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她的眼睛

2022-07-04 00:06:24

悬疑

1

周末我们一行四人相约露营。

车开到露营地门口,下了车,太阳直晒,眼睛都睁不开,就像从蒸笼里跳到火炉里。

或许是为了珍惜这个难得的闲暇时光,又或许是担心扫了其他人的兴,大家都表现的饶有兴致,但倦态已经展现在逐渐疲软的步伐上了。

“哈啊~”有人打了个哈欠。

小郑和陆海为了参加艺术展一直紧张的排练,周末才有空出来透透气。

露营的大草坪还得往里面走,路的两边是农民的庄稼地,路很窄只能排成一列走过去。走的时候要时刻注意脚下坑坑洼洼的地方。

我们前面也有一队人,看样子也是附近的大学生。已经快要走出视线尽头了。

陆海和我分别负责拿着帐篷和垫子,陆海的脊背已经湿透了,我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

小郑提着一袋零食走在我前面,她哼着歌,心情轻快,看上去丝毫没有被糟糕的天气影响。

说实话,我不是很乐意参与这样的活动,比起欣赏自然风光,我更喜欢热闹嘈杂的社交活动,总好过有人刻意说出天气、心情这样的话来调节气氛。说白了还是怕冷场。

“我果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陶冶情操’的那类人啊”。

我心里想着,轻轻地叹了口气,抬眼望向火辣辣的太阳,刺得我立马挪开了。

天气热的跟大火炉一样,偏偏风还很大,头发沾在额头上感觉黏糊糊的,枉费我早早起来做的发型。

虽然晴空万里但绝对不是我心目中的“好天气”。

不过,我来到这里非但不是遭到胁迫,我到希望是这样,但我完全是自愿的,说起来我还是一口就答应了的。

全都是因为一个人,小郑,她既然约我来,那我就来。

陆海附和着,和小郑一起哼歌,我和夏取也加入了合唱,稀稀拉拉的歌声在空气中乱飞,逗笑得不行。结果发现边唱歌边笑更累,更热了。

喘了口气,我问:“你们排练得怎么样了?”小郑和陆海为艺术展开场做预热演出,每天忙着排练。

说起来,我之前刻意打探过陆海,但提到小郑他大多数时候只说工作上的事情,他们两人之间也不存在暧昧的氛围。

但要说完全不在意就是再说假话了,光是每天一起排练就有够让人在意的。

陆海说:“灯光师周末不在,等到周一排演几遍就差不多了。”

