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倾悦之,入骨相思卿可知?(上)

2020-04-15 10:52:11

古风

心倾悦之,入骨相思卿可知?(上)

亿安元寅年——

当时民间不知因何流传着这样一句谣言:煞星降世蓝瞳现,血染江山覆江湖!

辛丞相辛怀远之妻,于八月初五诞下嫡女,传闻,当时丞相夫人曾生下两个女儿,有一位夭折了……

几日后

雷声滚滚,暴雨倾盆的夜里,在森林中,一位做丫鬟装扮的女子,抱着怀中的婴儿跌跌撞撞的向前跑着,身后还有一大堆人马在追赶着,雨水顺着发丝流下来,丫鬟惊慌失措的向后张望了一眼,见着远处的火把,刚慢下来的脚步又加快了,夫人,您放心,就算涟漪拼了这条命,也一定会护小姐周全的!

她怀中紧抱着的婴儿,忽然在襁褓中微微睁开了眼,那是一双湛蓝而又清澈的蓝色眼眸,涟漪低头,刚好看见婴儿睁开的那双蓝色眼眸,匆匆的用手扶上婴儿的眼,慌乱的说道:“小姐切莫要再睁眼,仅是这双眼就会要了您的命的!!”襁褓中的女婴极乖,并没有啼哭。

后面追杀的人大吼道:“快追,她在那儿!”

随行的人立即附和:“对啊,大家快追,切莫让那妖女存活下来!”

涟漪已经连续跑了几天几夜了,这会儿实在没什么力气了,她喘着粗气,停下来,仔细的将怀中的婴儿看了看,见婴儿没有任何的损伤,扭头看了眼身后,那些人还在追赶!她站在雨地中,歇斯地里的大吼道:“她不过只是个孩子,什么也不知道!怎么能因为一双异样的眼眸,而夺她性命呢?”

因为这个孩子,已经有太多的人死了,好的,坏的,涟漪是所有护卫里面唯一存活下来的,可观眼下的情势,只怕是她也没有能力再去护着这个小主子了……

看着渐渐逼近的杀手,涟漪不得不提气继续跑,可是刚跑出了没有几步,她便发觉下方是山坡!可为时已晚,她的脚已经迈出去了,于是不得不将婴儿紧紧护在怀里,然后顺着山坡滚了下去,掺杂着树枝与烂石的山坡让顺着滚下来涟漪遍体鳞伤。

雨渐渐的小了,可是天还没有放晴。似是有还要再下的征兆。

涟漪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那山坡上滚了多长时间,只知道停下来,自己全身都痛,痛到她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可她仍旧牵挂着那个孩子,艰难地将婴儿举到自己面前,见婴儿完好,闭着眼,便微微松了一口气。

“姑娘,你没事吧?”陌生的男音在黑夜中忽然响起!

涟漪还没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上,她又累又痛,实在跑不了了,侧目看去,一双沾上新鲜泥土的鞋子出现在眼前,顺着鞋子往上看,来人撑着雨伞,而伞下是一张如玉的面容。

见倒在血泊中的女子,没有应自己的话,楼君宸倒是不急,蹲下来,再度出声问道:“姑娘,你这伤,看起来挺重的…”他的身后还站着几名年轻的男子,同样打着雨伞。

多日来的奔波与此时身上的疼痛,让涟漪对眼前的人产生了信赖,她将怀中的婴儿紧紧的抱了抱,沙哑的开口,“公子。求你帮我一个忙,我怕是不行了,可是,”她喘着大气,好一会儿,才从口中继续说道:“这孩子实在无辜,我不想她还这么小,没有真正体会过的世界,就离开了……”

楼君宸:“……”

见对方不应,涟漪苦求道:“公子,求求你了,救救这孩子吧!一会那些人该追上来了,我真的跑不动了!”

