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傻丫头

2022-08-06 21:02:17

古风

诶!你看那是谁家的姑娘啊!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啊!”

人来人往,充满嘈杂的人群的大街上两个在街上卖小物品的妇人站在铺前一边磕着瓜子一边闲谈着。

随后街上越来越多的人目光朝着一个方向去,大家都心有灵犀般都往街边站。

生怕惹上了什么不祥之物,惹人嫌的脏东西一般个个眼神怪异带着摒弃的眼神。

街上,一个披着红色斗篷,身穿红色长裙,裙边是金丝缝成的蕾丝,裙上还绣着一株桃枝,左手带着一只鸡血藤手镯。

怀中还抱着一只雪白的灵狐,右手不断的抚摸着它,低着头缓慢的走着。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少女白质的脸庞像是被烟火熏的这里一片黑那里一片黑,斗篷下的头发凌乱不堪,身上的衣服没几处干净。

街上的人看着少女蓬头垢面的样子也只是露出嫌弃的表情,好似看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看那姑娘多漂亮啊!那眼睛黑的像葡萄似的,那睫毛就像是天空中飘落的雨帘子红润的嘴唇加上那白白的脸庞,一看就是有福气的人……”

“但是就是不知道她遭遇了什么怎么弄的如此狼狈不堪”

李婶站在一旁磕着瓜子感叹道眼睛像是钉在不远处的少女身上。

“哎呦!你可别胡说了,长的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灾星一个,简直是个扫把星”孙大娘在一旁一副嫌弃的表情说到。

孙大娘:“你还不知道她吧!她是虞府的嫡女,百年一遇的灾星,全府上下都被她给害惨了”

虞施珩是虞府的大小姐,母亲在生下自己时难缠失血过多而死,母亲死后,父亲也对她爱答不理,不管不顾。

因为她出生在五月初五,五月初五是个不吉利的日子,又因为在出生时额前有一朵曼珠沙华胎记。

父亲便更加的对她心生厌烦,认为那就是一朵妖花,觉得她的母亲也就是自己的妻子是被她克死的。

她的母亲陈氏生前是父亲最疼爱的妻子,母亲生前曾日日在父亲艰难时陪伴在他身边,初心不变。

父亲也会坚守自己的初心一直对自己的发妻永葆衷心,他们有着许多人都羡慕不来的爱情。

可是在陈氏生下虞施珩难缠去世后,他的父亲像是失了魂丢了魄有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曾从悲伤中走出来。

虞施珩在生下来时,他父亲甚至都没正眼瞧过他一眼,提起她的出生加上额前那朵曼珠沙华胎记他父亲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但是父亲为了陈氏,这毕竟是陈氏所生,是自己最心爱的女子所生下骨肉,于是也只能让她在府中生活,等到及笈之年在许个人家给嫁了。

毕竟是自己的亲身骨肉总不能杀了抛尸荒野,或是丢到山里喂狼吧!如果真是这样做了,怕是黄泉之下的陈氏也会怪自己吧!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之间虞施珩便长到了及笈之年,按照之前的打算父亲本来是要给许个人家给嫁了。

可谁曾想不久前府里上上下下主子除了,仆人都莫名得了一种怪病,得病者都会出现呕吐,腹泻,口角流涎……的症状

但不知道为什么,府中除了当家祖母姚氏和她女儿虞心怜这两个主子出现怪病,其他主子无一人患此病。

随后府里来了个老道士来说是跟随妖气而来,那道士也是娓娓道来站着说话不腰疼豪不费劲的吹嘘着。

“这附中有这百年一遇的灾星邪祟存在,并非是无生命之物而是活物,其身上某个地方还有特殊的印记,才把这府中闹的鸡犬安宁,若不即使治理,恐怕日后府里将不会有安宁之日。”

