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plane酒吧里的一个脱衣舞娘,面容姣好,身材火辣,十四岁就接了师傅的位子,成了酒吧里唯一的驻场舞女。
工作在夜舞场里,灯红酒绿之下,跳舞是我的工作,也是我生命中唯一事情。
我喜欢在台上跳舞的感觉,所有男人都为我着迷,这大大满足了我简单的虚荣心。
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相继离开,十多年没有消息。所以也不曾有人教育我,这样抛头露脸把自己的身体曝光在大众视线里是羞耻的。
我唯一的亲人就是我的奶奶。我的工作勉强糊口,因为不接特殊服务,有时候还是有些捉襟见肘。
入冬以后奶奶的哮喘发作得厉害,夜里常常不能入睡,去医院看病花了好大一笔钱,一下子让我的经济陷入窘迫境地。
经理找到我,问我有没有兴趣卖酒,一瓶黑方有百分之十的提成。我在心底粗略的估计了一下,一个月只要卖出三瓶左右就能挣到一千块钱,这也意味着我不必为了钱的事情发愁了。
虽然工作性质如此,我还是觉得自己和普通的舞女不同,我不会为了卖酒而出卖色相。十八岁的女孩子总是带着稍许天真,认为这是最后的底线。
遇到周策之前,我以为生活就是这样,在日复一日的跳舞和卖酒中度过,人生的任何意外到来之前,我都会躲进自己避风巷。
包括爱情。
02
来酒吧喝酒的男人都是为了寻找刺激或是艳遇,周策则不同,他总是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在角落里,他只喝烈酒,呛口的龙舌兰,或是辛辣的伏特加,每次都喝到酒吧打烊才离开。
他的穿着很含蓄地调,但是举手投足之间显示他出身于良好的家教,我们不一样,我很早就知道。
男人们借买酒接近我,久而久之,我渐渐能分辨出那些人是为了搭讪,而哪些人喝得起昂贵的黑方。
周策第一次和我说话是在一个酒吧快打烊的夜晚,我百无聊赖地坐在旋转椅上,一束暗红色的灯光打下来,柔柔地照在他的脸上。
一瞬间,暧昧、欢愉、情欲的气氛出来了。
我不得不承认,他是个有魅力的男人。
我像是受了蛊惑般走向他。
“先生,还需要酒吗?”
他嘴角微微勾起,像一匹觅食的狼。
“有什么推荐吗?”
03
他一口气买了三瓶黑方,这意味着,整整一个月,我都不必为钱发愁了。
周策看起来是个有钱人,随手就开了一瓶请我喝,我连忙摆摆手。
“我不喜欢喝酒。”
他笑了,轻轻地说:“也是,女孩应该不喜欢烈酒。”
我似乎一下子看清了他眼底的寂寞,单调而肆意。
这使我疯狂地想要靠近他。
我一口气喝光了酒,瞬间被呛得眼泪直流,他发出低沉的笑声,像一只暗夜里的鬼魅。
我故作老练地在他耳边挑逗他。
“想知道一夜情的滋味吗?”
那一年,我十八岁,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喜欢的男人,殊不知这个男人日后是我十年的遗憾。
和周策的那一夜是我单调生活中苦苦追寻的新鲜感,他是个很温柔的男人,但是床上的时候却并不体贴。
04
他的吻凶猛而畅意,手不安分地在身上游走,我年轻的身体像一尾灵活的鱼,在他身下徜徉。我青涩地回吻他,假装自己是个情场老手,幼稚地挑逗他。
我听见他的胸膛中闷闷的笑声,低沉而迷人。
那时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单纯地喜欢他。
看到床单上的血迹时,周策愣了,他没想到我是第一次。
他沙哑而低沉的声音中带着抱歉。
“对不起,我应该轻一点的。”
我无所谓地摇摇头,我是自愿的。
周策给了我一张名片,说有需要可以去找他。我也随手扯过一张纸,写上号码,说随时可以来酒吧找我。
那一夜之后,他很长时间没有来过酒吧,我有些失望。
给他发短信“你再去不来,上次存在酒吧里的黑方,要过期啦。”
酒是不会过期的,只是我想见他。
果然那晚他来了,眉眼间带着疲惫坐在老位子喝酒,灯光魅惑,他身上似乎多了几分颓废的气息。
我一步一步走向他,正如我一步一步走向这十年来亲手铸造的牢笼。
和周策的关系发展得很快,他年少有为,而且妻女双全。但这并不妨碍我成为他的情人,在他们的圈子里,每个人身边都有一两个可以出席特殊场合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