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课堂上大家学习着周敦颐的爱莲说纷纷回头看着角落里一身补丁的何花。
“花儿好好上学，你那个老子也是有学问的，妈和陈叔叔走了，以后想妈了就来找妈，妈就在街口那个铁匠铺”这是今天早上何花吃完早饭所看到的，老娘拉着何花的手一遍一遍的摸着，老娘的眼睛很好看，长长的睫毛，笑起来像弯弯的月牙，但是老娘太瘦了，瘦的像是风一吹就要飞走一样，可能和老娘的饭量有关，每次在何花需要再添点饭填饱肚子时她都会将碗里的饭让给何花。
“花儿吃吧，妈已经吃饱了”老娘永远都是那么温柔的，仿佛不会大声讲话。如果就这样的生活何花是非常喜欢的，因为老娘在。虽然那个老子很凶，奶奶也很凶，甚至姑姑伯伯都不友好。“你个不会生崽的娼妇，吃不了那么多饭为什么要盛那么多，我们何家是要败在你手里是吗？以后你不许吃干饭啊”阁楼上老妇人骂人的声音穿透了整个屋子，那就是何花的奶奶，她是不会和何花母女一起吃饭的，不光她包括姑姑伯伯以及堂哥堂姐都是，当然也包括何花的老子。
那个在母亲口中有文化的男人，在老娘生下何花后就不再和她一起吃饭，老娘当年生何花出了意外受了伤，以后是不能够生育了，所有奶奶口中称老娘是不会下崽的娼妇，娼妇这是在骂儿子是龟公吗？何花常常在心里疑问奶奶这样骂老娘那个男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妈，媳妇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会了”老娘低头用勺子盛了碗米汤，将桌上的咸菜夹了两根放里面，一口气喝掉了。
“你个娼妇你的米饭呢？你不是吃不下吗？赶紧端上来给我的乖孙，你就煮那点米饭那里够正在长身体的志伟吃，你是要我们刮饭锅的声音传出去让整个院子的人笑话我们何家吗？”奶奶依旧不能放过老娘，每天老娘做好饭后需要先将阁楼上的盛好，剩余的再盛何花和自己的，盛完后锅也需要放到阁楼上，以备他们添米饭，每餐做饭前老娘都需要去找大嫂领米，因为大嫂管家，所有东西领取都得经她之手，何家人口众多所以每餐需煮三筒米。
拿平常人家是有富余的，因为锅底的米经过微火烤后用米汤一泡，那香味不用菜也能吃下一大碗，而去特别扎实。
“妈，花儿正在长身体，你看这瘦的已经没女孩子的样子了……”
“你个小娼妇，你是要饿死我的乖孙啊，你把饭给那个只知道胀干饭的小蹄子你是要绝我何家的户啊……”奶奶骂人的话一直不停何花已经将饭吃完了，望着阁楼上那个黑色的大锅，那里面金黄色的锅巴散发着香味，那独特的味道似乎现在只有自己能够感觉到。
“妈，要不然锅底的锅巴我再用火烤烤，趁热用铲子铲下来用米汤泡泡也能够吃吃的，不会有声音的”老娘似乎知道了何花的心声，她渴望再次吃到那个锅巴，那个美味她实在太怀恋了，距她吃到锅巴已经过去一年多了，那是去年中秋的时候他们都去赏月吃月饼去了，家里就只剩下老娘和何花，老娘收拾桌子何花在灶台边写着作业，老娘拍了拍荷花，食指放在唇边嘘着示意着，老娘手里的碗里金黄色的锅巴浸在白色的米汤里，香味飘在空气里。
何花咽了咽口水，说实话晚饭她根本没有吃饱，但是那餐也是她记忆中最饱的一餐，因为后来老娘拿来的锅巴她都一股脑的吃完了，真的很香，就是常常吃饱了的母亲也一起吃了几口的。
“别人都说一碗锅巴顶三碗饭，老大媳妇你下去看着，别让这小娼妇泡好又给那个胀干饭的小蹄子了”估计是这次真的没有吃饱，奶奶竟然同意了，往常都是要在吃完饭在阁楼上将锅巴取下来抛到下面鸡舍里。院子里的人家常常感叹何家真大，鸡吃的都是米饭。但是她却还叫人来看着，这样何花是没有办法吃到了，当老娘把锅巴泡好端给大嫂时那个女人哼了一声便接过去走了。