此话一出,简直想都不用想,脑子都不用动一下就知道这明摆着的说的就是虞施珩。

父亲本来就对她记恨在心如今又听了那老道士的话更是有了将她逐出家门的打算,又加上姚氏的推波助澜,也就是现在的当家主母。

虞施珩的父亲本来不打算再娶,但奈何他欠姚家人的一个人情,这姚氏是被硬塞进来的。

这姚氏两面三刀,表面柔柔弱弱,一副菩萨心肠,背地里偷偷的给虞泽下药,行了房事,才生下一女名叫虞心怜。

“老爷,快将这个百年一遇的灾星给赶出去啊!看她把府里都弄成什么样,鸡犬不宁的,成何体统,现如今又把我们大家都害成这样”

姚氏不停的在虞泽面前叨叨,她之所以这么希望虞施珩被赶出府里是因为。

虞施珩虽然府中不讨喜,但是毕竟是府里的嫡女,她一直惦记着这个位置,那个狐狸精死了这么久还阴魂不散——陈氏。

姚氏的嫡女还是她的女儿,姚氏觉得这个嫡女的位置应该是她的女儿虞心怜的才对。

姚氏的这些小心思虞施珩怎么心里会不知道,恐怕那场怪病和那个个老道士都是她一手策划的,只不过她现在还没证据但却是不上心。

“来人,将这个妖女逐出府内,从此不得踏入这里半步”

“且慢”

那老道士挥手骄纵道“这腰女身上邪气太重,为了避免伤及无辜,出去祸害外面的人连累府里,还要给她镇压一下邪祟再赶出府里”

虞泽:“先生请指教”

道士:“为了更好的镇压邪气,就让她去府里的伙房烧一天的柴火由于伙房内烧的是不同的木材,木材都有着不同的灵气,灵力充沛适合镇压邪气就让她去那里吧!”

“呵”虞施珩嗤笑一声。这老道士是一文钱请来的吗?从小到大虞施珩从来都不信这些。

也太不专业了,有听说过淋狗血的还从未听说过喊去烧柴火的,这八成是脑子被驴踢了吧!还是只是来混饭吃的。

偏偏他那“一世英名”的父亲还真就信了。

虞施珩也早就知道他的父亲也一直都不喜欢自己,这么多年了,在这不是你吃了我就是我吃了你,危机四伏的虞府里,虞施珩早就不想待了,离开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出去走走,看看世界,游玩四方。

虞施珩在府里用闲暇时间也偷偷练几套功夫,不说武艺精湛但要是收拾起府里的人也是绰绰有余。

她也知道府里的人得病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只是她现在还没有证据。

关键是她也难得去寻找那证据,一心只想离开府里,今天这老道士也合了她心意,人虽然蠢是蠢了点,不过她也不想计较那么多。

但是给她扣上什么“妖女,灾星”这么个罪名心里肯定是不好受的,出去肯定也是不好混的,不过她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她走时,府里上上下下的都笑的合不拢嘴,心里别提多高兴。

但除了一人,那就是从小到大跟在她身边的丫鬟春桃。

虞施珩刚看见这个小丫鬟是觉得她长的标致美丽动人脸颊红润就像春天桃树上结的桃子一般,但春桃性格却坚强,有着一般的丫鬟所没有的气质。

二人虽说是主仆关系可虞施珩从未将她看做仆人,把她当亲妹妹一样对待。

“小姐,你带我和你一起去吧!”

春桃目不转睛的盯着虞施珩,眼里露出的都是依依不舍之情。

虞施珩:“春桃,你我虽说是主仆关系但更如同姐妹,这么多年来谢谢你的陪伴”

