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生忙说：“师父师父，不用这么麻烦，随便吃点就行。”
“你他妈能随便吃点，我呢？说你的话得了。”老杜骂咧咧进了厨房。
赵生苦笑：“老爷子还是这脾气。”
“搞不定他了，坐赵哥。”杜欢说着话，又打了个哈欠。
赵生和杜欢并肩坐下，“这么困呢？”
杜欢揉揉眼，“昨晚上陪人喝酒，先在万瑞喝的，后来非要去唱歌，又陪他们去唱歌，妈的，折腾到快4点才散场，我就直接回来了。”
“那你喝了一宿了，现在多难受，你回屋睡会去。”赵生劝道。
杜欢眯着眼摆摆手，“睡不着了，这还睡个屁啊，脑袋都胀死了，烦得慌。”
赵生笑笑：“你这大老板，烦个屁啊，烦钱多花不出去。”
“你就别拿我开涮了，我什么水平你还不清楚。”杜欢刻意压低声调，“赵哥，我上次从你那借的钱，你急着用吗？不着急的话，我下个月再给你。”
“你先拿着用吧，不过咱们得说好了，你把钱用在你的生意上，我没二话。你要是拿着钱出去乱造，可别怪当哥哥的说你。”赵生也放低声音和杜欢说话。
杜欢忙点头，“这个你放心，赵哥，我那茶道馆已经和政府那边说好了，以后他们和人搞关系啥的，都在我那，他们花钱跟流水似的，那还不好搞。”
赵生点点头，“你爸咋说的？”
杜欢耸耸肩，“他还能说啥啊，我都没找他要钱，他对我绝对支持，全力以赴的，这你放心吧，哥，你肯定不会卡在我们爷俩中间为难……”
赵生点点头，“行，有你这话，哥就放心，不过说好了啊……”赵生刚打算帮老杜给杜欢讲情，杜欢的手机响了。
杜欢慌张起身，“接、接个电话啊，哥。”仓皇向里屋走，手机就在杜欢兜里震动。
杜欢快进卧室，才把手机掏出。
赵生看着杜欢，皱起眉头，“这孩子咋了，有病啊。”这时，老杜端着盘子从厨房走出来，问赵生，“他又干啥去了？”赵生笑笑，“打电话呢，您别管这个。”起身帮老杜摆桌。
杜欢房门开了，杜欢拿着外套，急匆匆走出来，一边和赵生打招呼：“赵哥，先不陪您了，我这有点事，挺急的。”老杜没等赵生开口，忙问：“又怎么了。”杜欢则一脸不耐烦，“和你没关系，你别管了。”也不回头，猛地开门、猛地关门，大咧咧走了。
老杜气得大骂：“妈的，这是什么玩意，一点都不像话。”赵生则忙打圆场，“他肯定有急事，您就别和自己较劲了，让他去吧。”老杜无奈地摆着桌子，“见笑了，让你见笑了。”
赵生在老杜家吃完早饭，打车一起上班，车上赵生又给小王打了个电话，询问了关于死者的情况，小王那时正在公安局做笔录，只和赵生大致聊了一下，就挂了。
赵生又想劝老杜两句，可一提到杜欢，就被老杜怒气冲冲顶回去，赵生也不敢多说。
老杜和赵生去了警局，期间又出了一趟警，这次只是小摩擦，两边人都认识，老杜打了个圆场，双方就私了了。可早上那起“断指案”，不知从哪走了风声，现在沸沸扬扬传得满城风雨，好多熟人听说老杜出了警，都给老杜打电话询问情况。
老杜后来应付得烦了，索性开了飞行模式，自己坐在办公室里，图个清静。中午和赵生几个人去食堂草草吃过饭，聊得也多是这起离奇的“断指案”。
吃过饭，老杜打开手机，想看一下来电情况，却吃了一惊，杜欢竟然给他打了四个电话。
老杜觉得诧异，犹豫着要不要回拨，这时候赵生进来了，瞧见老杜安稳坐在椅子上，竟笑着说：“师父，您可吓死我了。”
老杜白了一眼赵生，“你怎么了，犯病了？”
赵生笑着说：“我是怕您犯病，刚才你家我婶儿给我打电话，说你的电话打不通，怕你出事。我还纳闷呢，刚和你吃完饭，能有什么事。”
老杜会心笑笑，“都是那个案子，上午一帮老朋友和我打听，咱们出警的时候，我不是还接了几个电话吗，太烦人了。”
赵生坐在沙发上，说：“我这也差不多，师父，您给我婶子回个电话吧，我的话她可能不信。”老杜忙给他媳妇回电话，两个人聊了两句，老杜就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