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长期家暴的男人:被我送进牢笼

2020-03-14 17:36:08

悬疑

那个长期家暴的男人:被我送进牢笼

1

倾盆大雨扫荡着窗外的大树,剧烈的雨点像是暴躁的蚊虫,狠狠地拍打在透明的门窗,刺眼的闪电招摇着,灯光晃动,窗外的世界,嘈杂的可怕。

噔噔蹬蹬,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来人着身穿白大褂,面容冷峻,带着一副有点土气的黑框眼镜。

“王月,来任务了,你来看看这个!”

紧随其后,一个小号的急救架被推进来。

“刘队,今天已经解剖了十床了,我顶不住了!”王月揉了揉发红的眼眶,满脸疲惫地招招手。

天天和死人打交道是她的日常,最近的案件实在太多,王月已经不吃不喝的在解剖室呆了一天,今天送来的死者,要么是被凶杀,要么是意外身故,还有一些下想不开的跳楼自杀,死相要多难看又多难看,就算是久经沙场的老法医都受不了这样的工作程度。

“这个,你会感兴趣的!”刘宇飞拉起王月的胳膊,走到急救架前。

刘宇飞揭开了白布,天空一道惊雷突然炸响,将王月的脸色照的惨白,她怯怯地后退了几步,从医几年来,从未有过这样的惊恐与害怕。

2

“死者,女,三岁,头部多处骨折,脊椎多处断裂,在其咽喉处,取出三枚钢针,眼部严重变形,小腿右侧有烫伤,被发现时,已经没有生命迹象,系小学路王存根的幼女”

专案会议室里,刘宇飞做着汇报,屏幕上的PPT里,放着鲜血淋漓的凶器,以及周身骨骼变形,布满可怖伤口的幼女。

“呕”座下的王月突然一阵干呕,狂奔而出。

这个孩子的死状太过残忍,王月已经很多年没有接触过这样的案子,她一直以为,这样的事情在法治社会已经消失,从昨晚最后一台解剖结束,她每次闭上眼,都是死者生前的样子。

她应该是一个调皮的孩子吧,她一个是一个很爱笑的小孩吧?她犯了什么错,被这样残杀?王月捂着脑袋,痛苦不堪。

童年的阴影像是索命的恶鬼一般出现在她的脑海,一个满身酒味的男人,挥舞着棍棒砸下,血红的双眼像是一颗重磅炸弹瞪地她不敢张开眼睛,狠戾的巴掌落下,脸颊上火辣辣的疼。一个女人拼命拉扯着失控的男人,却被男人随手拿起啤酒瓶迎面砸下.....

“啊!”月台上的王月突然尖声大叫!

“王月!王月!是我,是我,刘宇飞!”身体被剧烈地晃动,王月只觉得一双温暖的双手将她环绕,抬头看去,刘宇飞眼色温柔的看着她。

“刘队,我又想起那些事了,呜呜呜”王月靠在刘宇飞温暖的怀里放声大哭,谁也没想到,被同事称为铁娘子的王月也会在别人怀里哭泣,这其中缘由,这有刘宇飞知道。

童年的一些片段在王月的脑海中变得支离破碎,她只记得身上的伤痕是一个老男人给的,在很小的时候,她不知道什么是杀人,可是偶尔在回忆里出现的那个烂醉的男人,却让她每次都恨不得可以在梦里终结他可耻的一生。

那个下着倾盆大雨的夜晚,那个河流湍急的高崖,那个批头散发的女人,以及那个女人残留在自己幼小瞳孔里的绝望。

十年前,专案组下乡调查一组儿童失踪案。

“小刘,快看那个是什么!”老队长王强扔下烟屁股狂奔向湍急的河流,顶着秋末的冰凉一头扎进水里,救起了奄奄一息的王月。

当王月被一只大手捞起,她知道,自己死不了了,心里头竟然有一些难过。

醒来时候,她看到了面色焦急的老王以及脸上带些稚气的刘宇飞。

“孩子,你醒了,快快快,小刘,给孩子热水”老王脸上冒出喜气,脸上的皱纹堆出莫大的笑意,王月第一次觉得,这张脸好暖,长这么大了,第一次觉得,原来人还是会笑的生物。

幼小的王月第一次躺在病床上,竟然比从小长大的屋子还要亮堂温馨。

年轻的小护士小心的涂抹着消毒酒精,精心处理着一道道穿透血肉的伤口。

“你好像妈妈”王月扑闪着大眼睛,年轻的小护士眼泪啪塔啪塔的落下,砸在王月的伤口上。“是谁这么狠心,把你伤成这个样子的。”

王月摇摇头,她好像都忘了,好像什么都记不起了。

急诊室外,

“王队,这孩子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啊!那边还有好几个案子要处理,要不先把这个孩子的事放一放吧!”

