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环杀手

2020-03-14 10:20:23

悬疑

大朵大朵的乌云在天空游移,晚风吹得树叶哗啦啦响,闪电劈破黑暗,划亮破旧的亭子里,正在缠绵的残辉和刘思思,还有树背后盯着残辉和刘思思的一双冷眼。

雷在深空沉闷地吼着,有下雨的迹象,残辉和刘思思缠绵完后,手牵手一起走上回家的路,那双冷眼紧紧地跟着。

刘思思到家了,两人在街边分手,残辉用不舍的目光送刘思思消失在黑暗的楼道,就沿着街朝前走去,他的脑海浮现一幅画面,妻子汪诗正躺在床上做着甜蜜的梦,五岁的女儿在妈妈身边,厨房里有冷了的专门为自己准备的煎鸡蛋,或许客厅的沙发温度还是热的,说明妻女一直在等着自己回家,残辉的负疚感犹然而生,因为上午他打电话给汪诗说公司加班,要晚一点回来,其实他是加班和刘思思缠绵去了。

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话有些道理,残辉的体验很深刻,他回忆在大学和汪诗度过的时光,那是充满欢乐的好日子,踏入社会后在双方父母的催促下两人很快就结了婚,五年的婚姻捆绑足以让他们的爱情丧失掉最后一点新鲜感,最后一点浪漫。

渐渐的残辉内心不安分起来,随着事业的一帆风顺,残辉更有自信和找到自我安慰的理由到外面沾花惹草,一次偶然的机会,残辉认识刘思思,两人迅速坠入爱河,发展成恋人关系,等残辉不可自拔的迷恋上刘思思的身体,一番疯狂的翻云覆雨过后,残辉害怕了,他知道他已铸成大错,总有一天会为此付出代价,只是他绝对想不到付出代价的这天会这么快到来。

突然一个炸雷炸断残辉的思绪,残辉的心倏然一紧,他走到那条黑暗狭长的小巷,不由自主地加快脚步,小巷尽头就是他的家,一阵阴冷的风朝残辉扑来,一件似乎从空中冒出的物品重重地击在残辉头上,残辉只觉眼前一黑,趴在地上。

残辉永远走不出那条狭长黑暗的小巷了,再也没有时间和机会等有一天跪在妻子面前,流泪忏悔自己的罪过,那一晚雷电交加,老天终究没有落一滴雨。

扫地的老太婆和平常一样天蒙蒙亮就起床,东方的天空悬着一轮血红的太阳,老太婆瘦骨嶙峋的肩上挂着垃圾桶,枯瘦如柴的手挥舞着扫把,挥着挥着老太婆就尖叫起来,惊醒很多还在做着美梦的人,他们纷纷披衣起床出来看,他们看见老太婆那如鸡屁股的嘴不停地向人群嚅动,她那浑浊的眼神闪着恐惧的光,她的身边挺着一具男人血淋淋的尸体。

刑侦队长王浩被急促的手机铃声惊醒:“在海宁小区的弄巷发现一具男人的尸体,扫地的老太太报的案,已经通知了家属,现场没有被破坏。”是助手丁志峰打来的电话。

挂断电话王浩快速穿衣起床,连牙都没刷饭都没吃就直奔案发现场,王浩到达时,现场已经被警戒线围起来,周围人山人海,丁志峰说:“从死者的伤口看,这是一起谋杀案,犯罪分子的手段极其残忍,死者的脑袋差点被劈成两半,一共是十八刀,可以初步断定罪犯的作案工具是斧头、刀具之类的利刃。”

王浩戴上手套检查尸体,不禁皱起眉头,死者后脑勺的伤口是致命的。

警察立即对海宁小区进行走访,调查,将可疑人员带回警局审讯,死者家属汪诗来了说:“残辉很本分,和邻里的关系和睦,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他昨天打电话说要加班,晚些才能回来,他这段时间总是加班,谁知......”汪诗掩饰不住内心的悲痛,说不下去了。

残辉的同事说:“昨天他们公司没有加班,近段时间他们公司也没加班。”

从死者的上衣口袋里找到的手机信息可以证明,昨天残辉没有加班。22:00发出一条信息,我已在增旺路,看来他是在赶往一个地方,而且有人看见他和一位女人在一起。

那个女人出现在警局的时候,汪诗不愿相信,一向忠于自己深爱自己的丈夫,怎么会背着自己到外面沾花惹草?

