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天长小城,初冬,出奇的寒冷,天空中零星地飘着许许雪花,仿佛在诉说着那些孤寂。
绯红的枫叶在威风的荡漾下缓缓下落,衣着单薄的小乖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呆呆的凝望着远方。
她在等她的阿煜!那个从小陪伴她照顾她的阿煜;那个在二十岁给了她一个家的阿煜;那个对她无比宠爱的阿煜;
“小乖!”
一道温柔如水的男声响起,小乖在前方看到了她的阿煜,开开心心的跑过去。
向煜宸顺势将小乖搂入了怀中,轻轻地捧起那张冻得微红的小脸蛋心疼轻哄:“乖,我回来了。”
小乖微微点了点头,向煜宸将她抱进屋里。
小房间里,暖黄色的灯光显得非常的温馨,雪花飘飘的音乐盒轻轻转动,清脆悦耳的声音在房间里响着。
床头上是一对小夫妻的结婚照,床上躺着他们的女宝宝。
小乖今年才十九岁,就生下了这个女宝宝。向煜宸每天晚上都会抱着她和宝宝讲故事,他很爱,很宠他的妻子和宝宝。
……
中午,薄薄的积雪早已消融,整个阳光明媚,像是给小城抹上的一层淡淡的金辉,湖上泛起点点金光,为这冬日增添了几份妩媚。
宝宝的一声啼哭吵醒了这对还在熟睡的小夫妻,旁边的妈妈抱起宝宝看了看,原来是该换纸尿裤了,便顺手拿起了抽屉上的新纸尿裤,抱起宝宝,打算起来去给她换了,却被一只大手拉住,倒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小乖,天太冷了,我给宝宝换纸尿裤。”他轻声道,从小乖怀中抱过宝宝。
他把宝宝抱到了客厅的沙发上面,为她换上新的纸尿裤,又揽在怀里摇啊摇,哄着宝宝,宝宝不哭了,他开始为小乖剥昨晚买的虾。
不一会儿,熟睡的宝宝和一整盘剥好的虾便到了小乖面前。
丈夫贴心,女儿乖巧,小乖深感幸福。
……
冬季天气变化无常,如同小孩闹情绪一般。一会晴空万里,一会雨雪交加,一会寒风扬起。这不,上午还是晴天下午就下起了大雪。
向煜宸带着妻子和宝宝早早的就进了被窝。
下雪天竟然打雷了,天上轰隆隆的,小乖抱着宝宝浑身发颤。
向煜宸把她抱到了腿上,揽在怀里,大手轻轻的拍抚她的背,满脸温柔的哄着:“老公在呢,不怕啊。”
她其实并不是害怕,更多的是阴影。
小乖安静的依偎着向煜宸,往事却浮现在脑海。
很小的时候,妈妈经常在雨雪天出去打牌,小乖只能和继父待在家里,继父就让她坐到椅子上,一会抱抱她,一会摸摸她……
年幼的小乖不懂继父在干什么,只是很害怕!
每当继父那张猥琐的脸出现在她眼前,她都会感到恐惧。
那天,雪下的很大,小乖又独自和继父待着,继父将那双不安分的手伸进了她的小裙子里,一直往上移……
小乖想起妈妈告诉自己不能让男人碰那里,大哭大喊,禽兽继父嫌哭喊声太吵,便拿起锋利的尖刀,伸进小乖嘴里,割掉了她的声带,小乖因此再也无法开口说话。
2
半夜,小乖只觉得全身冰冷,头昏脑涨的,哪里都不舒服,她明明全身都是冰凉的,可为什么会口干舌燥的,摸上去又很烫?
她用小手碰了碰向煜宸的胸膛,向煜宸就醒了,揉揉眼,疑惑道:“小乖,怎么了?”
小乖撑起身子,额头抵着向煜宸的额头。
好烫!小乖发烧了!
