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后母难为

2022-07-12 03:00:58

古风

1

作为一个后母,最憋屈的是要顾忌面子,不能为难了继子,即使亲儿子受了委屈也不能让继子受委屈。

这不,在继子和自家宝贝儿子同抢一个婢女的时候,苏蘅咬着牙含着笑主持公道把婢女让给了继子。

待继子离了府,她郁闷难平,再没什么心情挑选什么婢女便一个人回了房间。

墨言恒甫一回府却不见他的夫人出来迎接他,他十分讶异便直奔西园他和墨夫人的寝屋。刚踏进房门便见他的夫人坐在床上自个生着闷气。

他倚在门框上不由笑道:“怎么了,谁惹你了,生这么大的气,小心气大伤身。”

苏蘅一见到他火气更甚,便又转过头去不理睬他。

他忙过去搂着她安抚道:“跟为夫说说,谁欺负了你,我定不饶他。”

苏蘅却猛的推开了他,没好气道:“还不是你的宝贝儿子墨离,除了他还能有谁!”

“阿离?他怎么惹你了?”墨言恒不解道。他这个儿子吧,少年早熟,自幼便不需他多费心思教导,待人处事也十分得体,不常与人有过争执。自小便把自己的心思藏起让人捉摸不透。

因墨离自幼便没了娘,墨言恒对他十分愧疚,对他更是怜惜,待他比墨玉还要好上几分,也总是要苏蘅多加照拂他。

苏蘅恨恨道:“我对他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吧,他这些年来不叫我一声娘也就罢了,为了你我百般讨好他,他却丝毫不领我的情,还总是对我不冷不热的,现如今还把我要挑给玉儿的婢女给抢走了。”

墨言恒不以为意道:“不过一个婢女,他要便给他罢,你一个当娘的还跟孩子置什么气?”

苏蘅见状,心头的委屈似流水般喷涌而出,顷刻间泪如雨下,她厉声道:“墨言恒,你就知道欺负我,我嫁进你们墨家受的委屈还不够多吗?自小吃穿用度我都是给他最好的,玉儿有的他都有,甚至玉儿没有的,他只要喜欢,就算他要天上的星星我也给他摘下来。”

“玉儿自小便十分懂事,也爱黏着他大哥,也从不跟他争什么。可这次玉儿真心想要那个婢女,他第一次提了要求,若是墨离先看上的也就罢了,分明是玉儿先看上的,可墨离却还是硬要抢那个婢女,玉儿便让给了他。”

“玉儿不说,可我看得出来他有些难过,若是玉儿日后有了喜欢的姑娘,墨离也要抢,我也要让给他吗?为什么每次都是我们玉儿让步,就因为玉儿是我这个后娘生的吗?”苏蘅越说越委屈,竟靠在床沿上哭泣起来。

墨言恒哪里受得了她一副肝肠寸断的模样,忙过去搂着她,她拼命挣扎,他却用了力道越搂越紧,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他温和道:“这都哪跟哪啊,怎得还哭了起来,没这么严重,这次就算了,我向你保证,若是日后玉儿有了喜欢的姑娘,我一定偏向玉儿,绝不会再发生像今日这样的事,你看好吗?你就别生气了行不行,你这一哭,为夫的心都要碎了。你受的委屈,我都是知道的,我会好好补偿你的,这个家有你打点好一切我很放心。这些年你是如何对待阿离的我也看在眼里,你是真心的对他好,我定不会亏待你的。”他伸手欲要擦掉她脸上的泪痕。

“你看,我在集市上给你买了什么!我可是时时刻刻都想着你呢!”只见他从怀里拿出一支翠翘,做工精细,一看就是上品。

深闺中的妇人,最倚仗的便是夫君的宠爱,果然苏蘅见到墨言恒给自己买的首饰,眼前一亮,欣喜地接过,破涕为笑又在墨言恒脸上啄了一下,道:“谢谢夫君。”心情顿时好了不少,美滋滋的靠在他怀里。

墨言恒岂是一个吻就能满足的,他伸手拿过苏氏的翠翘,又悉数摘了她头上的首饰,眼神炙热的看着她道:“良宵苦短,夫人我们就寝罢!”说罢他已横抱起苏氏,拉下帷幔……

2

翌日清晨,墨府,前厅

墨玉双手托着下巴,一脸郁闷的在饭桌上看着对面二人你侬我侬。

相貌清俊儒雅的墨言恒此刻正旁若无人的端起一碗银耳莲子羹,执起一勺子,轻轻的吹拂,往苏蘅嘴上送。

“来,夫人,张嘴,小心烫!”

