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还没走到门口,突然想到了什么,回过头若无其事的笑笑,“周良是长辈,你还叫他爷,他能做这事?再说了,他是什么人大家都知道。不可能。你是不是借口不想学了?”
“妈,我真没骗你……”木央急得再次哭了起来,妈妈有点怀疑的看了她几秒后,便拉着她一同前往小区旁边的周良那里。
刚刚进门,就看到周良正在打扫卫生,额头上都是汗,看到她们母女二人微笑着迎上来,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这么大了,还让妈妈陪着上课啊?”
“嗨,这孩子,这么大还粘我,非我让我送她。”妈妈望向四周,视线又落到周良身上,并没有看出不妥。
“妈,他装的,他真的差点……不信你过去看,那里还有一台摔碎的电脑!”目睹这种情况,木央拉着母亲向里走,结果却发现,什么都没有,那张字根表也不见了影踪,全部被他收拾得干干净净。
“怎么了?”周良提着拖把,一脸疑惑故作不明的向她们问。
妈妈见状,冲周良笑了笑,然后,用手指点了一下木央的头,“好了,跟你周爷好好学,别再找借口了。”说罢跟周良打了声招呼就转身回家了。
“妈……”木央正要跟着离开,却被周良一把抓住,大声冲木央的妈妈说,“孩子交给我,你放心吧。”
5
木央被周良连拉带拽的拖进里面的小房间,关上门,将她甩到了一个破旧的沙发上,木央惊恐的看着他,身体缩成一团,大喊大叫起来。
可是,这间资料室根本没有窗户,并上门后,更为封闭了。
那一刻,木央多么希望有学生到来,听到后救自己,然而,自始至终,没有一个人听到。
虽然木央比周良高,但男人的力气她无论如何都挣不过,一切还是发生了。
“你看到了吧?我就说,你告诉谁都不会相信的,乖乖的,我会教好你的。”周良边穿衣服,边得意洋洋的对着失魂落魄的木央说道。
木央抬头看了他一眼,扯过被他撕破的衣服,平静的穿好,一把将他推开,拉开门走了出去。
木央没有回家,直接去了派出所,随后,周良被带走。
然而,法律严惩了周良,世俗流言却没放过木央,邻里街坊们大多认为:
周良那么优秀,又是大学生,长得白白净净的,木央正值情窦初开,这里面不定有多少事呢……
时间一长,虽然明知女儿受到侵犯,但父母还是受不了了,便对木央说,“你先出去呆一段时间吧,等人们都忘记了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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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央不肯,“明明是他错了,我是受害者,为什么让我走?”
话虽如此,但终究抵不过流言的侵袭,木央还是在父母的恳求下离开了。并被父母告知,“以后别回来了,我们俩丢不起这个人。”
那年,十八岁的木央带着对邻里的恨,对世俗的无奈,对父母的失望,一个人来到了上海,她做过餐厅服务员,做过保洁,做过保姆……
尝尽世间冷暖。
上天终究是公平的,24岁那年,木央嫁给了一个三十岁收废品,且举世无亲的男子,同是天涯沦落人,让两人倍加珍惜这份婚姻。
老公说,咱们俩在流浪,不能让以后的孩子流浪。
7
婚后,两人卯足了劲工作,找出路,6年后,他们开了一个家居用品小厂,员工八九十人,在上海郊区扎下了根。
32岁那年,木央携夫带子回到老家,这是她十几年来第一次回家,木央的归来惊动了这个不大不小的镇。
十几年过去,镇上的人渐渐少了,没有了往日般的热闹情景,青年们大多去了外地,留下来的大多是老人孩子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