慌得向煜宸急忙下床打开了灯,屋内瞬间明亮了许多。
就在灯打开的一瞬间,一股冷气流又顺着虚掩着的窗缝冲了进来,小乖打了个寒颤,全身又冷又烫,冰火两重天。
“哇哇哇哇……”
宝宝也被这寒气冻醒了,扑腾小手小脚哇哇大哭,小乖忍着难受将宝宝抱进怀中哄。
“小乖,现在不是哄宝宝的时候,我们得去医院。”
向煜宸穿好了衣服,走过去为小乖披上她那件厚厚的米白色长棉服。
小乖不放心的看了看怀中的宝宝,向煜宸明白她什么意思。
“乖,先让邻居张大婶帮我们照看一晚宝宝。”
没有一个好的身体,怎么照顾宝宝,做一个好妈妈呢?
小乖还是懂事的,点了点头。
向煜宸抱起小乖和宝宝,敲开邻居张大婶的门,把宝宝交给了邻居张大婶,准备拦车带小乖去医院。
可现在是半夜又下着大雪,哪还有出租车啊?向煜宸等不及,就一路背着小乖跑去医院。
到了医院。
医生为小乖检查了一遍,是急性白血病引起的高烧,需要化疗。
这个检查结果对于向煜宸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化疗一次几千块,他刚买了房,哪还有钱啊?
小乖的命真苦,向煜宸心痛不已。
缓了好久,他很认真的说道:“医生,一定要救我的妻子,多少钱都没问题。”
医生点点头说:“好!”
……
简陋的擂台上,两道身影在聚光灯的照耀下激烈的搏斗着,拳拳到肉的啪啪声与四处飚飞的鲜血,引得周围尖叫声四起,气氛狂躁而热烈。
“打死他!”
“我靠!给力!给他往死里揍啊!”
“爽爆了!KO!KO他!”
“这小子真他妈吊!”
……
人们口中的小子,正是向煜宸,此时他正在擂台上疯狂进攻,狂揍对面的黑胖汉子,脸上已布满血迹的少年,在其没有拳套的赤裸拳头上,血浆浸染,随着一次次的挥拳向四周飞溅,宛若桃花朵朵,在这简陋的擂台上刻下鲜红的印记……
一切都表明,这不是一场正规的拳赛……
所谓正规的拳赛,就是安全性高、有护具、有裁判、不准击打要害、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打完还要握握手抱一抱,可以在电视上、网络上传播而不会被和谐的格斗比赛,而场上的两人却赤着上身,穿着短裤,没有护具,拳拳到肉,专挑要害下手……
很明显,这是一场地下搏击比赛,也就是俗称的“打黑拳”。
只有高中学历的向煜宸结合自身条件,想到了打黑拳来为小乖挣钱治病。
在激烈的肉搏之后,场中的态势已然明朗,黑胖汉子身上血流不止,在向煜宸狂风暴雨般的组合拳攻击之下,身体渐渐不支,防守越发吃力,蓦地,脚下一个踉跄,被向煜宸抓住了空挡,闪身贴近,右手勾拳直击下颚。
3
“嘭”的一声,黑胖汉子双眼翻白,身子直挺挺地砸到了地面上,震得简陋的擂台阵阵抖动……
欢呼声与嘘声同时响起,向煜宸却并未大意,一个飞扑骑坐在了黑胖汉子身上,右拳高举,对着其头部狠狠砸下。躺倒在地的汉子双眼未睁,头部却猛地一歪,堪堪避过拳头砸来的方向。
向煜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显然早已识破对手的伎俩,拳头于中途猛然变向,瞬间加速,正正砸在了对手头部。
又是一声沉闷的“嘭”响!
