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纪

2021-06-01 18:08:04

奇幻

光明纪

这是一个光明的时代,一个消除了罪恶与痛苦,只有美德与快乐的时代,科学战胜了愚昧,效率取代了混乱。

这是一个废止了上帝的秩序,完全由我们创造出来的——光明的时代。

——题记

光明纪,237年。

隔离区。

墙角只有积灰的碗橱,橱上格着的架子掉了大半,橱底搁着一摞黑污的碗。破旧的灶上还架着铁锅,锅上没有盖,蜘蛛在里面结了网。水缸里有小半缸的水,水面上浮着淹死的小虫的尸体。盛饭的碗底生满白色的小虫,她吓了一跳,手上的碗跌的粉碎。

“别冒冒失失的,你打东西,他们打你。”墙角一团黑色动了动,她才发现那里坐着一个人。

“这里好久不来新人了。”黑色说着翻了翻身边的干草,底下一只蚯蚓踞踞扭扭的在蠕动,他捡了跟棍子把那只蚯蚓挑了出去,“我叫D-072,你呢?”

她拉起袖子,露出一段白皙的手腕,上面用黑褐色墨水刺了编号——R-493。

“你是溜出保留区被人发现了吗?”D问。

“没有,我就在街上买面饼,突然来了一群人把我们都抓走了。”

“面饼。”D咂咂嘴,颇怀念地说:“多少年没吃过热腾腾的面饼了。”

“这里不给东西吃吗?”

“那些人吃过的剩饭,倒在一口大锅里煮一遍,分给我们,难吃就算了,还吃不饱。”

“那些人”——是生活在保留区的人一贯的说法。

经过精密的数学计算,通过流水线生产出来的“标准人”,只有这些按照社会需求,专门制造的人才能够享受生活在这个国家的种种权力。而他们,从母亲的产道里钻出来,被视作远古时期野蛮的残留,只能为这个一切都要精确到小数点后四位的国家带来了混乱与不确定。

“我们会永远被隔离在这吗?”R担忧地问。

“放心吧,就连吃剩饭他们也嫌我们浪费粮食,他们不可能让你一直待在这的。”D不屑地说。

“那他们会把我们送到哪里?”

“隔离区的后面,有一个巨大的广场,所有盛大的典礼和仪式都在那里举行,我们会在那里跟人角斗,那些人会来看,买很贵的门票,他们喜欢看我们自相残杀,每一见血,欢呼声就高得像能把一座大楼震塌。”D从背后的一堆干草里拿出自己的碗,里面还有半碗饭,他的饭和他的人看起来一样,都是黑黑的一团,剩过又剩的饭,隔着几步远都闻见一股酸味。

“吃不吃?”D端着碗向R示意。

R艰难地看着那一团内容不明,勉强可以称之为“食物”的东西,最终摇了摇头。

“那你可有的熬了,这里三天放一次饭。”D撇撇嘴,自己吃起那半碗饭,没有餐具,只能把脸埋在碗里,饭不够高,脸不够长时,就仰头小心翼翼地往嘴里倒,黏在碗壁上的食物,将碗往下牙齿上磕一磕,就能一颗不剩的落进嘴里,实在顽固不肯落下的,只能用手指制服,可D还是有些斯文派头,嫌弃用手扒饭太粗野。

“如果能吃口面饼就好了。”D遗憾地摸摸肚子,对回忆中的美味念念不忘。

“如果能出去就好了。”R叹着气说。

“出去有什么用,还得被抓回来,我们的命比蚂蚁都更没有意义。”

R颓然垂下头,毫无形象地叉腿坐在地上,像截从中间折断的枯木。

“别这么不高兴,我们就是这样的命,在你去角斗场之前有什么愿望,说不定我能帮你实现。”D见R被自己的一番话说的怏怏不乐,心里过意不去,想安慰她,又忍不住补充道,“最好是在这间房子里就能实现的愿望。”