刘思思说:“她也想不到残辉骗她,他说曾有过深爱的女人,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分手了,现在一直单身。”刘思思知道残辉遇害了,她尽量配合警察的调查和审问,她承认和残辉的关系,昨夜他们确实在一起。“后来残辉送我回家,我倒上床就睡了。”旁边的汪诗听得脸色一会通红一会煞白,甚至有一些时刻,汪诗处于痴呆状态。

“你说残辉送你回家,你回家了就没有再出来,有谁能够证明?”

刘思思支支吾吾的回答:“没有。”

“没有,你给我老实交代!”王浩咄咄逼问。

“按尸体推断死者应为昨晚十二点到一点之间遇害,就是说把你送到家之后不久就遇害了!这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又没有人能够证明你到底在不在家!也许你根本就没有回家,你在残辉离开后,就拿出早准备好的作案工具跟踪他,趁残辉不备痛下杀手。”

刘思思情绪激动起来,我没杀他,我为什么要杀他?在这诺大的城市,我经常独来独往,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是残辉给我冰冷的心温暖,是他给我好好活下去的希望!况且我就算要杀他,也不会蠢到在人来人往的小巷吧,杀了他我不会不逃跑啊。我一个人住,大半夜的有谁能证明我在不在家?再说了我的作案动机是什么?构成我犯罪的证据呢?证据呢?你们有从我家里搜出我作案构成我犯罪的证据吗?”

望着情绪激动的刘思思,王浩沉默了。

“我们会随时找你的!”刘思思坐在送她回家的警车上时,王浩说。

夜已深沉,刘思思回眸一笑,在月光下显得妖娆妩媚。

从警车下来,刘思思走在黑暗的楼道很害怕,她到三层的家门前开门进屋,扯亮室内的灯,很累,洗完脚上床睡觉,突然一声霹雳,闪电劈破屋云,雷鸣滚滚而来,暴雨倾盆而下,噼里啪啦的响声不绝。

窗外面一会儿就染上一层氤氲之气,刘思思关了灯钻进被窝,一阵从楼下上来的缓慢脚步声传进刘思思的耳朵,那脚步走得格外缓慢,刘思思屏住呼吸,刘思思想起残辉的话,“如果我先死,做鬼也爱你,做鬼也不放过你。”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涌进刘思思全身,莫非是残辉的鬼魂来了?绝对不可能!刘思思自我安慰,也许是谁在梦游?那一步步缓慢上来的声音离刘思思的楼层近了,更近了,在刘思思的门口消失。

窗外的雷鸣此起彼伏的在夜空炸响,暴雨哗啦啦地下,狂风吹得树叶唰唰唰响,“咚咚咚”三声敲门声响起来,“咚咚咚”三声敲门声又响起来,“咚咚咚”三声敲门声又响起来……在狂风暴雨里,刘思思仔细辩听那咚咚咚的三声敲门声,不多不少总是三声,那似乎不是人的拳头敲的,那是很柔软的一类东西敲的。

刘思思不开门,敲门声就一直响,暴雨住了,闪电雷鸣停了,世界归于寂静,只有那三声敲门声不疾不徐地咚咚咚响,躺在被窝里的刘思思怕得瑟瑟发抖,她连滚带爬地冲进厨房拿菜刀,一鼓作气的将防盗门打开,楼道里什么也没有,刘思思重重的将门关上,“嘎嘎!”一声刺耳的声音响起,一束强烈的光从窗外射到她脸上,刘思思看着窗外,“鬼啊!”她大声尖叫,她看到一张白脸,牙齿阴森森的排列着,头上满是颜色怪异的毛发和尖利的物器,在四目相交的时候,窗外的鬼对她笑,嘎嘎地叫,刘思思的菜刀掉在地上,菜刀把摁疼了刘思思的脚趾头,刘思思疼得龇牙咧嘴鼓足勇气地冲到窗边,窗外除了两颗大榕树,就是一片被暴雨淋湿的草地,哪里有什么鬼影,难道是幻觉?那咚咚咚的敲门声,那鬼脸,那嘎嘎的声音明明刚才响起过。刘思思在黎明前才睡去。