小郑回过头来对我比了一个“OK!”的手势。

“那肯定没问题呀!”走在最前面的夏取说。夏取和小郑是高中同学,上了大学经常玩在一块儿,美术专业的,作品经常获奖。

我偶尔还调侃式的自嘲:“你们这群搞艺术的和我这个‘凡人’格格不入”。

我因为太普通,就自封为四人小队的“人间烟火气担当”了。

一路上我们聊着些有的没的,认识他们以后觉得这些稀松平常的话题都好有意思。

我和他们的生活开始有了交集是在两周前一个下午,从小郑开始,计算机课上。

提交完老师布置的任务,我后仰伸了个懒腰,我认出对面坐的是小郑,看样子,她好像还在认真完成老师布置的任务。

她的手杵在脸颊上,手指把脸上的肉推起来。屏幕遮住她面部的大部分,她用手揉了揉眼睛,突然抬起眼来,我因为没来不及挪开了眼睛,偷看的事就被她当场抓了个正着。

她和我对视的那一刹,狡黠的笑了,仿佛知道有人再看她,她看着我的眼睛一直不松开,仿佛在说:“我抓住你啦!”而我就好像偷窃被当场抓住的小贼。

我当时愣住了,浑身的血液向上流淌,面红耳赤,浑身发烫。

只希望她没有记住我傻瓜的模样。

慌乱之下的我,只能抬起了僵硬的右手,为了缓解尴尬和她说了一句:“嗨!”结果这一举动不仅被老师教训还引得全班哄堂大笑。

但她一点没有小女生的害羞从而把自己藏起来,她大大方方地双手捧着脸也跟着大笑,仿佛自己不是这个事件的中心人物之一。

现在想到当时的场景真恨不得抽自己两大巴掌,真是太傻了。

那天夜晚我回到宿舍,躺在床上,那画面像电影一样一帧一帧在我的脑海里放映,我感觉到,她的眼睛仿佛有群星闪烁,而我仿佛坠入了有无数狂吻的梦乡。

然后我开始在意她,她在做什么?她喜欢谁?她在笑什么?她也会排队去买学校那家很有名的白切鸡吗?

就这样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进她的生活圈。

2

她今天依旧是惯例黑白灰的搭配,灰白相间的长裙和黑色的上衣,戴着一顶白色遮阳草帽。小麦般的肤色在这样荒芜的环境里让她带有一些野气。她的眼睛不大,但足够好看。

男生们有时会说起班上谁好看的话题,小郑的名字从来不会被提起,我知道以当下审美观来看她绝对算不上漂亮,但是你要是一直将审美观停留在当下那么我也无话可说。

当我还在遐想的时候,一阵狂风吹过,我听到“呀!”的一声。小郑戴的白色草帽被吹了起来,在空中转了个弯,我想伸手去抓住,在我前面的小郑已经用两个手指夹住了帽沿。

她获胜般得说了声:“YES!!!!!”,随后把那帽子戴到头上,仿佛那戴的不是帽子而是一顶皇冠。

我悬在空中的手指被另一顶帽子打到,风很大,手指被打得发麻了。尽管我努力跳起来去够了,帽子还是呈一条倾斜的抛物线飞了出去,飞到了远处的农田里。

是夏取的帽子,帽子停在了一个正在锄地的老爷爷背后。我担心帽子再次被吹飞,旋即放下东西去帮她捡帽子。

“麻烦你了,李子阳。”夏取朝我的背影喊到。

“这风大的跟妖风似的。”陆海不禁感叹道。

我跳到田埂对岸的田地里,太阳光洒在上面,立刻闻到一股枯草的味道,老爷爷一下一下的锄着地的声音越来越近,我小跑着走过去,但他并没有发现我已经站在他后面不远处。

新鲜的土壤被翻起来,越靠近老爷爷的地方越是闻到一股新鲜土壤的香味夹杂着腐败发臭的味道。

“不好意思爷爷,帽子吹到这边来了,我来捡帽子。”

既然走到人家跟前了,我还是跟他打了声招呼说明一下来意。但说完过了很久,老爷爷才佝偻着背转过身来看着我。

汗水流进他的眼睛里,里面布满了红血丝,充满了凶恶和空洞,那嘴唇就像放了很久的面团,他的嘴巴抽搐着结结巴巴地发出“呵呵呵”的气声。

接着他就撅着干涩又乌黑嘴巴不满的举起锄头赶我走,一边挥手一边说着“去!去!去!”。

我看着前方那顶帽子进退两难,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对我充满恶意,明明我都说了是来捡帽子的,而他一直威吓着赶我走,接着他毫不留情的卯足了劲儿把锄头重重的挥下来,差一点就劈到我的肩膀上,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我还没有搞清楚情况,只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好在我迅速往旁边侧身,锄头才没有碰到我,同时,我听到小郑他们齐发出来的惊呼声,眼下发生的他们在一旁也目睹了。

“我拿了帽子就走。”我双手合十,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对他说,然后试探地靠过去。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我低头去捡帽子的时候都担心他又要劈下来。

我低头看到锄头落下的地方,刀刃重重的嵌入了土里,几乎完全没入了土里。

我抬起头的时候老爷爷的脸就在我的正上方,怒目圆睁地瞪着我。突然感觉有双恶魔的手扼住了我的喉咙似的,眼泪涌了出来,鼻腔里也尽是酸楚。我转过头几乎是逃一般地走向大家。

