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生我未生, 我生君已老

2022-02-23 03:09:56

爱情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唐代《铜官窑瓷器题诗二十一首》。作者不详。见陈尚君编《全唐诗补》。

1

珠珠高中毕业了,没事可做,跟着母亲去街上卖煎饼果子,她家的煎饼果子在附近比较有名,过来吃的回头客比较多。

珠珠和母亲两个人,没人的时候,玩玩手机,有人的时候,就给母亲打下手。那个暑假很快就接近尾声。

没考上大学的珠珠,对上学没概念,对以后没打算,每天得过且过。

她的父母亲在劝她复读无望的情况下,给她随便找了个中专让她去念几年。

那几年的中专,出钱能去的也不是什么好的学校,她过去仍然是混日子。

上了一年她就不去了,觉得更无聊,死活要回家,父母拗不过她,也不再管她,大有让她自生自灭的想法。

不上学之后,仍然跟着母亲去出摊。

百无聊赖的人生,和不同的人在摊前聊聊天,日子过的随性而快乐。

那些不懂人生不计未来的人,总是活得很快乐。

而那些游戏人间的人遇上这样的人,更快乐。

生活,就是给珠珠准备了一个这样的人,像是无知,遇上游戏人间的玩家,碰撞出了激烈的火花。

“给我来一个煎饼。”那个要煎饼果子的男人,个子不高,瘦瘦的,已近不惑,头发稀少,穿着有点邋遢,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

“给”递过去,两个人还聊了一会儿。

“我在法院上班。”接过煎饼果子的时候,那个男人笑着对珠珠说。

珠珠哼了一声,没说什么。

看着珠珠白皙的脸庞,建军想着:年轻真好,每个毛孔都透着活力。

经常游戏花丛的建军,动心了,不是爱,只是对年轻和美好事物的向往。

前几个女孩,都玩厌了。

世间有许多有趣的事之一,就是不是所有的游戏花丛的人,都是帅气的。

建军就是,不帅,但是手段还行,何况,小女孩考虑的都不多。

那个青春年华里,几乎所有的女孩,都有一个王子梦,梦中,骑着白马的王子,总是在自己需要的时候出现。

游戏花丛的建军,面对刚刚学校毕业的珠珠,简直是手到擒来。两个人,就不是一个段位的。

2

从建军认识珠珠开始,刚刚一个月就被建军追到手了。

建军已经成家,有一个男孩,家庭条件比较优越,媳妇里里外外的操持,不用建军操心。

建军所有的精力,除了工作,就是拈花惹草。

感动人的一瞬间,最是难忘。

那天晚上下着瓢泼大雨,珠珠来例假,在家痛的不行的时候,建军打电话过来。

“干嘛呢,珠珠?”

“我肚子疼,例假来了。”珠珠不知道怎么了,突然之间想哭。

“你别哭,我过去给你买点药。”建军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珠珠不知道,因为这一次的送药,搭上了自己一辈子的青春。

看着从大雨中跑过来送药的建军,珠珠刹那间觉得,那就是自己的白马王子,解救自己于危难之中。

她不管不顾的和建军在一起了,不管什么已经结婚,不管什么已近不惑。

没结婚的人,不会想柴米油盐,还有一种想的,是父母告诉的,但告诉了也不听。

珠珠就是后一种,她把建军看得很重要,重要到,建军就是自己的天,自己的一切。

她就像飞蛾扑火,不顾自己的生死。

父母亲知道后,苦口婆心的劝说,不管用。她铁了心的要和建军在一起。

他听建军说了,他和他老婆感情不好了,很快就会离婚。

如果聪明点的人,都知道,这是男人对情人说的最不靠谱的理由。

珠珠相信,说他很快就会离婚,娶她。

珠珠怀孕了,建军仍然没有离婚,谁都知道,那就是个借口,但只有珠珠不相信。

珠珠怀孕的事,只有建军知道,她每天出去玩,该吃吃该喝喝,再加上肚子小,和她在同一屋檐下的父母亲都没有发现。

预产期到的前一天,珠珠告诉母亲,她每天要到医院生孩子去了。

那一刻,她母亲像是天塌了一样,不明白自己的闺女怎么会走这条路。

“你,你!”他父亲指着他说不出话来,一下子晕倒在地上。

那个时候,离的近的亲戚都正好来到,大家七手八脚的把她父亲抬到家里。

3

看珠珠坚持自己的想法,坚决要把孩子生下来,和建军在一起。

父母亲就不管了,管不了的情况下,只能顺其自然。

是个男孩子,珠珠很高兴,这是自己和自己最爱的人的孩子。

她又追问建军,什么时候离婚,孩子都生了,总的给孩子一个名份。

“很快,珠珠,我都和她不在一起了,我会和她离婚的,你再等等。”

每次,只要珠珠问,建军都会这样回答。

等不及的珠珠,开始相信算卦,她连着三四年去不同的地方,问算卦先生:什么时候,建军就离婚了。

那几年,珠珠就是靠着这些有可能的想法,和建军每次说自己已经快离婚的话。活过了每一天。

面对着别人的流言蜚语,面对着别人的指指点点,那时候,她觉得天空都是灰色的。但生活再难,总要过下去。

很快,儿子都上小学了,建军仍然没有离婚,眼见无望,珠珠只能这样和建军生活在一起。

建军更乐的自在,珠珠父母亲养活着珠珠和她孩子,他想回去珠珠那里就回去,不想去就不去。

与其说珠珠那里是建军的小家,不如说那是建军的旅店,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连登记都省了。

而建军每天游离在两个家庭之间,过的快活乐哉!

这些年,随着年龄的增长,珠珠也会后悔,后悔当初自己的所作所为。

每当看见那些结婚穿着婚纱的女子,她都会无比羡慕,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还能不能穿上漂亮的婚纱,嫁给自己想嫁的人。

那就是个梦,每次午夜梦回,眼泪湿巾。

但她不想回头,也回不了头,建军就是自己的一切,是自己的信仰。

她觉得自己生的太迟,没在建军最好的年纪遇上他,那样,是不是他就能娶她,她们就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她想起了一句有名的诗词: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那样就她就能光明正大的站在建军的身边。但她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建军仍然没有离婚。

她不敢想,细思极恐!

注:

每个女子都要慎重的对待自己的婚姻,不要因为一时冲动,毁了自己的后半生。

子一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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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生我未生, 我生君已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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