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重现(上)

2021-10-15 23:01:08

青春

1.寻欢

黎想从包里取出小提琴,站在窗前,拉了一曲《YesterdayOnceMore》。

“得了得了。”刘强生半裸着身子从浴室出来,露出茂密的胸毛,“最讨厌你们这些个文艺青年,磨磨唧唧,多愁善感。”

“你一粗俗之辈,懂什么?哎,晚上去不去嗨一下?”

“废话,当然去了,老板明天就来了,得抓紧时间痛快。我可听说这里的妹子水灵着呢。”刘强生说完冲黎想猥琐一笑。

黎想没搭理他,拿了要换的衣服进了卫生间。刚关门,手机就传来视频声音,黎想用脚趾头都能猜到是老妈,一看,果然是,只得不情愿地接了。

又是无尽的唠叨,对此黎想语气生硬的应付了几句就挂了。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有些难看,都是被老太太气的,黎想快四十的人了,到哪出差都少不了老娘的唠叨,这让他特烦。

尤其是黎想离婚以来的这五年,老太太更是变本加厉,除了常规内容,还附上许多相亲婚介的信息。

刚离婚那会,黎想倒也急,但是随着一个个潜在对象的出现,又最终错过,他渐渐发现自己对结婚这档子事变得冷淡了。

再后来,公司里来了个“老司机”刘强生,带着他吃香喝辣、寻欢作乐,小日子过得自由又欢快,哪还想着再往那“围城”里钻?

“人到世上一回,干吗非得结婚生子?”

黎想自言自语着,刮掉胡须,换上一身休闲装:身着白T恤、七分浅蓝牛仔裤,脚穿一双白色运动鞋。

再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清秀中透着干练,俊俏下藏着沉稳,黎想这才满意地笑了笑,出门去了。

黎想与刘强生在一家合资企业担任高管,时下正值全国各地分公司做新项目培训,锦夏市是市场份额较大的一个市,为了做好此次培训,总部将黎想与刘强生派来做指导,并且公司大老板还会来,足见公司对此次培训的重视程度。

锦夏市分公司将培训放在了全市唯一一所五星级高尔夫度假酒店,并对总部派来的两位高管格外关照,下榻的是总统套房,并专门派司机服务出行。

这不,不到一刻钟,司机小梁便开车来到了酒店门口。

黎想和刘强生坐了进去,一声令下,“去酒吧一条街,绘春街”。

“你怎么知道那儿是酒吧一条街?”刘强生从墨镜上端用质疑的眼神看着黎想。

“我怎么知道,这是我老家。”黎想瞟了他一眼。

“什么,你是……锦夏人?”

“嗯,初中毕业后全家搬去了外地,再没回来过。”

“怪不得来之前你主动跟老板请缨。说,是不是有什么老相好在这,冲着这目的来的?”

“我说强生,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满脑子只有女人。”

听到这,司机小梁都忍俊不禁了,趁机插了句,“黎总,原来你也是锦夏人,你锦夏哪的?”

黎想便和小梁聊了起来,甚至还用上了方言。

刘强生无语,低头玩手机,打开微信三四个美女的头像标着红色的记号,于是不再管黎想和小梁,专心与妹子语音去了。

到了绘春街路口,车停了,黎想和刘强生下了车。

临近十点,刚好是夜生活的开始,两旁林立着嘈杂喧嚣、霓虹闪烁的夜店,让人觉得进入了万花筒,马路上年轻女孩的曼妙身姿配上性感的打扮,让人血脉偾张。

“黎总、刘总,你们慢慢玩,我把车停在附近待命。”小梁说。

“不了。”黎想从包里拿出两百块钱,扔在了副驾驶座上,“这么晚了,我们不知道要到几点,你回家吧,我们打车回去。”

“那好,我手机不关机不调静音,你们有什么事随时都可以联系我,还有,这钱,我不能要……”小梁拿着钱伸向了黎想。

黎想没搭理他,径直和刘强生走了。

没多久,刘强生抬头一看,不远处诺大的招牌写着“盛世东方”,便对黎想说:“目的地到了,我前些日子在网上认识的妹子,今天跟我约好了在这儿见,学生妹哦!”