“我的愿望都是在外面的愿望。”R赌气似的说。

“你这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吗。”D摇摇头。

“关在巴掌大的房子里能有什么愿望,我希望头发不要发霉,我希望蟑螂不要爬到身上,这算愿望吗?”语气很冲,R抓了一把干草,狠狠地砸到墙上。

“愿望一般都要想得远一点。”D好脾气地引导她。

“我希望世上没有‘标准人’,只要是人,就都是一样的人。”R看着D,生气又认真地说。

“也不能那么远。”D摇摇头。

“近了你说太近,远了你又说太远,我是想不到什么符合你标准的愿望了。”

“比如你想多吃点东西,那我可以把我的饭分你一点。”

“那简直就是猪饲料,我饿死也不会吃一口的。”

D皱着眉头顿了一下,没有计较R的冒犯,继续说:“再比如,你想有一个名字,我可以帮你想一个。”

“名字?”R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拉起袖子,低头看了看。

“那是编号,就像工厂里给生产出来的零件按照组别次序编号一样。”

“那有什么不一样。”R不明白。

“那可完全不一样。”D故意顿了顿,等着R困惑不解地望着他,才慢悠悠地开口,“我小的时候,爷爷跟我讲,在很古早的年代,还没有‘标准人’的年代,人们会给自己新生的孩子起一个名字。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姓,这个姓是从家族的源头一代一代流传下来的,还有名,名是一个或两个寓意很好的字,代表了整个家族对这个孩子的祝福。在所有人的期待和祝福下长大,是多幸福的事情啊。”

R疑惑地蹙着眉,她从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名、姓、家族的期待和祝福……

窗外忽然“哐”地一声巨响,声浪撞在玻璃上,R吓了一跳,从里面望出去,看到一辆通体漆黑的载货车,车轱辘边翻倒一个大铁箱子,铁箱子被摔坏,里面面粉一样的灰白粉末腾起一面雾墙。

“那是什么?”R指着窗外的摔破的铁箱。

“白灰,拿去做肥料的。”

“白灰?”

D这次没有回答,沉默地望着窗外,R看不懂D的表情,循着他的视线一起望出去,只看到一片白雾扑在窗上,雾里影影幢幢,什么都看不清。

第二天一早,几个穿制服的监守进来,架着R的胳膊,带她离开。

要去角斗场了,R想,他们还算好心,好歹让她睡了个囫囵觉,D说有时候他们半夜就闯进来,又踢又打把人带走,吵得一排房的人都睡不好觉。

天还没有亮透,望着是冷的蓝色,光隔着厚厚的云,还没有开始发挥它的热力。

R被装进一辆货车的货箱,货箱用手腕粗的铁栅栏围起来,像一个巨大的铁笼子。笼子里都是跟她一样被视作野蛮混乱的原始人类,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肩挨着肩,脚碰着脚,所有人都静悄悄的,大概也都知道自己的命运,在狭小拥挤的空间里时间像浓稠的糖浆一样搅着,终于有一个女孩忍不住低低啜泣起来,然后是越来越多压抑的哭声,R也禁不住默默的流泪,她头脑里空空的,只知道自己也许将要死掉了,而她的死亡只是为了成全那些所谓的“标准人类”一次高潮般的欢呼。

不知走了多久,铁笼子里的人随着惯性集体往前一晃,货车停了下来,铁门打开,货箱将人一个个吐了出来。

面前高耸入云的两扇铁门令人生畏,上面棕褐色的锈蚀,像被火烧着,像马上要遭遇什么可怕的刑罚。

几乎没有任何喘息思考的余地,一群人被赶上了巨大的广场,四周围起的看台已经黑压压坐满了人,他们居高临下看着这群将要宰或被宰的野蛮人,发出热情的欢呼。

R第一次站在角斗场上,四周密不透风的人墙和浪潮般的欢呼声像牙医的电钻一样刺激着她的神经,她腿脚发软,几乎要跪倒在地上。

带他们来人随意将他们两两分组,各自分发一把匕首,匕首大多已经磨损严重,有的从中折断,只剩下半截狗牙一样参差不齐的刀刃,分到断刀的人也没有什么抱怨,顶多在呆瞪的脸上闪出转瞬即逝的活色,很快又回到沉默的死气之中。

看台上已经有人按捺不住叫喊起来。

“打啊!杀了他!”

“黑衣服的不行,那小身板叫人一刀插死啦!”

“动手啊,站着干嘛!”

