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与现实的犯罪游戏(2)

2017-12-19 21:14:18 作者:由贵

“我被你切割东西的声音吵得没办法睡觉了。”我故意强调出“切割”这个词,想看看他的反应。

“我没切割任何东西。”

“不可能,那声音明明从你房间传出来?”

“不信你可以进来看看。”画家平静地说,表现还颇为坦荡,反而让猜忌万分的我有点迟疑。

“进来啊!我还可以请你喝一杯。”

我故作镇定地走进他的房间,其实他房间无非比我角落多了放置一些画作外,环境与格局与我那套无二致,看来是我太敏感了,午夜歇斯底里发作。

“怎么样?要不要来一杯的果汁?”旧式果汁机迅速“吱——咯——吱——咯”响起来,一杯绿色的果汁递到我跟前,原来是这声音,我终于放下了戒备。

午夜惊醒,饥渴万分,我接过果汁本能地喝起来,但这汁一入口,一阵酸腥味席卷我舌尖的味蕾,我皱着眉头问道:“噢,这什么味道?”

“混合果汁,奇异果、酸橙、柠檬、杨桃……”

“你没下糖吗?”

“要糖自己拿,在冰箱那个黑罐里。”我打开冰箱拿糖,就在那一瞬间,从视觉感官传来的恐惧感震摄全身的神经,一个人头、一个女性的头颅、一个脖颈处切割得整齐且血渍早已凝故的人头、一个左脸颊嘴边有颗绿豆大小黑痣的女性头颅正端端正正地摆在冰箱里。

我的声音像塞在喉头一时哽咽不出来,眼睛鼓得大大盯着躺在大厅沙发上陶醉地喝着果汁的变态画家,他很可能就是谋凶别墅那女的凶手,但这是故意让我看的吗?想到炫耀他杀戮的战利品?又或者他想对我下毒手?不管答案是什么,我觉得我处境十分危险,必须迅速报警。

“我,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先回房间去。”我随便找了个理由脱身,虽然难以掩饰吞吐的语气,但已竭力保持神色自若。

“随你。”他倒一如既往地坦荡,难道他不怕我会揭发他的罪行,还是根本不把我放眼里?管他呢!反正他就等着坐牢吧!

命似地跑上楼,拿起手机正准备报警,不经意间摸到衣领才恍然大悟,我的领带呢?原来是这样,这家伙在别墅杀人抛尸后,发现我游泳时把领带掉在别墅,晚上就故意引我下楼,接着让我看到冰箱的人头,再让我报警,而警察找到浮尸的同时也找我的领带,那我不就成杀人犯。好家伙,一切都是这家伙的诡计!

我在房间来回踱步,努力在纷乱的思绪中挖出解决办法,最后我还是鼓气勇气决定冒一下险,再去一次别墅。

既然是有备而来,这次去我学乖了,不仅换上便于行动的牛仔裤,还戴上防御花刺的皮手套,当然还要把黑夜必备的强光手电筒带上。午夜的冷风悄无声息地拂过脸庞,我小心地把脸埋在高高耸起的衣领里,鬼鬼祟祟地穿过洒着银灰色月光的巷道,借着一路闪烁不定的霓虹来到那幢偌大而阴森的建筑物。

黑夜下的别墅比白天更为死寂,我靠着模糊的记忆来到了那个不祥的泳池,池面一片漆黑,就像无底的黑洞,我不敢太过靠近,与其说是害怕池中的腐尸随时会蹦出来,不如说是恐惧池底散发出的莫名吸引力。

“该死,究竟掉在哪里了?应该就是这附近,难道被风吹走了?”茂盛的花草在风中飒飒响,我半蹲在地上,借着手电筒微弱的光低头寻找。

“哦,在这里。”果然领带是被风吹到了庭院的落地大玻璃门边,我欣喜若狂地将其塞到裤兜里,忽然一束刺眼的亮光从室内透过玻璃打照在我跟前,我憋住呼吸背靠着墙一动不动,只听屋内传来沙哑的叫嚷:“谁?谁在那里?”

我一言不发地窝在墙角静观其变,不知是我天生有做贼的潜质,还是屋内的人半晌不见回应没再理,总之屋内的人没再出声,也没出来看个究竟。

“奇怪,这别墅还住其他人吗?是那女的家人,但为啥对池中的尸体视而不见?不对,刚才那把声音好熟悉,我肯定在哪听过?”我带着疑惑从门缝偷偷瞄了一眼,瞬时被屋内发生的一切惊呆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年轻女子一动不动地躺倒在地板上,她长着一颗小黑痣的嘴角淌着鲜血,充满怨恨的双眼正死死地盯着我,不,是瞪着我身后的泳池,而此刻骑在她身上那个矮小而干枯身影正一边扒下女子的衣服,一边扯断她颈上的钻石项链。

“那,那个……”我似乎听到牙齿在咯咯作响,禁不住自语:“是,是住我楼上的驼背老太婆!”

我实在不敢相信眼前发生这一幕,虽然很难想象这个又矮又驼的老太婆有何等气力与能耐杀掉房内的女人,但可以肯定的是地上的女子已经气绝身亡,而面目狰狞的老太婆现在抓紧时间在掠夺丰盛的战利品。

“我要冷静,我要冷静……”我内心不断重复默念着,深深吸了几口午夜的寒气,下意识摸了摸衣兜里的领带,鼓起勇气拔腿就跑,熟练地攀爬过围墙,一鼓作气地冲回我狭小的避风港。

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我疯了?我回忆今天发生的一切,就在今天,我身边发生至少两起谋杀,而凶手还都是我的邻居,而这其中还有令人十分不解的谜题。因为画家冰箱的人头与刚才倒在别墅地板的女人似乎是同一个女人,但为什么同样一个女人能死两次,还能被不同人所杀?如果她已经被画家砍掉头颅,又为什么会在别墅被老太婆所杀呢?还有,那池中的浮尸难道也一样是这个女人?

一开始我无非是想跑到别墅拿走领带洗脱嫌疑,回来后就立即报警,把我楼下那个病态的画家绳之于法,但现在凶手又多了一个,还是一个上了年纪了老太婆,那我还要不要报警?而问题是我要与警察怎么说清楚这个事?

我正拿着手机踌躇着,忽然大门一阵“咚咚咚”响,是谁会在午夜时分狂敲大门呢?

由贵
由贵  作家 我并不是要改变世界,而是不让世界改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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