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阿花坐在高脚椅子上,面对着苏子阳一言不发喝完了那杯香草抹茶。
临走的时候,她说,“味道还不错。”
从那个午后开始,她每隔一天都会出现,苏子阳记得她,第二次来的时候她依旧会点一杯香草抹茶。
花期很短,不到一个月,苏子阳便再也嗅不到红梅香了,苏子阳心里溢满那个女人身上浓烈风情的香。
后来苏子阳和她有了种不言语的默契。
她进来,苏子阳便会低头开始打单子。
单子上始终罗列着:
“香草抹茶,加冰,五分糖”
她坐在高脚凳上看着苏子阳娴熟的动作,新做的指甲风姿绰约,懒懒伸着手笑着接过她的奶茶。
她是店里第五十二位顾客,苏子阳偷偷留下第一次她来的时候点的单据。
在她第八次坐在高脚凳上时,苏子阳趴在前台大胆的盯着她。
“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咬着吸管抬起头,粲然一笑,似乎并没有因为苏子阳突然的搭讪感到丝毫的意外。
“阿花,叫我阿花好了。”
从那次之后,阿花这个名字贯穿了苏子阳整个春天。
苏子阳在不忙的时候会和阿花聊天。
90年的苏子阳,86年的阿花。
阿花常说自己老了,比不得90后的小年轻,苏子阳红着脸辩解,“你不老,你看看你自己跟18岁的小姑娘一样水灵呢。”
阿花握着加冰的杯子笑。
“小屁孩你紧张什么,我又没说你老。”
阿花在无人的时候喜欢叫苏子阳小屁孩,尽管苏子阳不止一次抗议,他不小了。
可在阿花这里,苏子阳还是个简单的大男孩。
-4-
阿花不老,但也不小了。
阿花23岁那年才遇到初恋,却爱得死去活来。
对方比她大十岁,家里人没有任何人看好那段婚事,可阿花不听,她选中的人总不会错。
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嫁给自己的初恋,从一而终。
结婚之后的阿花过得很不好,婚前男人所有的乖巧听话都是婚前的,结了婚之后全都变凉了。
她把整个青春都给了他,七年的时间,从工作异地到成家出差独守空房,七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