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亲之谜

2020-02-29 09:49:02

悬疑

失亲之谜

文/红娘子

1.办公室风波

宋鹤宇怒气冲冲地摔了门。

门在身后发生巨大的声响,办公室里那些看热闹的同事都吓了一跳,赶紧收回眼光,装作若无其事地做自己的事情。只留下季末站在办公室中央,挺起的左胸上一大片咖啡印,湿湿的,给人以无限的遐想。

宋鹤宇走到办公楼下面,回头看了一眼明晃晃的玻璃,这本来是一个美好的下午,他的小妖精发来的短信还在手机里。

“亲爱的宇,房已开好,老地方。人已扒光,很鲜,等着你……珂。”

骆文珂是他认识了三个多月的一个熟女,虽然不再青春亮丽,但无论何时何地,她都能立即在宋鹤宇的心里撩起一把熊熊的情欲之火。

收到这么一条短信,是男人肯定都会激动起来,所以他激动地把所有事情都高效完成。

宋鹤宇急着往外走的时候,一不留心就跟一个人撞在了一起,惊起一声尖叫。

他侧脸一看,是女编辑季末,很不幸的是,他把季末端着的一杯咖啡撞翻在她的胸脯上了。

幸亏只是半杯冷咖啡。宋鹤宇连声道歉,伸出手去想给她擦擦又觉得不妥。

季末冷着一张脸叱道:“急什么急啊,难不成急着去偷情啊?”

宋鹤宇的脸“唰”的就红到了耳根。本来季末的一声尖叫已经惹得满办公室的人都扭头往这边看了,现在听了这话,有人就忍不住“哧”的一声笑了出来。宋鹤宇一阵着恼,“偷情”二字不但刺中了他现在的心事,而且揭了他以往的伤疤。

6年前,妻子小惠在家纵火自杀,一起被烧死的还有肚子里已经七个月大的胎儿。人们都说,宋鹤宇在妻子怀孕期间出轨才导致妻子产期抑郁,并最终自杀。

那段时间,小惠家人的不断责骂,单位同事的冷眼,领导的训诫,朋友的疏远,让他一度丧失掉生活下去的信心。好在他最终挺过来了,但“偷情”一词好像成了他的暗疮,一碰就又痒又疼。

宋鹤宇不知道季末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冷冷地看了对方一眼,扭身就走,不想却被季末一把抓住了手臂:“你把我的衣服弄脏了就这么一走了之?偷情也不至于这么急切吧?”

“我偷情急不急切好像跟你没什么关系吧?又不是跟你偷!”宋鹤宇反击道。

“你混蛋……”季末又急又怒。

“衣服多少钱?明天赔给你。”宋鹤宇不想再纠缠,挣开手臂,“哐”的一声摔门而去。

“混蛋,你少嚣张……”身后是季末的咒骂声。

季末季末,你真的很寂寞吗?宋鹤宇有些悻悻。寂寞的话你可以到网上找男人去一夜情啊,去微信钓帅哥啊,扯着我干吗,我对你可没兴趣。

2.“偷情”

宋鹤宇急匆匆赶往宾馆的时候,心情还有一丝不快。

凭心而论,宋鹤宇长相气质都不差,为人处世也还马马虎虎,以前在单位是那种人缘不好也不坏的,但自从6年前的那件事,仿佛一夜之间成了过街老鼠,遭受所有人唾弃。还好那段时间,自己沉陷于自责的情绪,生活和工作上都了无生气,对周围人的态度也几乎感受不到。

轻轻推开521房间的门,房间里闪着昏黄暧昧的光。宋鹤宇反手关上门,叫了声:“阿珂,我来了。”很意外却没听到回应。

两步跨到房内,放眼一扫,床上空空如也。心头的疑惑还没释去,后背已经贴上来了一具温热的躯体。

“缴枪不杀!”骆文珂尖尖的食指顶在他的腰间。

宋鹤宇反身一把抱起那具光溜溜的身体,抛向床上,装出恶狠狠的腔调:“现在,你才是我的俘虏!”

娇笑、扑滚、纠缠……成年男女那点事,一切很自然,自然又疯狂!

