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绾

2020-12-14 15:02:34

爱情

渡人难自渡,医人难自医

东岳大街有家书店—三无书店,大概因为寂静缘故,无课时阿绾常常坐上一天。

细细搅动手中咖啡,离近些似乎能听到清脆声,入秋了染上了些凉意,手中咖啡散了热度,没甚心情。

离了凉意的咖啡,阿绾起身离开,来的久了,与书店老板也熟稔些,偶尔也会聊上几分“不多坐会”

阿绾笑“不了”

书店老板是个年轻而妖娆的女人,开着古朴又文艺的书店,阿绾无意间寻到的地方,也是一眼就爱上的地方,除了静还是静。

女人推了一杯艳色的鸡尾酒“尝尝,新调的”

阿绾没有拒绝,素手持着酒杯,抿了一口“不错”

那女人上挑着眼角,淡笑不语。

从书店出来,无目的走在大街上,笑看来来往往的车辆,来来往往的人,都不曾留下脚步。

“姐姐,买朵花吧!”甜甜糯糯地女孩抱着一大束百合花,抽出一支递到她面前。

阿绾看着不甚新鲜的百合,微微有些怔神,透过百合又看到了那个人,那个属于她的青春。

沈之年我又想你了。

脸颊有股热意滑过,下意识用手微微掩了掩,向上仰望天空眨眨眼睛,片刻,笑看卖花女孩“我都要了”。

不知走了多久,回到宿舍天色已晚,舍友小九疑惑地看着她抱着大束百合,凑到她面前“呦呦,出去过情人节了”

情人节么,情人节,情人节,没了爱人的情人节。

阿绾吸了吸鼻子“你想多了”

随手把之前枯萎的花朵扔了,换了比之些许新鲜的,如此循环,看着仿佛不会枯萎的样子。

轻嗅淡淡花香,睡了回安稳觉。

第二天又是个艳阳天,阿绾算着日子,是时候回南城了,南城四季温暖,多带些轻薄衣物回去。

阿绾来到书店,那个女人在稍暗的角落调着美酒,抬头看到阿绾“怎么,要走了”

阿绾“嗯”了声“今年我想早些回去”

放下酒杯,涂满豆蔻的指尖轻轻敲打下桌面,似乎想到什么“你还真是执拗”

“景老板,不也是么”

“所以我们一见如故,相见恨晚啊”朱唇轻启,朱红色的旗袍更衬万种风情。

推杯换盏间,两个女人惺惺相惜,千万言语皆在酒里。

不知酒熏或书香亦或花香,人已醉。

梦回

南城一如既往地温暖,到达静心疗养院时,衣物粘在身体上,不舒服地皱了皱眉。

静心疗养院如其名,静静地,来往间看不见几个人,南绾准确地找到3301号房间,舒心一笑,终于到了。

手机镜面当做镜子整理仪容,大概有十几分钟,手紧紧握住门把,持续这个动作。

“小姐,您是不是来错房间了”后面来人一脸疑惑,不记得还有什么亲戚啊!“这是我母亲住的地方”

“母亲”南绾喃喃道。

“我母亲一直在国外修养,过年方回家来”

“哦,对、对不起”南绾飞快地跑出去,如若仔细看会发现耳朵被红色晕染,摸摸自己发烫的耳朵,还是和以前一样,似乎没有变化。

静心院长告诉她3301房间早在一个月就搬走了,南绾急急追问病人去了哪,说出口才发现冒失,病人去向无从告知。

兜兜转转南绾还是回到了沈家,沈家别墅依旧花团锦簇,玫瑰取代了百合,为这古老的别墅添加了些许神秘感。

门房老爷子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过来,推开铁艺大门,眯着眼睛看向她“南小姐回来了”

南绾若有若无地“嗯”了声。

自己好像没有回到这里的理由,也没有回到这里的身份,是想以未婚妻还是养女呢?

