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以后,我们就分手了。
大半年以后,我和身为国际象棋教练的C在一起。
C在三个星期以后要去德国比赛了,他已经为这个比赛准备了很久,所有的证件都好不容易办齐,每天都有点神经紧张,我不得不告诉他要放松一些。
那天早上,外面下着大雨,天空显出各个浓度的灰色,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操我操!!”我从来没有听过C那么恼怒。
“...发生什么了?”
“我的皮夹子刚刚被偷了!在地铁上!而且我今天出门刚刚把我的参赛证件都放进去,妈的,现在我没办法去比赛了!”
“啊...”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还能补吗?”
“来不及了。这个本来就要提早很多准备。”
我听着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
“我今年成绩不太好,一直想靠这次的比赛翻个身的...现在再这样一弄,我的赞助人肯定要放弃我了...妈的!我不想回设计院上班!”
还有前阵子刚和我分手的A,他本来已经和一位老先生说好,老先生出资,A来做运营,开一家法式甜品店,A去年刚去法国又学习了几个月,结果等他一起都准备妥当了以后...
老先生突然出车祸去世了。
我想到这里,忍不住站了起来来回踱步。
所以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从口袋里掏出唇膏,拿镜面的盖子照着自己的左脸,这道让人厌恶至极的笑纹淡淡地出现在脸上。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我抬头,看到妈妈站在我的面前。
她把手里的大围巾围在我的脖子上,拉我坐下。
“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相信我,我当时知道的时候可是跑出家2个礼拜才回去的呢。”
“我真的不明白,这种事,不是应该电影和小说里才会有的么?”
“我当年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神灵自有安排,与其说是对我们家族的一个诅咒,不如说,是赋予了我们不一样的使命。”
“使命?什么使命?”我叹了口气。
“你知道在你曾曾祖母之前,因为这种特殊的属性,所有的家族女性都被单独隔离在小房子里,没有男性靠近,而命运真的很神奇,尽管知道了事情真相,但我们总是都会遇到一个男人,然后怀上孩子。”
妈妈笑了笑。
“你的曾曾祖母有一天突然发现,自己可以利用这种,让我们叫它天赋好了,去帮助别人。当时的社会还很封建,有很多女性被迫困在度日如年的婚姻里,而你的曾曾祖母,会逼迫自己去喜欢上那些男人,他们最终破产的破产,坐牢的坐牢,生病的生病,你曾曾祖母就拿钱给那些女人买船票,让她们出国去。”
“她叫自己消极工作者,而且又把这个概念告诉了你外婆。你外婆的个性你知道,她除了做拯救的工作,也会去惩罚那些伤害善良女人的男人,所以,她把消极工作者的名称,又改成了暗系治愈者。”
“我不想去治愈别人,如果没法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我觉得我更需要被治愈一下吧。”
“你可以从服务和治愈别人种获得极大的精神满足。相信我,有一瞬间,你会被这种满足击中的。”妈妈站起身来。“再呆一会儿就记得回家哦。”
我觉得我可能是两个小时里吸收了太多的信息,实在是无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