虞施珩终究是没有带着她一起离开,自己名声这么差,外面的世界危机四伏,出去还不知道会遇上什么,但也害怕自己连累了她。

虞施珩被罚去了伙房,她在伙房烧完柴火后弄的满身灰尘狼狈不堪。

虽然自己因为母亲的原因从小就不被自己的父亲喜欢,但是自己毕竟也是府里的嫡女,这种活自然也是没做过的。

小姐若是天天待在伙房里还成什么样子啊。

在伙房里折腾了一天后虞施珩展颜欢笑的被府里人给逐了出去,被一起赶出去的还有她的灵狐白滚滚,这是不久前她去府里的后山玩时才遇见的它。

那是正是深冬之时,天空中飘着洁白的雪花,虞施珩觉得这样的大雪在后山一定很好玩,于是拉着春桃和自己跑到了后山。

两人到了后山看着白雪铺成的地毯,里她们不远都出现了一片腥红。

两人急忙跑过去看,原来是一只受了伤的狐狸他左腿被箭射伤,出了很多血。

不远处传来了一片喊叫声,两人抱起狐狸飞快的飞奔到府中,她们为他处理伤口,还给他找了安居的地方。

经过几个月的修养小狐狸逐渐康复,它老是爱跑去院中的草坪上打滚。

虞施珩看着眼前这幅场景又因为是在雪地里遇见的它,所以便给他起了个名叫白滚滚。

小狐狸听到了好像不是很喜欢,便生气的咬住虞施珩的衣服,虞施珩拍拍它的脑袋“别咬,咬也这么叫你了!”

虞施珩抱着自己手中的狐狸缓步走在街上,没想到自己的名声都差到这种地步了,街上的人都在讨论自己,更有甚者直接大骂业根,扫把星,虞施珩边走边看着街坊里的这些人。

“灾星,大家离她远一点,小心得了怪病”人群中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有人起头,别人就跟着做。过后有人就开始用自己手中菜篮子中的菜叶往她头上砸。

虞施珩护着小狐狸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以脱身,她们跑到一处没有人迹空旷的原野上。

“唉!以后只有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了”虞施珩说完,便席地而坐躺在草坪上睡着了。

半夜,虞施珩醒来却不见了自己的狐狸,心中焦急万分,猛的从地上爬起,左顾右盼看着四周的草坪,寻找小狐狸的踪迹。

“哎呀!谁”一颗石子砸在虞施珩头上,带来的是剧烈的疼痛,虞施珩用手捂住自己的头随后转身。

只见不远出的石头上一个长相妖异的男子吊儿郎当的坐在上面,口中还咬着一根狗尾巴草,那宛如潭水般深邃的眼睛打趣般的望着她。

“你是谁”虞施珩生气的说到。

“你猜”男子邪魅的笑道。

“猜?”

虞施珩气急道并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她觉得自己与他从未见过,他也不曾告诉过自己姓名,是谁家的公子吗?还是皇宫贵族的那位皇子啊!同一个陌生人有什么好猜得。

“傻丫头,你额头上那朵花还挺好看的啊!”

“要你管!”虞施珩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别咬!”男子道。

虞施珩惊诧,眼神露出些许担忧,直愣愣的望着他,这是白滚滚咬她时,她对白滚滚说的话,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白滚滚被他给绑了?

不对呀,就算是绑了,白滚滚也不会说话呀!他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以前就偷偷打听或是观察过她们。

这也不对,自己又不认识他,他又打听自己干嘛。

“你到底是谁”虞施珩说到。

“南宫御”男子傲娇说着。

虞施珩皱眉,“南宫御,你是五皇子?”

虞施珩以前听春桃说过皇宫里面的一些八卦,皇上现在最疼爱也最器重就是五皇子,五皇子从小天赋异禀,才十多岁就已带兵征战沙场满载而归,还被皇上册封为平南王,不过皇上的几个皇子中也属他最调皮,最小孩子气。

南宫御:“哟!你也认识我,本王的威名都家喻户晓,人尽皆知了吗?既然这样还不快给本王下跪”

虞施珩,“额~我虽不讨喜,可从小到大还没人让我跪过”

南宫御语塞,“嘿!你……”

“白滚滚呢?你怎么知道这些事的?你把它带到那里了?”虞施珩平静的问道南宫御。

“额,他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你眼睛不好吗?没看见?”南宫御贱兮兮的说着

虞施珩疑惑,这里除了她两人就没有别人了呀!

