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26年的初恋回国了

2020-02-04 19:17:28

爱情

分开26年的初恋回国了

“快点,今天可不能迟到。程教授可出了名的厉害,迟到了,不让进教室不说,还扣学分!”向一程一手拿着一根油条往嘴里塞,一手拿着一杯豆浆,脚下生风。

“程程,你不是说你爸是我们专业毕业的吗?你问没问,你爸当年有没有遇到这么严格的教授?”

“我爸?我爸可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从不迟到早退,品学兼优的好孩子,老师对他都另外相看。”说到父亲,程程嘴角一扬,开心地笑了。

“那是,不然也做不了那么大官。嘿嘿,程程,你可得努力,赶超你爸!”

“我才不想从政,我想在市场经济的海洋里翻云覆雨。”

“卧槽,你丫的这么大理想?那你还天天和我们组队吃鸡、打怪呢?!”

年轻的声音没有禁忌,象春天森林里的布谷鸟欢畅、明快。

程丽婉站在教室外,年轻的声音象一阵风飘进了她的耳朵。看着他们走进教室,她不由笑了,心里叹了一声,年轻,真好。

这是她回国后教的第二届学生,看来她已经“恶名”远播了。

拿着讲义进教室,底下学生瞬间安静了下来,她正准备开口,底下的学生忽然嘈杂了起来。

“太漂亮了!”

“气质太好了!”......

赞誉不绝于耳,她不由得好笑,现在20来岁的小孩真和他们那个年代不一样了,连老师都敢这么光明正大的调戏,哦,是调侃。

她咳了一声,叫了声“安静”。

学生们马上鸦雀无声了。

“同学们,我先介绍一下我自已。我是程雨睛,今年48岁,没有意外,我应该和你们的父母差不多大。大家都觉得我这个教授很漂亮、气质很好对不对?”

“对!”年轻的学生先是哄的笑起来,又异口同声的回答。

“在你们未来的职业生涯里,漂亮或者是个美丽的陷井,如何躲避那些漂亮的经济、金融陷井,才是我要教给大家的。”程丽婉微微一笑,“我要求很严,相信大家已经有所耳闻了,希望未来的两年,能和大家在知识的海洋里共同奋进。好了,现在我想认识一下你们,我点名了。”

“王东东!”

“到!”

“陈露!”

“到!”

“向一程!”

“到!程教授,我叫向一程,方向的向,一二三的一,程就是程教授的程,和你的姓一样哦。名字是我爸取的,他说,人生就是一程风雨一程睛,很有诗意,对不对?教授,我一定会好好学习,以您为榜样。”

男孩没有象其他学生一样回一个到字就坐下,而是非常认真的介绍了一下自己,让她不得不抬头认真的端详他。

看到他,她才发现这个男孩和记忆里的那个人还真象,几乎不用再猜想,她可以认定,这个叫向一程的男生就是他的孩子。

一程风雨一程睛,转眼就过去了二十多年。

点完到,她又说了一句,“同学们,我和你们是校友,26年前,我毕业于这个学校这个专业,28岁那年,我去了美国,去年从美国回来。和同学失去联系20来年了,如果你们的父母有在1990年前后毕业于本校本专业的,说不定就是我的同学,如果有,请把他们的联系方式给我,当然,也可以把我的联系方式给到他们,我的微信二维码在这里,大家可以扫一下。”

学生们又开始惊喜起来。

一堂课轻松上完了,她走出教室,阳光少年向一程站在她的面前。

“你父亲叫向东方?”她几乎就想脱口而出,马上她意识到不能,冲他点点头,“有事?

“程教授,您的课讲的真好!我一定要依您为榜样!我知道您的很多事迹,我很崇拜您!”

“依我为榜样?除了学习,你还必须经得起风雨,经得起磨练。”

“我可以!”向一程裂嘴一笑,“老师,我要考您的研、考您的博!”

