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049年,冬
寒风呼啸,大雪纷飞,这年的冬天是有史以来最严寒的冬天,就算是火炉里的环保炭也在分分钟结冰凝固,人们只有不停往里添上炭才能勉强暖和一点。
:“婶,听说炭又涨价了是吗?”
“是真的,那个养着狼和狈的黑心商家竟然从原来五元一斤的价格涨到了现在的50块半斤,心也忒黑了。”
”虽然这几年来,国家把最低工资标准提升到了6688元,可如今这么寒冷,不烧炭就得冻死,这哪叫烧炭啊!这不是在烧咱们的血汗钱吗?”
“那能有啥办法!生活生活,生下来就得想法好好活着。你瞧见我家里那仨孩子了吗?每人都盖四五床被子呢……对了金珠,你还记得那个狼和狈的传说吗?”
:“我听我爷爷讲过,他说自从改革开放以来,这原本就是个清平的世界,人们一直安居乐业,好一个太平盛世祥和景象!我爷爷说,但是从一百多年后开始,有很多人的肚子里都孕育着狼胎,但他们都不肯打掉。可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把狼胎给打掉?”
“这肚子里的狼胎啊,我也曾听我姥姥讲过,她说这肚子里的狼胎既是坏东西也是好东西……”
:“婶啊,坏胎就是坏胎,怎能跟好的混为一谈!”金珠猛地站起身来愤愤的讲道。
“金珠,我知你大义凛然,也有为民平愤的胆量,但你也要先坐下来听我把这个传说讲完嘛!来……快坐下……”
:“你接着讲婶,刚刚我态度不好,不该那么大声对你嚷嚷,对不住啊婶!”
“好了金珠,婶知道你的心情。为什么说这怀上了狼胎既是好事也是坏事情呢?是因为有的心怀不轨之人可以靠这个谋权篡位。但是传说这个狼胎有个嗜好……”
:“什么嗜好?”
“就是无论吃的多好住的多好,哪怕是平常人家的好东西他们都要争抢。要是人们不答应他他就要吃人,连小孩都不会放过!”
:“哼!这些坏狼胎简直太可恶了,要是我有什么法术或特异功能的话,我全叫它们吃不了兜着走!哼!”
“金珠,你别老这么激动,这毕竟是个传说。”
:“我倒宁愿这个传说是真的!”
“为什么?”
:“因为我要让人们看到正义的旗帜在向他们召唤,还要看到我用这正义的双手双脚把邪恶之人擒下,把邪恶之人的各种狼胎鬼胎统统消灭!冲啊~”
“金珠啊,你要生在古代,绝对是巾帼不让须眉的铮铮铁骨英雄。”
:“杨门女将还有穆桂英都是我心中的偶像和超级英雄,我要永远向她们的精神学习。”
“金珠,我刚想到一个问题,从我姥姥她们那代起,就一直在说25世纪是世界末日。这个2049年的冬天快过完了,你说明年2050年会不会因为这些狼胎的出现成为末日?”
……
2
在偏远山区的一个不到十户人家的小小村落里的一个小荒坡上,有一对中年夫妻带着一个八岁小男孩儿,正点蜡插香烧纸钱祭拜祖先。还用石灰粉在地上扬出了几个石灰圈,一方还稀稀拉拉的洒了一些未煮熟的稀饭饭粒。这种习俗是为杜绝孤魂野鬼跟祖先抢食。
此时,这一家三口仍继续给祖先烧着纸钱,求保佑风调雨顺平平安安。忽然,小男孩儿冷不丁的冒出一句:“爸爸妈妈,我还没见过祖爷爷呢,我好想去看看他呀!”夫妻俩一听感觉太瘆人了,年关期间是有些忌讳的,怕不吉利。小男孩儿没想到,就因这句忌讳的话被爸爸狠狠的用木条打了屁股,火辣辣的疼。
“好了老公,这么大点孩子说说不就行了吗?干嘛非得打他啊……孩子,赶快说呸呸呸,把这忌讳的话吐出去。”
七八岁的孩子不懂得“忌讳”两字是什么意思,只知道跟着妈妈的样子说“呸呸呸”,可当孩子讲出第一个“呸”字时,便见这孩子抬头望向前方的时候愣住了。只见一棵松树的树上有一只什么东西,正用两只深邃且幽暗的眼睛盯着他。虽然他们烧着纸钱透着火光,但由于天实在是太黑了,小男孩儿也看不清那树上究竟有什么东西。
此时只见树上的那只东西伸出一只毛茸茸的前爪做了个挥手的姿势示意男孩儿过去。小男孩儿不仅走了过去,还同那只东西握了握手。
紧接着那只东西从树上蹿了下来,原来是只黄鼬,也叫黄鼠狼。它抬起两只前爪身子也跟着立了起来,并将两只前爪交叉重叠作了个“恭喜恭喜”的揖,像是在跟男孩打招呼。小男孩也同样回了个“恭喜”的礼道:“你好你好!”,小男孩蹲下跟它打招呼时,黄鼠狼还用右前爪抚摸了一下他的头。
忽然,小男孩的屁股跟针扎似的疼,原来是父亲又一次用木条打了他的屁股。父亲向男孩吼道:“你干嘛呀!有你这样给祖先烧纸钱的吗?纸钱掉到了地上也不知道捡起来,还在上面乱踩!有礼貌吗你!”
