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霸道总裁
“兹!”突然的急刹车,我差点撞在挡风玻璃上。
我刚开车进入小区,一个女孩跌坐在我车前。那女孩抬头看见是我,熟练的拉开副驾驶车门,“快走!”
我立马发动油门,疾驰而去。后视镜里,几个黑衣人追着我们跑了几步后也开车追了出来。
一路上风驰电挚,我的开车技术那是杠杠的。再加上熟悉小县城路线,绕了几圈就把一群黑衣人远远甩在了后面。
副驾上的女孩神情哀戚,“他追来了,如玉,我该怎么办?”
那女孩叫华景月,是一本虐文里的女主。男主沈州是一个腹黑霸道总裁,为了复仇娶了仇人家的女儿女二号宋应星,并要求女主给他继续做地下情人,女主得知后,悄悄离开。
而我,则是女主逃亡这段时间的舍友,点头之交而已,原书中我也就出现过一次。
男主在得知女主消失后一向冷静自持的他失了分寸,满世界寻找。后来利用女主父亲要挟女主留在他身边。
就在这时候,男二号也就是女二号的哥哥宋应龙出现了。宋应龙和沈州是死对头,一直暗暗较劲。女主为了保住父亲决心抱住男二号的大腿,男二号也为了对付男一号,两人开始合作。
相处中,男二号也爱上了女主。后来男主被人陷害锒铛入狱,女主求男二救男主。男主出狱后搞垮了宋家,搞死了男二号。就在男主要和女二离婚准备娶女主时,女主带着对男二的愧疚自杀了,男主也殉情了。
我此次的任务,就是将BE变成HE。
“景月,你是真的不想跟他们回去吗?”我试探地问道,毕竟女主对男主也是爱的深沉。
“不,如玉,你是本地人,有没有地方能让我躲几天。”
我想了想,一路开车上山。山上有个小村庄,里面有间屋子是我的。
下车后,我忙着收拾屋子,华景月不好意思问道,“如玉,你为什么不问问我追我的是什么人?难道不怕被我连累?”
我大咧咧回道,“你放心,我自小就是孤儿,好不容易有你这么一个朋友,再说了,女人保护女人本就是天经地义的。”
“哎呀,下雨了,我们先进屋躲躲。”我拉着景月进屋,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我们二人手忙脚乱到处放脸盆,最后见实在堵不住两个人才坐在床上苦笑。
许是雨声太大,我和景月都没有听到门外的车声。
雨过天晴,我推门出去。被门外的景象吓到了。门外停了五辆黑色的轿车,中间站了一个面容冷峻,宽肩窄腰,长身玉立的男人。
男主沈州!
他看我的目光没有任何波澜,仿佛我是个透明人。在看到我身后的华景月时,他的嘴角动了动。“景月,闹够了没,跟我回去。”
说罢,迈着大长腿朝我们这边走来。华景月脸色刷的煞白,步步后退。我挡在景月前面,气势汹汹道,“你想干什么。”
他略一招手,一边的黑衣人粗暴地捂住我的嘴,抓住我的手,一时间我动弹不得。
沈州冲景月伸出手,还是那句话,“景月,跟我回去。”
华景月冷笑一声,“我没记错的话,再过一个月,沈总就要和宋小姐结婚了吧。”
“华景月,别考验我的耐心。我没时间跟你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沈州的声音沉了下来。
“沈总以为这是游戏?我早跟你说过,我们自此一拍两散。”华景月毫不示弱。
“你休想!我说过,除非我死了,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沈州抬起华景月的下巴,阴冷地道。
山道上,一个圆润的中年男人满身泥污,浑身湿透,几乎是手脚并用气喘吁吁地爬了上来。
他见了沈州两眼放光,一路小跑过去,许是因为腿软,还没跑到跟前就以很滑稽的姿势倒在了地上。他抬起头,居然还向着沈州的方向爬过去。
华景月终是忍不住推开沈州,起身想扶起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甩开华景月的手,华景月没站稳,倒在了沈州怀里。他一脸谄媚爬到沈州脚下,满是泥污的手抓住沈州的裤脚,神情有些兴奋。“沈总,我在一个小时内爬上来了,我做到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一个小时前正是下暴雨的时候,山路湿滑,他居然一路爬了上来。
华景月阴沉着脸,反身想给沈州一个耳光,反被沈州抓住了手。
华景月咬着牙,“沈州,你不是人,他是我的父亲,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他!他今天若是出了事,我跟你拼命!”