“你去吧,我今天想静静。”黎想说完兀自走了。

他沿着绘春街走下去,像雾里看花一样看不明白,他依然记得二十多年前生活在这座城市的情景,那时的绘春街只有几家酒吧,这么多年过去了,如今已满街都是了。

走了一会,黎想进了一家叫“卡萨布兰卡”的音乐酒吧,里面灯光昏暗,人不多,吧台上一个男生在弹唱民谣。他选了个靠墙的座儿坐下,环顾四周,墙上挂着八十年代的泛黄报纸、明星海报,桌上陈放着老录音机、黑白电视等。

他自言自语道:怀旧风格浓厚的一家店。

他要了一杯尼格罗尼,喝了一会,在酒精的刺激下,在舒缓的音乐下,他感到飘飘然。

没有工作,没有同事,没有家人,没有烦心事,他感到很舒坦,像躲进了一个黑洞。

突然,黎想的手机响了,是刘强生打来的。

“快来盛世东方,我让人给揍了。”

2.难缠

黎想急忙赶到盛世东方,一气儿跑了进去。

里面开了明亮的灯,刺得人眼睛不舒服,他很快就发现了里边的角落围了一群人,于是挤了过去。

刘强生正坐在沙发上抽烟,额头上、衣领子上、身上都有血迹,手里捏着一只破碎的酒瓶。在他身旁,坐着俩小姑娘。

黎想看后啥也不用说,知道刚才刘强生干了一架,还挂了彩。

刘强生看了一眼黎想,说:“我们在舞池里玩的好好的,这孙子摸人家屁股,人家骂他,他还要打人家,我看不过去,便出手了,就这么简单。”

“孙子,你嘴巴放干净点。”一个脖子上有纹身的瘦高个指着刘强生吼道,大有要向刘强生扑过去之势,好在中间有一扎马尾辫的男子和几名服务生拦着。

“都听我说,兄弟,来我这玩就是我的贵人,今晚你们的酒算我的,但砸场子就别了,给我个面子,好不好。”马尾辫两头劝。

黎想一看就知道,这是店老板。

马尾辫又走到瘦高个面前,递了根烟,再帮他点着火,说:“竹竿,看在那位客人被爆头的份上,这事就这么过了,成不成?”

“这账结不了。”竹竿摇摇头,一挥手便领着他的弟兄们走了。

过了一会儿,黎想和刘强生也要离开,黎想回头一看,那俩小姑娘还跟他们。

“他们就在外面,人多势众,我们势单力薄,好汉不吃眼前亏,报警吧。”黎想说。

“不!不麻烦警察叔叔,就这么走,看他们敢奈何我们。”刘强生斩钉截铁道。

下了楼,整个马路除了路灯,便是一片寂寥,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我就说吧,你高估他们了。”刘强生笑了笑,叫了辆网约车。

车子很快便来了,四人一同坐了进去。

可是,车子才刚过一个转角,就被三辆车拦了下来,其过程十分惊险,堪称好莱坞大片,吓得司机尖叫不已。

果然是竹竿与他的兄弟们。

黎想四人从车上下来,网约车司机吓得一轰油门跑了。

他们把黎想四人围逼在一个大药房门口。

夜间起风了,吹得地上的药品宣传单不停的转。

“真以为这事就这么了了?”竹竿笑道,由于瘦,这一笑便皮打皱,青筋显。

“放了这俩小姑娘,你想怎样随你。”刘强生道。

“呵。”竹竿冷笑一声,“装,接着装,我就看你这逼还能装多久。”随后,他又压低了声音说:“你们,俩男的,先给老子跪下磕仨头。”

刘强生一听,捏紧了拳头,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

“我看,要磕头的是你吧。”

突然,一个响亮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黎想和刘强生一瞧,远处的路上停着一辆川崎忍者400,车上的人摘下头盔,原来是小梁。

这可出乎了刘强生的意外,他激动地大喊:“你怎么来了?”

