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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个自小在小城镇里长大的孩子来说,梦想其实很简单,就是去大城市看看。
08年的时候,我转学到北京,跟家人告别后,踏上了前往北京的列车。那年我十八岁,手里握着皱巴巴的车票,心中怀揣着对大城市的憧憬。
那时的我不懂得人情世故,不懂得人性和欲望,不懂得如何去面对诱惑,似乎所有的一切都能将我的双眼遮住,看不清这种城市的繁华,看不清它背后那张脸到底是在笑,还是在哭。
在离开城镇之前,我对女朋友C说:不管我走到哪里,不论我身在何处,我都会回来,你要相信我,我会回来找你。
她感动且深情的眼神让我禁不住的吻向了她的唇,那是我的初吻,那不是她的初吻。
彼时的我们是一样的,我们不认为异地恋就相当于被判了死刑,我们坚信我们有比别人更好的未来。
后来,她上了大学,有了新的生活,结识了新的朋友,男女都有;刚开始那会儿我们还经常通电话,后来,渐渐的,我再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常常会说:我最近比较忙。
我问她在忙什么,她说,她加入了很多社团,忙着社团的事情。
我轻轻的哦了一声,挂了电话的那一刻,我感觉到,我和她的距离越来越远。
跟C分手后,并没有传说中的伤心到跳河自杀的感觉,反而觉得像是游戏打通关了一样,终于可以宣告自己的自由,然后去放纵自己。
像一条褪了皮的蛇,在阴暗潮湿的地面上,扭动着身子,吐着鲜红的信子,暗中观察着,寻找猎物。
大学的几年里,我结识过很多朋友,疯狂的玩过,参加过很多社团,谈过几次恋爱,上过几次床。
虽然放纵着自己,但每月口袋固定数额的生活费,还是让我在关键时刻冷静下来,并不会那么盲目的去消费,第二个女朋友说她生日快到了,然后我就知道了,应该要准备礼物了,但是收到礼物后,她当众在同学们面前拆开,看到礼物的那一刻,她很不高兴,当众数落我,拿我和人家比。
年轻真的是气盛,我一挥手:“滚你妈的。”
后来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我爱她吗?
我想了很久,有了答案:爱,我是爱她的,但我的爱情里必须有自己的尊严存在,我并不会爱到尘埃中去,那么卑微的爱,是爱的奴隶。
你说出去男同胞们都会笑话你。
那时的我,在乎别人的眼光,害怕别人的嘲笑和轻蔑。
我的家境不穷也不富,我一个月就那么些生活费,家里还有其他地方要用到钱,有个妹妹如今也已经念高中,花季的年纪,总是经不住诱惑,妹妹学会了化妆,喜欢穿一些前沿时尚的服饰,还打了耳洞,手腕上带了些首饰,这些都需要用钱;我也时常告诉妹妹,能不用的,咱尽量不用。
大学,面对考试,没有压力,学校组织的各种赛事我也都会去参加,还拿过不少奖项。
2012年大学毕业后,以前老师告诉我们的“多读书,一定会有出息。”的话,现在看来根本不是一回事。
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还和自己的专业不搭边,要不是有个毕业证书,人家都不肯要;那时候的北京像一个打扮的精致的女人,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好多人都喜欢涌进她的怀抱,但好多人都被打了耳光。
工作是三班倒,房子租在离公司相距六个环的地方,早班的时候四点多就要醒来,打车去赶最早的地铁,在车上带着耳机,听最动感劲爆的歌曲,在地铁上还得设定一次闹钟,将小闹钟拽在手里,防止在最想睡觉的时刻睡着。
夜班结束后,要等高峰后才能走,顶着烈日,踢开房门,水也懒得喝,一头倒在床上,像死猪一样,一秒钟进入睡眠模式。
这样的生活持续两年之久,在工作上我从未有过过错,从来都是勤勤恳恳,面对上级布置的任务,第一时间去完成,尽量做到完美。
两年后,我被提拔,我告别了我睡了两年的床,我对着那间出租屋说道:“滚蛋吧!”
那时候的北京全然展现出她那精致的外貌,在那诱人的外貌下,太多的人咀嚼着贪婪和欲望,在黑色的深夜里,像抱着一只骨头在啃的流浪狗。
吃住永远都是人生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做了管理后,更加的懂得职场的竞争力,面对一张张虚伪的面孔,想要保持你现在所拥有的或者想要走的更远,拥有的更多,必须学会阴奉阳违,必须放下尊严,必须懂得听话。
来自领到的压力,同事们的心眼,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太累了就不会去想那么多,偶尔会在夜里很难受,我就会给家里打电话,事先在心里已经储存好的抱怨和压力,在听到家人的那句透着激动的“小双”后,一切都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