沈州笑了笑,居高临下对脚下脏污的男人说,“把你刚才跟我做的交易再跟你女儿说一遍。”
男人听了沈州的话,神色有些迟疑看了华景月一眼,又看向沈州。
沈州淡淡说,“怎么?不肯说?”他赶忙回答,“没有没有,我说我说。”
他将脸低下,看着泥土,良久才开口说,“月月,只要你给沈总继续做情人,沈总说就放过我们华源。”
沈州听了似乎不是很满意,在一旁漫不经心提醒,“交易好像不是这样。”
那男人满头大汗,他想了一会,又开口:“月月,爸爸签了合同,你要是离开沈总,华源的股份全部归沈总。”
沈州眉间已然不悦,他没有了耐心,两只指头从衬衫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华景月,“你父亲亲手写的,还按了指印。”
我看不清纸上写了什么,只看到华景月看完纸上的内容后关切的神色悠地变冷,“华清风,买卖妇女儿童犯法!你要不想坐牢就死了把我卖给沈州的心!”
华清风不敢抬头,“月月,华源饮料厂可是我和你妈妈一辈子的心血,也是你妈妈死后唯一留给你的财产,爸爸必须保住它。”
沈州嘴角溢出笑容,他略带嘲讽说:“这就是你唯一的亲人?为了利益可以把自己女儿卖给别人做情妇,看来,这个世界上唯一还在乎你的也就是我了。”
华景月没有说话。沈州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华源有没有救,就看你女儿答不答应了。”
他话刚说完,华清风突然捂住胸口,大口大口踹气。脸色也憋的通红。
他在地上打着滚,朝华景月伸出手,“月月,爸爸心脏病犯了,救我。”
“快送我爸爸去医院!”华景月推了推沈州的胳膊,沈州一动不动。
其他人也一动不动,只剩华清风痛苦的声音在风中。
华景月急得几乎快哭出来,她抓住沈州的胳膊,满脸哀求,“求求你,沈州,救救他,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沈州笑吟吟看着她,“知道接下来怎么做了吗?”
华景月带着屈辱拼命点头,“我跟你回去,再也不逃了。”
沈州这才使了个眼色,他身边助理模样的人拿出药喂到华清风口中,半晌,华清风恢复活力。
华景月这才松了口气,沈州当着众人的面将她打横抱起,径直上了车。
其他人也纷纷上车,最后,整个山头,剩下我一个人。
2.在下毛毛雨
我收拾行囊去了暮城,和华景月约了在欢聚酒楼见面。
我站在门口不住的向外张望,一个英俊儒雅的男人站在我面前,甩了甩袖子。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颇为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在下毛毛雨。”
我立马双手抱拳,“失敬,原来是毛毛雨先生。”
他嘴角抽了抽,看我的眼神像看傻子。身后一声清脆悦耳的女声响起,“哥,你怎么才来。”
我回头看去,一个身着鹅黄色长裙的女孩挽着沈州的胳膊出来。我身子一僵,沈州也在这里,那我还咋给华景月出主意逃跑。
他们走后,一个干练的女人走到我面前,“颜小姐,华小姐在包房等你,你随我来。”
包房里,我想同景月说些悄悄话,可先前的女人和一个貌似保镖的男人一直杵着不走。
“金阳,我和我朋友说几句体己话,你和小张先出去吧。”华景月站起身来冷冷地道。
名叫金阳的女人丝毫不为所动,她机械地回答,“我是您的助理,沈先生让我寸步不离地跟着您,这是我的工作。小张是沈先生给您派的保镖,也需要保护您的贴身安全。”
我听明白了,这是监视。我只好附在华景月耳边,用只有我们二人能听清楚的声音悄悄说,“我有办法帮你拜托沈州,并且让他不敢动华源,你可愿意一试?”
