是这么的来的。原来这一千块大洋也就是这袁大头,本来是在这影背墙里边埋着的。
因为家门不幸啊,我岳父他儿子,就是我这大舅哥。现在人家过的日子比我们好,当年也是好得多了,可是我这大舅哥的媳妇儿啊,她不待见我这岳父岳母。
我岳母没了之后,就剩下岳父一人孤零零的在这儿小院住,他想让我大舅哥他们把他接过去跟他们一起住,但是人没理这茬。最后没办法了,岳父只好求自己姑娘也就是我媳妇儿。
我们商量商量,不管怎么说,人都有父母,怎么着也不能看着自己爹这样啊。于是我们二人就搬到这个院里来了,给我老丈人养老送终。
一共待了四年,我老岳父也没了。死了按照我们这边的习惯得土葬,薄皮棺材啥的老爷子早就预备上了,在我们过来之前,老爷子就已经停在院里了。
金丝楠木的好木头,这么些年也没损坏。将老人成殓到里面,办白事的时候吹吹打打的人也都来了,人喊灵起,众人抬着棺材往外走,到地方下葬。
但是等出门的时候坏了,这影背墙和门之间就一米的间隔,也不知道老爷子当初是怎么把棺材弄进来的,当时可没法出去了,就一米的间隔,可把人们着急坏了。
坟地是找风水先生给选的,错了这个时辰大凶啊,没办法,只能选择砸墙,先给老爷子入土为安。
就给这影背墙拆一般,这一拆就听哗啦一声掉出两个坛子来,其中一个直接摔散了,露出来的就是这袁大头,里面还放着一张纸条。上面我老岳父写的字:谁给我养老送终,谁得这个钱。
老爷子当初都想好了,不论是谁给他养老送终,都会抬棺材从这出来,他这墙建的就离门一米远,出去就得扒墙,一扒墙就得这钱,就这么回事。”
王老三说完,刘贺长出一口气,道:“唉,你说啊,这人心就是这样,有心栽花花不旺,无心种柳柳参天啊。你说这一千块袁大头寻常人家想挣哪争取,你这不就是好心得好报吗。孝心感动老天爷,你这真好。
我说你这钱哪来的,原来就是这么得的,好人有好报。”
两人聊着聊着,刘贺一看点,已经下午五点多钟了,从进门到这会儿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由于是秋天,这会天已经有点黑了。
咋等也不来,王老三在一旁安慰,再等等,这路也不好走,肯定是正往回赶呢。
等到六点多钟,太阳完全落山,天彻底黑了下来,二人才从外面进来,满头是汗。
进门气喘吁吁得道:“哎呦,到那了我哥不在家,他儿子不知道在哪,等到我哥回来这才拿上。”
说完便讲东西放到了桌上,用旧报纸封着,一封五十块,总共是十九封。等几人做下,刘贺得眼睛早就离不开了,一直盯着,想看看到底是真是假啊。
外面已经彻底黑了,屋里又没电灯啥得,赶紧掌灯,把煤油灯和烛台点了起来。这才把报纸摊开,拿着一块一块在油灯地下看了起来。
这一看可坏了,俗话说灯下不看玉,玉石收藏之类得的东西你不能在灯光地下看,在日光下面看纤毫必现没问题,但是在灯光地下就难说了。然而刘贺见到这么多袁大头,早就将这个抛诸脑后了。
刘贺正一块一块的验着,这时王小凯说话了。
“那什么,刘大叔,在道上我跟我婶子商量了,我家里这情况你也看见了,三块钱卖给您,说实话,回来啊我叔叔都骂我了,嫌我卖亏了。而且这东西都是我叔叔岳父留下来的,都给你了,一点念想也都没了,他俩也不落忍。。”
一说这个刘贺心里咯噔一下。干这个的都知道,到对方家门看东西,我这是一门心思要买,这在谈价钱上就已经是落了下风了。他一下明白了,这是要涨价。
刘贺抬起头,一脸苦笑道:“咱不都说好了吗,在北京说三块钱,而且我还是多买你的,都说多买少算,包了还贱,你这怎么还涨价了。”
这时王老三开口了:“兄弟,我们人穷志短,您可怜可怜我们。”