墨玉:“……”

苏蘅:“……”

“我自己来!”苏蘅见自己儿子还在身旁,有些羞赧,忙推拒墨言恒的投喂,她欲伸手接过,自己端来吃。

墨言恒却不依,微笑道:“夫人纤纤玉指,这等小事岂用的着夫人亲自上手,还是为夫伺候你罢!”

“墨言恒!玉儿还在呢!”苏蘅脸色通红,狠狠踩了墨言恒一脚。

墨玉委实吃了一顿狗粮,嘟囔不满道:“爹爹可还知道孩儿的存在,眼里心里只有娘亲!”

墨言恒闻言讶异道:“咦!你竟还在这里,我倒是给忘了,可还有别的事,若无事便不要打扰我跟你娘亲了。”说着便又执起勺子,将银耳莲子羹送到苏蘅嘴里。

这次苏蘅没有推拒,她心知墨言恒脸皮厚,如若再不答应,不知他还会作何大胆的举动,她脸皮薄可禁不起折腾。

墨玉嚷道:“爹爹欺负人,孩儿的早膳还未用完便要赶孩儿走,太欺负人了,娘亲您说句公道话,孩儿算不算一个意外,爹爹竟只顾着和娘亲卿卿我我,忽视孩儿,孩儿委屈。”

墨玉鼓起腮帮子,双手交叉,气鼓鼓的样子。

“噗嗤!……”苏蘅轻笑出声,也不回应,静静的望着他们,且由着他们父子二人嬉笑怒骂去。

“等你有了媳妇儿,你就知道为父的心情了。我说得对吧,夫人!”墨言恒一边投喂一边一脸正经说道,却时不时向苏蘅抛媚眼。

“孩儿才十六,不着急娶媳妇儿。”墨玉立刻反驳道。

“十六怎么了,想当年我十七就……”话一出口便恨不得要狠狠抽自己一耳光,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净给自己找罪受,他说这事干嘛?

墨言恒自知失言,下意识看了苏蘅一眼,可苏蘅却一脸平静。

暴风雨前的宁静便是如此了!

墨言恒此刻非常心慌,但碍于墨玉在场也不好多做解释,只能陪笑唤一声:“阿蘅!我没有那个意思……”

墨玉虽然情窦未开,却也发觉此时的气氛有些诡异,娘亲坐于一旁,带着笑容一言不发,可她的笑容却有些渗人。

娘亲在忍着怒气!

爹爹说错话惹娘亲生气了?

墨玉连忙起身作揖道:“爹爹,娘亲,孩儿已用完早膳,现下日头正好,孩儿想往哥哥府上去,爹娘慢用!孩儿告辞!”说罢忙一溜烟跑开这是非之地。

见墨玉离开,墨言恒连忙去牵苏氏的手道:“阿蘅,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苏蘅却甩开他的手,起身离开了前厅,自始至终未发一言。

“阿蘅,你别走这么快,你听我解释好不好!不是你想的那样!”墨言恒焦急的跟在她后头,深怕她走得太快摔了。

“墨言恒,你到底有过多少个女人!”苏蘅越走越快,不断的把身边的物什扔向墨言恒。

墨言恒左闪右闪一一招架住。

妒忌的洪水溢满她的胸腔,他究竟要骗她到什么时候!他认识她之前明明有过那么多女人,为什么还要骗她说没有。

苏蘅可以不介意他有过许多女人,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可她绝不能容忍他欺她,骗她。

泪水盈盈蓄满眼眶,她心痛难抑,泪水终还是不争气般流下脸颊,她慌忙擦拭掉脸上的泪痕。

待到达闺房,她快步走进房间内,冷声吩咐身旁的嬷嬷道:“把老爷的被褥和衣物统统搬到书房去,没我的允许,不许他踏进房门半步。”

“这……”一旁的嬷嬷为难的看向安分守己站在门外的墨言恒。

墨言恒厉声喝道:“夫人的话已经不管用了吗,叫你们搬就搬,还不快点行动!”