“既然来了,不进去”西装革履比以前成熟稳重,南绾有些不敢认了,上下牙打着架,不知道说些什么,木木地向前走。

良久,阿绾开口“静姝还好吗?”阿绾小心打量他,抿紧嘴唇,眼眸半垂,瞧不清神色。

“我们很久没有再见了”噙着眼中泪水缓缓吞下。

“她在原来的房间”

之年,看着他走的背景,差点喊出口,原来我们之间已经这样了吗?

去楼上的路好难走,双腿像灌了铅似的,南绾还是鼓不起勇气,狼狈离开。

二楼一房间,门半开着,不见痕迹。

南绾走的很快,路上的佣人问候来不及听,一声阿绾顺着风声飘散。

南绾连夜买了机票,发现机场早已停售,无奈只好在旁边住个破旧小旅馆,一晚上128元,这漫天要价,比自己一天兼职的钱都要多。

躺在半硬不软的床上放空自己,身体疲惫到极致很快进入梦乡,嘴角微微翘起,像做什么美梦。

“欢迎来到你的新家,妈妈说你就是我妹妹了,以后姐罩着你”大一点的女孩手搭在她肩膀上

“来喊个姐姐听听”

来到新的地方,小女孩怯怯懦懦地,小手搅着衣服糯糯地喊了声“姐姐”带着特有的江南吴侬软语。

旁边一个男孩冷哼一声,那个女孩笑嘻嘻道“哎,这是白送的哥哥,沈之年”

“沈哥哥”

“忘了告诉你我叫什么,白静姝,怎么样好听不”

小南绾点了点头,静姝,好听。

梦境一转,男孩女孩都长大了,之前矮一截的小女孩也伸展开了,一样的阳光美好,男孩女孩前面走着,小姑娘后面跟着。

…………

“对不起,对不起”南绾从梦中惊醒了,“梦也不是都美好,不是吗?”一晚无眠。

脑海里一幕幕像放电影似的,一场一场的记忆是她的前半生。

江南水乡

粉黛青瓦,亭台楼阁,乌篷船里咿咿呀呀唱着小曲的江南姑娘,8岁之前的南绾还听着小曲,喝着阿婆茶,悠悠乐乐过着自在的童年。

和外婆在乌镇乡下居住,在镇子上上着小学,背上蓝白花布包,每天和小伙伴一蹦一跳去上学。

父亲母亲都是缉毒警察,这是南绾最值得炫耀的事“我爸妈都是抓大毒枭的英雄”,每当过年是父亲母亲回来最长的时候,每次回来都会带好多她在小镇从未见过的东西,小南绾有个本子,一笔一笔计算日子,等待那一天的到来。

南绾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父母送的礼物,也没有等到父母,这是从未发生过的,小手拉扯着灯光下纳鞋底的外婆“阿妈阿爸还不来看囡囡,囡囡好困”说着用手揉揉小脸。

“囡囡乖,先睡觉”老人从颤颤巍巍地从布兜里拿出一块桂花糕,慈爱地哄孙女入睡。

灯光朦胧间老人眼泪纵横。

南绾一放学就看到家门口停留一辆黑汽车,满脸高兴以为是阿爸阿妈回来了,扬起笑脸对着小伙伴说“瞧,阿爸阿妈回来了,请你们吃好吃的”

小伙伴有人起哄道:“我先要一盒巧克力”

“草莓糖”

“奶酪”

绾绾摆摆手“放心,放心,都有”。

“阿爸阿妈”南绾试着喊了声,除了风声还有些低低哭泣声,不明所以,大人哭,小南绾跟着大人哭,稚嫩的嗓音问“阿爸阿妈怎么不和我们一起哭”

“外婆,阿爸阿妈呢”

“阿爸阿妈是不是不要囡囡了”

“阿爸”

“阿妈”

小小的人儿正式受宠爱的年纪,年纪小小不懂事,不知道失去了什么,哭个不停,最后只剩嘶喊,仿佛泪流尽了。

一天一夜人不得闲,小屋灯火通明,老人守在女孩身边,静静地守护着,不知能护着多久。

再到第三天的时候来了个年轻的男人,西装革履,往后几天这个男人天天过来,也不进屋只守在外面。

“阿婆,囡囡不走”

“连阿婆都要抛弃囡囡吗?”