“黎总发短信给我,说你们在搞派对,所以我也来凑个热闹。”

竹竿眯着眼睛瞧了瞧小梁,对他的兄弟们说:“来了个不知死活的,你们去把他揪过来。”

话音刚落,引擎轰鸣,十几辆摩托车围在了小梁周围。

从车上下来二十来个人,他们大多戴着头盔,在小梁的带领下,他们缓缓走到了竹竿一伙人面前。

小梁不屑地对竹竿说:“你是想跪还是想滚?”

竹竿见了这阵势,咬牙切齿地啐了一口,愤愤不平地和弟兄们走了。

黎想四人和小梁谢过了那些骑摩托车的兄弟,他们便骑着摩托车走了。

小梁说他们这些人都摩友,闲暇之余便在山路上跑一跑,图个乐子。今天正好是活动日,聚在了一起,这才能迅速把大家召集过来。

再次谢过小梁,小梁也骑着车走了。

刘强生又叫了一辆车,率先坐了进去,两个女孩子也紧跟着坐了进去。

刘强生对黎想笑道:“得,咱就好人做到底吧,先把这俩小姑娘送回家。”

黎想点了点头,却没上车,而是从外面将车门关了,弯腰对刘强生说:“你们走吧,我想一个人走走,晚点再回。”

刘强生刚要说什么,却被一个女孩抢先说了。“我也下车,我家就在附近,不劳你送了。”

说完她跟另一女孩耳语了一阵,便开门跳下了车。

车子发动了,走了几米又停了下来,只见刘强生将头探出来,对后面的黎想说:“这小姑娘可厉害了,你要当心点,她可是结结实实地扇了竹竿一巴掌的。”

说完,车子便走了。

马路上只剩下黎想和那女孩两人,一阵风刮来,将那女孩蓝黑色的头发给撩了起来,下面是一张稚气未脱的脸。

“行啊,看不出你挺厉害的。”黎想对她竖起大拇指,接着问:“你往哪边走?”

女孩害羞地笑了笑,指了指身后的方向。

“好,你往那边走,我往这边走,咱就此别过吧。”黎想说完转身便走。

那女孩又追了上来,与他并肩而行。

“你不是往那边走吗?”

“你往哪边走,我就往哪边走。”

“呵呵,像膏药一样,粘上了不是?”

“哎呀,这么晚了,你一大男人,就不能送我回家嘛!”

“好,我送你回去,再额外请你请吃一顿,行了吧。”黎想接着抱怨,“今晚净碰上难缠的人了。”

女孩一听,咧嘴笑了。

3.过夜

黎想和女孩边走边瞎聊,来到一所中学门口,黎想慢慢停住了脚步,看着校门发起了呆。

“呀,到我学校了。”女孩挠着头道。

“巧了,我也是这儿毕业的。”

“真的吗!原来你是我的学长呀,我说怎么怪有好感呢。”女孩高兴得跳了起来。

“我在这读书,还是二十多年前,我还记得,这对面有一家馄饨店特受欢迎,不知道还在不在。”

“是‘深夜馄饨’吗?”

“对!你知道?”