等疯狂过后,宋鹤宇靠在床头上抽起烟来。骆文珂枕着他的腿,好半天,幽幽问了一句:“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在宾馆幽会的日子?”宋鹤宇不自然起来:“总归,以后会有办法的……”

骆文珂道:“我不知道你是有心理问题,还是有什么秘密?如果半年一年还是这种相处方式,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跟你继续下去……”

“一定有办法解决的,你给我时间……”宋鹤宇左手轻抚着骆文珂的背,右手夹着的那只香烟已经烧到了手上,他似无知觉。只是,他的眼睛还是忍不住瞟向了门的方向。还好,这是在宾馆,不是在家里,小隐那张恐怖的脸没有无声无息地从门后出现。

骆文珂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她不知道宋鹤宇要解决的是什么问题。

季末第二天是铁了心要再找宋鹤宇的茬,可是她没能如愿,因为宋鹤宇请假了。

两年前,季末应聘到这家杂志社工作,一开始她对宋鹤宇很有好感,他成熟、有风度,又在业务上指导过自己几次。但是,自从从那些大姐阿姨口中知道了宋鹤宇的那些事情后,她就对他产生了厌恶感。但即使厌恶他,她还是忍不住地关注他。很多时候,她甚至故意制造摩擦去找他的茬。等到种种迹象表明宋鹤宇现在又交了女朋友后,她的心里又冷又恨。

中午,季末不想在单位食堂吃饭,便拉了人事主管林姐到外面去吃。两人在一家家常菜馆坐定后,点了几个菜便边等边聊起来。

“这个宋鹤宇,还真是不幸,这次竟然又有亲人去世。”林姐说道。

“他请假是因为有亲人去世?你说‘又’是什么意思?”季末有些意外。

“这次是他舅舅去世。早上他打了电话跟我请了假。这几年他家人和亲戚不是这个出意外,就是那个得病死了。前前后后,据我知道的得有八九个了吧。”

听林姐这么一说,季末也觉得好像宋鹤宇这两年亲人去世得很“频繁”。

从林姐口中,季末得知了一些自己不知道,和以前没太在意的事情。

5年前,宋鹤宇的爷爷摔伤不治去世;4年前,他的姑妈心脏病不治去世,妹妹遭遇抢劫被劫匪刺死;3年前,他的叔叔患肺癌去世,堂哥遇车祸被撞死;两年前,他母亲失足滑落池塘被淹死,姨妈被倒塌的院墙砸死;去年,他的表妹喝药自杀;这次,是他舅舅去世……这些都是至亲的亲人,所以每次发生不幸,宋鹤宇总要请假回去奔丧。

季末在心里数了数,这五六年间,宋鹤宇竟然先后有9位亲人因为不同原因去世。不对,加上他自杀的妻子,应该是10位,如果还要加上肚子里的孩子就是11位。虽然已经马上要进入夏天,但没来由的,季末竟然感到身上一阵阵发冷。

“林姐,宋鹤宇的妻子自杀之前,他家有没有频繁发生不幸?”

林姐思索了一会儿答道:“那就不知道了,好像他家的不幸就是从他妻子自杀之后开始的。也因为这个原因,后来一些年轻女孩子都不怎么与他接触。而我们这些大姐阿姨们也不太敢给他介绍对象了。”

“那他的妻子自杀的实情到底是怎样的?”季末又问。

林姐用眼神扫了一下四周,然后凑过身子压低声音说:“这可是轰动一时的大事情,只不过实在惨烈……”

3.奔丧

在离省城几百里远的梧县一个小镇上,一条黄土路上正行走着一支送葬的队伍,不时响起鞭炮声、哀乐和哭丧声。要下葬的是黄下弯村刚去世的黄柏义老人。

当地丧葬的风俗有一项叫做拦棺,即在送死者去墓地下葬的途中,每走一程,便由死者的一位亲友拦下棺材哀哭一番,以示哀痛和留恋。

黄柏义的孙女婿王家林在队伍中举着花圈已经一个多小时了,前面已经拦了十几次棺,这次拦棺的是他的连襟杜志军。按照事先安排的拦棺次序,下一次拦棺的就该是他了。

杜志军拦棺结束,送葬队伍又前行了一百多米。王家林赶紧把手中的花圈交给身后的人,然后快步朝由八个壮汉抬着的棺材处走去。然而就在他离棺材还有十几米时,前面猛然蹿出个人来直接跪倒在棺材前。这人他不认识,看起来三十出头,穿着不俗。

王家林有些发愣,不过拦棺的过程中也有临时插人的例子,只要主事人跟乐队队长和后一个拦棺者说清楚,不把人搞混就可以了。王家林脾气火爆,几乎就要张口骂人。这时候乐队队长按事先安排的单子亮开了嗓子唱道:“不孝孙婿王家林敬送爷爷一路走好!”