“何家，你起来回答一下问题”可能老师察觉到了何花的走神便点名让她回答问题。
“我……不会”何花低着头不敢看老师
“哈哈哈……”同学们都笑开了，这何花不光丑脑子也不好嘛，老师还没问呢就说自己不会了。
“安静！”老师皱着眉头大声喊道，瞬间大家都安静了下来“何花你先坐下吧，上课要好好听讲！现在我们继续学习，刚才讲到了……”
“何花你家长今天有空吗？我想去你家做个家访，和你父母聊一下你的学习情况，你的成绩最近直线下降，这对你以后升学很不好……”放学后班主任单独留下她和她谈了一会儿，何花不知道自己的家长空不空，老娘今天已经和那个铁匠走了，就是老娘口中的陈叔叔，那是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脸上也布满了皱纹，他和老娘站在一起一点也不相配，她不明白老娘为什么要答应那个媒婆，那个男人长相和自己老子想差太多了。
现在老子空吗？应该也不空吧，他要哄那个刚学会走路的小弟弟，半年前他带了一个女人和一个小男孩回来，奶奶可高兴了，当即开了祠堂祭了祖，何花是女孩，无需祭祖。祭完祖正事来了，孩子归何家了，那母亲呢？现在是新社会一夫一妻制，小妾是不能够存在的。思来想去那就一个办法。
“阿玉啊，你在何家这么些年也委屈年了”这是何花第一次这么温柔的对老娘说话，而去叫的是她的乳名。
“妈，媳妇不苦，只要您老开心，花健康长大就好”母亲惶恐不安的看着奶奶。
“阿玉啊你挺好的，只是人啊不要糊涂，现在敬阳已经认祖归宗了，我呢也不能让你辛苦的再操心他，毕竟花儿已经让你够操心了”
“妈，我……”母亲还要说什么！
“好了不要再说了，明天你和天成去吧离婚证办了，看在你也曾是何家人的份上我给你重新备一份嫁妆！”未等老娘说完奶奶已经下了命令。
老娘看了看自己的丈夫何花的父亲，他现在正逗玩着另一个女人怀里的孩子，丝毫没有多余的眼神给她。
“那花儿……”既然离婚那么女儿是不是可以和自己一起离开呢？
“你一个二嫁的女人还要带个拖油瓶吗？再说花儿也是我何家的骨血，再怎么样我也不会亏待她的，到时候她结婚我会通知你的！”
“我、我……”老娘还想说些什么，但已经急得说不清楚话了。
“天成，明天你和阿玉去红本换了，过几天再找媒人挑个日子把你们的好事办了”奶奶回头对抱着小孩的老头说着，好事反正不是自己老娘的好事，是那个带着男娃和他的好事，那个男娃让何花的老子背挺直了，以后再也不会被别人错脊梁骨说绝户了。他点着头仍然一声不坑。
老娘和他换完本子后的日子非常平静，老娘不用再每天做饭，不用每天收拾屋子，不用管那些鸡鸭和猪牛，她只要每天等着何花放学回家，陪着她写作业，何花很喜欢现在的生活，她想老娘就一直这样有空，但是她知道这样的日子不会很长，在那个女人和自己老子的好日子的那天她听见了，听见奶奶对那个女人说了，让她忍耐几天，她很快回把那个女人赶紧嫁出去的。何花知道奶奶口中的那个女人就是自己的老娘。
平静的日子没几天家里又开始热闹起来了，不断有有媒婆来家里给老娘介绍，何花也见过几个媒婆直接带男人过来的，那些都是一些模样周正的，但是老娘一个也没有同意，她以为老娘会一直拒绝，然后就能陪着自己，不过她也知道奶奶一定不会同意的。
那个铁匠也算是老娘千挑万选出来的吧，只是样貌实在不能够和老娘相配，都说打铁撑船卖豆腐是最苦的营生，那个男人偏偏就是这三个之一的营生，他能不能养活老娘，何花心里担心。
老娘和陈叔叔走后何花便接下了自己老娘的活，煮饭，喂牲畜，还好煮饭的话她只用煮晚饭，因为她还要上学，早饭她现在已经要自习课所以没有时间，午饭时间不回家在她自己带点米在学校锅炉房里蒸的。虽说少了两餐饭但是何花现在放学后却一刻也不敢耽误，回家便背着背篓出去，家里的猪要吃草，要吃比较嫩的草，路边随处可见的革命草它是不会下口的，现在每天她都要将猪草打好不然第二天她是没有办法上学的，老娘走的时候对她说过一定要去上学，而且要去上大学。