南宫御看着虞施珩疑惑不经笑到“我就是,取的什么破名那么难听。”

南宫御将自己所发生的所有事告诉了她,原来白滚滚就是五皇子南宫御。

南宫御在和自己的部下讨伐边疆的匈奴,回来途中遇到了埋伏,所有人都死了,只剩下他。

他从小就有一种特殊的本领就是可以幻化成一段时间的狐狸,这事也只有母亲和他自己知晓。

为了躲避追捕,南宫御幻化为一只狐狸,逃到了荒郊野外,可是没想到又遇见捕猎的猎人,南宫御不能随时变化过来就只能拼命的逃,他的左手被箭射伤在白雪皑皑的雪地里,幸好遇见了虞施珩和春桃两人。

“哇!这么神奇的吗?”虞施珩挑眉道

南宫御:“那是!”

“嗯!真厉害!”虞施珩一副你很厉害的表情赞叹着,还竖起自己大拇指。

“不过在厉害,也是我收养的一只小野狗”

“什么小野狗,那是灵狐你个没见识的,见识没有,常识也没有了,那双眼睛生来干嘛的”

“你”虞施珩本想打算逗一下这只自己收养的小狐狸,没逗成人家还反被气。

“唉!我说人家这么陷害你,你都不还手的吗?傻不傻啊!”

“你,要你管,我那是难得理她们”

“是啊!再不管管,你那小丫鬟都要被她们折磨死了,你咽的下这口气?”南宫御平静的望着她,眼中映出的是虞施珩冷漠的身影

虞施珩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这世上就只有春桃和她关系最好了,两人简直如同姐妹。

“你说什么?”虞施珩疑惑皱眉道

“她怎么了”

“我出来时她不是还好好的吗”

虞施珩觉得姚氏虽然记恨自己,而春桃虽然是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丫鬟但自己毕竟已经被赶出府里了,她到也不至于陷害她吧!

“她被姚氏囚禁了”

“什么”

“你怎么知道的?”

南宫御告诉她事情的经过,在她熟睡时,自己觉得肚子有些饿,想到虞施珩醒来因该也会饿,而他幻化的时期已到,便幻化成人形,跑到街上去买些吃食。

街上,灯火璀璨,车水马龙,南宫御拿着跟狗尾巴草到处闲逛着,左看看右瞧瞧

“诶”南宫御附身看着小摊上的物品,嘈杂的人群中传来人们的窃窃私语吸引了他的注意

甲:“诶诶诶!你们听说了吗?虞的大小姐被赶出府里之后,她的也丫鬟被囚禁起来了,听说她们每日都让她干粗活,脏活,累活,稍有一点不满意就是鞭打伺候,有时还不给饭吃,别提多惨了”

乙:“不是听说那个虞家的大小姐是灾星吗?她被赶走了,丫鬟没好日子过也是正常,一个灾星的丫鬟谁还敢用啊!”

“可是小姐的命又跟丫鬟又有什么关系呢!”

“嗯~这可不好说,跟灾星待久了的人自身也会惹上霉运的”

“你们猜今后那丫鬟还有人敢要吗?”

“嗯……不好说”

南宫御深思着“不行,得回去告诉那傻丫头”

虞施珩听着顿时暴怒眼神露出从未有过的可怖神情“哼~看来我确实得好好管管了”

说完便欲朝原路返回,南宫御看着伸手拉住了她“你想干嘛”

“回去,救人”虞施珩几乎是咬牙切齿班的从嘴里说出

“就算是要去,你也不能这么莽撞啊!”南宫御焦急着意味深长的看向她

“那你说怎么办”

南宫御低头思索着,骨节分明的手指抚摸着下巴

“有了”

