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已祭:假如岁月能重来

2022-04-27 12:05:48

青春

剧版《何以笙箫默》中穿插着一首名为《好久不见》的纯音乐,每次音乐在耳边响起,脑海中浮现的便是大学校园宽敞的林荫街道,生长近百年的梧桐树挺立在路的两边,夏日的风是燥热的,吹着青春少年人的发丝和衣角,阳光穿过密密麻麻的枝叶从缝隙里洒落下来,投下斑驳的影子。

梧桐树旁,主干道上,有骑着自行车行色匆匆赶忙去上课的人,有迈着悠闲步子谈声说笑的人。然而那年那月,身处当时的环境下,只想着快要上课了,千万不要迟到才好,去晚了,可占不到好位置了。如今想起,那副画面竟是那么美好让人怀念,那是青春的味道。

怎么就睡不着呢,躺在床上三个多小时,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两点十八分。

可就是睡不着啊,寂静却又不是很安静的夜晚,这一夜,脑海里闪现出的全是校园青春的样子。

澎拜的记忆汹涌而来,让人收也收不住。

如今仔细一算,毕业,已经是680天以前的事了,或许时间可以在长点,毕业那年正好碰上疫情,大四年级下学期压根没有再去学校,那一年的寒假,大家都以为还会再回来这里,与自己的学生时代,与自己的青春岁月好好做个别,可命运总是这般猝不及防,自那以后,大家,基本不会再见了。

这就是青春的结束吧。原来已经这么久了,可是恍然响起,却又觉得恍如昨昔,那些事,那些人,就在眼前,清晰可见。

有时候人的记忆很奇怪,常常忘记一些很重要的事,却又对生活中的一些零碎小事记得特别清楚。

好多零碎片段,好多生活过往。

从小城出发到大学所在的城市,不远也不近,到了那座城市,仿若来到另外一个新奇的世界。

新生入学,分配宿舍,认识新室友,军训,便是大学生活的开始。

回想起当时的自己,真是又傻又土又中二。尤其是刚入学时作为大一新生的时候。

现在想起军训时的大太阳都是一种想死的感觉,军训十天,愣是没有一天下雨,穿着迷彩服在烈日下站军姿,总会有同学因为中暑晕倒,这十天,怎么这么难熬。尤其是碰到高年级的学长拿着冰冰凉凉的西瓜冲着你乐呵的时候,哎……哈哈哈哈,虽然后来我们对下一届的学弟学妹也这么干了。

白天军训,晚上的时候教练就教唱歌儿,还有一些军训时的拉歌口号,什么“对面的,来一个,来一个,对面的,要你唱,你不唱,像什么,大姑娘。他们不唱,我们唱。”哈哈哈哈,当时第一次听男生队伍里拉唱这个,真的觉得特有意思。

后而,军训结束,正式上课,各个社团开始招新。

上大学之前想着要报好多好多喜欢的社团,跆拳道,轮滑社,动漫社,书法社,cosplay,等等,看着那些学长学姐热情的在那儿招呼你,不去感觉都不好意思,然而真等到让你面试招收你为新社员的时候,却又千篇一律的都会问你同一个问题:请问为什么要来我们社团呢?额…内心os:当时不是你们硬让我们来的吗!不知道这是不是全国统一哈哈哈哈。

然而说归说,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加的那些喜欢的不喜欢的社团,就…还是有点后悔的,各种开不完的会和各种乱七八糟形式主义真的让你十分反感头疼,当然也不能一票否决所有的社团都是这样,不过自己加入的好像都是那么回事儿,每次固定的开会,本来没事儿偏偏给你在那儿叨磨半天,一些管事儿的还会带着一股子莫名的优越感命令你,即使如今,对这社团的不满都能让我吐槽一大箩筐。

真是…假如岁月能重来啊,一定不会加入这么多社团,说白了,还是小萌新好哄,刚进校门啥也不懂。不过,这样儿的事不少人应该都经历过,倒也不算太糟糕的回忆。

后边就是常规的上课,上课,上课,刚去的时候会有竞选班干部,假如岁月能重来,一定一定不要当班干部,因为是真的…事儿多,且麻烦,成天忙,却又不知道在忙什么。

或许很多工科大学都有一个叫“金工实习”的东东,穿着学校发的灰色工作服进那个类似工厂车间参观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我这是选的啥专业,为什么还要拿着电焊带着面具焊东西,现在想想真是惊悚,不过,应该很多学校都有这个吧。