“你没事吧?李子阳,那个老爷爷干嘛那样?”我走过来的时候,他们三个担心我出事,已经挪到距离我最近的田埂等我,看我走过来才松了一口气。

这一瞬间,我居然感觉好冷。“没事,没事。”我随便说着应付的话,假装无事发生。

我先把帽子递给夏取,然后接过小郑手上帮忙提着的东西。

“谢谢你咯,李子阳。”夏取边说边把帽子戴到头上。

“李子阳你怎么了?”小郑看出了我的异样,但我只是假装没事,笑着让大家快走。

我轻轻转身,那人依旧瞪着我的后背。我一时间整个身上都是冷汗,在这种天气里冷的发抖。

到了目的地,大家都忙开了,男生搭帐篷女生去洗水果,我站在原地一动不能动,双手双腿忍不住地颤抖。

3

“李子阳,你怎么可以一个人站着不做事?真过分啊!”夏取笑着走过来打趣我。

小郑也过来把她手里的一个洗干净的苹果放到我手上,苹果的重量让我心里震了一下。

“李子阳,你为什么手那么冰?”小郑说着又紧了紧握着我的手说:“你哪里不舒服吗?”

我感觉到有一股一股的冷汗从我的额头滑落,估计我的脸色已经吓得发白了,难怪我看着就像生病了。

小郑和夏取都担心的看着我,等着我开口说话。

其实,老爷爷用锄头差点劈到我那会儿我有足够的时间躲避,所以这并不是劫后余生的振奋或者是后怕导致的。而是,我在田地里看到了一根手指头,一根人的手指头染着橘色的但已经模糊不清的图案的美甲,就在锄头劈下去的地方,还有几缕头发露在外面,我就站在尸体的正上方。

那个老爷爷…“怪不得一直赶我走”,我心想。

我努力克制住想要恶心的冲动,我颤抖得拿出手机,没来得及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我拨打着报警电话。

“我看到死人了,我要报警!”这句话无比干涩的从我的嗓子眼里挤出来,我感觉我嗓子里的肉干涩得要脱落了。

小郑和夏取面面相觑,还没把这句话当真。陆海围了过来,一时之间大家都无法接受我说的话。

“你说什么?死人?!”陆海问的时候报警电话已经打通了。

我只记得当时抱着手机的无力感,当警察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的时候我几乎要哭出来,特别是这样的事情在此之前我只在电影里面见过,而现在我亲眼见到了,是真正的尸体而不是演员。

我不敢相信。

他们几个默默听着我跟警察的对话,知晓了我去捡帽子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大家脸上都没有了刚来的笑意,知道这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但还是不敢相信这么荒谬的事情发生在我们身边。

“是…是假的指头和假发吧。”小郑看了看夏取又看了看陆海,希望他们之中有一个人能说出赞成的话,但是他们并没有说话,只是暗暗地坐在一边。

“我也希望是,但是千真万确!”

“我好害怕。”夏取被吓得够呛,听完我讲的,她把帽子从头上扒下来就忍不住一直在哭。

我们不久之后就接到了警局的传唤,警车把我们接到局里问话,我们走的时候田里已经拉起来警戒线,好几个刑警在对现场进行勘察。

我把我当时看到的一五一十的交代给警察。

当时,我去到老爷爷身边,先是一股恶臭味,腐败的根茎、汗水、水沟的腥臭和土壤的味道被太阳一齐照过之后混杂着涌入我的鼻腔。

我并没有太在意,因为我小时候就是农村长大的,地里浇灌的水是农民自己挖的沟渠,里面的水不久就臭了。况且天气很热,太阳一照这些味道越发发酵得厉害。

我大声告知他来意却遭到他无理的驱赶,他举起锄头差点劈到我,我惊魂未定,低头看了看那把锄头落下的地方,翻过的土块间,一根肿白的类似于腐败的萝卜茎仿佛初生的嫩芽,直指着我的眼睛。

