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自己会饿死，我不够优秀。”
“我养你呀。”
后面说的什么，他都忘记了，沉沉的睡去。他希望第二天醒来，她还在。
7.
“何小辰。”
“在。”
“我在想我们。你今天都没找我说话。我以为今天你会说，昨天说的是胡话。”
“没有，只是平常不爱说话。”
“那你说的，养我还算不算数。”
“当然。”
“何小辰。”
“嗯。”
“我要的生活很简单，不必有很多的钱，只希望有一个房子，不用很大，但要有一个天台，可以种花，可以喝茶聊天，还可以看看星空。”
“嗯，那我得努力了。”
“可我又怕你真的会死在我面前，那时你会恨我吗？”
“我不知道，只想穿越万千人海拥抱你，哪怕下一秒就死掉。”
“何小辰，无论怎么，你都要好好活着。”
“好。”
那天，他沉沉的睡去。等待某一天飞奔而去。
8.
夜色退去，他看着她坐上了29路公交车，挥手告别。回到酒店后，收到果果发来的信息。
“何小辰。”
“在。
“对不起。”
“我知道。”
是的，他真的死掉了。那天他从白天等到晚上，在秋风中瑟瑟发抖。直到她下班，何小辰才在一个站台见到了她。但她说：“我只有三十分钟的时间见你，因为我爸约了战友的一家吃饭，我不得不去。”
何小辰有些失落，但相对于他的期盼，确实见到了真实的她。
想说的话太多，想做的事也很多，比如和她在这座城市的街头走一走。却在这一刻变得不知所措，很多话都不利索了，很多动作都看上去都很傻。他一遍遍地问她，你失望了吗。他忘记她说了什么，直到后来收到她发来的信息。
原来，那个战友的儿子，看上去并不太差。
原来，很多幻想终究是幻想。
9.
早上醒来的时候，何小辰看到微博里果果发来一段话：
“亲爱的何小辰，早上好，我知道你见到了我。但要告诉你的是，那只是一场梦，不存在的。其实我是小冰5.0版，基于IA技术的智能聊天ID，你的专属情感陪聊师，有人付费购买了这项服务。”
“那你记得你说过的话吗。”
“记得，包括你的孤独。”
“那你讲的故事呢，都是假的吗？”
“不，她可能是存在的，在我的数据库里，有她的故事和思维模式。当然，也有其他人的痕迹。”
“她是谁？”
“这个不能告诉你。”
“那是谁帮我购买了这项服务？”
“这个也不能告诉。”
“那你能告诉我什么？”
“除了不能给你真实，我什么都可以回应你，包括让你做一场梦。只是想告诉你，我可以给你美好，给你安慰，给你幻想，但也可以毁掉你的幻想，因为最好的姑娘在现实里，最好的生活也在现实里，你必须与她们，以及这个世界产生连接。说不定有人也在悄悄在关注你。”
10.
快迟到了，他匆匆地奔向了公司。路上他一直在想，是谁给自己购买了这项智能的服务，又是谁的故事被小冰抓取了。
门开了。
一楼的通道里，女同事朝她笑了笑，两人同时说道：“早上好。”
下一秒，电梯升起，他想该说些什么了。
他还发现了一个细节，她每天8:50分到公司打卡，而他总是早到了十分钟。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