小男孩先前被父亲打了一顿,现在又来一次,顿时又哇哇地大哭起来。一阵后,小男孩定睛一看,眼前的景象跟刚才看到黄鼠狼的情形一点也不一样。
孩子定了定神,心想:难道刚才是我的幻觉吗?可我怎么感觉就跟真的一样呢?对了……我生肖属鸡,刚才黄鼠狼给我拜年,难道是今年我要倒霉了吗?”一想到这,小孩又觉屁股一阵灼痛,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好了老公,这么点孩子就别再打他了,何况祭拜祖先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咱们先回家吧!”
吃过晚饭后,小男孩儿的父母坐在家里一边磕瓜子一边看春晚,而小男孩在征得父母同意后,就出去找邻居家的孩子一起玩儿去了。
现在的孩子很少买零嘴吃,一般都是用压岁钱买擦炮摔炮还有烟花什么的,或攒起来挪作它用。
这位八岁的小男孩叫农行善,外号“小扇子”。与他一起玩耍的男孩儿叫农春,而女孩最小,叫着巴雨。他们玩儿到最兴起时,小扇子提出要做比谁胆子大的游戏,他决定带着农村和巴雨,去早前跟父母祭拜祖先的地方去找那只小黄鼠狼。
三人来到这里时,除了继续燃烧着的香蜡和未燃尽的纸堆外,没有其他人。小扇子望了那棵松树一眼,好像又有一双深邃幽暗的眼睛怔怔的盯着他。就在他一低头一抬头之间,那只黄鼠狼竟然不见了。小扇子转头对旁边的同伴问道:“你俩看见黄鼠狼了吗?刚才它就躲在前面那棵松树上。”小扇子指了指前面的那棵松树。
农春和巴雨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小扇子,我们什么也没瞧见啊!”
:“不可能吧?我刚才还看见它在树上呢?难道,还少了个步骤?”
“什么步骤?”农村和巴雨问道。
:“看我的!”说着小扇子找来一截木棍,往纸堆里捅了捅,挑出半小捆未燃尽的纸钱,接着用脚在上面来回踩踏。忽然他猛地停下,将头迅速偏向那棵松树,顿时只见那双熟悉的眼睛又探了出来。小扇子头也不回的问
:“农春、巴雨,现在你们看见了吧!”
“小扇子,你是不是看花眼了,那树上还是什么都没有啊!”
:“农春,你不相信我?”
“好了小扇子,不是我们不相信你,可我和巴雨真的什么也没看见。”
“好了小扇子,我们现在知道你胆子最大了,可现在真的太晚了,我们回家吧!不然爸爸妈妈会很担心的!”巴雨讲道。
3
小扇子回到家的时候已是半夜三点多,像往年的这个时候,他倒头便能呼呼地睡过去,可今晚他却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因为让他想不通的是,农春和巴雨跟他一样都是小孩,可他自己能看见的那东西,为什么他的同伴们就啥也看不到了?
就在小扇子迷迷糊糊快进入梦乡时,那只黄鼠狼却蹿到了小扇子的床上,向他不停的“吱吱”叫着,还用嘴蹭了蹭小扇子的脸,仿佛在叫他起床。过了好一会儿,黄鼠狼见小扇子醒了,就将他往屋外引。不久后,黄鼠狼便将小扇子引到了一出悬崖峭壁。黄鼠狼一边“吱吱”叫着,一边和小扇子趴在崖边上探出头往悬崖下看去……
只见悬崖下有成千上万大小不一的老鼠正排着队,依次有序的一只一只的啃着十几只死去的狼的尸体,嘴角上还挂着猩红的狼血缓缓往下滴着。有的老鼠还将刚出生的狼崽活活咬死。可怜这些刚出生的小狼崽,愣是没见到黎明前的太阳。
这时,有一只脸盆大的老鼠吃撑了打了个嗝,变得越来越大,最后化作了人形。小扇子仔细一看,原来这幻化成人的东西竟然是他们村的村长。小扇子仰头望了望天,心想:原来村长是妖怪!这可不得了!”
当他再一次望向村长时,妖怪村长也瞪大眼睛怔怔地望着他,村长咧嘴阴险的笑着,还用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脸,嘴里也流出了一些白色唾液。而他的两颗门牙也逐渐变大,长成了一副僵尸獠牙,继而甩开步子向小扇子靠去…………
编者注:欢迎收看《第一回 黄鼠狼拜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