“囡囡成为没人要的孩子了”

外婆紧紧抱着女孩,哄骗道“囡囡乖,去大城市上学,那里有吃不完的巧克力,还有好多好多好玩的,外婆回去看你的”

“真的”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南绾清楚的记得走的那一天的晚霞烧红了半边天。

大包小包的东西装满一车,南菀衣服口袋里也是满满囔囔的,什么青梅、杭白菊、姑嫂饼…,能带的几乎都带了过去

她就这样来到沈家别墅,来到了沈之年的身边,像个小丑,穿着白底兰花棉布,原来一开始就以注定结局。

在沈家别墅过的总归不自在,寄人篱下多少有许敏感自卑。

“静姝姐姐这个娃娃会说话耶”!

“那是,我这里可不止有好玩的”白静姝打开左边一柜子仿真人芭比和饰品,南绾嘴巴不由得张大“好多”

“喜欢就挑一个去”颇为大方地开口

“真的吗?”

“去吧!”白静姝静静地等待南绾挑选。

南绾犹豫半天,拒绝道;“我还是不要了”

“不喜欢吗?”

“嗯,我不太习惯抱着娃娃”小声说着。

“那好吧!姐姐领你去一个更好玩的地方”。

南绾乖乖地跟着白静姝走了,来到一个黑白格调的空间,里面却内有乾坤,推开一扇小门,南绾下意识用手捂住了脸,好闪。

不知道是什么音乐反正很嗨,少年坐在电竞椅子上玩游戏,戴着耳机,俨然与刚才见到的不同。

白静姝上前摘下他的耳机,少年显出稍些无奈,撇向躲在白静姝身后的女孩,显有怒色“静姝,你太过了”

“绾绾刚来不是,观赏一下”白静姝坐在另一个位置上“一起”

南绾尴尬笑笑,她不会玩这种游戏,也不太喜欢,找了个借口走了。

原来人可以有两面,南绾撇了撇嘴。

逆着阳光走来

沈之年的父母对她很好很好,像是亲生女儿一样,南绾习惯了这种生活,假期还是回到乌镇和奶奶一起生活。

曾问奶奶为什么?怎么说呢?哪有什么为什么,命运不同,人间多是不如意。

沈家欠了南家的,似乎都要补到南绾身上,南绾口音中,说普通话一股方言味,受到不少嘲笑,没什么朋友,静静地坐在自己原有的位置,在班里同学看来这个女同学不会生气,有些人欺软怕硬惯了,多少强横。

就像值日这种事,南绾每次都是最后一个走,一个人值日工作量太大,每次累的手脚酸疼,也不吭声。

“静姝,之年你们今天不用等我,我有点事”

“早点回家”

“嗯”

寂静无人的时候也会哭泣,久了也就习惯了,习惯到麻木。

最好的朋友就是书本作业,无聊的时候看书,写作业,时间长了吊车尾竟然也上去了,用同位李欣然的话来说“书呆子不愧是书呆子”。

沈之年担起哥哥这个身份,偶尔来班里看看南绾,一进来都会引起波动,南绾说了几次,沈之年不经常来了。

倒是白静姝成了常客,白静姝擅交际,时间长了南绾也有个说话的人。

每天最期待的就是放学,能和静姝、之年一起走,开开心心地。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发生了变化,青春期的少年少女有了羞涩的对象,连南绾这个“书呆子”也开了窍。

同期的女同学谈起了恋爱,潜移默化间南绾也打扮起来,辫子上也别起了蝴蝶结,和白静姝同款。

有同学问起“你这个蝴蝶结和白静姝的好像啊!”