“孩子我带着,这孩子你也给我上点心,哪儿再伤者我拿你是问!”老王冲刘宇飞严肃道,悄悄扭过头,满脸的褶子上挤出一张笑脸,正对着王月迷茫的大眼睛。

就这样,刘宇飞从那一天变成了王月的贴身保镖,但是关于她的来历却一直查不出来,别人只说道,“老王打了一辈子光棍,结果捡了一个俊秀的闺女”

她慢慢的长大,慢慢成了专案组的一名优秀的法医。

3

“我杀了你!”

“从小就是贱命!”

“给老子把衣服洗了!”

无数的梦魇闯进王月的梦中,她挣扎着,逃开,再逃开,那一声声暴躁的声音随着棍棒迎面而下。

“啊”王月惊醒!披散的头发像是经历了一场逃杀。

“他妈的,你给我滚出去!”王月抱着头,痛哭出声,这些年,那冰冷的画面一次次的撕扯着她的梦境,那个满脸横肉的老男人是她的噩梦。

电话响起来,刘宇飞的声音。

“王月,昨晚睡的还好吧,那个孩子的案子结了,作案的是孩子的亲生父母,现在已经批捕了,你晚点来签个字”

“好”,

王月靠着光滑的墙壁,搂着膝盖,把头埋得很深,“小朋友,在那个世界快乐点!”

片刻后,王月拉开衣橱,将风衣甩到身上,干练的背影,睿智的眼色,她还是大家眼里的铁娘子,没人知道她每个夜晚都在经历什么。

天凉入秋,路边的叶子堆叠成一幅肃杀的情景,街上的行人裹得更加严实,苍茫的天空倒映着错落的建筑。

回忆回到几年之前,那会的王月还小,王队他也还没退休。

这是王月的第一次邻床解剖,王队陪在她的身边。

白布揭开,出现在眼前的竟是一副稚气未脱的面孔,王月慌忙的扔下手术刀,孩子惨白的嘴唇,眼角暴露的白骨让她喘不过气。

“师父,我下不去手,为什么这么小的孩子也会被杀害啊。”王月的肩膀剧烈的颤抖着,眼前的景象像极了一次次出现在脑海的噩梦。

“孩子。”王强轻拍着王月的肩膀,拉着王月走到透亮的窗边。

“你看,外面的天空,在那里的高空之上,有一座天空之城,这些可爱的孩子没有死,他们只是去了天空之城,你呢,不要难过,我们现在划出的每一刀都是为了帮助这些无辜的孩子。”

她抬头看向高空,明亮的金光里,有一座仙境一般的天空之城。

急促的前门生打断了王月的回忆,“王月,有人找你,他在传达室!”

平时也有人会来找她,可是这一次,王月每走向传达室的一步,心跳的频率都会更加急促,她有一些慌张。

4

隔着十米远的距离,她看到了传达室里一个穿着棉大衣,头发花白的男人。

老头手指哆嗦着,紧紧得抱着一根枯木拐棍,布满青筋的手握着一杯温热的开水。

突然,男人的视线跟王月撞到了一起,透过镜片的折射,王月的心头猛地一沉。

那个眼神,那个神态,那个带疤的侧脸,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尖叫,一个个响亮的巴掌,像洪流一般砸向王月的脑海。

王月下意识地转身,逃离。

“娃儿!是你吗?”男人颤巍巍的走出来,微弱的声音仿佛被扼着咽喉,可是这一道声音却像一个紧箍咒一般,套住了王月的双脚,寸步难开。

王月深吸一口气,声音变了,可是来自灵魂里的熟悉感无论如何改变不了。

八岁以前经历的一切,那个暗无天日的小屋子,那个酗酒如命的男人,满满的一大盆的脏衣服,冻的血红的手指,散落一地的呕吐物,那个眼角被打的青紫肿胀的女人,无数次在梦里出现的画面在这一刻变得清晰可见。

“我原本以为我忘了就好了,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当我妈妈把我扔下悬崖的那一刻,你的闺女就已经死了,死了,以后的一切都于你无关!