楼君宸看着那张和自己妻子有七分相似的面孔,点了点头,欲从她的怀里接过婴儿,涟漪用自己的血手,一瞬间隐隐露出半个镯子,她轻轻的再次抚摸了一下婴儿白嫩的小手,将婴儿颤颤巍巍的交给面前的男子,“以后还劳烦公子,好好照顾我家小姐,我不求她能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她苍白的面额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夹杂着血,猛烈的咳嗽了几声,强撑着最后一口气说:“只想着她能像个普通人一样,呵呵,活着便好…”涟漪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到最后双眼紧紧的闭住,没有了生息……

娄君宸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妻子,用空出来的手,匆匆抓起涟漪刚刚抚摸过婴儿小手的那只手,稍稍撩开她的衣袖,便看见了那只玉镯,他用手指摩挲了几下玉镯,隐隐的摸出了一个字,涟!!

面前躺在血泊中的女子,居然会是自己妻子失散多年的妹妹!都怪他一时眼拙,没有看出来,楼君宸悔恨的长叹一口气,开口道,“将她带回去吧,让夫人见她最后一面也好。”

感受到手上温热的液体,女婴忽然睁开了眼,眼中满是泪水,晶莹的液体流了下来。刚起身的楼君宸低头,刚好看到婴儿那一双惊为天人的蓝瞳,以及女婴眼中一闪而过的恨意。

跟随在他身边多年的齐默自然也看到了,他犹豫的开口:“圣主,这…这……”

楼君宸当然知道他要说什么,“不用多问了,涟漪拼了命,将她护了下来,从今以后她便由我岚炀殿抚养长大!”

雨,又越下越大了…

十二年后——

年过四十的皇帝站在御书房窗边,盯着夜色,不久的顺安也会入今夜的天色这般,可怕的安静过后,便是血雨腥风,

轰隆隆…轰隆隆……

大雨滂沱的夜里,闪电与惊雷交织的夜空,泥泞的林间路上,一辆外表豪华的马车颠簸前进,马蹄所到之处,无不溅起泥点,在大雨中逐渐远去……

顺安城不到十里外的大路上,先前林间的那辆马车正缓缓驶来,忽然,自马车内,传出一声痛彻心扉的女子惨叫,便没了动静。

马车外坐着的车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辛丞相的嫡女,辛府五小姐?呵!无非是用来制衡辛府的工具罢了!

马车内,一片死寂,狭小的空间里,哪有外表看上去的一半好?连个座位都没有,十二岁左右的少女,尤为瘦弱,身上穿着廉价的粉红衣裳,洗的惨白,及肩的头发,挽着简单的发髻,没有任何发饰,一张营养不良的惨白小脸,气色极差,防若将死之人,气若游丝,双眸紧闭,蜷缩在角落里,如若远看,还会以为那姑娘以经死去了。

两个急匆匆的身影在雨中骑马前进着,看着面孔都像是十四岁左右,为首的紫袍少年向着后面的青袍少年喊道:“咱们争取快点到达顺安城,按照那位大师和父亲的说法,只有在顺安城才能找到唤醒小丫头的方法,她已经沉睡了六年了,反正我是等不了了!”

青袍少年点头,“是啊,可是少主啊,咱们这只身来到这儿真的好吗?万一有人要对您不利,怎么办呀?”

被换作少主的紫袍男子,回头冲着青袍男子,看了一眼,“你家少主,我也不是吃素的,还怕被别人欺负了?”

大雨如注的夜内,车夫驾着马车,来到顺安城门前,掏出一块令牌,在守城士兵恭敬的神色中,进入了顺安城……

一黑衣男子尾随马车跟到辛府,看到车上被丫鬟接下来的少女后,脸色刹变,快步隐却在了夜雨中,远处站着的两人,为首的华锦斗篷少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这老皇帝还不算是完全傻了,这么快就想着对辛府动手了,怨不得别人,辛怀远,谁让当初,你太过忠心耿耿了呢?

第二天

一场大雨过后。空气中弥漫着自然的花草泥土芳香,鸟儿清脆的啼鸣,处处可闻,太阳还没有出现,瞧着天色,怕是今个会是阴天。大街上,便已经是不能再热闹了。

卖菜的王叔道:“听说辛丞相的嫡女昨夜回来啦!”

蒸包子的王婶说道:“可不是,昨夜我那侄儿亲眼瞧见一辆马车进了辛府的大门,那马车可豪华着呢!不是辛丞相的嫡女,还能有谁呀?”

