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末年,清风客栈内,一名白胡子老头站在上方的桌前,拿着一把扇子,正眉飞色舞,口若悬河地讲武松打虎。
“话说那武松肚里喝的十八碗酒开始发作了,他走起路摇摇晃晃,走到一块乱树林边,他有点撑不住了,就想在一块大青石上躺下来,谁知他刚要睡,忽然刮起了一阵狂风,等那狂风过后,乱树后扑的一声响,跳出一头斑斓猛虎!”
“啊!老虎啊!”底下人听到老虎,脸色大变,不禁叫出来。
白胡子拍了一下醒木,咳嗽了一声,“咳咳,不要说话,听老夫接着讲,那武松一看,老虎居然跑出来了,吓得酒都醒了,他大叫一声,急忙一闪,闪到老虎的背后,老虎气的张着血喷大口,张牙舞爪朝他扑过来。”
“啊……”底下再次传来一阵唏嘘声。
“这次轮到武松发威了,他急忙举起哨棒用全力劈过去,只听到啪一声,居然哨棒打在树枝上,哨棒断成两截,而那老虎又再次扑过来,武松赶紧往后一蹦,老虎正好落在武松面前,武松两手死死的用力按住虎头,脚还不住往老虎的脸上、眼睛里乱踢,老虎痛得咆哮起来,爪子刨出一个大土坑。”
白胡子老头可能有点累了,居然坐下休息了,底下人都听的带劲,忽然老头不讲了,纷纷站起来大声嚷嚷着,“快讲啊,后面怎么样了?”
白胡子老头不急不慢的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狡黠的笑眯眯着,“别急,老夫这就讲,话说这老虎被武松打的嗷嗷叫,那可是一个惨啊,可是武松还是不肯松手,直到老虎渐渐的使尽了力气不再挣扎,武松才腾出右手,铁锤一般在老虎头上打了五六十拳,只见老虎的眼里、嘴里、鼻子里、耳朵里全都流出血来,再也动弹不得,只剩喘气了,武松怕老虎没死,捡起半截哨棒再打,直打得气也没了,老虎就这样死了!”
“英雄啊!”
“就是,真厉害。”
底下人纷纷赞美武松,唯独一人瘦巴巴的黑着脸,不屑的站起来,大嘴咧咧着,“切,武松能打虎,老子也能打虎。”
“哈哈,你这呆愣子胡说啥,就你?还打虎,别说笑了!”周围人指着黑脸汉子嘲笑起来。
黑脸汉子一听,脸红成猪肝色,气的喝了一碗烈酒,粗鲁的擦了擦嘴,指着周围人,嚷嚷着,“你们不信,我今天就去景阳冈打虎去,你们去不去看?”
周围人哈哈大笑,随即一哄而散,“去吧,别让老虎把你喂了崽子,哈哈。”
黑脸汉子咬牙切齿的摔碎了茶碗,哼了一声,“你们等着。”
黑脸汉子真的离开了客栈,独身一人来到景阳冈,此时天快要黑了,他扛着一把铁棍子一边走一边嘟囔,“哪有老虎?八成都是唬人的吧!”
黑脸汉子走了一小会,路过一片竹林,风轻轻吹动着竹叶,不时发出沙沙的声音,大黑脸有点害怕,决定转身就要离开,忽然嘭一声,一只红色大老虎从竹林里跳出来,瞪着凶狠的大眼珠子,张着一副血喷大口,“吼!”
大黑脸腿一软,差点跪下了,忽然又想起在茶楼里夸下海口,要打死一只老虎,想到这里,大黑脸手举着铁棍冲老虎叫道,“呔,不怕死的畜生,见了爷爷还不下跪!”
大老虎一愣,随即掏出一把大刀,轻蔑的笑着,“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想要过路去,留下人头来!”
大黑脸懵了,老虎会说话了,他眼珠子一转,猜想有可能是人扮的,吓唬他,想到这里,心里一阵怒气,举起铁棒不分左右挥过去,“他奶奶的,哪个不要脸的敢耍我。”
老虎下意识的跳出去,落在他身后,伸出虎爪,一掌拍在他身后。
“啊!”大黑脸脚下不稳,一下子趴在地上,摔了狗啃屎。
老虎哈哈大笑,大黑脸气的脸竟然都红了,从地上爬起来,闭着眼睛举着铁棒不要命的冲过来,“啊,老子弄死你!”
老虎瞅了瞅大黑脸身后笑了,随即朝大黑脸跑去,只是意外发生了,老虎竟然铁棒被打晕了,它趴在地里一动不动,大黑脸有点不知所措,眼睛瞪得大大的,“天啊,这么容易就死了?”
他拿着铁棒捅了一下老虎,老虎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大黑脸得意的笑了,从口袋里掏出绳子,把老虎四仰八叉栓在树上,随后拿出一根火柴,从地上捡起一根树叉,点起火, 笑嘻嘻的走到老虎面前,“呵呵,我不相信老虎会说话,今个我就活烧老虎,尝尝老虎肉,让他们瞧瞧,我也是英雄。”
老虎害怕的摇摇头,朝天空大声的吼叫,“吼!”
大黑脸坏笑了,“小样,叫吧,叫破喉咙也没有老虎来救你的,哈哈。”
大黑脸的话音刚落,忽然身后再次传来一声震天怒吼,大黑脸呆呆的转过身来,吓得当即就瘫坐在地上,“你,你……”
“敢欺负我官人,今天老娘就吃了你!”说完母老虎飞快的跑过来一口吃掉大黑脸,大黑脸还没来得及大声呼喊,就落个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