何花喜欢上学，虽然不知道老娘为什么要说一定要去上大学，但她想去看看。上大学要经历高考，现在她快要中考了，她的成绩还是不错的，中考成绩也关乎学校，她想离家远点，小弟弟也在上学了，她不想每天回家面对他们其乐融融的样子，她偷偷去看过老娘，她胖了，脸色也红润的，她当时就坐在铁匠铺外面，听说那个男人不让她进去，里面太热，会溅火星子，老娘在外面和客人坐着就好。
铁匠出来给那个一直讲铁匠如何对老娘好的女人一把刀“幺婶刀给你加铁打过了回家试试好使不”
“陈娃打的哪有不好使的理，来这是你的料钱”那个被铁匠称为幺婶的人恭维的说到，并从口袋里掏出了五角钱递给了他，铁匠擦了擦手才接过那五角钱。
“谢谢幺婶了，”
那个幺婶拿着菜刀便冲何花挤了挤眼走了。铁匠看到了何花，何花很局促，铁匠比上次见到时更黑了，她有点怕他。
“花儿来了，快坐快坐啊，来喝茶喝茶…”铁匠似乎很紧张，他挠了挠脑袋，又看看何花，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好像感觉铁匠脸红了，铁匠望向老娘仿佛在向老娘求助，老娘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卷着的手帕慢慢把它打开，何家看见了那是钱，老娘给了铁匠一块钱，铁匠摇头，老娘又给了一块，看样子老娘在管家，铁匠估计害羞被自己看到这一幕吧，两块钱加上刚才幺婶给的五角钱铁匠身上至少有两块五了，不知道他要那么多钱干嘛，铁匠要玩钱便出了铁匠铺消失在大街上，铁匠走后老娘便把何花拉到身边仔细看了看，还给她整理了头发。
“花儿高了，长大了”老娘喃喃到，眼泪也掉了下来，何花不想哭但架不住这阵势也哭了起来，哭着哭着铁匠回来了，他右手提着篮子，篮子里装着猪肉、鸡腿、鱼…这些将篮子占满了，所以左手端着一盘切好的卤味，他呆呆的看着眼前哭泣的两人“阿…阿玉，花儿好不容易来一次我买了这些不知道她喜不喜欢吃，这卤味老宋说是他家招牌，盘子先借我端回来，吃过后我们还他就好”
“要是不喜欢吃我再去买！”还没等老娘回答铁匠说到
何花怎么会不爱吃呢，她有多久没有吃荤腥了，她都不知道了。
老娘陪着何花聊天，饭是铁匠烧的，看他做饭的样子非常熟练，看样子老娘嫁给他后做饭也是他，铁匠烧的饭特别香，或许这个何花很久没吃肉有关吧，这餐饭何花吃得特别饱，铁匠给老娘和何花都添了两次饭，他家的碗不像何花家的只有一个拳头大小，他家的碗有手掌大，吃饱后铁匠把桌子很快就收拾掉了顺带把碗也洗好。
“阿玉，我们去把老宋家的盘子还掉逛逛街吧？”铁匠向老娘温柔的询问到，老娘看了看何花点头。
何花老娘和铁匠三个人一起逛街，三个人走在一起给旁人一家人的错觉，还掉了盘子铁匠带着她们母女逛，走着走着何花开始发现周围衣服多了起来，看着那些衣服，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虽说现在她已经不穿补丁衣服了，可是这衣服已经经过姑姑穿过到自己这里不知道洗了多少遍，已经发白的不成样子了。
“花儿，来试试”铁匠的声音传来花儿顺声音看去，那是一件水绿色的长裙，腰间掐着花，下摆自然下垂，那面料一看就很贵，何花看着裙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花儿快来试啊，看看这衣服好不好看”铁匠催促着，何花不敢看那衣服了，因为她越看越喜欢。