虞施珩皱眉,眨巴着眼睛望着他

南宫御想了一个主意那就是,他回皇宫向皇上下圣旨请求要娶虞府的大小姐虞施珩做为自己的王妃,择日向府中下聘礼。

此时虞府的人肯定想不到皇宫回派人来虞府,到时虞施珩也有了回虞府的理由,而南宫御让自己的侍卫假扮自己,而自己装作侍卫和她一起偷偷潜入府中解救春桃。

之所以不明目张胆是因为,毕竟虞施珩的父亲也为朝廷做过许多贡献,是朝廷的功臣,势力及在朝中的影响也不容忽视,自己若是贸然带兵包围或是直接上府中要人,而姚氏那人老奸巨猾,恐怕人没找到还会将事情闹大。

若是告诉他们春桃营救自己的事情说是自己要感谢她恐怕别人会认为他病的不轻,根本不会有人相信,他们还是偷偷潜入营救比较好。

事情按计划中的进行,南宫御进入皇宫向皇上请明。因为南宫御的一大堆说词和对虞施珩的夸赞,又因皇上在宫中并不了解虞施珩,深思熟虑后便准许了。

虞府里,一道圣旨下来,所有人都慌了,她们去哪里找虞施珩。

而此时虞施珩却不请自来,虞施珩站在门口,目光是从未有过的冷漠,怨憎。

此时她的父亲站在长廊看着这个即陌生又熟悉的人。

虞施珩手里紧拽着一只荷包,不知里面到底是什么。

府中上上人看见站在门前的虞施珩,态度瞬间扭转,和和气气,毕恭毕敬

此时她的父亲站在长廊看着这个即陌生又熟悉的人,不知怎样面对,看了一眼欲转身离开。

虞施珩手里紧拽着一只荷包,不知里面到底是什么。

“我的好父亲,别急着走啊!”虞施珩嘴角上扬

“你不看看这是什么吗?”虞施珩将手中的荷包提了起来,所有人都能看清她手中的荷包

虞泽听到虞施珩冰冷的语气,停住了脚步,踌躇片刻后抬头看着站在门口的虞施珩

“那是什么”

虞施珩大步流星,不一会儿就到了虞泽面前,将荷包打开——里面是一堆熬过的药渣。

虞施珩回来时走的一条偏僻的小路,里虞府比较近,知道的人也很少,几乎没有人走,都已杂草丛生,那药渣也是她在小路一堆杂草丛里发现的

“这,这是……”虞泽疑惑的睁大眼睛,用手指着荷包里的东西

“这是乌头熬剩下的药渣”

“父亲可知这是用来干什么的”

虞泽“这可是用来治风寒的”

“正是”

“这乌头适当用量可有散寒止痛的功效,但如果……”

“如果什么”

“这乌头具有一定的毒性,用量过多则会出现恶心呕吐语言含糊不清口角流涎等症状”

这么一说虞泽马上明白过来

“之前府中的人出现的怪病是因为这乌头所致”

虞施珩点头,“正是”

“那可是下药者为何人?”

“父亲可知我们所住的地方天气时常干燥,风寒这种病几乎没有,乌头这种药几乎用不到”

听虞施珩这么一说,虞泽仔细的思索着,能时常用到乌头这种药的就只有姚氏的娘家那边,姚氏娘家那边时常阴雨天气,气候湿润,很多老年人易患风寒。

有一次他登门拜访是就见过着屋头,经人解说他也才知乌头有治疗风寒的功效,但并不知道这种东西具有毒性。

那这样的话,虞府上下患这种病的人,不都是姚氏所为,可是虞泽还是不愿意相信。

在他眼中,姚氏可是以为关心子女,温文尔雅的贤妻良母的形象,整日操劳,打理着虞府上上下下,走路时碰到一只小虫都会绕道走,看见一点血色都会吓得晕过去,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怎么可能回是她做的。

虞泽怒吼到:“荒唐,你怎么能怀疑到你母亲身上”

