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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给你未来
我还你现在
01
南方1月的晚上依然是寒气袭人。尤其是今天晚上还下了一点小雨，温度更是降了好几度。
南方个位数的温度，对于土生土长的北方人李浩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北方有暖气供暖，可南方室内室外都是一股寒风刺骨，大家都穿着厚实的棉服在风中瑟瑟发抖。
挂在办公室复古式的闹钟时钟转向10点时，埋在一大堆资料里的李浩才抬起头看了闹钟，原来已经10点了。
专属夜晚的黑色早已像天罗地网一样网住了这个钢筋水泥构建的城市上空。各家的灯火宛如地平线上璀璨的启明星一样遍布在这地上。
李浩放在桌子上的苹果手机振动了一下。李浩打开了微信消息一看，信息发送者是典型的面上面下不统一的高中红颜如烟。
对话的框里，如烟先发来一个名叫《他照顾我的那一年，我以为是自己是个同性恋》文章的链接，然后说了一句:情话写的文章。
情话，这一名字已经被李浩刻意地封存在内心最深处。
关于这段时光，除了当时人外，知情者只剩下如烟。
李浩记得那天在咖啡厅，那天下起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李浩先如烟一步来到约定的初心咖啡厅。
李浩点了一杯黑咖啡，坐在靠玻璃窗的位子。李浩看着窗外的雪纷纷扬扬地落在地上。过往的行人围着各色的围巾，穿着五颜六色的棉服，脚穿各种雪地靴，手上还不忘戴个手工织的手套，活脱脱一个个臃肿的小企鹅。行人脚踩着雪地上，印出一个个脚印。
柏油路的路旁几棵银杏脱光了叶子，在雪中赤裸裸地承受着来自风雪的摧残。一对身穿蓝色情侣棉服的小男女在树下驻停着，带着黑色帽子的男生从口袋里伸出自己的大手，为旁边比她矮了半个头的女友，小心翼翼地为她掸去沾在帽子上的雪，男友的眼里充满了胜似一汪春水温柔的眼神。
男女之间做这些事仿佛是那么天经地义，男男做这些事则是惊世骇俗，离经叛道，甚至是十恶不赦。
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只不过是心灵契合的对象是同性罢了。
李浩转过头，将视线转向马路的另一边。这淤积在心里多年的对于世俗对男男的不公平扫了他继续观看的兴趣。
而马路的另一边有一个空旷的场地。那场地里堆满了一层又一层的雪，是个打雪仗的好去处。这不，就有两个牙齿还没有长好，戴着红色帽子的小男生在雪地里你一下我一下打起了雪仗。他们爽朗的笑声响彻在马路附近。
突然，一个小男生一个不留神踩到了一个水坑里，重心不稳的他立马跌倒在地上。还在前面逃脱的小男生回头没有看见小伙伴，一边大喊一边跑到他最后一眼看见小伙伴的地方。
当他赶到小伙伴跌倒的事故现场时，他没有嘲笑小伙伴的马虎，而是使劲吃奶的力气用力地拉着和他体重差不多，甚至更重的小伙伴。
李浩明显地看见那个救人的小男孩本是被冷冻发红的脸，憋着一口气，脸一下涨红。
终于，两人都相安无事，救人者先拍拍了对方身上的雪，再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雪，然后两个人手牵手着一起哼着歌曲走开了。
“李浩，在看什么呢”如烟来到李浩面前，发现他两只眼睛盯着窗外出神，她伸了伸才他面前挥了一下，李浩才回过神来。
“你来了呀。”
如烟拂了拂裙子的尾巴，坐在了李浩的对面。
如烟没有听到李浩在她坐下的那一刻喃喃说了一句:“做小孩真好。”
如烟脱去紧锁在脖子的乳白色围巾，将褐色的大衣外套脱在座位上，向服务员招手要了一杯黑糖玛奇朵。
李浩认真打量了一下如烟，装出一本正经说话，夸奖了一句“如烟，你今天真淑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