我定睛一看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植物,而是一根手指头,残留着一半指甲盖的人类的手指头。上面留存着一半磨花了的橘色美甲,指头已经腐烂,泥土陷在里面。指头的旁边是几缕头发,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老爷爷转过身不再理会我,冷哼了一声,继续耕田,均匀落下的锄头发出“咔擦,咔嚓”的声音,时钟的分钟秒针仿佛也就此停住。我抬起身来却看到他的眼睛正在盯着我。死神一般的目光强有力的吸着我整个人一动不得动。我使劲转动身躯,转身立刻跑掉了。

走到田地的尽头我跨上田埂,一阵风吹来,似乎解除了一道墙般,死气沉沉的空气又开始自由流动了。

我的全身湿透了,一阵阵凉意从躯干到四肢蔓延开来。我转过头,一只丢弃的红色袜子横在我脚踩的地方。我的眼前出现一片红色,这只像血一样红的袜子让我不由得去描绘、去想象、去猜测那个人死亡的场景。

我故作淡定地继续向前走,我告诉自己——不要惊慌,不要惊慌。

4

我们被带到警局接受调查之后,警察安慰我们不要害怕,不要担心,他们会彻查此案。

“警察叔叔,你们抓到那个农民了吧?”我又想起他的眼睛,我一闭上眼就是他那骇人的眼神。

警察的回答出乎了我们所有人的意料。

“啊?罪犯不是他啊。”

过了几天,漫长的等待,事情终于水落石出了,新闻第一时间报道了整个事件,事件的残忍程度远远超过了我们所想,虽然做了婉转报道但还是立刻震惊了整个城市。

“死者女,罗某,22岁,N大学生。死亡时间周五,距离被发现时间过了两天。死前已怀有身孕并遭到了性侵和殴打,死后遭到虐待。警方已根据残留在体内的DNA立马找到了凶手。

凶手男,宋某。26岁,社会人士。两人为情侣关系,与女方发生感情纠纷后对其实施暴力和性侵,将其杀害在男方自己的出租屋中,在晚上将其拖行到农民的田地中埋尸。一位路过的学生发现了暴露在当地一农户田里的人体组织并报警。”

新闻了传来了那个老爷爷的声音:“我眼神不好,老了。对,有个年轻人到我的地里来,他说什么我听不见,耳背。”老爷爷指了指耳朵,接着说:“我刚刚挖的地,他给我踩平了,我才赶他走的。”老爷爷摇了摇手说:“唉,别提了,晦气啊,晦气。”

5

我们坐在足球场的看台上吹晚风,我把饮料递给他们,往常我们就喜欢这样坐着一起喝着饮料看着底下散步和跑步的人群。

“谢谢。”小郑说着把拆开塑料包装的吸管分别递到我们手上。

“等到艺术展结束了就可以彻底放松了,到时候咱们出去大吃一顿。”陆海深呼了一口气,艺术展的事让他俩都绷紧了弦。

“我前几天收留的那只小猫居然是怀孕了的,它全身没有一处没有伤,真希望它快好起来。”说道怀孕,大家都沉默了,心里明白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一块儿去了。

夏取也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转而拿我调节气氛,“看来呀,这里只有李子阳一个闲人。”

真是毒舌。我捏紧了拳头,在她的头顶上挥舞,假装要打她。夏取也不甘示弱,一副“有本事你打我呀”的架势,叉着腰看着我。

我自然不会轻易让她占了上风,“我得记得上闹钟、不要迟到、早午饭、什么时间下课…这些,很忙的好吗?”