虞施珩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一哆嗦,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且镇定自若。那姚氏在他面前这么能装,他不相信自己也是正常。

“父亲若是不信我自己去把那老道士抓来好好问清楚,不然晚了就被人吓人灭口了”

虞施珩这么说只是想让虞泽尽快去抓那老道士问问明白,而她早就让南宫御派人在在那老道士家附近守着了为的就是避免被杀人面口。

虞泽气愤,转身离去

夜晚虞泽独自坐在书房,想着虞施珩今天说的话,她觉得姚氏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

但是有看着今天虞施珩那么笃定的口吻,心里不免有些怀疑,要是这是真的怎么办,那自己之前不是错怪了她。

自己虽然讨厌她,可她也是自己的女儿,还是府中的嫡女。最后虞泽还是决定派人偷偷去将那老道士抓来审问一番。

而另一边,姚氏正和自己的女儿有说有笑着,身边的丫鬟来讲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阐述着

“夫人,今天虞施珩回来听说她手里拿着一个荷包,里面装的好像是药渣,而且还和老爷说了些什么……”

姚氏惊慌到站起身来,什么:“她这么快就回来了,还带着……”

姚氏不经吓,一听到虞施珩回来还将药渣带了回来并告诉了虞泽她就慌得像是惊弓之鸟

“哎呀,怜儿,这这这,这可怎么办啊!要是让你父亲知道我们设计陷害虞施珩,那那我们可就完了呀!”

虞心怜不断安抚着姚氏

“母亲别担心,乌头这种东西药铺里也有,她虞施珩怎么就笃定是我们干的,只要没有证据她虞施珩就算是有千万张嘴也说不清。”

“最重要的是,我们要把之前的那个老道士给”她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这样虞施珩就在也找不到她们陷害她的证据的。

“对对对,必须把他给除了”

虞心怜派着自己手下的暗卫,她这些年不知是什么时候偷偷的在手下培养了一帮暗卫,但她们没想到的是,虞泽率先将那老道士抓回,审问一番了,她们晚了一步。

回房中的虞施珩也没闲着,她回来时,南宫御派了两个人跟着她回来,就在虞府周围,她派人打听了春桃被关在了府中那个地方。

可是却没有什么消息,那肯定没有被关在府中。她用信鸽将找不到春桃的消息带给南宫御,让他打听打听。

此时虞施珩的房门被敲响了

一个丫鬟说道“小姐,老爷叫你速去大堂”

那老道士在虞泽的逼迫审问之下终于坚持不住了,将自己被姚氏贿赂一起陷害虞施珩的事情全部说了来。

虞泽知道姚氏干出这样的事情后,顿时火冒三丈,她怎么能做这种丧心病狂,伤天害理的事情来,陷害的还是自家的人,简直不配做虞府的当家主母。

此时,虞施珩,姚氏,虞心怜全被叫去了府中的大堂,屋里充满了浓浓的火药味儿。

姚氏因为心里有鬼,平时一副当家祖母的威风,设计陷害别人时的狠劲全都吓没了,心里只怦怦直跳,一直躲在虞心怜的后面。

几人都到后,虞泽派人将那老道士带了出来,虞心怜和姚氏看见他后再也不能平静,瞬间慌了,她没想到,她没想到她的父亲已经抓了那老道士。

“老老老,老爷,就就就,就是她”那老道士结巴的说着并用手指着姚氏

姚氏看着那道士指着自己慌忙着说到:“那里来的疯道士,指我干嘛”

“够了,你难道要装疯卖傻吗?我叫你们来什么事情你们不知道,你们设计陷害珩儿,还想赖账”

“从今往后我们虞府没有你这样的当家主母。”虞泽气极,便命人将姚氏赶出府中。

“老爷,求你了,别赶我走,我我我也是一时糊涂”姚氏跪在虞泽面前不断的磕着头,哭喊着,祈求着。

“父亲,就看平时母亲为府里日日操劳的份上,就求您放过她吧!”虞心怜磕着头,梨花带雨的哭着。

虞泽看在她是自己的女儿的份上并未打算将赶出去,而且这也只是姚氏一手策划,但她此时还敢来为姚氏求情

“哼~我没把你一起赶出去就算不错的了,你还来为她求情”

“父亲”虞施珩低声喊着

“能不能问问她们春桃被她们关在那里?”