“我们两个是一样的”南绾微微一笑。

同桌李欣然哈哈大笑“你们戴着可不一样”

“每个人戴着都不一样啊!就像是一千个读者心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南绾认真解释,身边人笑的更灿烂了。

心里有点难受,南绾还是努力笑着,蝴蝶结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头上。

不知从何时开始,南绾喜欢和白静姝争个高低,往往落败,白静姝陪沈之年打游戏,偶尔带飞全场,南绾是全场带飞她一人,有时还带不动。

白静姝芭蕾舞能持续转圈八分钟,身体不协调的南绾更不行了,台上人起舞翩翩,台下人艳羡连连。

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也会成为最亮的一颗星,南绾你会的。

有了目标就朝着目标方向前进,沈之年和白静姝可以说是占据了南绾半个青春,回想以前一切,总是离不开他们。

高一那年,南绾再也见不到她的阿婆了,无故起火“不可能,阿婆怎么舍得抛弃囡囡”

“不可能”南绾抱着阿婆年前送来的衣服,未成想,成了最后的遗物,一把大火烧了所有,烧冷了南绾的心,世上唯一的亲人也离她而去,沈之年抱着南绾,极为认真道:“南绾,你还有我,还有静姝我们都在”

“之年,你会一直在吗?”

“会,我会一直在”

“我们拉勾好不好”

“好”

南绾抱着沈之年睡了一晚上,怎么也不肯撒手,从那时开始南绾一直粘着沈之年,他们的三人小团体始终以沈之年为主。

“南绾我和之年在讨论奥数题,等会在让他给你讲题”白静姝笑着把南绾推了出去,南绾点点头,尴尬地推门而出,自己仿佛从来不属于这里的感情油然而生,她要自立更生,要好好活着。

光照进的裂痕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的感情仿佛不是随着时间而增长,三个人在一起太尴尬了,少不得流言蜚语,三个不同姓的人怎么会是一家人呢,白静姝母亲带着她改嫁到沈家,也算半个沈家人,如果不是自己父亲救了沈父一命,怎么会轮到她来享受沈家的富贵。

“南绾,我看见你和沈之年一起走了,快说你是不是谈恋爱”同桌一脸探究的表情,带着非要问清楚的决心。

“没有,你看错了”

“喂,我四只眼是白戴的吗?,老娘眼睛杠杠亮”

面对同桌的步步紧逼,南绾无动于衷,这个策略不行,她开始转变计划,硬的不行,来软的。

“你看沈之年多优秀,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没想到竟落到你的手中,还不承认,优秀的沈之年要是知道了该有多伤心…呜呜~”同桌声泪俱下放佛再演一场苦情大戏。

“停”南绾从来没有解释她们之间的事,这次破天荒的说出来。

同桌听的激动“这简直和小说一样,养成系未婚妻啊!”

“未婚妻,你想的什么啊!”

同桌一本正经说道“你看,你现在在沈家住着,近水楼台先得月,岂不是更好,沈叔叔要喊沈爸爸了,反正现在是一家人,以后不也能成为一家人”

“一家人么”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南绾重复数遍。

“对呀!姐妹你要先下手为强,白静姝不是和沈之年没有血缘关系,那一天我在咖啡馆还看见他们手拉着手。”

咖啡馆,南绾这几天从来没有去过,忙追问“哪天,哪个咖啡馆”

“星期五下午,学校对面的那个,你还说你不喜欢,瞧瞧,这都上心了”同桌调侃到。

怪不得那天两个都说有事,面上不显,笑到“他们应该有事吧!”

“放心放心,虽然白静姝学姐很好,作为同桌我还是站在你这边,加油,等你好消息”

“唉,你在胡乱扯什么啊!”