陆海把手伸到我们中间,做把我们隔开的动作,假装劝架,实则拱火地发出一串“哈哈哈哈哈。”

“那你会想着怎么杀人吗?”小郑冷不丁的问出这样一个问题,十足的吓到了我,也吓到了大家。

我愣住了,悬在空中的手慢慢放下来,下意识看了看周围,这件事情最近是学校讨论的热点,看到别人都在各自聊天笑闹,我稍微放松了一些。

我紧张得盯着小郑的嘴唇,总感觉她开口就会有可怕的东西冒出来,大家都默不作声,紧盯着小郑。

“我听说,警察在几百米外的草堆里找到了她的眼睛,他杀完人等到了晚上把人拖去埋,把眼睛留在了路边。实际上在那之前他已经埋过一次了。

但是他回家告诉了他妈妈,他妈妈告诉他…不要让死人的眼睛看…看到你,不然就永世不得转生。所以他才把人挖出来再重新埋,才不小心没有全部埋进去。”

小郑肩膀忍不住得开始抖动,“死掉的那个女生是我室友,她每个周末都出去找男朋友,她出门的时候我们也没在意,结果她一直没回来,结果真是她。”

小郑越来越哽咽,周围人也纷纷看了过来,虽然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这个女孩在哭,而她周围的三个人只是愣愣的看着她。

“她是负责我们乐队灯光的女生。”

“啊,怎,怎么会是她?”陆海难以置信得张着嘴巴。

一阵沉默…

过了很久,陆海接着说:“我想起来,她有次和我说,她爸妈离婚了,她一直是一个人生活,对她来说遇到这个男生是她生命里的光。之所以和我说这些,是因为她觉得我和她男朋友有点点像,都是吉他手。

她还和我说她学灯光是因为她男朋友也是做音乐的,想有一天能给在舞台上的他打光。我今早去排练的时候,难怪没有看到她。”

陆海惋惜地叹了一口气,紧攥着双手。

“我也以为她今天就会回来,她会笑着说'嗨'然后打开宿舍门。”

小郑肩膀抖动了一下,接着开始不停地抽搐,她再也忍不住得放开了哭,想必她真的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这是我第一次伸手抱她,紧紧的抱着。不去管周围人的眼光。

平时那么坚强的她,哭的时候也是那么可怜,夏取和陆海也抱了上来,我们抱了很久很久,夏取也忍不住哭了。

我不知道现在大家除了伤心,难过…这些负面情绪,还感觉到了什么?但我感觉一群人相互取暖能够盖过一些不如意,这种感觉不算太差。

发泄过后,似乎大家都感到了一些轻松,小郑轻轻得放开我们,用手擦了擦我落在我肩膀上的泪水,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围的人,然后低着头说:“好好笑,我们这样抱在一起哭。”

夏取也看了眼看台上看我们莫名其妙的同学,把脸掩在双手里说:“哈哈哈,四个傻子。”

我假装很轻松,向后边伸懒腰边发出舒适的声音,说:“没事了!去操场走一走吧。”

陆海也附和着我调节气氛,“我们像四小天鹅那样走嘛。”他说着假装要拉夏取的手。

“滚啊,谁要和你手拉手。”夏取一把把陆海推到一边。

6

晚霞照亮了半边天,猩红色的天空在我们头顶不断变化,校园的街灯定时一并亮起,照亮每一个平常的夜晚。

灯光不停的闪烁,红的、绿的、蓝的。小郑站在舞台的中央,此刻的她是如此光满万丈,自信又美丽。

每一句歌词、每一个节拍和每一个动作都衔接的恰到好处。和陆海的配合也默契得无可挑剔。

排练结束,小郑和陆海走下来,稍作休息紧接着又是下一次排练。

“不知道的人以为是正式演出呢。”我递给他们水喝,我和夏取轮流说着夸赞的话。

“学校还是高攀了。”夏取说。

今天的排练结束后,N城迎来了这个夏天最大的一场暴雨。

暴雨洗刷过的街道一尘不染,空气里弥漫着灰尘和草地香香的味道。

在高楼的窗子边往下看,五颜六色的伞和脚步匆匆去上课的学生,大家都不曾为某件事真正的停留。

雨点“滴答滴答”,脚步“啪擦啪擦”。时间一直往前走,人也要一直往前走。

只要生活还在继续,只要朋友还在身边,只要能和你在一起。

不久后我们的四人小队扩展到了七个。夏取收留的小猫平安生下了两只健康的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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