“春桃?”

虞泽平时很忙,府中的事情基本不管,更何况一个小丫鬟被囚禁,他自然是不知道的。

虞施珩便将春桃被囚禁的事情告诉了她。虞泽问着姚氏,可姚氏一问三不知,嘴里只答“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其实她确实也不知道,虞心怜之前知道虞施珩的丫鬟春桃和她关系很不一般,而春桃被自己囚禁,虞施珩虽然被赶出府里,但她若是知道春桃被她囚禁一定会想办法救她。

到时候她就在她来救她时派人将她给杀了,那今后虞府就再也没有虞施珩这个人的存在,虞府嫡女的位置就是她的了,而虞心怜囚禁春桃时也并未将地点告诉姚氏。

“唉~算了吧!”虞施珩知道肯定是问不出什么。姚氏被赶出府后,虞施珩便回到自己的房中,此时信鸽已经在房中的桌子上乖乖的站着。

虞施珩打开信封,南宫御已经打听到了春桃被关的地方,就在被虞府后山的一间破屋子里。

夜晚,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虞施珩和南宫御两人偷偷潜入后山,而他们的人会在周围等待着他们。

两人成功找到了春桃,而她们准备带昏迷的她走时,虞心怜早已带着她的人在屋外等候。

虞施珩几人站对面,看着周围的暗卫,她心里想着怎么今天如此顺利,原来早就在外面等着了。

“哼~虞施珩我看你现在还往那儿跑”虞心怜目光怨毒的说道,虞心怜之前并未见过南宫御所以并不知道他的样子。

“给我把她们抓住”随着虞心怜的一声令下,手下的暗卫全都拔刀向前。

“你带着她先走”南宫御让虞施珩先带着春桃走,而自己在后面掩护

“那你呢?”虞施珩担心的说道

“不用管我,快走”

想着自己又不能帮助他什么道不如先带着春桃走,少了两个累赘他也好脱身,在外面等候他,别拖了他后腿。

虞施珩带着春桃与外面的人已经汇合,她已让人前往营救南宫御,此时她们正在外面等着。

虞施珩一直很担心南宫御,眨巴着她的两只大眼睛,时不时的踮起脚尖朝她来时的方向望去。

少时,南宫御被人搀扶着出现在了她的视野。

他受了伤,左手臂被一只射给射中,血液侵湿了整只衣袖,空气中都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虞施珩心急如焚,跑到他面前,盯着他的手臂却早已泣不成声,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受伤的样子,虞施珩很是心疼。

是怜悯之心泛滥还是情窦初开?反正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给堵着,让她喘不过来气,她自己什时候流的泪她都不知道,就这么傻愣愣的看着。

她看着他黑紫色的伤口,目光呆滞,没说话。

虞施珩的小脸庞早已流满了滚烫的泪水,小小的鼻子红彤彤的,长长的睫毛犹如沾湿了水的毛笔,因为哭的有些厉害,肩膀正微微颤抖着。

南宫御看着她不经心疼了起来,其实在他见她第一眼时,他就有过一种他也说不出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她很独特,难道是因为他救了自己?他不知道。

而他没想到的是她看见自己受伤,她会哭的这么伤心,他也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很是手足无措。

只得开玩笑的道:“别哭,别哭啊!这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你别哭了,哭了就不好看了!”