第二天刘思思拖着沉重的身子上班,眼里布满血丝,同事们都安慰刘思思,要节哀,不要太难过,老板陈磊拍拍刘思思的肩说:“我们单位是人性化管理,给你放半个月带薪的假,希望你从失去挚爱的阴影里走出来。”陈磊特意把挚爱两个字加重语气,刘思思的脸色微变,不过谁都没有看出来。

刘思思在办公室待了不到一个钟头,就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家,一觉睡到晚上。刘思思刚醒来就看见窗外的鬼,一排阴森森的牙齿冷冷的对她张着,嘎嘎叫着,刘思思跑到窗边看依旧什么也没有,几天来那鬼和声音弄得刘思思迅速的憔悴消瘦。

那个早晨刘思思上街买菜,她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冷冷地盯着自己,她挎着菜篮子神思恍惚地在红灯的时候穿行在斑马线上,人们叫她,她没有听见,一两红色的奥迪车驶来将刘思思撞倒,菜篮子飞到邻行的车头上,刘思思躺进了医院,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只擦了点外伤。

刘思思醒了,看她的同事来了又走了,他们带来鲜花水果祝福和希望,刘思思的同事兼最好的朋友田菁紧紧握住刘思思的手,眼角挂着泪,像个孩子问妈妈般地问,“那时是红灯呢,人们都没走,你怎么挎着菜篮子就走过去了呢?人们叫你你也不听,你到底怎么啦?”

刘思思眼角闪着泪花也笑了,她把遇见的一切告诉给田菁。田菁自高奋勇的陪刘思思,刘思思出院了,田菁搬过去和刘思思一块儿住,田菁搬过去后,那鬼就不再出现,一段日子平安无事的过去,田菁看刘思思已经恢复如常,就不再和刘思思一块儿住,刘思思叮嘱田菁,一定把手机开着。

就在田菁走后的当天夜晚,那鬼和嘎嘎的叫声又来了,刘思思拿着刀冲到窗边,窗外依旧什么也没有,刘思思的神经失常了。田菁给刘思思打电话,刘思思接了却是一阵胡言乱语,田菁把疯了的刘思思送进神经病院。

田菁看着只知傻笑的刘思思,在没人的时候她脸上露出坏而得意的笑,谁叫刘思思勾搭陈磊老板呢,把本来是自己的秘书职位抢走,这一切是田菁耍得阴谋诡计,那咚咚咚的敲门声是田菁捏紧拳头轻轻敲的,刘思思看见的鬼,是田菁戴的面具,从面具里发出的嘎嘎声,是田菁在镜子面前为了实施计划日夜练习出来的。

现在刘思思躺进了医院,那唯一让人垂涎三尺的秘书职位归她田菁莫属了,走出阳光满溢的医院,田菁抖掉一身风尘,剥掉一层虚伪,露出了妩媚如狐的笑。

陈磊和田菁从德胜酒店出来,C市的夜晚灯火繁华,凉风拂来拂去拂得田菁轻飘飘的,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陈磊在街的暗处挥手招出租车,他腆着啤酒肚,虽然有五十多岁,但他优雅有魅力有智慧,最重要的是他有钱。自从最后一次到精神病院看望刘思思后,田菁再也不去了,同事们谁也没有怀疑田菁,只是为刘思思这么年轻美丽却不能过正常人的生活扼腕痛惜。

田菁在坐到那把八马图画下的软椅前,陈磊有明显的暗示,他放肆地盯着田菁的身体,从田菁那儿得到答案。陈磊就在会议上郑重宣布,田菁小姐做他的秘书,下午散会了田菁自然坐进陈磊黑光铖亮的奔驰,将车锁进车位,一块打的到德胜酒店。

陈磊挥手的姿态在田菁看来是个仪式,她能想象得到那件事情水到渠成的发生。那些在酒桌上灌到肚子里的红酒现在在田菁的肠胃里不停地翻涌,它们搅动得田菁很兴奋,对未知很期待,如果现在有一面镜子,田菁一定能看见自己因醉而红得风情万种的脸,田菁想此时的自己一定最美。