黑胖汉子再次双眼翻白,身子一挺,头歪了过去……
向煜宸从地上挣扎着起身,经过激烈的生死搏杀,他的体能也接近了极限,他没有再试探对手是否装晕,因为,这已是确定无疑的事情。
就在刚才黑胖汉子晕过去的刹那,少年脑海中闪起一个美好的画面:落日余晖下,少女穿着白色的裙子站在蒲公英花海里,梨涡微卷,笑容灿烂,是他要用一生来守护的……
画面停止,回到现实。伴着疯狂的口哨声与欢呼声,他默默地离开了溅血的擂台,回到了选手休息室内,随着铁门砰地闭上,与外面的嘈杂做了隔绝,整个世界顿时清净了……
休息室内空无一人,方才的比赛,已是今天的最后一场,向煜宸收拾起了背包。
突然,休息室的大铁门被推开,向煜宸只好暂时放下了手中的包,睁开双眼,扭头望去。
一颗蹭亮的光头首先映入眼帘,在休息室日光灯的照耀下,与脖子上拇指粗的金链子交相辉映,无比显眼,向煜宸看到这颗脑袋与金链子想起电视上的土匪头子。
显然,光头并不知道向煜宸的腹诽,此时面上带着笑容,如同见到亲人般,迈着八字步横冲而来,人还未至近前,便迎着向煜宸那平静的目光粗粝地笑道:“小子,你太给东哥长脸了,把肥波的头牌都给收拾了……真他妈牛逼!你是没看见肥波那张脸,跟吃了屎一样!”
光头大笑着走到了向煜宸身边,扑面而来一股奇怪的荷尔蒙味道,让向煜宸眉头稍皱,好在光头并未凑到近前,尚离着几步远,便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抛了过来:“这次的出场费,东哥高兴,多给了你5000,他妈的,你小子命真好~5000呢!够你小子去大豪爵浪几回了!”
向煜宸脸上露出淡淡的笑,伸手接住,也没数,直接塞到了口袋里,同时对着光头点了点头以作回应。
光头外号光头强,本名张建强,是黑拳场子老板谢东的贴身马仔,向煜宸的出场费每次都是由他结算的,为人相当厚道,并无克扣。黑拳由于残酷而血腥,危险系数高,每场比赛选手的出场费都相对丰厚,向煜宸是新人,在这个场子连胜了三场,此时身价已经涨到了每场10000块,现在这东哥加了5000块,意思是今后他的身价,已经是每场15000块了。
这是每个场子的王牌拳手才会有的价位……
向煜宸心里一阵欢喜,小乖的治病钱有着落了。
4
小乖住不惯医院,放心不下宝宝,做完化疗得到医生的准许,就让向煜宸带她回家住了。
回到家,忙了一天的向煜宸抱着小乖和宝宝很快就睡着了。
睡梦中,他回到了和小乖相识的那天,那是一个大雪天。
小女孩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面噙满了泪水,孤零零的坐在雪地里。遍体鳞伤的小男孩踉跄着走过去,给了她一颗糖……
小男孩和小女孩一起被送到了孤儿院。
他们一个性格开朗,一个不能说话,却是最好的朋友。
后来他们成年了,离开了孤儿院。
刚来到社会的小女孩害怕,小男孩就陪在身边照顾她……
向煜宸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发现小乖和宝宝没有在自己怀里,慌忙喊了一句:“小乖!”
看见小乖抱着宝宝,端着粥向他走过来,向煜宸马上下床接过粥,把小乖和宝宝搂在了怀里,“小乖,这种事交给我就好。”
小乖眉眼弯弯,轻轻地摇了摇头,宝宝睡得香甜。
看着可爱的小乖和宝宝,向煜宸觉得什么都值了。
……
小乖和向煜宸一起看电视,看到今年劳改犯出狱的新闻害怕的揪住了向煜宸的衣袖,向煜宸索性将她抱到腿上,揽在了怀里。
好舒服,好温暖,安全感满满的!如果可以,小乖一刻都不想离开向煜宸的怀抱。
向煜宸看了看手表,该去打黑拳了!
于是便又把小乖放到了沙发上,用特别特别温柔的语气告诉她:“小乖,老公要去工作了,你在家和宝宝玩好不好?”
小乖点点头,她从来都是这么乖巧懂事。
向煜宸宠溺地揉了揉她的长发,锁好门,就离开家了。
关上门的那一刹那,小乖心里有些失落。
她走到婴儿车前,抱起了宝宝,打算和宝宝乖乖等老公回家。
“叩叩叩……”忽然,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平静。
小乖心里疑惑:大雪天的?谁会来家里串门呢?