“要你管!”虞施珩嘴上说着他,但她的行动很明显出卖了她,她上前帮忙搀扶着,她很是小心翼翼,如珍宝般,观摩着,搀扶着,生怕有碰到他的伤口弄疼了他,还轻轻的吹了吹。

她的样子很是可爱,南宫御将她所做的一切都收进眼中,宠溺的笑着,虞施珩正低着头并未看着他傻笑的模样。

她们将昏迷着的春桃送回府里。

夜晚,虞施珩独自走到原野,坐在柔软的草地上,看着远处深蓝天空,天上布满了繁星,虞施珩感觉自己身边有人坐了下来。

“傻丫头,在这里干什么呢?”南宫御用狗尾巴草在她鼻梁上轻点了一下。

她微微一笑“没干什么,就散散心。”

“好了,你可以让皇上把那道圣旨给撤了吧!”

夜晚的星空格外美丽,空旷的原野上虞施珩和南宫御并排坐着。

“为什么要撤,谁说我准备将它撤了?”男子打趣道。“

“……”

虞施珩被男子深深的吻住,两人额间相抵,男子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傻丫头,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哭,哭了就不好看了,知道没”南宫御嗓音沙哑,喉头哽咽,本有万语千言在心头,却无一字说出口。

他捧着她小小的脸庞,深情的注视了良久,他真心希望时间永远定格在此时此刻。

“嗯,不哭”

不久,本到了南宫御下聘礼的日子,但却不见任何消息,她站在门前,向一处方向久久的望着,神情恍惚,努力压抑着心头的苦闷。

一个月后,皇宫里传来当今皇上最疼爱的皇子已薨的消息。

她在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伤,心里涌入从未有过的悲伤,她爬在桌上,泪如雨下,肩膀颤抖着,全身无力着,还不断哽咽的说道“我不哭,我不哭”

那日被箭射中时,南宫御看着自己的伤口后就知道,自己中了无药可解之毒,他并未将此事告诉她。

那日繁星密布的夜晚,他在去原野的路上就已想明白自己心中的那种情感时什么,那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那个傻丫头,很想很想取她为自己的王妃。

但他知道,那是永远都不可能的事情了。他请求皇上将那道圣旨撤了,并向虞泽解释清楚,若是不能对她的一生负责,即再想他也不能。

他怎么能忍心让那个傻丫头年纪轻轻就守寡呢!

“小姐,你……”春桃低着头心里有话想跟她说,但看着她伤心难过的样子又不敢说

虞施珩整个人爬在桌上,脸上还留着未干的泪痕,她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早就知道她想说什么了。

“不怪你,我相信他会回来的”

“但要不是因为救我,他也……”春桃心里自责,但终究也说不出任何话。

他不说她也知道,她在看过她的伤口时她就早已知道,她们早晚将会阴阳两隔。

“傻丫头,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哭……”是他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虞施珩用了很久,才慢慢从失落的悲伤走出来。

她每年都会去跟他诉说着一些心里事。

她相信轮回,她觉得他轮回后她们还会再见。

但她后来也明白,不在的人已经不在了,而在的人终将要擦干眼泪,向着未知的旅程不断前行。

五年后,春桃和虞施珩在宽敞的道路上悠然自得的行走着,好不逍遥自在。

五年前,待他的后事处理好之后,虞施珩和春桃两人离开的虞府,一直都是过着江湖人的生活,扶贫济世,遨游四方,逍遥自在,自由快活。

“哎呀!谁”一颗石子重重的砸在虞施珩头上,带来了剧烈的疼痛,她捂着自己的头转身抬头望去。

只见一个长相妖异的男子坐在不远处的嶙峋怪石上,嘴里咬着根狗尾巴草。

“傻丫头,你额头上的那朵花还挺好看的啊!”

“要你管”虞施珩又气又笑,那双饱含深情的眼里泛着些许泪花,向石头上的那个人意味深长的看着。

梦忆惜
梦忆惜  VIP会员 这个人很神秘,什么也没留下,其实是因为……我真的很神秘

别哭,傻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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