一旁卖绣品的李家姑娘插口说道:“这正主回来了,庶出的小姐呀,可就得让位喽!”

坐在旁边的李婆婆闻言皱了皱眉:“丫头,可不敢乱说呀!这要是被有心人听去了,那还了得呀?切莫引火烧身哪!”

………

一位做丫鬟打扮的姑娘,提着手里的东西,目光不善的看着刚刚在议论的人们。愚昧的一群蠢货!丞相的嫡女又怎么样?不过是回来联姻的工具罢了!还不如我家二小姐一半的金贵呢!哼!

辛府——

秋菊院门口

“娘,你说过会除掉辛悦的丫头的,可是你瞧,她昨夜便回来了!你难道想让她抢走我的一切吗?”辛芮站在吴氏身侧,愤然的看向远处的院子,不服气的嚷道。

吴氏不以为然的看了看那院子,从她们的角度,能看见的只有几棵梧桐树,还有大气雅致的阁楼,以及院门前的匾额:雅轩阁

“怕什么?难道还怕那个废物夺了你该有的?”江沁柔,是你的女儿又能怎么样?这么多年来,还不是长在那深山老林中?当年你可死的太轻松了。如今可不能便宜了你那女儿啊!“芮芮,你是我的女儿,做事必须要往长远打算,夺了我们东西的人,一定不能轻易放过!”

看着吴氏神色有变,辛芮很识趣的,没有再多说话,微微一欠身,退下了。

雅轩阁内

床上躺着的少女悠悠的睁开了眼睛,愣愣的看着惟帐,眨眨眼,怪了,哪来的惟帐?

嘎吱一声,房门被人推开了。

走进一个妙龄少女,身着罗裳。黛眉轻佻,“醒了,就别在那躺着了,六年前,不知五妹妹,在那深山老林中过得可还好啊?”

床上躺着的少女依然一动不动,仿佛听不见任何声音。

见少女没有理自己,辛莞坐在藤木椅子上,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继续说道“也是,这六年不见,深山老林里呆了些岁月回来,竟然忘了礼数,那也正常!”

躺了一大会儿,她反应过来了,如此古色古香的女子闺房,看来自己并不是很落后啊,如今也赶上了穿越的潮流,心中隐隐有些雀跃,终于不用躺在那冰冷的病床上了么?可惜啊,遇到的第一位古人,不是什么好人呢!出门连个丫鬟都不带,一看就是不怎么受宠,只敢来这里寻寻原主的晦气,当是应了那句话,头发长见识短。幸好,以前看过那么点小说,凑合着应付吧!

果然是没有什么见识的废物,辛莞放下茶杯,“我说,五妹妹呀。虽然你我这六年未见,可到底是不用如此惊讶这房间的布局吧?……”

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洇灭,辛悦坐起身来,看向窗外,原来还是早上呢!遂不满的皱皱眉,“大婶,我认识你吗?!!大清早的跑来这嚷嚷,你的教养是狗教的吗?”还越说越带劲了,反正如今也是无亲无挂的,大不了在这里玩挂了,回现代去。不过无论是现代,还是这里,好像都没什么亲人,那么在哪,好像也无所谓了,但是大早上的就来寻晦气,神经病啊!

…………

屋子忽然陷入了沉寂。

辛莞错愕的看着坐在床上的少女,一时忘了说话。一向养在深闺里的小姐,哪听过这般侮辱人的话?

房梁上坐着的华锦斗篷少年嘴角抽了抽,早先便知道,这些庶出小姐自然会来找这五小姐的麻烦,却不曾想到第一个找上来的,居然会是在外面一向极为端庄贤淑的大小姐。看来辛怀远的丞相府,也是深不见底的浑水潭呢。

看着辛莞没了反应,辛悦开始赶人了:“你也不嫌晦气?小心呀,沾上了我这屋子里边的阴气,给你弄的生病了,那还真的是我的错呢!”

“你…你…你你!!”辛莞气的忘了该说什么,忿忿不平的想道:要不是用你联姻,我真想狠狠收拾你一顿!!!