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她往外看了看,是一张布满伤疤的脸!吓得小乖一个趔趄,差点跌倒。
虽然那张脸布满了伤疤,但小乖还是一眼认出来了,是继父!
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小乖紧张害怕极了!
但现在不是紧张害怕的时候,她紧紧抱着宝宝,把家里所有能拉动的家具都挡在了门口,锁上了防盗窗。
然后拨打了110,警察接通了,但没有听见人说话,便挂断了电话。
“小乖~小乖~”门外的声音愈发阴冷。
小乖又给阿煜发消息,发了好几条,却没有等来一条回复。
此时,阿煜那边正在进行激烈的搏斗,他的手机放在了休息室。
门外可怕的声音不间断,小乖蜷缩到墙角内心的恐惧达到了顶点,宝宝哇哇大哭,小乖看到宝宝哭,无助的也哭了,一边哭一边哄着宝宝……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的声音停止了,小乖抱着已经熟睡的宝宝从地上缓缓起身,走到门口,确定没人了,她拉走挡着的家具。
坐到沙发上,突然,一个钥匙打开门锁的声音,吓得小乖直打哆嗦,向煜宸看到小乖在打哆嗦,赶紧过去抱住了小乖,将她紧紧搂入怀中。
小乖看到向煜宸一下子就破防了,豆大的泪珠一滴一滴从脸颊滑落。
向煜宸拍抚着小乖的背,安哄她:“不哭不怕啊,没人能伤害你的,老公买了好吃的回来了。”
5
看着在自己怀里沉沉睡去的小乖,向煜宸揽着宝宝,一遍又一遍的翻看着小乖发的信息,怎么也睡不着了,俊脸上写满了担忧。
第二天一大清早,向煜宸就去找小乖继父,踹开了他并不结实的门,张世杰见有人闯进了自己的房子,抄起了床头的木棍子,冲向入侵者,却被向煜宸一脚踢飞了。
向煜宸揪起小乖继父的衣领,怒气冲冲的质问道:“为什么要来骚扰小乖?”
“爸爸看看女儿怎么了?”张世杰露出一嘴的黄牙,贱笑着说道。
向煜宸给了他一拳,将他狠狠摔倒在地,警告他:“离我们远远的。”
说完,踩门离去。
望着这个小子离去的背影,张世杰嘴角扯出了一抹阴险的笑容。
那丫头害他坐了十几年的牢,他不会放过她的!昨天只是吓吓她,而后,只要有机会他就会豪不犹豫将她撕碎,包括她怀里的那个小娃娃。
……
回到家,向煜宸就去做早饭了,小乖一直跟着他,向煜宸明白小乖的心思,抱住她做饭。
那个变态继父可把小乖吓坏了,向煜宸心疼极了,抱着哄着他的小娇妻,连吃饭都是揽在怀中一勺一勺喂的。
小乖在孤儿院,是向煜宸从小陪在她身边照顾她,所以她遇到事情喜欢往向煜宸怀里躲,比较依赖向煜宸。
……
深夜。
小乖躺在向煜宸怀里睡得踏实,可向煜宸却接到了让去打拳的电话。
这可让向煜宸发愁了,万一小乖醒来看不见自己哭了,害怕了怎么办?可是日子得过啊,小乖治病需要钱,宝宝的奶粉也需要钱……
思来想去,向煜宸轻轻地在小乖额头落下一吻,悄悄地出去了。
当小乖醒来,家里早已没有了向煜宸的人影。
小乖以为他出去买东西了,就坐沙发上等了一会,没有等来向煜宸,去各个房间找了找,也没见着人,小乖这才意识到他的阿煜去工作了。
家里又只剩她和宝宝了!