后面还有个劳动周,不干啥,记忆里就是一个长相非常慈蔼的胖胖的老师带着我们一起玩游戏,踢毽子,打沙包,猜成语等等等,啊,有点幼稚,不过,当时的老师真的在把我们当孩子一样对待,挺好的,毕竟后面你所拥有的“童真”会越来越少直至消失殆尽,刚入学,大一嘛,还是带点幼稚气味的。

因为专业的原因,整个专业男多女少,班级第一次聚会的时候,看着两大桌子男生和寥寥几个女生真是哭笑不得,当时看网上的一些网友评论,说男多女少,女生都是被宠着的,屁,那帮直男,啥也不是。

大一的跑操,大二的早读真是折磨人啊,好不容易挨过了苦命高中,到了大学还得早起,杀狗啊简直,确实搞不懂,大学还要有早操,有早读?还有非常让人想要吐槽的一点,大一年级不能报四六级!!!omg,,,为了给没考过的学长学姐让路,可短短一年的时间,就能让你把之前的英语单词语法忘了差不多嗷嗷嗷嗷,所谓的“大学就是养猪场”?

春天里大学的花儿开的那么绚烂,各种各样的,白玉兰和海棠好像是好多学校的标配,然后夏天,秋天,秋天梧桐树的叶子总是大片大片的落,冬天呢,就钻在暖暖和和的宿舍里看电影,追剧,玩手机,和学习沾边的事儿真是一点都不干啊。后来宿舍楼下新开了小超市,便在冬日晚间的咧咧寒风里,穿着棉睡衣,裹上及膝的大羽绒服,趿拉上人字拖儿哼哧哼哧的跑去超市买泡面,冬天的夜晚,和泡面更配哦。

最开始的时候真的是每天晚上玩手机到一两点,且丝毫不觉得困,彻夜打游戏的也不少,好像是要把之前那些“苦日子”给补偿回来。学校“不会到点熄灯”的这一项规定简直明智,大学生的生活幸福度也因此提升了不少。凌晨一点多熄灯对当时的我们来说,真是再平常不过,后来再熬了一整个学年之后,头发少了,脸上痘痘多了,便又开始注重养生,早睡,但依然晚起。说是早睡,但是十一点半之前绝不会睡觉,只要不超过晚上十二点,就不算熬夜!

后来呢,后来大一结束,然后大二,大三。

学校小门后边有一条小吃街,各种美食,炸串,糖葫芦,米线,土豆粉,老干妈炒饭,面筋,寿司卷,冰淇凌,奶茶,馄饨,老婆饼,各种水果应有尽有,真是奇怪,明明那条小吃街规模很小,很短,却又有这么多东西。夏天天气热的吃不下饭时,就买半块西瓜,拿着勺子挖着吃,吃的肚皮圆滚滚的,一个小时要上好几趟厕所。

后来买了电脑桌,晚上没事儿就在床上打开电脑追剧,吃着零食,玩着手机,夏日空调机里的凉风呼呼的吹着,真是人间享受。周末没课的时候往往睡到中午,大家都懒得起来去买饭,然后便集体叫外卖,或是下雨天,躲在宿舍里一起吃外卖,吃完饭,又开始午睡,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觉,等到了晚上,每个人又都兴奋的跟磕了药似的。

唔,不过学校食堂的饭也还不错,哪个窗口的饭好吃真的记得清清楚楚,吃的最多的就是一楼主食堂中间位置那位阿姨的面了,现在阿姨的面孔都还记得清清楚楚,是一个有点瘦小的小老太太,面相很是和蔼可亲,一回生二回熟,常去她那儿吃面都认识了,以至于每次想换换口味儿吃点别的的时候,在阿姨面前走过去另外一个窗口打饭都挺不好意思。当时啊,每天最大的难题就是“早上吃什么,中午吃什么,晚上吃什么。”,当然思考“早上吃什么”的时候还是比较少的,毕竟要么早上睡懒觉,要么慌慌张张的掐着点去上课,根本没有吃早饭的时间。