我还想再说,金阳示意小张把我拉开,“说什么鬼鬼祟祟的不敢让人听到?华小姐,如果你们想在沈先生眼皮子底下耍手段,就别怪我如实告诉沈先生了,到时候你的这位朋友会怎么样你掂量掂量。”
华景月气的满脸通红,却怕连累我终究隐忍下来。
幸好我早有准备,和华景月同住的日子里我教过她摩斯密码。
我一边同她谈分开后的生活,一边手有意无意地敲桌子。
我给她出的主意很简单,也绝对够解气,她面有难色没有立即答应我。
这就是虐文女主的标配,口口声声说想离开男主,有机会的时候又犹犹豫豫和男主藕断丝连。真不值得同情。
我有点生气,正好听到隔壁房间有动静,我借口出去透透气。
是宋应龙出来了。我走到他面前恰好高跟鞋崴了脚,他扶了我一把。
我冲他眨了眨眼睛,他有一瞬间的愣神。成功了,我已经把写好字的餐巾纸塞到了他的裤子口袋里。
纸上只有两句话,我知道苏苏真正的死因以及我有办法帮你对付沈州。
我等了两天,终于接到了宋应龙的电话。
“颜小姐,你是怎么知道苏苏的?”宋应龙开门见山。
苏苏是沈州派去宋应龙身边的,凭借高超的绿茶手段,成了宋应龙的白月光。偏偏苏苏对沈州一往情深,在得知沈州爱上华景月后,雇了一伙流氓想侮辱华景月。被沈州识破,将计就计被小流氓糟蹋的反而是苏苏。
苏苏受不了这个打击,又得知算计自己的是一直不顾一切深爱的沈州,绝望自杀。宋应龙将苏苏的死算在了沈州身上。
我搅了搅手中的咖啡,“你可愿意娶华景月。”
宋应龙被呛了一下,我继续道,“苏苏真正爱的人是沈州,她自杀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对沈州的幻想破灭。如果你娶了沈州爱而不得的女人,是不是很刺激。”
宋应龙放下咖啡杯,“既然你都说了苏苏不爱我,那我何必为了给一个不爱我的女人报仇牺牲自己的婚姻。而且沈州是我未来的妹夫,为了苏苏划算吗?”
果然是商人,白月光也可以说忘就忘。“如果华景月成了宋家的人,你可以随时利用她牵制沈州。在沈宋两家是竞争对手时,华景月代表宋家出面和沈州PK,胜算应该会大很多吧。”
宋应龙目光灼灼盯着我,我继续道,“反正苏苏死后你的心也死了,暂时也没爱上谁,景月能让沈州爱的死去活来,绝对是个不错的女孩子,你娶了她,说不定是一段佳缘呢。”
“为什么是你来当这个说客,华景月同意吗?”宋应龙沉默了一阵问道。我知道他动容了。
“还有,华景月想要什么?”
“沈州想对景月金屋藏娇,她想要自由,还有,只能你才能护住华源饮料厂。你们合作只会双赢。”
宋应龙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推门出去,他的声音缥缥缈缈的传来,“这个月3号,我会想办法把华景月接出来。”
搞定了宋应龙,接下来就是华景月了。我到了沈氏上班,和华景月同在财务部。不同的是,她是部门主管,有单独的办公室,我在大开间。平时金阳和她形影不离,我只有吃饭的时候才能和她搭话。
我手机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内容只有三个字,避孕药。
中午到了饭点,我端着饭移到华景月桌子前,“好巧,你也在这里吃饭。”
华景月抬头看我,她的脸色愈发苍白,整个人病怏怏的。
“最近有没有人跟你打听公司的财务状况?”
“没有啊,发生什么事了?”我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前几天沈氏和宋氏竞标一个项目,以很微小的差距败北,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反正,你谨慎一些。”
我点点头,可能公司出了内奸。
吃完饭后,我把避孕药藏在饭盒下,假装捂着肚子,冲她眨眨眼,“景月,麻烦你帮我把饭盒送到碗筷回收处,我着急上厕所。”
华景月自然的接过,在我们错身而过时金阳一把掀翻了饭盒。
剩菜剩饭洒了一地,饭盒落地的声音在食堂响起,好多人看了过来,也包括刚刚带着助理进来的沈州。
华景月身子明显一颤。金阳大声道,“拿出来吧,华小姐。”
华景月执拗地盯着沈州,沈州漫不经心地看了我一眼,“沈总,我这样,你满意了?”
说罢,拉着我扬长而去。
避孕药还是被随后赶来的金阳拿走了。我和华景月被带到了总裁办公室。
沈州推了推鼻梁上透明的眼镜,面无表情地指着我,“你想让她坐牢,就继续在我眼皮子底下哇哦小把戏。”
我挺了挺胸,“景月,不要怕他,我行的正坐的端,又没有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他奈何不了我。”
沈州眼神向旁边撇了一眼,他的助理拿出一叠照片递给华景月。
我只看了一眼,大夏天的感到一阵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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