R和一个年纪相仿的女孩相对站着,彼此紧盯着对方颤抖的瞳孔。

对面的女孩再受不了这样的煎熬,大喊一声,一副要同归于尽的架势举着匕首向R冲过来。

R下意识地想逃,却拔不动脚,这一刻的时间仿佛停住,此起彼伏的欢呼声突然静了音,思维被一锤砸在地上一样碎裂瘫痪了,对面的女孩一步步奔跑过来,没有凶悍的斗志,反倒悲哀地像奔向死亡。

R紧紧握着手中的刀柄,在女孩冲到她面前高高仰手要将刀劈落的一瞬间举起匕首毫无指望地向前一挺。

不甘心,R绝望地闭上眼,眼泪顺着脸颊淌下来。

为什么我们要拿自己的生死来供人观赏?为什么以文明秩序自诩的“标准人”以残杀同胞为乐?

他们从不把我们当人,我们是无用的垃圾,是不标准的残次品。

欢呼声将气氛推向高潮,R在等待一切的结束。

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落在身上,死亡擦着她轻轻滑了过去。

R吃惊地站在原地看着面前倒下的女孩,她扑到匕首上,杀死了她自己。

“杀了他啊!愣着干什么!”人群在叫。

“杀了他!”

横流的鲜血点燃了他们,他们忘我地大叫着。血液飞溅,同胞屠戮,观看杀戮带来的刺激和快感填满感官,成为他们重复的,机械化的生活中唯一的兴奋剂。

越来越多的人倒下,红色在每一个人的身下展开,连成一张来自地狱的蛛网。

“刺他的头,蠢货!”

“别趴下!”

排山倒海般的声浪,一阵一阵的叫好,她把手抬起来,眼里却止不住的流泪,看台上的人影被泪水模糊成一片,刚刚死掉的女孩的鲜血顺着刀身流下来,在她雪白的手臂上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线。

有人摔倒,撞在她背上,她膝盖一软,跪了下来。

汗流到眼睛里,辣的痛,她用手抹一把,抹得满脸都是血。

一半的人倒下,被红色的蛛网缚住,如同一个完美的程序,将一半删去,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监守带着剩下的人离开角斗场。回程的铁货箱宽敞了很多。R在地上捡到一根被踩得脏污不堪的断掉的红线,她听说在古老的传统里有人佩戴红线祈求平安——落后而愚蠢的传统。她用手指捻着红线,意识到就在这个铁货箱里,有一个人的手上正沾着这条红线主人的鲜血,或许是别人,或许是她自己。

她忍不住掉了眼泪。

隔着铁货箱的栅栏还能看见角斗场上的人潮,他们理智、标准、完美无缺,他们用数据衡量一切,用最科学的算法精简任何不需要的浪费,他们如同圆凿方枘一样精准地卡进这个社会的齿轮,用他们引以为傲的智慧发动着它失控般地向前冲去。

没有人知道哪里才是终点。

这里除了狂热残暴的疯子,就只有死者永久的寂寞。

隔离区和外面的世界仿佛在两个季节,她一迈进去就打了个冷战。

身后的门“砰”地一声被用力甩上。

她恍惚地站在那里,没有坐下,也没有说话。

“没事,会习惯的。”D看到R魂不守舍的样子,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安慰她。

“你也杀了他们吗?”R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这样问。

D耸耸肩,答案不言自明。

“你怎么能这么无动于衷?”R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她质问般的语气让他稍感不快,但他又打心底里理解她的感受。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被抛弃吗?”D抬头看她,面容忽然显得疲惫,“朋友、恋爱、家庭、父母子女,这些旧时代的联结带来猜疑、诱惑、贫穷与不安,更糟糕的是它们让人有强烈的感情,而这正站在科学的对立面,我们经历了无数次的战争与变革才迎来这样一个先进文明的光明时代,在这个时代里,只有工具,没有生命,只有效率,没有情感。人命是最不值钱的,哪怕是野草野花也要超过人的价值。”

“感情是最无效的浪费,而浪费就是犯罪,我们没办法消灭自己的感情,就只好由他们来消灭我们了。”

她听了这话就哭了。

“我们就像一列失控的火车,除了向前,没有别的轨道可选,为了更快,把累赘的车厢一节一节丢掉,但这世上没有哪一条路是走不完的,迟早有一天他们会看到,前面不是坚壁,就是断崖。”D说。

干草里的蚯蚓又爬了出来,扭曲着身子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我要离开这里,你帮帮我。”R突然说。

“他们已经开始清除保留区了,你没有地方可以去。”

“所以就在这里等死吗?”