“嗨,从小我妈就常带我来这吃,还在开呢,早搬到后边的巷子里去了。”女孩一挥手,“跟我来。”

……

坐在馄饨店里,黎想看看里面的陈设,又看看老板,却发现与记忆中的完全不一样。

两份馄饨端了上来,女孩没二话便吃了起来,黎想舀了一颗,尝了一下,不由得心头一颤。

十二岁那年夏天,坐在这儿吃馄饨的画面鲜明起来。

当时萧茴就坐在对面,两人各点一份馄饨。

在等餐过程中,两人都在听随身听,黎想耳机里传来的是“Whatisyourname——mynameisHanmeimei……”,萧茴耳机里传来的是歌曲《BadBoy》。

黎想不时偷看萧茴,发现她安静的时候真像个淑女,但火爆起来像个太妹。

同为三中的初一新生,黎想是戴着小学全校第一的桂冠上来的,在三中的三年,经过了第一个期中考试的失利后,黎想再没将全班第一的宝座让出来,期间还拿了二次全年级第一。而萧茴,作为黎想的同桌,从入学到初三辍学,每一次考试无不吊车尾。

除了学习差,萧茴还喜欢在外面玩,与班上的几个同样学习成绩差的女孩组成一个组合,叫什么来着?好像是“DangerousGirls”,她们逃课、打架、追星,并以“维护正义”为口号,在学校里“除暴安良”,连老师都拿她们没辙。

黎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萧茴的,有时连他自己都会惊讶,老实巴交、成绩优异的自己居然喜欢上了自由散漫、吊车尾的萧茴。

起初他只是觉得跟她在一起很有趣,她给他流行音乐听,他给她作业抄;她给他带各色小吃,他教她骑自行车;她给他讲在外面玩时遇到的新鲜事,他给她讲书本里读到的有趣故事……

后来,有一天,黎想在校门口因一点摩擦要挨几个不良学生的揍,是萧茴出面保护了他,赶走了那几个不良学生。自那后,黎想发现萧茴的形象变得高大无比,且自己满脑子都是她的影子,耳朵里总是回荡着她爽朗的笑声。某个晚上,他更是梦见了她在自己面前慢慢脱掉了衣服。

从梦中惊醒的黎想才发现,自己喜欢上了萧茴。

但是他不敢挑明,只是偷偷暗恋着她。直到初三上学期,她辍学而去,他才收起心,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学习上。

但二十多年过去了,在黎想的记忆中,萧茴的形象却从不曾模糊过。

黎想抽着烟,从回忆中出来,看着狼吞虎咽吃馄饨的女孩,突然觉得她还蛮像萧茴的,爽朗的笑声,白净的脸庞,粗鲁的吃相。

女孩见黎想没了动静,问:“不吃?”

在黎想点头后,她毫不客气的将黎想那还剩下半份的馄饨端了过去,吃了起来。

“多大了?”

“十八。”

“这么晚,家人不担心?”

“不担心,社会这么太平,有什么好担心的。”

黎想看了看她,问:“你叫什么?”

“蓝莓。”

“怪不得头发染成蓝色的。”黎想扫码结了账,“回去吧,我打车送你?”

“不回去,要不这样,黎总,你不是我师兄吗,我带你进三中校园去逛逛,怎样?”

“这么晚了,有啥好逛的?”黎想虽口中说不想,但心里还是动了一丝念头,阔别母校这么多年了,倒真想进去看看。

“放心好了,我有办法带你进去。”蓝莓看着黎想狡黠一笑。

他们钻进了一小巷子,七拐八绕了一阵,惊得狗吠声四起,便来到一处两米高的栅栏前。黎想气都没喘匀,就看见月光下蓝莓像猫一样利索地爬了上去。

“你注意点,别摔喽。”

“别担心我,你还是担心你的老骨头吧。”

黎想一听,有些生气,便也使劲爬了上去。虽然身手不再矫健,但好歹还是翻了过去,他喘着气擦了一把汗。

快凌晨两点了,校园里死寂一般,抬头能见一轮明月。

借着月光,蓝莓带着黎想在校园里奔跑着。

夜凉如水,清风徐来,黎想闻着校园里的气息,回忆着往事,仿佛昨日重现,感慨万千。

也许是两人浪过头了,惊动了值班保安。保安大呵一声,提着手电筒便追来。

正当两人快要跑散时,一只手抓住了黎想的手,黎想一看,正是蓝莓。

“跟我来。”她拉着黎想,一股脑儿地跑进了一幢教学楼。

……

保安的脚步很快便上了楼,手电筒的灯光在门外乱打,而黎想和蓝莓抱在一起,蜷缩在一间储物间的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只有彼此心跳声清晰无比。