“门在那边,慢走不送,想好了再来这说,最好多带几个人,口齿不清,容易吃亏。”面上是同情的神色,嘴上却说着毫不留情的话。辛悦说话,从来是不留情面的。

“好!好的很!你给我等着!”先容忍你蹦哒个几天,等你嫁给那个落魄的七皇子,我看辛莞气急败坏的甩袖离开,关门时恨不得在那门甩出一个洞来。

可能是说了过多的话,她开始感觉有些晕晕沉沉的。两眼一黑,又昏了过去。

秦洷自房梁上跳下来,满怀趣味的看着床上昏过去的少女,有意思了,顺安城,又要热闹起来了啊!言罢飞身出窗离去。

暴雨倾盆的夜,雷声滚滚,厮杀生与惨叫声,混成一片,和着雨声,雷声风声。血水尸山中,少女抱臂而立,黑色的风衣在风中,猎猎起舞,高高竖起的发丝带着雨水狂舞在夜风中,她侧着脸上,眸中倒映着血腥的场面,看着远方的厮杀,嘴角的笑意越大,杀吧,杀吧,只有死亡,才是你们真正的归宿!“哈哈哈哈哈哈哈!”她仰视苍穹,肆意狂魅的大笑着,听着远处的爆炸声和枪声。笑了许久,才停下来。抬步,走向厮杀的战场,走着走着,忽然回眸一笑,像是有感应似的,伸手向前掐住一个男人的脖子,纤纤玉指一动,那男人脖子歪向一边,断了声息…

少女嗜血的蓝眸中,尽是杀戮带来的喜悦。哀求,咒骂的声音遍布在雨夜中,少女如同鬼魅般的身影,通行在所有活人之间,极尽温柔又残忍的杀了他们,她轻轻的开口:“只有死亡,才会是你们真正的归宿,才能让你们解脱,重生……”喃喃自语的女音,成为黑夜中最恐怖的音调!

轰隆隆……少女提起瑟瑟发抖的男特务,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带着温热的血液压,他动也不敢动,抖着声音求饶:“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我只是替人办事而已,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求求你,放过我吧!”少女歪着头想了两三秒,“还是杀了你的好,帮你解脱吧!”话毕,刀尖划过男人的脖子,少女这才满意的擦了擦匕首,坐在一具还有余温的尸体上,潋滟的蓝色眸子中,不见丝毫情感,她低着头,发丝凌乱,手上有不少血,看着手指上的血液,她嫣然一笑,抬起头……

“啊!!!!不!!!!”

午时,辛悦猛然从床上做起,冷汗满面,为什么又是这个梦?!那真实的梦境,仿佛曾经真正发生过。可自己明明什么都不会呀,又怎会有梦中的少女鬼魅一般的身手呢?即便长得一模一样,可自己的眼睛是正常的,那么,又为什么会有这个梦境呢?她想了很久,总是觉得这件事情像是真的,可又不像,自己并没有杀过人呐!

樗荷院——

“大人,您将悦丫头接回来,怎的就丢在那儿,不管了呢?”沈氏执起茶壶为辛怀远倒了一杯茶。明面上沈氏是辛怀远的妾室,却极少有人知道,这沈氏乃是辛怀远的得力的手下与心腹。

辛怀远端着茶杯抿了一口茶,淡淡的开口:“就让她先住在雅轩阁吧,管好你的义女,别去找她的麻烦,皇帝已经开始忌惮我了,关键时刻肯定会用府中的女儿去做筹码,绑住哪个王爷,以此来制衡丞相府的势力,诸多子女之中,辛悦的威胁最大,她身后的势力不小,皇上必然会将她嫁给一个不受宠的王爷,一旦入了皇家,她便是逃不掉了。”

沈氏仍是不解,“那为何大人六年前要将她丢到深山老林中去呢?”

“如若我对辛悦偏爱,皇上必然会认为我是要将她培育出来,与哪位大臣联姻,所以,只能将她送的远远儿的,可如今,怕是不行了,沁柔的孩子,我怕是保不住了!哎!”