“你个大男人干嘛呢，这衣服不买别乱碰”一个女人冲了过来对铁匠吼道，何花觉得特别丢脸，她愤怒的看着铁匠，而一旁的老娘脸也通红。
“我怎么不买了，我我让我闺女试试，她要穿了喜欢才买啊”铁匠对那个女人回到，女人听后看了看何花和老娘
“看不出来这长得跟个黑煤球似的男人老婆倒是漂亮，女儿长得不错。”
不知道是女人这话夸了铁匠还是怎么，铁匠黑脸已布满了笑容。
“花儿，来试试”铁匠再次叫道。
“去吧，花儿”一直在旁边没有吱声的老娘也开口了
逛街结束后何花的手已经拿不下了，衣服、鞋子、袜子、头绳每到一家铁匠都神气地给别人讲要给闺女买，弄的何花特别不好意思，她没有叫他陈叔叔，她没有主动和他说过一句话，在她记忆中她没有叫过爸爸，在回家道别的时候她叫了他“陈叔叔再见”
“哎，花儿再见”铁匠回应着向她挥手道别。
高中生活来临了，何花如愿的离家远了，她在县一中，这是一个重点中学，当然学业也很重，何花不用每天回家打猪草了不用回家领米煮饭，现在的她每天和这里面每一个学生一样学业为重，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刷题，当然也有稍微放松的时候，那就是每周天下午学校会开放四个小时大门让同学们去购买生活用品，大家都在这个时候结伴去逛街选购。
何花和朋友走在一起穿着那个谁蓝色裙子，何花心里很感激铁匠，如果没有他那次带她逛街买了几套衣服她真的不知道她真的在这所学校能呆下去，那发白的衣服还不如教室里抹尘的抹布手感细腻。如果没有那新衣服她也不敢和唐飞说一句话，这次出来不光是要逛街，她还要给唐飞回信。
唐飞和何花是一个院的，其实那个院子就叫唐家老屋，听老人讲何家是以前湖广迁来的，唐家呢是原驻民，迁来时不知道闹了什么矛盾致使两家虽在一个院里但永远不能和睦相处。
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唐飞和何花还会背着大人一起玩过家家，唐飞扮爸爸何花扮妈妈。两人关系还是不错的，随着年龄大起来，两家的矛盾还有何花每天的活都让两个人不在和对方说话，虽然两人都在同一所学校同一个班，但是在何花拿到中考成绩时她穿着新衣服叫住了唐飞，告诉了他她考了一中，唐飞的成绩不差，如果他也报了一中的话那么他们又是在一所学校了。
“对不起，花儿我可能不上学了，我要去当兵了，我想我当了兵回来就能保护你了”
何花看着唐飞，眼泪流了出来，唐飞骗了她，是啊在大人们眼里他们再也没有一起玩过，但是他们在学校用自己的方式诉说着自己的心事，唐飞告诉她他打算去一中，希望她也一起，她虽没有回答但确实把一中当成了目标，其实不光在大人的眼里，哪怕是同学都不知道他们交谈的方式，他们也觉得两人关系不好。
上个星期何花收到了已经到部队的唐飞的信，他告诉她，每天他的生活，他形容的世界何花想象不出来，但是这并不妨碍两个人的交流，何花给他的回信写了一个星期，因为她写了很多遍都不满意，最后决定也将自己最近的生活写了一些，今天终于可以出校门了，她要去邮局寄掉。
高中的生活很紧张，特别是一中的，都说踏进一中的校门就是一只脚踏进了大学的门槛，何花刷着题，但每个月她都固定要写两封信，他在来信中讲他立功了，她为他高兴，他讲他训练的趣事她也看乐。她计算着日子，她高三他能回来，他在信中提到过他要回来送她去上学。
斗转星移高考已经结束，唐飞没有回来，他在信里讲他要再当两年，他再次欺骗了他。考完试回到家里何花被绑了起来，绑她的人不是别人就是她老子。
“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可是不绑你你一定会跑，他们拿你弟弟的命威胁，我实在没有办法，你嫁给她给他生个儿子他会好好对你的”不知道他是在解释还是自我安慰，这些话说完就不再说了。