两人上了出租车,就直奔陈磊早精心布置过的爱巢,那是离陈磊亲朋好友公司很远的地方,陈磊必须为他这个年纪的婚姻上好保险丝,他尽量将人生路上的插曲控制在他能掌控的范围之内,在商场打拼多年,他早已明白用怎样的手段投入最少的资本,能获得最大的回报。

在一片几乎是两层的居民楼前,车停了,两人走进迷宫般的居民楼间,拐了无数个岔道和弯后,在一间贴着福字的绿防盗门前,停下脚步,陈磊掏出钥匙。

开门扯亮环绕在墙壁的彩灯,浪漫的气息扑面而来,刚把门反琐,两人就有些迫不及待,田菁也是很久没有触碰到男人了,现在看见老男人的皮肤不禁升起似乎要将天堂焚烧的欲望之火,就在他们浪荡地笑着缠绵即将将彼此溶化的时候,一个巨大的黑影缓缓朝墙壁移来,伴随着嘎嘎声,田菁扭动脸看见墙上投来的巨大黑影,田菁如僵尸般一动也不动,任凭汗流浃背的陈磊在她这块鲜嫩的土地上用尽全力辛勤地耕耘。

嘎嘎声越来越响,陈磊匍匐的身体停止运动,他也看见了巨影。陈磊一跃从鲜嫩的土地上起来,扒到窗口看,窗外黑暗一片,陈磊穿好衣裤在房间周围检查了一番,并未发现异样,重新回到房间,看见田菁蜷在床角,用恐惧的眼神瞪着他。

“看什么也没有嘛。”陈磊安慰田菁。他希望在这块鲜嫩的土地上继续耕耘,直到田菁流了很多泪,陈磊的心一阵揪痛,他安抚田菁讨好田菁,答应田菁,不再在她鲜嫩的土地上耕耘,田菁才破涕为笑。田菁主动向陈磊示好,那一夜他们疯狂得缠绵如临世界末日。

一个礼拜后的早晨,田菁知道老板死在他私家车里的消息,作案方式跟杀死残辉的一样,罪犯是在击碎窗玻璃后将陈磊的头砍破,再在死者身上砍七八刀。

一直以来王浩都在追查杀害残辉的凶手,可是到今天几个月过去,罪犯是谁?在哪儿都不清楚。这件案子几乎成为悬案,警方在死者车边发现有凌乱比一般的鞋大的鞋印,在电脑还原图像,鞋底是靴底。沿着鞋印,警方查找到一个地方就再也没有鞋印的痕迹,眼看凶手的真面目要显山露水的时候线索断了。

田菁对着镜子练习一会儿微笑,就提着苹果鲜花神情憔悴的去精神病院看刘思思,今天太阳格外灿烂,医院的草坪嫩绿得令人恨不得吃它。

田菁坐在床沿给刘思思削苹果,刘思思自顾自的傻笑,问她话她答应却牛头不对马嘴,田菁把削好的苹果拿到刘思思面前,刘思思接过就大口咀嚼起来,望着那么美丽的刘思思,现在披头散发只知傻笑的模样,田菁恨自己,她擦干眼泪,失魂般的离开医院。

走到大街田菁感觉到一双很冷的眼睛又在盯着自己,自从和陈磊好上后,这双眼睛就经常出现,嘎嘎的声音传来,田菁知道对方可能不是鬼,他夺取人的性命,比鬼更可怕。这一次田菁嗅到浓浓的死亡气息,田菁加快脚步直往人多的地方走,只有在人群中,她才觉得安全,那双眼睛和嘎嘎的声音才消失。可是田菁终究要回家,终究有离开人群的时候,夕阳落到西边天空的地平线以下,田菁硬着头皮回家了,她穿过街道,不小心撞到了人,她连连说对不起,对方并不走,也不让田菁走开,田菁抬起头来,看见是一位中年妇女,有着保养良好的脸,这么宽的路不让别人走是什么道理?田菁火了,两人先是冷眼相向,再是出口脏话,相互辱骂,原来中年妇女是陈磊的妻子于翠,这条长长宽阔的街道就成为两人表演的舞台。

