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皇后不承欢(3)

2017-10-02 23:40:22

长相思

天大地大,我却走不出这道宫墙,众人簇拥,心中却明白只是孑然一身。

在初夏来临不久后,哥哥辞去尚书令一职,却被江淮安指派到洛川做了父母官。虽然结果不怎么如意,但哥哥在洛川恰有三两好友,皆为有识之士,倒也妥帖得紧。

我成了彻底的光杆皇后,无依无靠还没有宠爱,好在还有掌管后宫的权利。但对于宸妃云嫔这种得了隆恩圣眷的宠妃来说,也是不放在眼里的。

整个后宫连同朝堂上的一些大人,都在迫不及待地等我倒台,巴不得深宫变成深渊把我吞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事对素来就有心理准备的我来说,并不算什么,眼下最重要的还是管好每天的事。

这些妃嫔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家里的父兄多半是朝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其中尤以宸妃的父亲定北侯最是风光,江淮安几乎是靠他一力扶持才登上这个位置。

她们仗着恩宠对我表里不一也就算了,相互之间还要各种明争暗斗,请安的时候俨然就成了猜哑谜的场所。

这还是当着我的面,背过身就更不知道是如何肆无忌惮了。

那天我看阳光实在很好,又听说御花园的栀子花开了,便携了宫娥去散散步。行至深处,看见亭中有人,我想着若是不去,被人看见了少不得又说我自视过高,只好走了过去烦烦我的耳朵。

哪知她们却没发现我来了,仍在自顾自说笑话,其中一人细声细气,语气很是不屑,“我都说了,她本来是许给先太子的嘛,咱们皇上娶她不过就是在打先太子的脸罢了!”

说着众人便一齐笑了起来,又有人附和着,“皇后娘娘现在是空有头衔这一副骨架,早晚要倒,到时候还望姐姐不要忘了我们。”

愚蠢至极,也难听至极,可是我会在乎吗?

真有点,感觉是一巴掌扇到了我脸上,但是我忍耐力了得,瞬间便装出一副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恰到好处地出现在她们面前,笑着问道:“你们在说什么,聊得这么热闹!”

笑容凝固在她们面上,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忽而全都向我弯腰行礼,云嫔道:“说园子里的花开得好呢!”

我坐在石凳上,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这么说本宫倒是想起来了,昨儿个皇上还说暑气越发重了,栀子花好像有凉血除热的功效呢!”

于是,往后的几天,她们都不约而同用栀子花给江淮安做了药膳,又全部被倒进了泔水桶里,江淮安体质偏寒性,食物生冷皆应忌口。

我下了死命令约束自己殿里的人行事低调,好腾出精力管束整个后宫。那天,我查阅宫里名册,按规矩进行月初的点卯,结果发现少了一个太监。

我叫人着力询查,才知半月前他告了假出宫门办事却再也没有回来,晚上便把此事报给了江淮安。

他蹙着眉头精神不大好的样子,沉吟了许久才缓和了面色,“此事交予我去处理,你无须再理会。”

我想着多半是为他做什么重要事去了,里面肯定牵连甚广,便不再过问,“是。”

没过多久,便传出了宸妃有孕的消息,宫里人说,照皇家的规矩,这头一胎需得是皇后生的嫡长子,但现时宫中没有长辈约束,皇上又并不在意我这个皇后,这些所谓的规矩也就靠边站了。

江淮安很高兴,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虽然还未出世,但从他给宸妃殿里赏赐的一堆珍稀玩意,就能看出他的重视,还亲自嘱咐我,让我一定照顾好她。

我心里虽然不高兴,但是行动上却表现得像这是我求之不得的福气一样,“臣妾谨遵教诲,一定尽心尽力,为皇上分忧。”

4

其实我轻易不会踏足宸妃宫殿,免得小人嫁祸,也免得看她显摆。但是一次不去也不行,就趁着有一日人多去凑凑热闹。

本来我带着珍贵的礼物去看她,还当着众人的面把礼物里里外外都展示得清清楚楚,以表示我绝对没有害人之心。她最好就表现得大方得体一点,然后让我离开,可是她实在是有些得意得过头了。

她孕吐反应有些大,我去的时候也是倚在床上,看起来柔若无骨。宫娥给她端来补胎药,她尝了一口就皱着两弯柳叶眉不肯再喝,宫娥怎么劝都不肯。

斜刺里云嫔来了一句,“良药苦口利于病,怎么姐姐你怀了孩子自己也成了个孩子,难不成还要皇后娘娘喂你才肯喝药?”

一言激起一群翘首以盼看我好戏的幸灾乐祸之心,我在她们齐刷刷的眼光注视下,不得不显出中宫之主的风仪来,顺手接过瓷碗笑道:“也罢,本宫是一国之母,喂宸妃喝个药也没什么!”

舀了一勺药送到她嘴边,她又忸怩起来,“臣妾小小一介嫔妃,怎能劳烦皇后娘娘服侍?”

我对她这惺惺作态的样子越发不耐烦,她却还在兀自推拒,也不知怎么的,就把一碗滚烫的汤药悉数洒在了我身上,引起一阵手忙脚乱的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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