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噢,宁可,这么久你都没有联系别人,你有没有想过其他人会发生什么事?”
宁可听的一头雾水,他说:“怎么?你出什么事了吗,钱能不能解决?”
我红着眼眶说:“不能,我真他妈想打你。”
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宁可,我不知道我告诉他合不合适,我告诉宁可让他赶快回家。
宁可终于要回家了,他也知道了爸爸的去世。在飞机上他就开始哭,到了济南他还在哭,在村子前下了车他已经哭到不行。
我和几个朋友去扶他,他拒绝,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宁可没有回家里,而是直接去了爸爸的坟前。他每走一步就跪一次,膝盖磨出血头被磕出血。
没有人能理解他的心情,我也不能。原本挣钱就是要拿来孝敬父母的,钱有了,他却只能为父亲买香火。
4
2015年3月,宁可转手了所有的生意 ,就连火锅店也被他低价转让了。
我说:“宁可,你真的要这样做吗?再怎么说这也是你的心血。”
他一边合计员工的工资一边回答我:“徐小金,我不想过现在的生活了!”
我说:“那你要干什么?”
“我要开一间酒吧!”他笑。
从那天起,很长一段时间我们没有联系。我在想他的酒吧有没有开起来,开在哪里?
同年五一,宁可邀请我庆祝他的酒吧开业,他果真要过他想要的生活了!
我从津城赶往泉城济南,在路上宁可给我发了一条短消息:“可不可以叫上谢佳!”
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到了泉城就去了芙蓉街谢佳的琴行。
琴行的门口围着十几个人,我以为谢佳出了什么事,走进才知道原来谢佳又在街边唱歌。
她唱歌的样子很幸福,现在的穷困潦倒对她来说一点都不痛苦。
一首歌唱尽,我站在人群里向谢佳的琴盒里扔了一百元大钞。谢佳的目光一边在人群里搜索一边说:“谢谢关照,我送您一首歌吧!”
我挤出人群站在谢佳的面前,我说:“好啊!”
谢佳见到我笑脸相迎,没有寒暄没有拥抱只是轻轻握了握手。
她说:“好久不见!”
我回应:“好久不见!”
我把这次来济南的目的告诉了谢佳,谢佳也同意了宁可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