“哪有在胡扯,我说的都是事实,作为同桌我可是力挺你,以后成了沈太太可别忘了我这等小人物。”

南绾明知她后面在调侃,可就是忍不住不去想。

一家人,这样就能永远在一起了,成为沈家的一分子,沈家户口本上也会有自己的位置,沈父和白姨自己也能喊爸爸妈妈和她们一样。

不会有人看不起自己了,沈太太,沈夫人,嘴角的笑容越放越大,丑小鸭也好成为白天鹅。

沈氏南绾,沈氏南绾,以你之姓冠我之名。

沈之年白静姝大她一届,考取了首都最好的大学,南绾可望不可及的学府,真诚的祝愿,真诚的嫉妒。

嫉妒会使人失去理智发疯,火苗疯长要不毁灭要不蔓延。

南绾经常在沈之年身边,有意无意去他的房间。

“南绾闭眼”沈之年捂上南绾的眼睛“这么大了,怎么还是冒冒失失的,以后进来要敲门”

少女羞红了脸颊,胡乱的点点头,狂奔出去。

正好撞到白静姝“你跑那么快干什么”看向沈之年房间方向“都快成年了,沈家不会护着一个人辈子,本本分分才是真。”

“是啊!一辈子才会更真”南绾笑的颇有深意。

“南绾,适可而止”

“白静姝,我所想不也是你正想做的,白姨从小不就把你当名媛淑女教养,繁琐的礼仪以你的性格却乖乖顺从”

“南绾,我从小就把你当妹妹,这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那个陆少爷不是思慕你很久了,白姨颇为满意,就差一张结婚证了”。

白静姝笑笑走开了,留下南绾毫无思绪,抬头忘向窗外,大片玫瑰开的娇艳,红的滴血,漫延疯长。

南绾从未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好,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好,当察觉白静姝也有当沈太太的心时,毫不犹豫和她撕破脸皮,得知陆少爷对她有意,亲手把白静姝推向那边。

对着镜子问自己,南绾啊南绾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了,理智告诉自己不能放下私欲与贪婪,陆少爷人品很好,打听了很久确定人品没问题才偷偷把白静姝骗到酒店。

她能有很多选择,自己却没有,一介孤女,孑然一身。还有啊!最重要的是发现自己爱沈之年,除了野心还有爱。

为数不多的,他说要一直陪着她,给过的承诺怎么能反悔,自己只是帮他兑现诺言而已。

这样他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白静姝疯了,南绾是这样认为的,眼里不复从前光彩,沈之年守护在她身边,白妈妈和沈父从国外奔来,围着白静姝,白妈妈上来就打了南绾一巴掌,大骂白眼狼,也不维持以往的笑脸。

场面一度混乱,沈之年拉住南绾的手进了一个房间“南绾,为什么”

“你不信我”

沈之年没有回答,静静地看着她,伸手擦拭脸上清泪。

“之年,你信我吗?”南绾红着眼睛追问结果。

“南绾你太傻了”

“沈夫人的位置不会是你也不会是静姝,只会是维持利益更好的手段”。

“不,不是,不是这样的”

“不可能我不信”南绾疯狂的跑出去,高跟鞋踩在鹅卵石上,一头栽进玫瑰花圃,大红大红的花朵滴上更为鲜艳的色彩,入眼红红的一片,刺痛了双眼。

成人的世界没有童话

沈父认了南绾当养女,临走前给了一张卡“这是沈家欠南战的,你走吧!”

南绾对着沈之年微微笑,扭头离开。

南绾报了最北边的大学,她没有任何勇气留下来,一个人去了最遥远的地方,习惯了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去上课,一个人去做任何事。

偶然在社交软件上与以前同桌闲聊两句,最长干的事是去书店静静地坐着,或看书或看花窗外情侣嬉闹,来来往往看尽人生百态。

偶然发现一间书店,在东岳大街最僻静的一角,认识了那个年轻而又妖娆的女子,起初是被店的装饰所吸引,风格独特。

与老板熟稔后经常来,有空还会帮帮忙,研磨咖啡,时光过的静静的。

从南城坐飞机回来,第一时间就去了书店。

“回来了”

“嗯”

女人推了一杯红色的酒“新调的”

入口微苦有淡淡香气,南绾抿了一口“味道不错”

“这酒叫虚妄”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这可是三无书店的招牌果酒”

“打算开到什么时候”

“他来的时候”