小乖赶紧检查了一下家里的门窗,抱起宝宝窝到被窝。
害怕了,就给向煜宸发微消息,发了好多条,一条回复也没有……
等到向煜宸回家,天已入黑。
小乖和宝宝在家,心惊胆战了一天!
向煜宸拿着一兜小乖爱吃的东西走到客厅喊了一声,没见有人出来,便进去卧室,看到小乖和宝宝在床上躺着,他叫了一声,没有任何回应。
向煜宸俯身上床,搂住小乖,在她耳边低语:“老公回来了。”
被小乖嫌弃的推开,转身不理他!
向煜宸直接扳过来小乖的小身体,揽她入怀中,见小乖面色苍白,便跟她抵了抵额头,她没有发烧,他放下了心,说道:“小乖,老公要赚钱养家啊!”
小乖理解向煜宸,只是生气他为什么不回自己消息?什么工作这么忙?
小乖用手语比划了几下,向煜宸懂了,将她的小脸贴在自己胸口,声音温润如玉:“好,老公懂,起来吃点东西好吗?”
小乖抬头对上向煜宸英俊无双的脸庞,梨涡很明显,小幅度扯一下嘴角,就露了出来,笑起来甜到心窝。
6
第二天,向煜宸不去打黑拳,在家陪着小乖,小乖躺到中午还舍不得起来,靠在阿煜怀里喂着宝宝。
“小乖,今天老公在家,我们把宝宝交给邻居张大婶,出去玩吧。”向煜宸看着外面难得晴朗的天气对小乖说。
出去玩?小乖看了看怀中的宝宝,小家伙可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她正吃得香呢,圆圆的大眼睛时不时望望妈妈,再望望爸爸,小手捧着热乎乎的大馒头吃着香喷喷的母乳,可幸福了。
她哪都不想去了,稚嫩的的小脸上充满了母性的光辉。
“我们就出去一天,天黑之前回来。”见状,向煜宸连忙说道。
其实向煜宸也不是自己想出去玩,就是嫌小乖太辛苦了,想让她放松一下。
小乖无奈的笑了笑,好吧,那就陪着她好不容易休息的阿煜出去玩一天吧。
达成一致,小夫妻把孩子交给热心邻居张大婶之后,开开心心的出去玩了。
向煜宸今天穿了一件黑色假两件棉服,灰色帽衫的帽子搭在了外面,露着黑色T桖衫带一行字母,下身黑色长裤,帆布鞋。即使是这样一身颜色单调的衣服,也能让他穿的十分耀眼!
他的脸也很好看,五官立体分明,眼眸深邃,鼻梁高挺,双唇削薄。
而他旁边的小乖一件熊猫羊羔绒露着黑色小裙子,黑色花边中筒袜子小白鞋。虽说不上绝色但是漂亮可爱,肤色白皙,满脸的胶原蛋白,水汪汪的大眼睛加上肉嘟嘟的小包子脸,小梨涡笑起来甜到发齁!两人手牵着手,走在人群中尤为亮眼。
两人赶上了一趟拥挤的公交车,没有座位了。小乖小小的一只小人儿,都够不着公交车上的吊环,一个颠簸,差点就跌倒了,向煜宸看到,宠溺的笑了笑,将小娇妻拉进怀里,让她抱住自己。对面的小姑娘向他们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经过一路的颠簸,终于到达目的地。
爱情山。
据说是牛郎织女传说的原生地,当然这种传说故事原生地好多地方都在争,没有实质的证据。
售票处拿走网上提前订好的门票,小夫妻奔往爱情山。
向煜宸看了看眼前的山,高耸入云,山上的植被生长茂盛,甚至还有一条小溪从山间留下。
进门没有多远就是漂流区的尾端,湖水清澈见底,湖面上还有乘船的游客在互相打闹。由于两边的山峰过高,形成了天然扩音器,现在游客还不是很多,山谷还算寂静。
“小乖,终于到了。这好热闹,牵好老公的手哦。”向煜宸看了看周围的人山人海对小乖说。
他的小乖这么小一只,又安安静静的,丢了怎么办?