“是!”嬷嬷唯唯诺诺应道。

“阿蘅,你消消气行不行,听我解释解释好不好,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墨言恒趴在门框上小心翼翼开口道。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破空而来,碎裂在地的白玉酒壶。

正犯难间,忽有一人急匆匆跑了过来,正是那简管家,他边跑边嚷道:“老爷,夫人,不好了!小少爷回府便直奔马厩,牵了一匹马就走,着急忙慌的也没说要去哪?奴才眼尖见他往城外的方向去了——”

话音刚落,苏蘅便从房间奔了出来,神色焦急,她看向简管家道:“可有派人贴身保护?”忽而又自言自语道:“不行,不行,我不放心,我还是亲自去看看罢!”

说罢便要出门去。

墨言恒闻言岂能由她而去,连忙阻止道:“阿衡,你不会武艺,就不要添乱了,玉儿武功不差并不会有什么危险,待会我再派些人去保护他就行了,你若跟着去那岂不是全保护你去了。”

“再说咱们儿子已经长大成人,有自己的主张,让他独自历练历练也好,莫要过多干涉他。”

听他此言,苏蘅心中更气,又气又苦,她眼圈微红,又欲要落下泪来,她恼怒道:“说来说去你就是不关心玉儿,我不要你管,我偏去不可。”

她推开墨言恒,径直往前走。

墨言恒一记手刀过去,苏蘅霎时晕了过去,瘫倒在他身上。

他揽抱起苏蘅,面上阴晴不定的凝视她的面容,良久终是叹了声气,转头冷声向简伯吩咐道:“速派几个身手不错的去保护小少爷,另外把墨离给我叫到府上来,怎得墨玉去了他府上便闹出了这一出。押也要把他押来,就说是我的命令!”

“是,奴才马上去办。”

3

夜色微凉,冷月高悬。

苏蘅有意识睁开眼时,只觉脖颈一阵疼痛。

“阿蘅,你醒了?”墨言恒惊喜道,挣扎着从地上站前,颤颤巍巍的坐到床边。

“你这是做什么?”苏蘅怒气微消,但见着自家夫君双腿颤抖,面上隐有担忧之色,却还是故意板着脸问他。

“我惹夫人生气了,自然要赔礼道歉,你昏迷多久我就跪了多久。”墨言恒执起苏蘅的手,温柔抚摸。

“我可没叫你跪,别把罪名安我身上。”苏蘅甩开他的手闷声道。

“唉!”墨言恒叹了口气,起身坐到一旁的圆木椅子上。

“我与阿离的娘亲耐心青梅竹马之交,自小就定了娃娃亲,可我却对她并无男女之情,奈何父母之命,我不敢违背,十七岁便与她成了亲,尝试着与她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一年后,她生下阿离便难产而死,我虽与她并无情意,但好歹夫妻一场,我无法释怀,自此我封闭自己远赴边关,直到我遇见了你。”

苏蘅震惊抬头。

他神情落寞的诉说着往事,忽而转头望着苏蘅,“阿蘅,不管你信不信,我所说的都是实情,除了阿离她娘和你之外,我再没有过其他女人,可牵动我心神的只有你。”

“这些年,我待你如何,你应当是知道的,我就差把我的心剖给你看了,别生我气了好不好。”他近乎渴求。

苏蘅默然不语,忽而她坐起身,来到床沿,淡淡道:“让嬷嬷把你的被褥搬回来吧,我去看看玉儿。”

苏蘅站起来要走,墨言恒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紧紧抱着,埋在她的脖子里,喃喃唤道:“阿蘅,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片刻苏蘅的肩膀便浸湿了一大片,她大惊失色急道:“你,你怎的还哭了,我不生气了,我只是去看看玉儿,又不是不回来,你都多大了,还这般小孩子气。”

她搂着墨言恒拂着他的被颇有些苦笑不得了,一整天的气都烟消云散了。

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有一股暖流融入,罢了罢了,后娘就后娘吧,只要墨言恒真心爱我,那便足够了。

误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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