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明秋走在大街上，十二月末了，天气越发的冷了。他看到许多店门口都摆着圣诞树，树上挂着灯，一闪一闪的。看着店里红红绿绿的装扮，明秋不由感叹一声，西方的节日果然越来越深入中国了，上个月的万圣节，学校的同学也举办各种狂欢活动。
明秋从来不关注这些节日，在他眼里，不放假的节日都不是节日。不过既然莫一程说要一起过平安夜，他自然不会拒绝。
路过好几个水果摊，每个摊位上都摆着一堆礼盒，都是拿来装苹果的。明秋想着，自己要不要也跟风给莫一程送一个？
2
明秋来到莫一程的出租屋门口，掏了掏钥匙，忽然想着，虽然他有钥匙，但既然莫一程在家，还是敲门吧。刚准备敲门却发现门并没有锁，推开门看到莫一程在厨房炒菜。
“怎么不关门啊？”明秋将苹果放在桌子上，也走进厨房。
“你发信息说到楼下了，我在门口等了几分钟你还没上来，就回来看火了，反正你就要到了，锁不锁门都无所谓啦。”
“我在楼下买了苹果，耽误了点时间。”说着凑近锅边看了看莫一程炒的是什么。
“正想说我忘了买苹果呢。”
“我可没有要礼盒噢。”
“什么礼盒？”
看来莫一程只当他是普通的买了水果，好吧，还好没拿礼盒。
明秋心里嘀咕着。
3
莫一程端上最后一道菜前，明秋一直在和丢丢玩。
“好了，去洗手吃饭啦。”莫一程边盛饭边对明秋说。
明秋洗手回来发现桌子上多了一个蛋糕，虽然不大，但有着“明秋生日快乐”和数字“19”的字样，明显是定制的蛋糕。他有些惊讶，倒不是他忘了自己的生日，而是生日是在明天。
“你明天不是有课嘛，我们吃到十二点就可以了，对吧？”莫一程有些开玩笑地说着。
明秋却听得出他的关怀之意，总是配合自己的时间，为自己考虑，说一点也不敢动那肯定是骗人的。
但是明秋倒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停顿一下，然后说到：“老大不小了，过什么生日嘛。”
“这是我第一次给你过生日，也是我们在一起后你的第一次生日，往后每年我都会陪你过的。”
莫一程这人怎么回事，明明平时话不多，却总是这样冷不防地说出让人难为情的话。
明秋低着头，没看莫一程。
过生日，在别人眼里只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但明秋自有记忆以来就几乎没有正经地过过生日，一来事家庭原因，二来，他生日临近期末，也不会跟朋友出去庆祝。去年备战高考，更是连他自己都差点忘了。
有人这么郑重其事的为他定制生日蛋糕，应该是第一次。
明秋突然觉得，不放假的节日也是能有的嘛。
终于平复了心情，开口却是反问到：“干嘛突然这么正经，那前些日子你生日的时候怎么只是出去外面吃而已？”说完又觉得有些不妥，怎么看都是自己理亏啊，明明是自己没有给他正经过生日，怎么说的好像还是他的错了。
“那是约会啊，也很不错吧？”
4
明秋没想到莫一程会这么回答，有些脸红，有些不知所措，于是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拿出手机拍照。
“我都不知道你也会有朋友圈先吃的习惯。”
“才没有，不过是拍个照纪念一下而已。”
“说到纪念，之前你说的，发达了不会忘了我的话虽然我没录音但是我都记得噢。”
听到莫一程提起自己之前说过的话，明秋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发达。
“有吗？我不记得了，既然没有证据那就是没有。”说着猛吃两口肉。
莫一程也没继续这个话题，想着，你人都是我的了，什么发不发达忘不忘都无所谓。不过看着明秋大口吃肉，有些担心的问道：“你真的有好好吃饭吗？”
“当然有啊，不过是没有你做的好吃。”明秋虽然不像之前那样久不食荤，但这眼前的三荤两素，四菜一汤，两个人吃，说实话可以算是大餐了，与食堂和外卖比起来。
“我觉得你做的鱼很好吃，真的，比外面的饭店都好吃，你可以开饭店当厨师了。”话虽这么说，但明秋觉得莫一程做得最好吃的东西还是去年的糖醋排骨。
莫一程看着明秋大鱼大肉吃得津津有味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单是看他吃就觉得这顿饭做得值了。至于他那难得的赞赏更是够自己欢喜好几天。
“不会当厨师的。”莫一程边将鱼翻过来边说着。
“也是，屈才。”明秋见他这么正经的回答，于是调侃到。
“嗯。”
“我说你还真不谦虚啊！”
“嗯，不过主要是若非做给你吃，我就没那么多热情。”
行，说不过，明秋认败。
说不过咱做还不行吗？于是夹了一大块鱼肉到莫一程碗里:“真的很好吃，你也吃啊。”
莫一程又笑了一下，吃掉。
5
刚才莫一程洗澡的时候明秋在洗碗，现在明秋洗澡的时候莫一程估计在看书。
明秋不是第一次留宿，自然有换洗衣物。但一想到留宿，明秋还是有些害羞，因为他想到了上次没做成的事。今晚也会做吧？毕竟明早两人都没课，虽然有些难为情，但还是做足了准备。
说什么吃到十二点，结果吃饱洗完澡都还没十一点。
莫一程果然在看书，明秋进了房间也不见他的目光从书本上移开一刻。
明秋盯了他几秒，于是上床，也不说话，打开手机，随便点开几个软件，然后关掉，无聊。
平常的相处是可以很随意，但这种情况就算是明秋也会觉得有些紧张。最重要的是他怕只有自己有这个想法。
明秋又看了莫一程一眼，他还是没有看过来，本以为他在看什么专业书，结果只是课外书，而且久久不翻一页！
明秋动了动身子，往莫一程的身边挪了挪，开口问到:“你每天都这么用功啊，还是只有临近期末才这么拼命？”
“课外书而已，”莫一程终于合上书本，将书放在床头柜上，“看不进去，不看了。”
“怎么会看不进去？”明秋反而继续追问，大概是有些恼他，既然看不进还看那么久吧。
“因为你在我身边，静不下心，集中不了注意力。”
明秋再次被他的直球发言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听了这话总算确认莫一程也有和自己一样的想法。
“可以吗？”
“嗯。”
得到了允许，莫一程急切地压在明秋身上，并吻了他的嘴唇。
6
奋战到零点，莫一程抱着明秋说:“生日快乐。”
明秋轻轻应了一声:“嗯，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