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没等林间开口,我就哭成了狗。作,你咋这么作?怀着孕熬什么熬啊?
那一个月家里的氛围都是尴尬的,都出弥漫着低气压。缠人的小白也老实了,不在随便往人前凑。
我躺在床上,几乎摊了,每天就是哭。但生活还要继续,该用钱的还是需要钱。
我想林间陪着我,但他哪有太多的时间在原地打转转?我们还要吃,还要住,还要活下去。
我不该怨他没空陪我,可就是控制不住情绪。我们的关系一时间降到了极点,虽然大部分是我单方面冷战。
7半年的时间里,我逐渐缓了回来。我们的关系也慢慢回春,但慢慢终究是慢慢。
一夜之间我仿佛懂了钱的重要性。
我从阴影里爬起来,在角落里找到积灰的化妆品,找出好久未动过的高跟鞋。
看着镜子里的依旧光鲜亮丽的人,我迷茫了,这是是我吗?
好久没走出这个小屋子,看见刺眼的阳光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投了简历之后,经过面试我很快入职了。
当我坐在电脑桌前,看着周围生机勃勃地青年人,才反应过来我入职了。我用以前接搞积累的人脉,很快在部门站住了脚跟。
我几乎把自己所有的精力投在了工作上,习惯了一个人端着盒饭默默吃完,习惯了一个人独自留在办公室加班。
随之而来的是升职加薪,然后更忙了,仿佛陷入了一个死循环。等反应过来后,才发觉好久没有和林间在一起好好吃过饭,在一起好好说过话。
明明是亲密无间的恋人,明明是住在同一屋檐下的人,说话最多的时候确是在电话里。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我们依旧是我们,我们也都不再是我们。习惯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被窝是温的,习惯了早上起来时旁边是凉的。
8母亲联系上我,说老哥要结婚了,婚礼在上海举行。和林间说好之后,我拉着行李箱先行一步。
在车站前我结果林间手里的行李箱,沉,真沉,沉的我内心往下一坠。
我拉着行李箱,慢慢走,一步一回头。短短十几米,仿佛走成了生死离别。站在风中的林间,看着更加沧桑了。
不知不觉,我们都慢慢老去。
快进站了,猛地甩下行李箱。我朝林间跑去,“林间,我怕。”
他摸摸我的头,“乖,我永远都在。”
婚礼开始,林间没来。
婚礼如约而至,看着新娘穿着婚纱缓缓走向老哥,所有人都笑了,我哭了。
婚礼结束,林间没来。
晚上和林间视频,他穿着一身素白。我问他怎么了,支吾了许久之后,林间告诉我。
在得到我哥结婚消息后没多久,他又得到消息,他父亲心肌梗塞突发送院了。我走后没多久,他就买了票直接回了老家。恰好在婚礼前夕,老人家去世了。
我几乎是咬着牙说出那句话:“你还来找我吗?”
沉默许久,他说:“对不起,我妈,就剩她一个人了。”
对不起,有用吗?
许久过后,他问我:“你来吗?”
挂了视频,发现自己哭不出来了。
父亲这次不拦着我了,但我又有什么立场再走呢?六年前,有人在等我,我可以毫不犹豫地跳下去。
六年后,我们都老了,都成熟了,都知道我们背上背负的有什么。我们不只是我们,背后还有爱我们的人。
人,总要长大。
9后来的后来,我回到父亲的公司工作。我在现在的工作中认识了老公 ,一个部门经理。带着父亲的期许,我结婚了。
在婚礼上那天,一个陌生人在临晨两点给我留言,“最爱的姑娘,祝你幸福。”
第二年,我的儿子出生了。
你问我幸福吗?再浓烈的爱情终究也会变成财米油盐酱醋茶。
一切的一切也许都刚刚好,爱情这个东西谁又能说的清?只是再也没有人会拉着我去吃麻辣烫,再也不会有人会因为我无聊的牢骚,送我一只大熊。
也许我也不在需要,因为我已足够强大。
后来,林间的生活也安定了下来。
婚礼当天,凌晨两点,忽然看见一个说说
“谁能带我走哇,我就和她永远在一起。”
十秒之后,被删了。
我们都知道,玩笑终究是玩笑。
我们都要学着长大,或早或晚。尽管这个过程带着疼痛,但我们还是义无反顾地去成长。长久的未来,愿我们各自安好。
再见,再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