小乖点点小脑袋,乖巧的牵住向煜宸的大手。
暗处,一双极其阴冷的眼睛盯上了他们,带着阴险的笑容。
爱情山珠峰海拔一千七百多米,但是有一段路台阶高低不一,最高能有小腿那么高,手脚并用才行,是很消耗体力。
到半山腰,小乖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向煜宸搂住她:“要不老公背你上去。”
小乖摇了摇头,喝了口水,然后自己努力的往上爬,向煜宸夸了小乖一句,跟在后面。
最终,虽然过程坎坷,但两人到达顶峰。
人生的路也是,虽然不可能一帆风顺,但只要努力不放弃,结局就不会太差。
7
悲结局
山顶,白云在清新的空气里飘游;群山在身边展开一幅磅礴的画卷;远处的景色若隐若现,美伦美奂。
向煜宸和小乖为宝宝祈完福,大手牵着小手走在了玻璃鹊桥上面,透明的玻璃使两个人仿佛悬空而立,行至中间,惊险刺激之余,透过玻璃桥面,周围的绝美风光一览无疑、尽收眼底。
向煜宸为小乖拍了好几张照片。景美,人更美!
到了月老峰,向煜宸看到樱花树下有一个秋千,就让小乖坐了上去,他在后面推着,仿佛回到了在孤儿院的时候。
她羡慕别的孩子有爸爸妈妈伤心了,他就把她揽在怀里,两只小胳膊有样学样的摇啊摇。
想到这里,向煜宸坐到秋千上把小乖揽进了怀里,和她一起荡秋千。
人群中,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们,枪上了膛,子弹蓄势待发。
甜蜜之际,子弹穿过人群擦过小乖腹部的同时留在了向煜宸的身身,两人双双倒地。向煜宸贴在地面看着浸染衣裳的血花,无比绝望的叫了声:“小乖……”
喜结局
山顶,白云在清新的空气里飘游;群山在身边展开一幅磅礴的画卷;远处的景色若隐若现,美伦美奂。
向煜宸和小乖为宝宝祈完福,大手牵着小手走在了玻璃鹊桥上面,透明的玻璃使两个人仿佛悬空而立,行至中间,惊险刺激之余,透过玻璃桥面,周围的绝美风光一览无疑、尽收眼底。
向煜宸为小乖拍了好几张照片。景美,人更美!
到了月老峰,向煜宸看到樱花树下有一个秋千,就让小乖坐了上去,他在后面推着,仿佛回到了在孤儿院的时候。
她羡慕别的孩子有爸爸妈妈伤心了,他就把她揽在怀里,两只小胳膊有样学样的摇啊摇。
想到这里,向煜宸坐到秋千上把小乖揽进了怀里,和她一起荡秋千。
人群中,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们,枪上了膛,却被擦过肩膀的退伍军人拦住了,张世杰崩溃大喊着,人群瞬间慌乱……
向煜宸怕吓到小乖,抱起小乖坐上缆车就下山了。
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车,向煜宸对小乖感叹道:“真是惊险。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小乖一双清澈纯真的眼睛望着向煜宸,微笑着点了点头。
两年后。
张世杰在监狱彻底变成了疯子,被永远的关进了精神病院。
小乖的急性白血病治好了,向煜宸也挣到了钱。他不再打黑拳,为小乖开了个花店。
向煜宸回想起以前那些事,真是难熬!出生在最底层被妈妈的那些男人虐待,被抛弃,在孤儿院生长,最爱的小乖得了白血病为她打黑拳每天浑身痛,被出狱的继父报复。
不过,向煜宸从未抱怨过,他反而把神明所赐的劫难当作馈赠,更加珍惜宠爱老婆和孩子了。
“爸爸,你在想什么呀?”向煜宸牵着的宝宝看到爸爸停止了脚步就问他。
“在想明天吃什么呀!”向煜宸抱起宝宝。
前方,小乖买菜回来了,向煜宸灿烂的笑了。
正午的阳光暖暖地洒下来,正好照在一家三口身上,格外明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