好在没多久,保安终于离去了。

黎想这才发现自己抱着蓝莓,赶紧放开了她。

“咱什么时候出去?他好像走了。”

“不能急着出去,没准就在外面候着呢,再说,整个校园都有摄像头,很容易发现我们,耐心等等,他们也要睡觉的。”

“好吧。”黎想摸出烟来抽,又找到两个跳健美操的垫子,垫着坐下,“你知道吗,你这疯疯癫癫的样子很像我的一个女同学。”

“真的啊。”蓝莓也抽了两张垫子,垫着躺了下来,却将头枕在了黎想的大腿上,“快,她什么样,说给我听听,我想听。”

黎想叹了口气,说:“好吧,那年,我刚上初中,她呢,是我的同桌……”

才说了不到一分钟,黎想便听到了黑暗中传来的呼噜声。

他笑了,赶紧将烟灭了,缓慢起身,找了块小毯子,轻轻地盖在了蓝莓身上。

接着再坐回去,很快也沉沉睡了过去。

编者注:点击关注作者,及时收看后续更新。

坐井观天鹅
坐井观天鹅  VIP会员 故事里始终都有爱

昨日重现(上)

相关阅读
我是谁的天使(上)

哥哥说幸福是不能说出来的,就像炒出的豆子,说出来就不香了。 打从我有记忆以来,便常常听到长辈念叨着这样一句话,一斗穷二斗富,三斗四斗卖豆腐,五斗六斗开当铺,七斗八斗把官做,九斗十斗享清福。那时的我还不明白这话的意思,在渐渐明事以后,我知道我有十个簸箕,哥哥是十个斗,给我们算八字的先生说,这是十全十美大富大贵的命格。我却丝毫感觉不到他们所说的十全十美。我不是聪明的人,这是我在上学以后开始明白的事。在

那年,那些人,那些事

是的,喜乐。大学毕业三年后的我第一次回到河中这里对自己说。“彭三三,说说你开学以来第几次迟到了?”班主任李强看向我。“不知道。”我站了起来。“ 汶川地震那天,刚好是上课时间多了一点点,你要是在汶川读书的话,估计你刚好在来学校的路上……”李强调侃道。我不做声,心里只是想着要真是像你这么所说,我到了事发现场,应该会再捡起两个砖头帮你垒上……“彭三三?”李强叫了声我的名字。吖炭在背后用笔使劲截我我才缓

纯纯的夏天

你还记得青春为谁小鹿乱撞过吗? .夏日的阳光刺在玲珑的眼睛上,照的整个操场都在发光。周一是全校升国旗的日子也是新生典礼的日子。玲珑拼命安抚自己内心的小鹿,因为她一会儿要代替整个职高二年级的同学发言。【别紧张平常心!】系主任拍了玲珑的肩膀。玲珑点点头但是其实什么都听不进去,夏日的炎热操场乌泱泱的一片。很吵很吵吵得玲珑的手脚冰凉。【什么开学典礼啊热死了我的头都要爆炸了!】林宇航抱怨到。【冷静点。。】陈

开篇:艰难的高中时期

高中时期,网瘾的回忆。生命是短暂的。可很多时候,尤其是感受到痛苦时,又会觉着当下是那么漫长。夜里,伴随着列车员缓缓的播报声,开往天津的火车缓缓开动,靠窗而坐的林莺双眼无神的望着窗外。林莺没有机会读博士了,硕士期间仅发表了一篇四区文章彻底断绝了他的念头。车窗外渐渐闪过的低矮房屋和稀疏的树木,在他的脑海中留下一片残影,这些残影混乱地重叠在一起,使林莺一阵恍惚,在恍惚中,往事一幕幕地漂浮出来。在母亲的教

