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喜欢吃火锅,但男孩却很少带笑笑吃火锅,因为男孩吃不了辣,也花不起钱。
“是真的吃不了辣?还是怕花钱?”我问笑笑。
“也许,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笑笑说。
跨年夜的那天,笑笑与男生吵了一架,第二天天还没亮,笑笑起身就走了,她决定新的一年开始新的生活,一个人自由惯了,两个人倒像是枷锁。走的匆忙,自己的金表忘到了男孩家。
笑笑折回去拿自己的表,却发现另一个女孩躺在了男孩家里的床上。
又是一个捉奸在床。
我夹在筷子上的蟹棒,“吧嗒”一声掉到了锅里。
“你看,是不是很戏剧化,曾经的老公被我捉奸在床,我以为真正喜欢我的男生,在我走后不到一个小时,也被我捉奸在床,真是机缘巧合,可笑!”笑笑一口气喝下了半罐啤酒。
哪里那么多的机缘巧合,都他妈的是命中注定。
“笑笑,这火锅吃的,真辣,这啤酒喝的,也辣!”我跟笑笑干了一个,酒入身体,伤胃灼心。
回家的路上,我一个人坐在出租车里看着车窗外,夜幕中的北京城灯火通明,可城市越大,我们越孤单,这里有数不尽的人,喝不完的酒,讲不完的故事,说不出的伤心。每个人都渴望爱与被爱,渴望在都市的尽头,有人等候。每个人都披着伤心的外衣在黑夜中伫立或是行走,遇到一个本以为的终结者,却再次被欺骗和伤害自己,又不得不再披一件外衣,继续行走。
我给笑笑发微信:我到家了,晚安,谢谢你今天请我吃火锅,我不会忘记我们的约定的。
笑笑给我回复了一个笑脸,一如她脸上的两颗酒窝:谢谢你今天听我讲这么多。
2016年春天,我换了工作,去广州出差,离开了北京,笑笑说要请我吃火锅,为我践行!我走的匆忙,没有赴约。
我在广州一个人吃海底捞,给笑笑发照片看,笑笑问我:比我做的好吃吗?
2016年7月,我从广州回北京,找了一家火锅店,约笑笑吃火锅。
笑笑依旧还是那个爱笑的女孩,只是她将长发剪短,留了一头的沙宣,我问她为什么把头发剪短,她回我:凉快呀,你在广州不热啊,头发还长这么长!
是啊,北京比广州凉快!
笑笑爱吃辣,她说自己这一个月,吃了一个月的火锅,净点超辣的吃。
我对服务员说“来你们这最辣的火锅。”结果就是,第二天,我拉了一天的肚子。
笑笑对我说:我要离开北京了,也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在北京吃火锅了。
笑笑新学了一门手艺,给人做健康调理,美容养颜,瘦身丰胸,打算自己回老家铁岭开店。
“真的不留在北京了?”我问笑笑。
“不了,琪琪大了,我得回去照顾她,我亏欠她太多,不能让她从小就没有母爱。”笑笑吃着火锅,火锅的热气模糊了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