你还来干什么?”王月背对着男人,她低声呐喊着,自己竟然没有勇气直视这个男人。

童年经历的事情,没那么容易忘记,而此时此刻,这个施暴者就在眼前,王月不止一次想过,有朝一日见到了生父,一定将他亲手杀死。可是,当这个人出现在眼前,她犹豫了,怀疑了,她的恨呢?她的痛呢?她要报的仇呢?她没了勇气,或许是骨子里的害怕吧。

“我这些年一直在找你,一个派出所一个派出所挨着打听,知道你还活着,我也就放心了,孩子,你小的时候,是我对不起你和你妈,现在,我不喝酒了,也不打你妈了,可是我也老了,也病了,现在能见你一面,就知足了,爸爸给你磕个头,对不起啊娃儿!”

男人一字一顿的说着,突然,佟的跪下。

传达室老吴冲出来赶忙扶住男人,

“王月,这是你爸来找你了?啥事啊,屋里说,你这孩子也是,你爸千辛万苦找到你。”

老吴是中途调过来的门卫。

王月对老吴的话充耳不闻,你没经历过我经历的事情,凭什么说道我。

可还是心头一颤,心底的善良让她有些不忍。

“你走吧”王月不敢回头再多看一眼,她害怕再多看一眼这个“亲生父亲”自己就会屈服于善良,自己就会原谅这个变老的坏人,但是灵魂深处的声音告诉她,不能原谅!

王月的心底涌起风暴。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哆哆嗦嗦地站起来,“同志,谢谢你的接待”

“哎”

“娃儿,我走了!你好好的就行。”

王月的脑子一片空白,呆在原地,仿佛老头的话来自遥远的天边,来自不真实的梦境。

眼泪啪嗒的砸在地上,王月突然奔向传达室,“老吴,帮我把这个给那个老头”

王月递给老吴一沓红票子,老吴跑出去塞到老头的口袋里,王月躲在墙角,看见不远处佝偻着背的老男人,朝着自己的方向挥了挥手,右手食指上一枚颜色暗淡的金戒指照进王月的瞳孔,王月陡然紧张起来。

当晚,王月再次被噩梦惊醒,梦里出现了妈妈的脸庞,她的头发披散,脸上血迹斑斑,一边流泪,一边对着王月说着,“孩子,妈妈想你!”

她突然想起来男人食指上的金戒指,王月皱着眉头,妈妈一直视若珍宝的金戒指,怎么会到了他的手里。

王月的心里再次泛起疑惑,带着随身的包包,像风一样闪出门。

传达室内。

“老吴,昨天那个老头有没有留下什么地址?”

“有有有,在这。”老吴从一沓文件底下抽出一张纸条,“王家村33号”

“哦,原来我的家乡在这儿”选择性遗忘的东西还是在某一天被逼着想起来。

王家村离这儿不远,附近城市供水的来源来自于那个山村,湍急的河水还有高耸的悬崖峭壁,是这一代的地理面貌。王家村坐落在落后的山区里。但是近年来,道路修通,驾车倒也方便了不少。

王月决定回老家看看,从八岁那年被母亲抛下悬崖的那一天,她已经快要忘了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王队,最近几天我回老家看看,我的亲生父亲出现了!”

“什么?你的父亲”刘宇飞的语气中有些惊讶,“那你一路小心,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

王月挂断了电话,车窗外的风景掠过,水秀山清,可是,这满眼的生机之后,也隐藏着看不见的肮脏和罪恶。

5

“大爷,请问这里是王家村吗?”

大爷叼着大眼袋,晒着太阳,斜眼一瞅,“气质干练,白白净净,不会是城里的哪个领导吧”赶忙端坐起来。

“你好你好”大爷操着一口乡音极重的普通话,“是王家村,姑娘,你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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