“不等死,又能做什么呢?”

“我不知道,但不能就这样,事情会变成这样,就是因为每个人都懦弱的投降了,还没有尝试之前,因为害怕,就骗自己事情已经坏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我不能拿这种愚蠢的理由说服自己,我要出去,我要做点什么,哪怕没用,我也要试一试。”

D看了她一会,长长叹了一口气,说:“我知道怎么让你离开这间屋子,之后的事情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真的吗?”R惊喜地看他,说,“你放心,只要离开之间屋子,无论如何我也能想办法出去。”

“好吧。”D用手扶着墙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一只脚往前跳了几步,另一只裤管空荡荡地甩来甩去。

R看到D的腿,吃惊地张了张嘴。

D不断弯腰翻着铺在地下的干草,一边半开玩笑地说:“我多半是看不到你将来的丰功伟绩了,以后只好在地下等后来人讲给我听。”

“找到了。”D高兴地叫了一声,手里拿着R之前打破的瓷碗的碎片。

“我叫他们过来,说你受了伤,他们就会带你去医治,你找机会逃跑,知道吗?”D说。

R郑重地点了点头,从D手中接过瓷片。

“这不是什么光明的时代,这里只有失控的秩序和荒谬的科学,那些所谓的‘标准人’才是应该被消除的,我们是正确的,正确的就是有希望的,这一切一定会改变,即使我们看不到,在未来某一天总有人能够看到,他们会和我们一样,一起努力下去。”R说,她把瓷片割进自己的身体,在胸口拉出一条长长的伤口。

成群的麻雀栖在窗外的老槐树上,D把门砸得框框作响,麻雀被惊的呼啦啦地全飞了起来。

监守很快赶来,见到躺在地上流血的R,沉默着把人抬起来,隔离区每天都有人自残自杀,他们早就习以为常。

“她受伤了,你们——”

“知道了,知道了。”监守不耐烦地打断D,抬着R离开。

R闭着眼,感觉自己被粗鲁地装进了一个气味难闻的四方的东西,被人推着走,路从平坦走到颠簸,身体不受控制地来回摇晃,裸露的手背碰到旁边的东西,触感是很奇怪的冰凉,借着一个坎的颠簸,她偷偷睁了眼,赫然看到半张腐烂的人的脸,那人没有闭眼,萎缩的眼球趴在眼眶里,直勾勾地与她对视。

她顷刻间就吓出一身冷汗。

不对。她猛然意识到,他们不是要带她去医治,他们把她和一堆死人放在一起!

推车在坑洼的路上“哐当哐当”响着,她的心里越来越乱,像正被一锅沸水煮着。

“哐”地一声下了一个坎,R感觉到自己不再向前了。

这是哪里,她把眼睛睁开一条细缝,什么都看不清,只是隐约看到橙红的颜色,像是夕阳。

这是外面吗,她的心里又升起一丝希望,或许他们以为她死掉了,把她扔到了外面,那样就太好了。

她赶紧闭好眼,愈发觉得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

如同夕阳的光把她的眼皮涂成温暖的黄色,身体被烤得暖烘烘的,微风吹拂,虫和鸟都在歌唱,她等不及要重新开始了。

“赶紧的吧,都到饭点了。”监守催促同伴。

“今天什么菜?”

“烧鸡,鸡还是鹅来着,不记得了。”

推车往前一立,她随着其他的身体一起朝前栽下去。

就要自由了,只需要等他们走掉,她充满希望地想。

“快走了,去晚了肉都被那帮孙子吃光了。”监守拖着倒空的铁车,“哐当哐当”地远去。

太好了,她想着,继续失重地跌下去。

强烈的热浪扑面而来,像无数的钢刀切割皮肤,她慌张地睁眼,却只来得及看到一片沸腾着的熔浆。

“噗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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