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诊所已经不不小了,它叫白家诊所,白震堂把房子盖好之后,白家全家人都搬了进来。
在白震堂再一次把病人送走之后,阮玉就在旁边斜斜的看着,悠悠开口到:“治什么治,我妈才六十多岁都没治好。”
“孩子,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医者难自医,你自己慢慢想想吧。”白震堂说完,阮玉去了二楼。
“怎么样?”过了会顾漫过来悄声问。
“娃心里有个结,解不开,如果想通了,以后什么都好说,想不通,就难说了。”白震堂叹了口气,去了药房。
7
一段时间后,阮玉重新接管了小诊所,白震堂也就没怎么管了。
有几次发现病人都拿了一大包药。
回去和顾漫说,顾漫想了想:“那孩子看病挺好的,应该是病人的病比较严重吧。”
“可是,病严重,药材的种类会不同,量会多一点,可是不会那么多。”一个问号在白震堂的脑子里盘旋。
“阮玉那孩子你从小看到大的,你还不了解么。”顾漫接着说到。
“也是,应该是我想多了。”白震堂虽然还是这么说着,但是心里的那团疑惑一直没有散。
一次来病人了,白震堂刚好在客厅,就去给抓了药。
“只有这么点药呀,我记得上次好多呢。”病人疑惑的说到。
“你会看什么病,这药不行。”阮玉不知道从那里出来,一把拿过病人的药,倒在了各个瓶子里,一边对白震堂说到,一边重新抓起了药。
递给病人之后,说了一个价格。
“这么高,我记得白医生刚刚给我开的药明明没这么高的价格,也没这么多的……”病人话还没说完,阮玉接口到“他人老了,做事也没条理……”
“奥。”病人走的时候脑子里还满是疑惑,好像是相信了,又好像是没相信。
“我老了,不中用了。”白震堂在旁边说到。
“爸,你就好好休息休息吧。”阮玉接口说到。
“你给病人的药有问题。”白震堂没打哈哈,直接指出了阮玉的问题。
“病还是一样的治,就是时间会长一些,药的价格贵一些,这些年村子里也开了其他不少小诊所,他们都是这么干的。
一共才有多少病人,他们分一些,我不这么干,去那赚钱。”阮玉反问到。
“我不赞同你的做法。”白震堂强势起来。
“爸,你都七十多岁了,休息休息,不好吗?
我们一辈子都在治病救人,可是到头来,我连我最重要的人都救不了,还不如多赚点钱,
如果当初钱多的话,我妈送到大医院,或者不至于会这样。”
白震堂听阮玉诉完苦,愣了半天。
“你如果这样想的话,我估计白家诊所就到这一步了。”白震堂说完,人感觉瞬间苍老了许多。
往楼上走的时候,他那一辈子挺直的脊梁,终于弯了下去。
8
诊所彻底交给了阮玉,白震堂除了有人来请,其余都不管了。
阮玉每次都给病人开一大包药,都挺贵嗯,全家的生计压在了阮玉和白玉熙的身上。
阮玉脾气变的越来越大,有时候对白震堂和顾漫也发起了脾气。
阮玉有想过要对白震堂好一点,可是,每晚睡着之后,都会梦到自己的母亲,她不知道该去恨谁,只能去恨白震堂。
所以,白震堂和顾漫在这个家的日子也越发的难过。
白震堂常年在顶楼的房间里,基本上没事的情况下,已经不下来了。
事情的改变是在这一天。
村子里一个人生病了,去了大医院,医院说,没法治了,回去想吃什么,就吃点什么吧。
白震堂的朋友来,带了瓶酒,边喝边说起这件事,白震堂醉醺醺的说到:“要我来,我还可以试试。”
回去朋友把这件事情说了出去,第二天,那家人就来了。
请了好长时间,白震堂说到:“我治,但是生死不论。”
那家人现在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当即点了头。
“爸,你能治什么治?”
阮玉怕了,如果白家的诊所治死了人,就算那家人不找事,诊所的名声也得坏一坏,更不说那家人如果找事了,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好吗?
白震堂没听,很快人给送过来了,而在白震堂手上,病人的情况开始的时候坏了一下,整个白家都心惊胆颤的,后来,白震堂不顾阮玉阻拦,下了一剂猛药,病人的情况才慢慢好转过来。
又过了十几天吧,医院打来电话:“人的头七都过了吧。”
“人活的好好的呢。”
一瞬间,白家门庭若市,医院来了一大堆人,是请白震堂去当院长的,大医院的院长,年薪绝对高。
还说不用白震堂干什么,只用去把自己的医术传一传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