“好,我等你,你今年大三,还有一年,可以考我的研究生。”

“不过,我的研究生、博士生很难考,不是只有嘴上功夫就可以了!”她依旧温婉的笑着,转身欲离开。

“教授,教授,您先别走!我爸也是从我们学校我们专业毕业的,86届的,不知道你会不会认识?”少年拦住她,满脸的阳光灿烂。

“哦?!”她看着他的脸,少年眼睛里并无他念,干净得象一湖水。“你爸叫什么名字?”

“向东方!”

“向东方?!”她沉吟了一下,点点头,肯定的说,“认识!比我高两届的学长!很优秀!风云人物!”

“哈哈,原来我爸还是风云人物?!现在怎么整天绷着个扑克脸,象谁欠他似的!”少年很开心,笑着说。

“呵呵呵,”她也笑了,“扑克脸应该是领导特质脸吧!好了,见到你爸代我问侯他这个学长,你爸的电话给我,我抽空联系他。”记完电话,她迈步匆匆离开。

现在的学校和当年比并没有太多的变化,路宽了一些,植物多了一些,教学楼多了、宿舍也多了几栋,原来的老建筑还是那个老建筑,没有变化。

行走在学校的林荫道里,仿佛回到了以前。

走到当年俩人经常约会的湖边,她开始拨向东方的电话,电话响了几声,接通了,“你好!哪位?”隔了28年,她还是听出了他的声音,虽然他的声音苍老了不少。

“喂,你好!我是向东方,你找我有事吗?”见没人回答,他又追问了一句。

她忽然笑了,“东方,我是小睛!你儿子是我的学生,电话是他给我的。看到你儿子和你很象,忍不住想打你的电话,听听你的声音。”

“程程,好久不见,你还好吗?”向东方沉默了一会,语气温柔了很多。

“挺好的,我现在是学科带头人,著名教授、经济学家,能不好吗?”她笑了笑,“桃李满天下了吧。”

“哦,那真好!”电话里的向东方象放下了重担似的,松了一口气。

沉默了一会,好象有很多话要问,却不知道从哪说起,其实她很想知道,当年他为什么忽然不理她了?又怎么忽然失踪了?

“那就这样?我等会还有课。”程雨睛想了想,每个人都有不得不放弃的事情和理由,他们俩的事情不是一句二句说得清楚的,便不等他回答挂了电话。

向东方,确实是她的学长,也是她的初恋,确切的说,他们是彼此的初恋。向东方,来自西北的小县城,父母是普通工人。向东方比她高两届,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明明是学经济的理科男,却精通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他复读了两届高三,才考上这个全国排名前五的大学。

程雨睛,海城本地姑娘,当年以全校第一的成绩考进本校,智慧与美貌俱全。

向东方是怎么追到程雨睛的?程雨睛努力回想,那时侯的向东方,课余还需要做兼职,她完全想不起来他们是如何开始的。或许是在同时出现在那么多的社团时,文学社、民乐社、辨论社还是国画社、书法社?也许是他在新年晚会上的那一曲如泣如诉《风雨兼程》的笛,或者是他春暖花开时写下的那一句:今生,我愿意和你共赴一程风雨一程睛的时侯吧。

向东方给了她很多第一次。

第一次脸红、第一次心动、第一次写情书,第一次与异性的拥抱、接吻、第一次......还有第一次忤逆父亲。

20岁那年的生日,父亲派了秘书和来接她,等在教室外面。

早就和父亲说过了,不要搞特殊化,不要让同学们知道她的父亲她的家庭,她害怕别人知道了她的父亲是谁,她会没朋友。

“李叔,您先回去吧。”程雨睛给李秘书使了个眼色到了一边。

“雨睛,今天是你20岁生日,你妈妈准备了好多天准备给你过生,很多朋友会过来,程市长今天推了晚上的接待都要陪你过生日。”

“可是,我已经答应同学了呀,和他们一起过生日!”她不高兴地说。

“雨睛,今天来的客人都是你父母亲这些年的朋友和他们的孩子,你外公外婆、爷爷奶奶都过来了,你不去似乎不太好,你是个懂事的孩子,20岁生日,你爸妈很重视,难道你不想和你爸妈一起吃饭?听话,跟我回去。”

她低下头想了想,说,“那李叔叔,我先和我同学他们说一下可以吗?”

