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情药(上)(2)

2019-02-01 14:53:16

灵异

“那你知道铁蛋吗?”那人笑了,“我是铁蛋!”

张平易愣了,“你是铁蛋?”

“你知道了故事的前一半,却不知道故事的后一半。”铁蛋说,“我告诉你吧!狗剩的娘想用巫术救她的儿子,她首先想到的是用那十二个横死鬼的尸体代替她儿子被野物吃了的身体。”

铁蛋说着向那十二具骨骼努了努嘴,“她偷走狗剩的头,在山上等着十二个横死鬼被埋下。可那时天还很热,加上做法事,等埋人的那帮人走后,老巫婆找到这个埋葬地,那十二具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了。”

“老巫婆只好另外想办法。她用巫术把狗剩的头保存下来,又在这个洞里下了法术,让这个洞成为一个巫洞,然后她用了所有生命下了一个法术,如果有人掉进这个洞里,他只要好奇地走到离狗剩的头一尺以内,狗剩就用巫术换下这个人的头,而自己的头长在这个人的身体上,就像刚才我和你一样。”

张平易叹了一口气。

铁蛋继续说:“后来老巫婆死了,村子里有人无意中掉下洞来,狗剩就换下了那个人的头,那个人就是我爹。因为我爹和狗剩都是围坳村人,有着骨血关系的,狗剩临走时就把巫术的施法教给了我爹。后来不断掉落这里的人都是我们同村的,这个巫术的施法就一直保留下来。既然你也知道这么个事,我就告诉你这个巫术的施法,你就慢慢在这里等着有人来吧!”

铁蛋说着就把巫术的施法告诉了张平易,可是张平易愣愣地望着他,“我没听清,你过来再说一遍。”铁蛋向前走了两步,又说了一遍。

“我还是不太清楚,你可以走近一点再告诉我吗?”张平易一脸的恳求。

铁蛋又向前迈出一步,但他突然警觉起来,“你想骗我走近你?没那么容易!”他大声又说了一遍巫术的施法,然后对张平易说,“我要走了!”

张平易叹着气,“你要回围坳村吗?”

“回村?不!不回去了,我回去了人家会知道这件事的,我还不给当成妖怪抓了!”铁蛋说着大踏步头也不回地向洞口走去。

十几分钟过去了,张平易还没出来,方书不由地说:“咦,张平易去了这么久?”

“哎,你不知道他吗,他常在洗手间里蹲上半个钟头的。”钟成保笑着说。

两人又等了七八分钟,方书忽然变了脸色,“太久了,我们喊喊他。”方书对着林子里喊张平易,可是没有人回答。

钟成保的脸色也变了,两人互相望着,一股寒意慢慢升起。方书和钟成保一边向树林里走,一边叫着张平易,但是没人回答。

树林里的光线暗淡,方书一眼看见张平易的背包放在一块大石上。两人走向石块,走在前面的方书叫着钟成保:“快看!”

大石的后面有一个黑黑的洞,如果不仔细看,一下子是很难看到这个洞的,洞口边上长着草,草有被压过的痕迹。

“可能张平易掉下去了。”方书在洞口喊着张平易,但是没人回答。方书拿出一支手电筒,向洞里照着,洞是顺着一个斜坡向下的,不远处还有个小小的弯,手电筒的光不能完全照到里面。

方书看了看钟成保,“他可能摔晕了,我下去看看,你准备好急救包。”

“哦!”钟成保大叫起来,“我把急救包忘在大娘家了!”

“怎么这样?”方书皱起眉头。

“是大娘不小心切了手,我拿紫药水给她擦,急救包拿出来就忘了放回去。”钟成保喃喃地辩解着。

“这样,你赶快回去拿急救包,我下去,先把张平易弄上来!”方书说着已经打开电筒走下洞口。

钟成保放下背包,“你,小心点!”

方书看了他一下,“没事,你快去吧!”

“哎!”钟成保看着方书又转身向洞里走去,也转身飞快向山下跑去。

钟成保快跑到山下时,忽然看见前面路上有一个穿着迷彩服的人,好像是张平易。“张平易!张平易!”钟成保大叫着,“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他追上前面那个人,拍拍那个人的肩,那个人回过头来,却不是张平易,是个皮肤黝黑,发型土里土气的农村壮汉。

“对不起,认错人了!”钟成保忙向他道歉。

“没什么!”那个人咧嘴憨厚地一笑,却一拐走上另一条山中的小路,快步走远了。

钟成保心里觉得很怪异,那个人身上穿的明明是他们探险旅游队的迷彩服,却是个农村人,怎么会这样呢?钟成保顾不上多想,跑下山拿了急救包一路又向山上爬去。

钟成保回到刚才离开的地方,他一眼看见洞口边坐着一个人,“方书!没找到张平易吗?”那个人在他的喊声中回过头,却是张平易。“咦,方书呢?”钟成保问张平易。

“方书?我没看见呀?”张平易目光在洞口游移着。

“他不是下去找你了吗?”钟成保指着洞口说。

“是吗?我真的没看见他,我掉下洞里摔昏了,过了一会儿醒来,我就顺着亮光向洞口爬上来。出来后没看见你们,就看见这些背包,我就想你们一定没走远,会回来拿背包的,于是我就坐在这里等着。”张平易急急地说着,好像唯恐钟成保不相信似的。

“这样?”钟成保皱着眉,“真是奇怪!”钟成保忽然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个穿着迷彩服的农村人,不由心里一抖,“方书不会出事吧?”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背包里拿出电筒来,“我先下去看看,你休息一下。”说着,钟成保向洞里走去。

张平易张口想喊钟成保,可是他没喊出声。

过了大约十分钟左右,洞里上来一个人,张平易用眼角扫了一下,上来的是方书。方书没说话,走到大石块边上,拿起他自己的背包,背在背上,对张平易说:“走吧!”

张平易也拿起自己的背包背上,留下钟成保的背包,随着方书走了。

方书和张平易在当天傍晚赶到了此次探险旅游的目的地。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有另外两组先到了。

大家看到他俩后纷纷围上来,有人问:“咦,钟成保呢?”

张平易看看方书,方书也正望着他,“哦?他还没到吗?他在路上和我们分开走了。”

“怎么这样?你们干吗分开?”大家都很诧异。

“是这样,我们在一个岔路口有了分歧,钟成保坚持说应该走另外一条路,我们劝他不听,他自己走另一条路去了。”方书解释着,张平易的目光游移着不望向他。

“哦,不要紧,还有一大半人没到,我们再等等。”大家安慰着他俩。

两天后,所有人都到齐了,钟成保还没有到。组织者召集大家开会,开会决定,所有人再等钟成保一天,如果还等不到,其他人先回去,留下方书、张平易和组织者去报警并协助寻找。

方书和张平易的脸色惨白,互相望着。

谁想,第二天上午,钟成保一身风尘地赶来了,他身上穿着一件毛蓝色的中山装,下身穿条黑色的布裤子和一双黑土布鞋,打扮得像个农民一般。

大家纷纷问钟成保出了什么事,钟成保喃喃地说:“我出了一点事,衣服都不能穿了,这身衣服还是在农村人那里买的,所以迟了。”大家再问,钟成保就什么也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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