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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楚：【微信图片】
楚：【吃了吗？】
收到楚尧的微信消息，原本躺在沙发上看电影的付思栗一下子坐了起来。
她点开图片，很好，是她未来一个月只能看不能吃的麻辣小龙虾。
付思栗断定楚尧是故意的，因为楚尧不可能不知道她要忌口的东西。
栗：【……】
馋虫成功被勾起，付思栗郁闷地不想对楚尧的晚饭发表任何看法。
随着对楚尧越来越熟悉，付思栗觉得自己看错人了。
楚尧就是个蔫坏蔫坏爱捉弄人的大尾巴狼，亏她一开始还觉得他是个热情开朗的清纯男大学生呢。
思及此，付思栗不受控制地又想起楚尧那张放大的俊脸。
他坏笑着看她的样子，他身上的香味，他的呼吸……
两天了，这个画面始终顽固地在付思栗脑海中挥之不去。
“叮。”
微信消息适时打断了付思栗的回想。
楚：【别生气嘛小栗子，等你打完针哥哥请你吃。】
付思栗翻了个白眼，哥哥是什么鬼？
栗：【没生气，但我记得我好像比你大。】
楚尧似乎在等她消息一样，马上就回复过来。
楚：【行啊，那等姐姐打完针我请你吃小龙虾好不好？】
付思栗更想翻白眼了，姐姐又是什么鬼？
不过付思栗确实蛮受用的，当即嘴角带笑，觉得楚尧瞬间可爱起来。
真的是，来自一个一直想要个弟弟或妹妹的，独生女的，莫名其妙的满足感。
栗：【不用啦，接送我打针已经很麻烦你了。】
付思栗觉得楚尧应该还是觉得内疚，想要补偿她吧。
但付思栗真的不觉得楚尧对她有亏欠。
接受楚尧的接送已经是她的极限了，要是再让楚尧请吃饭，付思栗肯定过不去心里那关。
但好像知道付思栗心中所想一般，楚尧回复道。
楚：【不是因为史努比，是想作为朋友请你吃饭。】
其实经过这几次的相处，付思栗觉得如果有一个楚尧这样的朋友的话也挺好的。
开朗热情又帅气，和她沉闷的性子正好相反。
她脸上带了抹自己也未察觉的笑容，回复楚尧的信息。
栗：【好吧，那等我打完针再约时间。】
楚：【狗狗欢呼.表情包】
楚：【付医生现在在干什么呢？】
付思栗抬眼看了看接近尾声的电影。
栗：【看电影。】
楚：【付医生喜欢看电影吗？】
栗：【还行啊。】
楚：【那周六有部新电影上线，要一起去看吗？】
付思栗放下手机，在电影的片尾曲中无力地倒进沙发里。
她居然答应了和楚尧去看电影。
刚刚被楚尧一口一个姐姐冲昏了头脑，现在冷静下来想想，楚尧又不真的是她弟弟，而是一个成年了的，比她高一个半头的，刚认识没多久的男人。
孤男寡女一起看电影，怎么想怎么奇怪。
但现在反悔的话，肯定更奇怪。
只能安慰自己，朋友都是会一起去看电影的。
付思栗呜咽一声，因翻滚动作太大摔到地上。
8
打针的日子再次来临。
因为要上班，所以付思栗约的是晚上八点的时间，楚尧依旧坚持来接送她。
“真的不会耽误你时间吗？”付思栗坐在副驾驶上问。
楚尧侧头朝她扬了扬嘴角，示意她安心：“真的不会，我晚上时间很自由的。”
付思栗点点头，但总觉得今天的楚尧有些不一样，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付思栗又觉得和他没有熟悉到可以问私事的程度，看了眼楚尧平静的侧脸，付思栗决定作罢。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付思栗这次轻车熟路，毫无负担地结束打针。
出医院门的时候，付思栗的脚步甚至有些轻快。
楚尧跟着她后面，看她一副就差摇尾巴的样子，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付姐姐，今天怎么这么开心。”
付思栗心想楚尧哪来的那么多奇奇怪怪的称呼。
但也懒得和他计较，笑眯眯地答道：“当然开心啊，还有两针我就打完啦。”
楚尧却做出一副失落的样子：“唉，还有两针就打完了，姐姐之后该不会就不理我了吧？”
付思栗其实是有那么一点这个意思。
她也拿不准楚尧是真的想交她这个朋友，还是只是一时兴起，随口一说。
毕竟像楚尧这样优秀，光芒夺目的人，不管在哪里都很受欢迎。
此时她不禁有些心虚：“怎么会，你不是说了要请我吃饭的吗。”
楚尧笑看着付思栗，将她无意识扯衣角的小动作收进眼里。
正准备开口时，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
楚尧看了手机屏幕一眼，皱眉对付思栗说了声“抱歉”，然后走到不远处的路灯下。
付思栗一直悄悄地观察他。
楚尧今天果然不对劲。
他站在路灯下，一手将手机举在耳边，一手插进兜里，脊背挺得笔直，整个人的气势有些凌厉。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楚尧的眉头皱得更紧，那些凌厉的感觉消失不见。