晚上会去学校校园遛弯儿,或戴着耳机,或和朋友谈谈心,或去操场上跑跑步,等到期末考试,便赶忙逼着自己去教室上自习,虽然不挂科的大学不完整,但是还是不要挂的好。

那个时候在校园里流行的社交软件还是qq,qq空间里可以看到好友发表的说说,或美美的自拍,或好吃的美食,或生日祝福,或吐槽,或庆祝,或毒鸡汤,或对人生的感叹。各种各样,应有尽有,当时,逛qq空间都是一种乐趣,现在回过头再去看自己发的说说,字里行间都是冒着傻气儿,明明现在和当时也没差几年啊。

所以说啊,人的心境真的是时时刻刻都在发生变化,不过回想起当时的自己还是有那么点点可爱。

到了大三,课程相对比较少了,大一大二的时候课程量比同学校的一些专业真的多出几倍,看他们悠闲自在的在那儿炫耀得瑟真是……羡慕的要死(想一巴掌拍死)。不过嘛,欠了的迟早是要还回来的,从大三开始,我们专业课程锐减,那些个之前课少的专业,课程暴增哈哈哈哈。好像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有传闻要搬校区,新盖的校区荒僻得很,但是宿舍是上床下桌啊,不是像现在这样的单个床铺。但是直到毕业我们也没住上新校区,幻想中的上床下桌终究变成了泡影,不过倒也挺好,这里有很多值得怀念留恋的东西,比如三教学楼前种的那片向日葵,虽然那片向日葵总体看起来一直都是有点蔫蔫的样子。

大三刚开学暑气依然未消,那年的夏天真是值得怀念,当时有一首歌好像在校园里忽然火起来了,叫《纸短情长》,每次走在校园的路上总要哼上两句。

时光啊,青春啊,就这样从闲散,自在,忙碌,忧愁和对未来的迷茫中悄悄溜走了。

大四来了,我们也成为了校园里最老的那一批人,上学期依然是正常上课,只是课程更少了,这也意味着一些什么东西要结束了。

考研,考公务员,考教资,大家都在为未来发仇。然而对后面的日子好像没什么深的印象了,冬天的时候,我们拍了毕业证上的照片,一切,都在慢慢走向结束。然后就是毕业生求职的双选会,投简历,面试,找工作,空气里,已经带了点离别的气息。

临近毕业最后一年的那个寒假依稀记得好像自己还挺晚离校的,因为有个面试,晚走了几天,可谁也没想到啊,当时离开后,便再也没能回去。

19年冬天疫情爆发,谁也没有预料到,以至于寒假过去了,三月份,四月份,五月份……一直都没开学,在家里进行线上实习,做毕设,线上答辩,云毕业。心中抱有的最后一段大四下学期想要在学校度过的侥幸也破灭了,这该死的疫情。

最让人感到遗憾的,或许就是寒窗苦读了将近二十年,却没能正正经经穿上学士服拍一张毕业照吧,没有扔帽子,没有一张班级毕业照,没有站在主干道的梧桐树下“定格”一张“岁月”,因此也总感觉这段青春的结束没有那么圆满,就像本该划上句号的一本书,却被打上了逗号,戛然而止。

真后悔没有多拍点当时校园的照片,如今去翻相册,发现大学的照片真的少的可怜,当时一直觉得时间还很漫长还很长久,可这四年,不也是眨眼一瞬间吗。

零零碎碎,毫无逻辑的写了一大推,时间到了凌晨三点三十分,好久好久好久不熬夜了,这怕是发际线都要往后退一大截儿,毕竟我也不是以前那个不为掉头发发愁的自己了。

原本不想写这些的,但是睡不着,一些情绪啊,只有夜晚的时候才会更加浓郁。

写完了,睡觉了,那~晚安吧。

假如能回到过去,以更成熟的心智去做好当时的自己,将那段日子里的“坑坑洼洼”填满又能怎样呢,生活本就是圆满和缺憾的交织体。

岁月不能重来,却又充满遗憾,那便,以此——来祭奠那段逝去的青春吧。

夜来随笔

——作者/春风吹又生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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