没有媒婆也没有送亲何花是被绑着送去了刘家，来接她的是一个手上有黑色花纹的男人，他对何花说道“以后你要是给大哥生不出儿子信不信我把你弟剁了”
“会的，会的”何花的老子赶紧答道而何花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生不出儿子就剁了弟弟？是那个女的的儿子吗？他们一家的事关我什么事？何花心里想着，她忘记了她的户口仍然在那里，他是她名义上的弟弟。
刘家的男人就是那个男子口里的老大是一个胖子，何花在他面前就像一根麻杆一样，男子也并未解开绑着何花的绳子，可能在他眼里何花就是一个为他生儿子的工具，不需要好好对待。
车站路都是离别
“花儿，这是三百块钱你先拿着在大学里好好学习，要是不够用就写信给阿玉啊！”铁匠把那一把票子全部放在了何花手里，何花看着那些皱巴巴的票子，想着这些一定是老娘放在身上了很久的钱吧，那些钱都浸透了铁匠的汗水。
“哎阿玉非要我来把钱给你，弄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闺女我这个人嘴笨，你不要嫌弃这些钱，我去把阿玉叫过来母女道个别”
铁匠说完便走了，一会儿老娘走了过来，老娘老了，铁匠也老了，老娘的眼睛像是哭过的。
“花儿啊，你考到了锦城妈很高兴，但是妈也很伤心，妈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妈就一件事想嘱咐你，上学是要迁户口，你迁出去就不要再回来了，你迁的越远他们就越不能把你怎么样”老娘看着何花着继续道“如果能够看到我家花儿结婚该多好”
何花不明白老娘为何这样说，她很想细问那天为何她和铁匠会带着警察冲进去，但是那是他们真的就像神仙一样，剩下的就像做梦一样，拿到录取通知书，做好去锦城的准备，当时去迁户口是铁匠领着她和那个男人去的，迁完户口铁匠还一直说谢谢，仿佛何花真的是他女儿似的。
来到了锦城大学的门口何花感到非常幸福，学校很美丽她好喜欢这里。
铁匠铺刘家的掐着铁匠的脖子要把他往那个通红的铁水里推，老娘被人绑住了手脚，嘴里也被塞住了毛巾，铁匠挣不脱眼看快要被推进铁水了铁匠铺的门开了，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回家探亲的唐飞，而在唐飞身后还有一个人那就是上次一起去抓老刘的警察，如果铁匠没有记错的话他还是个头呢，这一次老刘宰了，听旁人说他这叫故意杀人，很严重的，具体怎么样铁匠不知道，但是后来的生活再也没有遇见老刘了。
何花后来定居在了锦城，她现在是一名优秀的律师，其实她大学专业是金融，律师是她自学的，她的师傅也很有名在业界没有败绩，在她回家听说了那吓人的一幕时她把铁匠和老娘接到锦城来的事情就提上了日程，她学法律也是为了能够保护自己更能够保护她爱的人，她结婚了丈夫是锦城第一人民医院的外科医生，他们是在给老陈做阑尾炎手术时认识的。
老陈年纪大了，而去这些年太过劳累身体机能不是很好，手术危险性很大，何花每天和老娘都在医院陪他，这让他产生了好奇很巧的是他也姓陈，和铁匠一个姓，但是他的父母已经去世了，在他们的聊天中他知道何花不是病人的女儿但是却比一般女儿做的还要好，在一次聊完病情后他好奇的问了何花，何花也将铁匠的种种告诉了他，在后来的日子里医生和何花慢慢走在了一起。
而那个骗了何花两次的唐飞其实那次在铁匠铺就是为了找何花，为了告诉她自己要结婚了，对象是他们军区长官的女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