后记:南绾篇

沈之年娶了财阀的千金,如他所说维持利益更好的手段。白静姝最后还是嫁给了陆少爷,原来我们都逃不了命运的捉弄。

我一手酿成的悲剧,是我们命运最好的安排,也是最后最好的结局。

我不知道自己有多爱沈之年,也不知道白静姝有多爱他,也不知道他爱不爱我,唯一知道的是我忘不了他。

我是个习惯孤独,自私又有欲望的人,大学认识了唯一的朋友,三无书店的老板,她还在等她的他,等了很久很久,她讲了许多故事,从来都没有讲过她的故事,我知道,她很爱很爱他。

读研究生的时候我去了另一个城市,告别了我唯一的朋友“我在洱海等你”

“好”她笑着说些祝福的话语。

“我也要走了”书店里间走来一个俊朗的男人搂着她的腰在耳边私语“你朋友啊?”

那天我们都笑了。

那里是个度假胜地,来来往往的人,热闹极了,我也要开始自己的生涯。

研究生第二年,我认识了林先生,和沈之年很像,但又不是他,也是他,让我孤独的人生添了些色彩。

“我在一家疗养院见过你”

我愣了下,笑到“真巧”

“真好”

后来林先生向我求婚,欣然答应,我也渴望幸福,渴望有人疼爱,这些,他的做到了。

我曾问他“为什么是我”

他答“我需要一生来回答”

后来啊!丑小鸭也被宠成白天鹅,也变成了让人羡慕的人。

白静姝篇

在外人眼里我是高高在上的公主,高贵优雅,披着鲜亮的外衣,可是我一点也不想这样,有时候挺羡慕南绾的,可以不用跳舞不用练琴不用学这些繁杂的礼仪。

母亲说我成为沈家继女注定与平凡无缘,注定要光彩夺目与众不同,以后是要高嫁,要让自己的能力和外在条件配的上。

豪门里选儿媳是要的是门当户对,有了沈家的支撑,我的身价自然不同,可是我并没有什么野心。

南绾我是真的把她当妹妹看待,刚来沈家怯怯的样子像极了我,她是个单纯的好女孩,和她在一起的日子很开心,如果不是沈之年,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南绾骗我去酒店,我是知道的,将计就计,反正没有陆少爷以后也会有什么李少爷孙少爷,我嫁的不是人是身份。

我曾试图想成为沈太太,我失败了,沈父告诫我,也是,脱离沈家,白静姝什么都不是。

发现南绾心思时,就知道她是劝不动的,和我一样,贪图沈家富贵贪图这里一切,所幸,她走了,退出了这场无硝烟的纷争。

凭着沈家的身份和陆少爷的怜惜,我在陆家过的还算可以,有一个儿子巩固了地位,本本分分也就这样了。

沈之年篇

在我记事起就没有见过我的母亲,听老佣人说她是个才华横溢的女子,可惜了。

我只能在佣人只言片语和老照片才能寻找到母亲。

父亲总是忙于出差,没人管我,有一天他带来一个女人让我喊她妈妈,我叫不出口,只听得女人身后的小女孩,怯怯叫着哥哥,还讨好地把手中糖果递给我,鬼使神差间我就接住了。

那个女孩和她的母亲只会小心翼翼的讨好,日子一天天过去,怯怯的姑娘不复从前。

家里又来了一个怯怯的姑娘,不向从前那般,一直是怯怯的,低着小脑袋。

有时候甜甜糯糯喊着哥哥,游戏菜的要死还要假装能行,经常来找我玩,渐渐地就不来了。

不去关注一些事,但我知道初来乍到寄人篱下的感受肯定不好。

低下的脑袋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心酸,控制不住想了解,多希望她能一直保持亮晶晶的眼睛笑的灿烂。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哥哥变成了之年,怎么会不知道小女孩的心思,不能许她未来,就趁早打击,把希望扼杀在摇篮里。

沈氏需要一个英明果断的领导人,不需要为感情而左右的继承人。

沈之年不是沈之年,不属于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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