“可以!你去吧!”

好象就在那一次,李秘书发现了她和向东方在谈恋爱了,后来,父母就知道了。

过完生日没几天是周末,她和向东方看了场电影后回家,难得的父母都在家等她。

父母都是公职人员,都很忙。

“小睛,妈妈问你个事。”她洗完澡,母亲便敲开了她的房门。

“什么事?”她问母亲。

“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母亲盯着她的眼睛,问她。

她脸一红,低下头不吭声。

“是不是有了喜欢的男孩子?告诉妈妈,妈妈替你把把关。”母亲心下了然,又追问了一句。

“嗯。他对我可好了。”她把向东方的情况和妈妈说了一遍,“他很优秀,成绩很好,也很上进,是我们学生会主席,还是党员呢,我们学校每届才5个党员,他就是其中一个!”

她兴奋地说起向东方的种种,兴致飞扬。

“妈妈替你高兴!孩子,年轻时一定要谈一场风花雪月的恋爱,与前途无关、与事业无关、与任何都无关,只要有爱情就好了。女儿,好好学会爱,好好爱他,也请他好好爱我的小天使!”妈妈搂着她,轻轻地说。

第二天上午,父亲居然在客厅等她。

“小睛啊,那个向东方的家庭你了解过了吗?”父亲满眼宠溺地看着她。

“我问他这些做什么?我又不和他的家庭谈恋爱、结婚!他的家庭对我而言不重要。”

“小睛!谈恋爱是你们俩的事情,结婚却是两个家庭的事情!你还小,你不懂!”

最后,父母因为这个问题吵了一架,她知道,父亲似乎并不满意向东方,主要是向东方的家庭,虽说父亲不同意,但有母亲的庇佑,她和向东方的恋爱无忧无虑。

转眼就到了向东方毕业的时侯。

6月初,老师告诉向东方,海城经贸局已经提走了他的档案,让他准备6月底、7月初去报到。

6月20号,辅导员又通知他,经贸局退了他的档。

得知这一结果,他跑去问老师,问辅导员,最后,辅导员隐隐约约的说,“东方,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海城经贸局的一把手是我大学同学,他们说是上面指名让他们退档的!”

“东方,这样吧,我已经主管毕业分配的校领导汇报了你的情况,你在学校还是很优秀的,无论是专业还是社会实践、活动能力、组织能力我是可以看得到的,我向领导申请你留校,现在还有一个留校指标,你也主动一点,你们系张教授很欣赏你,你可以找他,请他帮忙让你留下来,留在他的学科小组,不过,你可得抓紧了,就这三五天就要定了。”

他从辅导员办公室出来,天边已经彩霞满天。

和雨睛吃饭的时侯,他有点心不在焉。

“怎么啦?”雨睛问了他几次,他才回过神来,说,“我去不了经贸局了,我被退档了。”

“啊,不可能吧!你可是年级第一名的成绩啊!”雨睛不相信地问他。

“真的!我刚从辅导员那出来!”

“凭什么呀?退档理由呢?”雨睛问他。

“不知道,辅导员私下说是上面指定让经贸局退档的!”向东方无奈地说,“我挡什么人的道了?”

“那现在怎么办?”雨睛在问他。

“现在看下留校有没有希望!现在我们系还有一个指标,但是说基本定了,辅导员说让我努力一下,我等会去找我们系张教授,雨睛,等会我不陪你了。”向东方扒了几口饭,先走了。

很快又过去了几天。

张教授很爽快的同意他留在自己的学科小组,但学校却迟迟没定。

学校的分配没等来,却等来了雨睛父亲的邀请。

那天是向东方第一次来雨睛家。

一栋小楼,很大的院落,种满了花花草草,书房里挂了几幅字画,郑板桥的难得糊涂格外醒目。

廖三妈
廖三妈  VIP会员 所谓人生,无非是生老病死,爱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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