“哎哟喂!你这个臭婊子勾引别人的男人好不要脸!”于翠讽刺着,那张虽经历风霜却保养良好的脸皱起来,就象碎裂的蛋壳,这世界上打破威尼斯记录的丑脸,在她面前也要谦让三分。

“破三八,自己的男人都管不住,还去责怪别的女人,没别人的资色就钻回你妈肚子里去吧。”田菁也气得不行,就这样骂着,不知是谁先动手,你扇我一个嘴巴子,我扇你两个嘴巴子,你踢我一脚,我踢你两脚,两个女人扭打起来,打着打着田菁突然停了手,身体僵直,田菁面色苍白双眼直直越过于翠头顶朝后射去,于翠暗自高兴,趁这大好机会,狠狠扇了田菁一个嘴巴子。到这时田菁还没还手,她的瞳孔越来越大,是猪都能感觉到不对劲,于翠扭头往后看,脸还未完全扭过去,感觉脊背刺进了东西,于翠痛得惨叫,右边的脖子一阵冰凉,她突然不能呼吸了,她跪到地上,她睁得很大的眼睛流露出恐怖惊慌的神色,于翠死了。

田菁尖叫着狂奔进警察局,把看见的一切向警察说了。“我没看清脸,有一米九左右,全身黑,看不见手,看见了斧头。”

如一团死水的案件随着又一个人的死亡,罪犯终于浮出水面,他的原形就要暴露,不知道这个吸血的家伙在原形暴露前会不会还要以一个人的死亡作为代价?如果他要对方死,那么最有可能的是谁?大家都想到了田菁。

在刘思思接受治疗的精神病院,一位戴着口罩的清洁工人推开205室的病房。女护士正在给刘思思换药,纯白的阳光从敞开的窗户洒进室内,病房弥漫着淡淡的药味。刘思思在沉睡中,女户士今天的心情格外好,她破例的和清洁工打招呼聊天,“你哪儿的呀?来这里工作多长时间了?怎么以前没见过你?”清洁工低着头扫地说:“俺从山东来,刚来这里没几天,以后还请多多关照。”给刘思思换完药,女护士就回到药房,她感觉有些怪怪的,有什么怪呢?她说不清,她和同事欢笑着聊着天。

女护士刚离开,清洁工人就扬起他硕大的拳头朝刘思思的太阳穴连击三拳,然后快速用被褥包住刘思思,背着刘思思从医院的员工通道来到大街。

和同事聊天的女护士看换药的时间到了,她走向刘思思的病房,来到门口的时候在心里抱怨清洁工也太大意了,怎么不把病房的门关上?推开门,室内的景象惊得女护士呆住,病人不见了,被褥不见了,清洁工的垃圾桶还在那儿。吓坏了的女护士赶快将这件事向上级汇报,院长赶来,整个医院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院长打电话报警,警察迅速带人去追,张贴通缉令封锁本市各个罪犯可能出逃的出口。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出猎人的手心,这一回罪犯是插翅难飞,王浩自信地想。

根据罪犯的显著特征,目击者提供的线索,警察迅速追到郊外,那郊外矗立着栋栋漂亮的楼房,鲜艳的花儿在阳光下绽放,警察在目击者说罪犯消失的地方周围进行严密布控,地毯式搜索,王浩苦思不得其解的是,每一次罪犯都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消失,王浩注视着眼前的景物,除了楼房花园平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王浩的目光落到地面井盖上的时候,他觉得一道闪电划亮他的脑海,他冲到井盖边,有从远方来的鞋印,王浩判断这种鞋印警员是没有的,井盖上有鲜土,这是明显被掀动过的痕迹,王浩掀开井盖,拿出手枪和手电筒跳进下水道,一股臭味扑来,在不远处果然看见被褥,被褥里的刘思思,黑衣黑外套,斧子、刀、面具、长靴,和还是干的清洁工的工作服,王浩淌着稀泥朝前追了一段后,没有罪犯的踪影,只好回来,抱起刘思思派员将病人送往医院,派员下下水道追,命令封锁本市各个下水道出口,可是直到天黑也没有发现罪犯。