于是刘贺便一边在油灯下验真假,一边就和特们砍上价了。本来刘贺全身心都在真假上,屋里光线又暗,本来就看不太清楚,但是一说要涨价,他的心思都跑到砍价上了。
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几人有来有往,谈了有个把小时。最后顶下价来原来不是一块三块钱吗,现在每块加五毛,一共九百五十块袁大头,总共三千三百二十五。
几人同意,刘贺从怀里摸出了三千多块钱,一收交钱一手交货。这会儿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天全黑了,车也没了,没法走。
王老三开口道:“这么着,买卖成了仁义也在,你就在我家住吧。”
在西屋腾了块地方,打了两个板子,就成了一张小床。晚上又弄了点饭吃。等吃完东西做到这小床上的时候,刘贺心里直打鼓,太害怕了。这地界人生地不熟的,三千多块钱给他们了,这袁大头也装兜里了。
要是晚上这几人算计我怎么半,对方三个人,自己就一个弄不过啊。但是害怕归害怕,也得有个落脚的地方啊。
看到房门上有铁链什么的,赶紧上前将其都绑瓷实了,后背半盖不盖,就这样心里也是蹦蹦直跳。就怕晚上别人进来把自己弄死。好不容易挨到天亮了,赶紧推门出去,见王老三一家也起床了便道:“这天亮了,咱这是不是走啊。”
“行,咱现在溜达到小镇上也得个把钟头,到哪坐公交车咱再去火车站。我看过时刻表,大概是上午十点钟正好有一趟到北京的火车。”
“那行啊,这么着,我们一家送您吧。”王老三开口道。
“不用不用。”刘贺连忙推辞。
“送送吧,不送您哪知道道啊。我们把您送到火车站。”
刘贺一想也是,这人生地不熟的没人引路自己还真不一定能走的出去,于是点点头同意了。
就这么的,叔侄两个就带着刘贺上路了。这时候天也才蒙蒙亮,稍微还有点黑。
叔侄两个一前一后,跟着出来。路上刘贺心里开始打鼓了。走路走多了的都知道,就怕路上碰到一个走前头一个走后头的,尤其是夜路。
最怕的就是一个昂首阔步的从你身边走过去,另一个唯唯诺诺低着头在你后头,跟上来突然拿刀打劫,等你转过身后面的那个也一刀抵住你,咋办,跑都跑不掉。
怎么办,刘贺心里吓得直哆嗦,这要是说二人在路上把他给收拾了那就真给收拾了。就这么没走一会儿,刘贺忍不住开口了:“您二位前面带路,我在很后面慢慢跟着。”
说完自己就走到了最后也不说话就默默跟着,叔侄二人也没反对就在前面走着,等到小镇上天也彻底大亮了,几人又坐上班车送到了火车站。
下车后王老三道:“刘先生,我们二人就送您到这里,跟您回北京是不可能了。”
等叔侄两个走了,刘贺才上了火车。上了火车刘贺才长出一口气,总算是交易完成了。这可是三千多块钱,不容易。
坐上火车靠窗的位置,刘贺心里盘算着,这一倒手,一块袁大头挣一块五,九百多块,又是几千块钱进账。
心里忍不住就从怀里摸出两块来冲着窗户看了起来。第一块倒是没什么,等看到第二快的时候,刘贺怎么看怎么不对,纹路和别的怎么不一样了。
突然,刘贺感觉五雷轰顶,连忙跑到了火车的厕所里将所有银币都拿了出来,等看完,刘贺如遭雷击,全是假的。
这就是别人给他设了一个局,先一块的用真的吊着他,最后又引导这么远的山里来买,等了那么久直到天黑,勾起他的期望值,期望值越高越不愿意放弃。通过故事,来增加可信度。
交易完成后无法离开,在那里过夜自然是心慌乱哪还有心思验证真伪,走的时候又是叔侄两个一起送到了火车站,一路上根本没有时间去验证。这完全是针对他下的一个完美骗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