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吃苦到底有没有必要?

2018-08-11 14:30:11 作者:玉晴小屋

我认识很多生来就吃了很多苦的女孩子,她们活的像一根根野草,在太阳下用力的生长。狂风暴雨还是碾压苦痛,对于她们来说都是她们成长的更强更厉害的一个跳板。她们从来不怕吃苦,反而将其咽下,像打怪兽升级一样,努力的将自己活成一个战斗女神一样的存在。

我时常在想,是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么一段苦难的时光,熬过去,就站在了光明之巅。

我小时候上学,家里离学校远。为了省2块钱的路费,都是天不亮就起床,然后书包里背一个大大的馒头当作一天的干粮,就这样翻山越岭,走上一天到了黄昏天快黑的时候才到学校。那个时候上学真的就是一个字“苦”,可奇怪的是,那时倒也不觉得苦,因为村里身边所有的人都是这样生活的。没有比较,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对这一切也倒是也习惯了。

到了冬天的时候,天亮的比较晚了些。有一次上学,走在路上,没看见这里有个坑,不小心掉进去了。爬了很久才爬上来,然后拍了拍裤子上面沾的白雪、黄色的泥,继续往学校走去。因为被坑里的水打湿了半截裤子,走在去学校的路上都冻的的瑟瑟发抖.

就这样,我的背影越走越远,之后就像个黑色的小点慢慢消失在这白茫茫的世界里了。

到了学校,当我们都拿出语文课本需要读书的时候,我却只能在座位上一直瑟瑟发抖。脸色发白,嘴唇冻的发紫,读出那些小学语文课本里的诗歌的时候,感觉那些文字都在嘴里打颤,就这样咬着牙在教室里跟同学们一起朗读。

那个时候,大山里的孩子,特别尊重老师。感觉老师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我们那里,穷啊,没有水。但是看见老师家里的水如果没有了,大家都很主动很积极的带些瓶瓶罐罐装满水,把老师家的水桶给灌满。第二天,老师发现桶里的水都满了,感动的都哭了。不像现在,学生不是那么尊重老师,有些老师也没有师德,问学生要这要那。那个时候的学生特简单,特淳朴。那个时候的老师给我们上课的时候还说的是一口方言,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普通话。

那个时候上学太苦,走太多的山路。很多人受不了就干脆不去学校了。也有一部分人坚持下来上学的,但只是少数。生活也苦。每个周就两块钱的生活费。两块钱的生活费全部用买买煤油了。因为是走读生,学校又没有宿舍。所以中午放学后,饿了就自己架火做饭。找几个石头,如果有砖的话更好啦,垒一个简易的灶台,放上随身从家里背到学校的锅,搭在上面,点上煤油,把随身带的干粮热一下就好了。中午通常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吃完饭再洗洗锅休息时间就差不多就过完了,该去学校上学了。每天都是这样过的。只是最近两年我们那里因为实在是太穷,后来央视记者来到了我们村,写了篇报道,我们这里才在两年前的两个月之内就修好了一个学校,还有宿舍。

那个时候穷,真的就是一穷二白。村里的孩子,包括我那时的头发都是白色的。那个时候大家都叫做少白头的时候,我们这里很多人都是这种白发黑发各占50%。也不知道为什么头发白的,反正大家也都一样。直到后来才知道,那时因为身体里吃的那些粮食缺某种维生素,吃的饭没有营养,小小年纪顶着个少白头,那时都不知道是何原因。我也是直到上了大学,出了社会,毕业了这好几年了,头发这才开始慢慢的变黑。其实,头发白倒也罢了,重点是头发里长满了虱子,那才是痛苦。我邻居家的姑娘,头发长满了虱子,她妈妈就用家里腌制酸菜的酸菜水和菜籽油和在一起,用篦子在头发里梳,想把虱子都梳掉。

“为什么要用油啊?那么粘乎乎的?”我一个朋友曾经问我。

“因为放了油,头发就顺滑了些,虱子就能顺着篦子一起梳下来了。而放那种酸菜水是因为其味道难闻,虱子受不了那种味也就不再藏在发间,争相往外串了。在太阳下,就看见把梳下来的黑色的点点的虱子放在一张干净的布上,很多孩子,围在那张布旁边,用硬硬的指甲壳掐死一个个虱子。虱子的壳有点硬。当指甲壳和硬硬的虱子壳相碰撞的时候,释放出一种清脆的声音,太阳下,阳光很刺眼,但这样梳下来的虱子没有一个是还可以活命的。

当然,像这样的姑娘是极其幸运的。因为仅凭一把篦子就把虱子梳的越来越少。但篦子还需要再用一根毛线将其绑在每跟梳齿之间,这样虱子就能粘在上面,顺利的从头发上脱离。 不幸运的就是有的女孩头发上长满了虱子,虱子把头皮都咬破了,生了脓疮,流出的黄色脓甚至散发着一种臭味。 那个时候也没有药,也找不到医生治疗这样的疾病。她母亲就用在炕上长期熏出的”烟珠子”取一把放在脓疮上。头皮倒是一下子不再流脓,可惜,这脓疮已伤及神经,这所谓的“烟珠子”又极其有毒,久而久之,这姑娘还是上吐下泻,疑似中毒,家里人紧急送往医院,可惜也是无法治愈,不久,那年纪轻轻的姑娘就因为已些虱子离开了人世。她还没有看看这绚烂多彩的世界,还不知道除了这个山村,还有外面她从不曾想象过的世界。她还有书没读。还有学校没去,还有很多同学连再见都来不及说。

有的人选择继续上学,也有很多很多人中途就辍学了,而我是比较幸运的一个。一直努力着,一直坚持着,想要走出这座大山。在海南上完大学,现在又跟父亲一起来到这非洲创业。 现在想来,我算很幸运的了。那个时候,父母也不在身边,只有年迈的姥姥陪在身边。虽然他们没有给我提供足够的教育,物质却把他们能给与的所有爱给了我。而这是我长在这个村子里最大,最大的幸福。 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一个冬天,大雪纷飞,快过年的时候,姥爷手里拿着一个粗麻口袋,牵着我的手往雪地里走去。不是为了踏雪,是去村里在那稍微有钱的人杀完猪后,拣人家啊啃过的骨头,因为这些骨头也可以卖钱的,做成纽扣,可以卖一分钱。”

我的脑海里一直忘不掉这样一位场景,一位头发花白,缠着黑色头巾的老人,穿着灰色宽松的外套的老人挥着手,对着另一个牵着一个孩子的手的老人挥手告别,然后看着这一老一小的背影消失在雪地里。这其中一个老人是我的姥姥,另一个老人是我姥爷。

那是一段感动自己的时光,没想到自己竟然熬过了那样的岁月,把自己感动的泪流满面。

现在,我大学毕业后,也没有从事大学所学的动漫专业,反而跟着父亲学会了经商。在这个诺大的世界里,一点一点的走出我自己的天地。 现在我有了自己的工厂,可谁又能知道,我当初一个女孩子,每天就这样奔跑在非洲广袤的土地下,一遍又一遍的找资源,拓市场,一次又一次被人拒绝,很多次差点晕在那一片炙热的土地上。 可是我终究是没有放弃的,童年时吃的那些苦,在成年后的我看来, 反倒成为我不断进取的动力。因为再也不想活在那样的贫困之下,因为再也不想让自己陷入如此的被动的生活中,后来无论多苦,我都甘之若饴。

玉晴小屋
玉晴小屋  作家 我是玉晴,跟我一起拥抱这个温暖的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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