屋里陷入了沉寂,良久,辛怀远起身,拂了拂衣裳,走至门口,苦涩的一笑,不再言语。

沈氏叹气道,“也罢,能做多少是多少,尽力而为吧!”

是夜——

瑟瑟秋风卷起残叶飞舞,月亮时不时便被遮掩在云层中,向来极为嗜睡的辛悦此刻仍旧躺在床上,没有丝毫要醒的样子,可是就在下一刻,她猛然睁开了双眼,蓝色的双瞳扫过屋子,玉指拂过发丝,缠绕着两缕,在手间把玩。

看了看身上穿着的粉白衣裳,下了床,仔细的在屋子里转了一转,走至木箱前,手指缓缓地拂过箱面,看着箱子上落了锁,缓缓拿起锁,轻轻一握,咔嚓!锁开了。她扬手一掷,将锁抛出窗去,抬手打开木箱,目光略略扫过那些衣物,自里面扯出一块黑布,嘴角笑意蔓延,足尖轻点,跃窗而出,消失在夜色中。

皇宫内,皇帝坐在龙椅上,看着下方跪着的黑衣人,开口问道:“辛悦自被接回来之后如何了?”

黑衣人拱手道:“辛怀远将她安置在雅轩阁后,便没有去看过她,倒是辛府的大小姐,去看过她,出来时面色不善,像是受了一通气,再有,便是七皇子从辛小姐房中夺窗而出。”

皇帝敲着龙椅,“他能去,是在朕意料之中的,毕竟他也猜到了,朕会指婚辛悦于他,不去探一探风声,便不是他的作风了。”

“那不知陛下,为何要将辛悦赐予七皇子?”黑衣人颇为不解的问道。

皇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悠悠地说道:“因为只有老七才配继承朕的江山。朕这一众儿子当中,也就只有老七最是权谋过人,识得大局,最为聪明的那个。”

黑衣人没有敢抬头看向皇帝,如此看来,秦洷这些年来是在装了?!这些年来都是在扮猪吃虎!!

皇帝撇了眼跪着的黑衣人,挥了挥手“下去吧。”老七是留不得了,他知道的太多了,会影响老五的未来啊!

这会儿大街上,仍然有人摆摊,吆喝做卖,

在不起眼的茶摊旁,站着一个着黑色斗篷的人,静静听着茶摊上的人谈起这些年来发生的事,在听到那句“煞星降世蓝眸现,血染江山覆江湖”时,兜帽下的蓝色眸子,闪过一抹精光,看来这双眼睛,还是个祸患呢!这里的人对蓝色眼睛似乎十分歧视,甚至有种人人得而诛之的感觉,真是可笑!

咚!玄机阁的阁主,白千渡坐在椅子,正在打盹儿,忽然一个钱袋子丢在了自己面前的桌子上,正心下诧异,玄机阁何时守备这般松懈了?竟被人闯了进来!他正要拍桌而起时,一道清冷的辨不出男女的声音传入了耳朵里,“这些银子归你,帮我将辛丞相辛怀远的辛府上下,所有人的名字和身份写出来,并且将与辛府嫡小姐辛悦,有过关联的人和事都写出来。”

白千渡疑惑的看了一眼窗边坐着的披斗篷的神秘人,拿起桌上的钱袋子,打开一看,瞪大了眼睛,好久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里面装着的是黄澄澄的金子,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么大的一笔生意了,但是俗话说的好,再贪心也要有个度,“您要的信息,顶多值四两黄金,您给的这些,有点多了……”

唰!

一枚银色的飞镖,自白千渡的头顶上飞过,插在了他身后的木柜上,“我又不傻,当然知道,除却本该的价钱,剩下的金子是给你的封口费,”顿了顿,继续说:“如果让我知道,你把我调查的事情告诉了别人,你应该明白,我会要你付出怎样的代价!”

白千渡被吓到了,点头称是,“您要的这些,半个时辰后便会整理出来,不知道您是…要在下派人给您送过去,还是?”

落雪残霜
落雪残霜  VIP会员 动心与情,情自深处,源于真挚

心倾悦之,入骨相思卿可知?(上)

相关阅读

手机读故事网©2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