好啊,原来你并不是临时插队,而是来捣乱的。王家林上前一把揪住对方的领子,喝道:“混蛋,你是谁?竟敢来这里闹事!”那青年抬起头,眼神一片茫然,喃喃说了声“舅舅”。王家林火更大了,举起拳头就要打。

乐队队长老李头也认识王家林,这时发现喊出来的人跟跪着的人对不上号,赶紧拦住王家林道:“这是什么场合,别胡来!”然后皱眉问那青年,“小伙子,你是黄老爷子什么人啊?”

“舅舅。”那青年漠然地回答。

“王八蛋,你找死啊,敢来这里侮辱先人!”王家林挣脱众人,跳起来就对着青年的脸踹了一脚。

在一片尖叫声中,那青年被王家林踹倒在地,昏了过去。众人一看,他的脑袋磕在一块小石头上,地上已经洇出了血迹。

王家林的岳父黄钟气得把王家林赶走,然后赶紧指挥几个后生,把那青年送往镇上的医院。

等到安葬完老人又送走了亲友,黄钟想起那个青年还在镇医院,赶紧打电话给送他的一个后生黄四。黄四却告诉他,那青年在医院处理了一下伤口,又挂了两瓶水,醒来却自顾自地要走,他们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没拦他。黄钟心想,麻烦自己走了也好,就问黄四那青年的去向,黄四说是往汽车站方向走了。

宋鹤宇躺在床上,头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他只觉得自己很累很累,像是走了很长很长的路,并且陷入了无尽的悲伤,像是有自己至亲的亲人死了,可是他记不起来在过去的这段时间里经历了什么。

屋子里很燥热,宋鹤宇没有开空调,可是渐渐地,一股阴凉的气息逼了过来,凉得他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接着,一只惨白的小手突然伸到他眼前。小手很瘦,指甲很长,越过了他的脸,最后落在他左太阳穴的伤口上。一股凉气渗进了伤口,宋鹤宇觉得伤口似乎不怎么疼了。接着,那只小手转而抚在了他的胸口上,一个冰凉的小脑袋也贴在了他的胸膛上,几缕头发从领口钻了进去,似乎要刺进他的心脏。渐渐地,他的意识有些模糊。

“小惠,我对不起你,你不要走……”他无意识地呢喃着。

那个伏在他身上的小小的身影一顿……过了许久,房间里的凉气一散,那个小小的身影离开他走出了房间,伴随着铁锁链在地上拖动的“哗啦哗啦”的声音……

4.幽会

作为一个资深宅女,季末的爱好是趴在网上购物、看电影、看八卦新闻、刷微博……

刚刚老妈又打来了电话,问她最近有没有交男朋友。一个27岁的姑娘,连男朋友都还没谈,也怪不得父母要发愁了。她很烦,匆匆挂掉了电话。然后上微博,写微博,把自己的烦躁情绪宣泄一下。接着浏览别人的微博,什么公知骂战、明星离婚炒作、冷笑话、喵星人萌图……

突然,一个名为“乡村怪谭”的微博上的一条内容吸引了她。微博是一个放假在家的大学生发的,说是在家围观了村里一位去世的老人下葬,结果一个谁都不认识的青年跑来跪下喊舅舅,然后被人打伤,并且配发了照片。季末心中一动,点开图片一看,是一个青年保持着半跪的姿势躺在地上,周围还有情态各异的人围着。那个青年虽然只露了个侧脸,但赫然是宋鹤宇无疑。

季末有些发蒙,宋鹤宇不是舅舅去世回去奔丧了吗,为什么别人都不认识他呢?