很多年前有个叫汤语的人,他的家在H市的郊外,和刘思思是邻居。从小汤语就和刘思思一块玩耍,一块上学,一块长大。他们相爱相恋到谈婚论嫁择吉日就要完婚的那一步,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汤语的爸爸摩的司机在一次载客的过程中和同行发生争执,怀恨在心的同行趁汤语他爸不防备骑着摩拖撞上去,撞得汤语他爸半身不遂,对方只赔了区区五万元,从此汤语家中一落千丈,刘思思家退婚了,无论汤语怎样乞求都没用,刘思思说:“要结婚拿出20万吧。”那一刻汤语心灰意冷,他从此咬紧牙关,拼命工作,几年后汤语拿出20万元到刘思思面前的时候,刘思思冷冷的拒绝汤语的要求,刘思思很轻易就背叛当年的承诺,汤语心很疼,他痛哭流涕的求刘思思,只差下跪了,刘思思却转身扬长而去。

自从刘思思拒绝汤语后,汤语也任时光慢慢疗好自己被感情撕裂的伤口,也试着慢慢遗忘刘思思。一次偶然,汤语遇见刘思思和残辉在一起,汤语知道残辉很有钱,总在外面沾花惹草,残辉对刘思思的海誓山盟不过是烟花般的流言时,还爱刘思思的汤语劝刘思思离开他,刘思思却对汤语咆哮,出言讥讽,甚至辱骂汤语的父母,在一个夜晚,汤语又看见残辉和刘思思搂搂抱抱亲亲我我,汤语终于萌发杀机,他找来最锋利的斧头、长刀,穿上藏在下水道可以在泥泞中随意走动的靴子,带上不会留下指纹的手套。那个雷电交加的夜晚,汤语的怒火熊熊燃烧,躲在大树背后,等待机会下手,他们终于走了,终于分开了,或许真得鬼天气的帮助,路上一直没遇见人,汤语快步走到残辉背后,抡起斧头狠狠地朝残辉的脑袋劈下去,雷电划破夜空,照亮汤语狰狞的表情,和实施最惨无人道暴行的情景,汤语用刀疯狂的在残辉身上砍,作案后跳进下水道。

没想到刘思思的同事兼好友田菁趁这机会,装神弄鬼害得刘思思神精失常,陈磊和田菁在租房媾合的那一夜,汤语本没痛下杀手,转念一想陈磊有老婆却以为有几个钱,就可以到处勾引别的女人,决定杀陈磊。在陈磊和同事唱卡拉OK喝醉的那一晚,陈磊醉着开车回家,汤语用斧头和刀疯狂的结束了陈磊的生命。

汤语就是要让田菁生不如死,然后将田菁送上西天,田菁和于翠争吵时,汤语杀于翠,于翠不过是杀鸡给猴看的无辜牺牲品。

夜色笼罩整座城市,稀薄的月光下,汤语鬼鬼祟祟弓着身朝一栋独立的公寓跑去,他不时向四周看看,他跑到那栋公寓的背面,用斧头敲碎安上窗栓的玻璃,钻进摆满女性物品的房间,香气一阵阵扑鼻。他掏出别在裤腰带上的手枪,打开通往卧室的门,蹲在沙发后面,枪眼对准紧闭的大门,汤语知道今晚就是他的忌日,他既然来了就没准备回去,与其落在警方手里,还不如自裁来得痛快,汤语在自裁前,要结束一条生命,她就是田菁,田菁已经被警方保护起来,可是警方保护不了她,现在整个市都在通缉抓捕汤语,警察却不知道汤语已经来到这里,汤语趴在沙发角安心等待,他知道田菁马上会回来,他早已摸清田菁的作息时间。

田菁用钥匙打开门,她的身后跟着几位警察,门刚打开,一颗子弹就从汤语的枪洞飞出射进田菁的胸膛,田青闷哼一声,倒在地上,田菁睁着恐惧的大眼断气了,汤语感觉左肩胛一沉,他知道是警察开枪打中了他,他迅速把枪放进自己的口腔,扣动扳机,“彭!”子弹穿透汤语的后脑勺。汤语面孔扭曲的朝后仰去,结束了一生。

后来经过医生的精心治疗,刘思思的病情完全康复,她又能和正常人一样生活了,她却再也无法过正常人那样的一生。

刀剑笑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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