伪装少数

她表面上看着善良,实则同样冷漠,用人前的伪装遮盖住内里的阴暗。 “操,谁他妈抢了我倒数第一的宝座?”圣德中学高二一班,忽然爆出了道震怒的骂声。接着,上课铃声响了起来。然而后排依旧吵闹。“我他妈问话呢。”何臻猛地把桌子往前一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班里瞬间安静到了极致,谁都不敢说话。僵局被班主任的到来打断。与此同时,洛初漾起身,“起立。”话音落下,懒散归懒散,所有人终究是站了起来,掷地有声里夹杂着些许

爱是唯你主义,我是非你不可

很多事情在他看来都早已是不值一提的往事,却是她这么多年来都难以逾越的心结。 六点半不到姜遥坐在科室办公室修改病历的时候,值了大夜班刚从病区巡视了一圈回来的陆勉不由吃惊地睁大了眼睛。“师妹,我知道你一向勤奋,但也不至于这么离谱吧,还给不给我们这些躺平的咸鱼留活路了。”姜遥从电脑屏幕上移开目光,一脸戏谑地纠正:“师兄,我这是笨鸟先飞。”陆勉也不含糊,顺着杆子就往上爬,“昨天夜里来了个急诊,左胸背部外伤

直到暮霭,年华散尽。

第一次在艺考培训中见到她,就好像生活有了新的色彩,我们的青春总是毫无道理。【我们】深夜的火车站有些落寞,安小小和吕小莫拖着大包小包跌跌撞撞挤进安检口,那样子很滑稽,像极了买菜的大妈弄洒了自己的菜篮。他们已经辗转了很多个城市,走马观花地掠过一座又一座灯红酒绿的城市,但如若你问他俩究竟还记得些什么,他们一定会斩钉截铁地告诉你——毫无止境地等待和毫无声息的未来。安小小习惯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爬楼梯过草地,

是惊鸿一蹩,更是来日方长

何橘亦一字一句,咬着牙说出来:“让我感谢你,赠我空欢喜!” .不可一世的傲慢家伙开学没几天,何橘亦就讨厌上了秦凌羽。高一的时候,两人被分到了同一个班。那时正值军训,疲惫的休息间隙,何橘亦望着树叶罅隙间漏下的阳光发呆。一个长相颇为出众的女孩走到秦凌羽身边,抿着嘴唇害羞地向他递了一瓶水。本该是一个浪漫的时刻,谁料,秦凌羽非但没有领情,反而拧开瓶盖直直地朝那女孩温玉般白皙润泽的脸泼去。瞬间的鸦雀无声过后

逆风生长做了自己的太阳

阳光射进来,她缓缓的挪动着身体,一张苍白的脸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没有生气。阳光射进来,她缓缓的挪动着身体,一张苍白的脸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没有生气。海藻般的头发散落在腰间,瘦小的她已经记不清这是自己把自己困在房间里的第几天了。回想往事依旧历历在目。看着破旧不堪的家具,看着要掉落的大门,这是李橙希的家,家里条件十分拮据,奶奶从小不看好她,从来都是冷眼相对,觉得她是丧门星,她才出生了一年爷爷就去世

校花坐旁边

“就连我妈,一个女人都觉得儿子好,你说生了儿子也不是给她传宗接代呀”高一下学期,校花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搬来和何雨同桌。校花的皮肤很白,白里透着粉,水汪汪的眼睛,又粗又长的乌发编成鱼骨辫,露出精致的脸蛋儿,身材窈窕,匀称的刚刚好,既不色情又不干瘪,就连声音都透着软绵绵,糯叽叽的甜意,让人听着心里就十分熨帖。再看看自己,何雨简直想找块地缝钻进去,发丝细软发黄,一梳成结,扯得头皮疼,脸上星星点点的布着

手机故事网©2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