已经几天没见着宋鹤宇了,电话也打不通,骆文珂的怒火已经抑制不住了。这个男人,高大帅气,懂情调,有房,工作也还过得去,重要的是两个人在一起很和谐,可是,即便如此,你也不能如此甩我吧,要分手你也打声招呼吧!

如果不想自己继续生气爆炸掉,唯一的办法是找到宋鹤宇去问个清楚。骆文珂又一次赶到宋鹤宇家,使劲敲起门来。

剧烈的敲门声在空荡的楼道里响了很久,门依然紧闭着。骆文珂在心里骂了声王八蛋,正要放弃的时候,门突然开了,一张苍白憔悴的脸露了出来。宋鹤宇诧异地望着骆文珂问:“你怎么来了?”

“我要不来的话,你还要躲我多久?”

“躲什么?”宋鹤宇一副不解的样子,顺手把骆文珂拉进了屋。

这是骆文珂第三次进到宋鹤宇的家里。第一次的时候,两个人已经你有情我有意,吃完饭就半推半就地滚上了床,可是正在激烈的时候,宋鹤宇却突然惊恐地大叫了一声,吓得骆文珂心脏扑腾扑腾跳了半天。后来问宋鹤宇,他说是恍惚看到前妻的影子飘过。骆文珂心里也有些发怵,宋鹤宇前妻的事情她是隐约知道一些的。

第二次跟第一次差不多,还没进行到一半,宋鹤宇就惊恐地朝门边喊了一声“你出去”!从那以后,骆文珂很久都没再进他家门。如果他们想做爱做的事,都是找家宾馆解决。

骆文珂问:“为什么这几天你都躲着我?”

“是吗?”宋鹤宇失了一下神,然后低下头说,“我回去奔丧了,舅舅去世……”

“那也不能不跟我打声招呼啊,并且连电话都不接。你当我是你什么人?”

宋鹤宇抬起头盯了骆文珂一会儿,然后过来紧紧抱住了她,在她耳边轻轻说:“我当你是要跟我过一辈子的人!”

听了这话,骆文珂的怒火立即就消散了,她一边恨自己不争气,一边身子却软了下来,抚摸着他头上的伤问:“这是怎么回事?”

宋鹤宇没有回答,只是用热吻堵住了她的嘴唇。然后,两人还是一起去了卧室做爱做的事,似乎都忘了之前两次在这间房里发生的不愉快。情绪的障碍一旦扫除,人也变得狂野起来,他们像两只八爪鱼一样抱在一起翻腾。这次是骆文珂在上面,宋鹤宇的两只手紧紧抓住她的肩膀,手劲也越来越大。

突然,后背中间一阵刺痛,像是被尖利的指甲划过!哪里来的第三只手?骆文珂一声尖叫,惊骇地翻过身来。房间里空空如也,除了他们这两具赤裸的身体,什么活物都没有。骆文珂惊魂未定,仿佛觉得屋内的温度也降低了很多。她确定自己身上的刺痛不是错觉,那是一种深入肌肤的疼痛。

“怎么了?”宋鹤宇连忙问。

“刚才好像有人抓了我的背……”骆文珂不确定地说。

“胡说,这房里就我们俩,哪还有其他人?”虽然如此说,但宋鹤宇还是偷偷往卧室门外瞟了一眼。

“可是我明明感到……”

“别疑神疑鬼了,对不起,是我不小心抓的。”宋鹤宇赶紧搂着她说。两个人激情不再,于是决定穿衣起来出去吃饭。只是,远远的在某个房间的角落,似乎有铁锁链的声音轻轻响了一下。

5.秘密

宋鹤宇来上班了,季末急切想从他身上解开某些秘密。

“宋老师,您还好吧?“她在QQ上问宋鹤宇。

“嗯。”

“听说您舅舅去世了,挺为您难过的,您节哀啊。”说了这话,季末自己都有点恶心自己。

“嗯。”还是同样冷淡。

“对了,你舅舅是哪里人啊?”

“你问这干什么?”

“就是随便问问。”

“我没有回答你的义务。”

季末不甘心,又说:“我前天看到一条微博,发给您看看啊,我觉得上面说的这个人就是你!”她把微博截图发给宋鹤宇。等了好久却没回应,扭头看去,发现宋鹤宇呆在电脑前一动不动。

“你别不承认,你头上的伤就是证据!”她继续发了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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