他微仰着头，喉结在修长的脖颈上滑动，精致的下颌线也跟着绷紧。
似乎在忍耐些什么，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种悲伤的，无力的氛围中。
付思栗有些担心，她不知道楚尧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她从没见过这样的楚尧。
她不禁向前走了一步，想去看看楚尧的情况。
楚尧却正巧收了手机，抬起步子向她走来。
当走到她面前的时候，他又变回了那个开朗热情的大男孩。
“走吧，送你回家。”
楚尧依旧语气轻快，嘴角微翘，让人怀疑那个在打电话的他是不是幻觉。
付思栗没有动，只站在原地满脸的纠结，纠结到心里有些难受。
楚尧疑惑地弯下腰来，看着付思栗的眼睛：“怎么了？”
“你……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啦？”
付思栗见楚尧直起身来，脸上那点强装的笑意也消失不见。
她不禁有些忐忑，担心楚尧会不喜欢她打听他的隐私，急忙解释道：“我就是看你心情好像不太好，有点担心，你不想说也没关系的。”
楚尧望进付思栗清澈的眼睛里，里面有显而易见的关心。
楚尧于是觉得让她看到自己的脆弱其实也没关系。
“我奶奶去世了。”
原本还在不安地躲避他眼神的付思栗立马就怔住了，睁大眼睛看着眼眶渐渐红起来的楚尧。
想要安慰，可又不知如何开口。
付思栗的衣角被她揪成一团，不止一次嫌弃自己的嘴太笨。
“她现在在国外的疗养院，我和爸妈已经订了十二点半的机票。”
“抱歉，没有办法陪你来打针了，还有电影，下次再一起去看好吗？”
付思栗“嗯”了一声，抽出一张纸巾递给楚尧。
她现在的心情不比楚尧好受：“对不起，我不该问你的，我……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会比较好。”
付思栗想，如果她没有问，楚尧现在或许还不会这么难过。
楚尧没有接她的纸巾，反而上前两步将她抱进怀里，脑袋埋在她的肩膀上。
“我和奶奶关系并不好，她一直不喜欢我和妈妈，但是还是觉得太遗憾，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
付思栗仍旧不知所措地僵在原地，脖颈感受到凉凉的湿意后，她迟疑地抬起手来。
最终手还是轻轻落到楚尧的背上，沉默地安慰这个抱着她哭的男孩。
9
付思栗明天就要打最后一针疫苗了，楚尧却依旧没有消息。
自他出国后付思栗偶尔会问一下他的情况。
楚尧那边似乎很忙，说不上几句话就让付思栗照顾好自己，有空再给她发消息。
付思栗于是也不再去打扰他。
这样一来，付思栗的生活一下子就变得很安静。
但其实她的生活向来是这个样子的，只因为有个吵吵闹闹的家伙曾短暂地出现在她的世界里一段时间，付思栗竟然就觉得这样的日复一日有些无聊起来。
她躺在柔软温暖的床上，回想和楚尧的，不算长的一段时间的相处。
楚尧偶尔对她的捉弄，楚尧的细心，楚尧太阳一般的笑，楚尧近在咫尺的脸，楚尧能把她整个淹没的拥抱……
心脏跳得有些快，原本闷闷的心情也变得雀跃。
这样一想，楚尧其实也蛮适合做男朋友的啊，帅气又可爱，还会叫她姐姐……
等等！
姐姐？
付思栗一下子惊醒了，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付思栗，你在想些什么乱起八糟的，他只是个弟弟啊！
带着自己居然肖想祖国的花朵的罪恶感，付思栗沉沉地进入梦乡。
第二天。
付思栗挤上去医院的地铁，在晚高峰的人潮中，无比怀念坐在楚尧副驾驶的日子。
当初的自己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下了地铁一切就简单多了，排队、看诊、注射，结束的时候不过八点。
走到医院大门时付思栗才发现，外面竟开始下起雨来了。
春季的第一场雨，淅淅沥沥的、温柔的，但仍带着寒意。
付思栗没带伞，也不想挑战自己的身体素质，决定等雨停了再走。
医院人来人往，在这样的雨夜更显忙乱。
有救护车呼啸着停在门口，接着医生焦急的吼叫和家属撕心裂肺的哭喊从她身边一闪而过。
付思栗突然想到那天的楚尧，抱着她说“遗憾”。
她仰头看飘洒下来的雨丝，正出神时骤然响起的微信语音铃声将她吓了一跳。
掏出手机一看，是一个最近频繁想起的名字。
付思栗刚刚那点伤感被紧张替代。
深吸一口凉丝丝的空气后按下接听，将手机举到耳边。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啊？”
楚尧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有些低沉，但确是高兴的，语气里有点埋怨的味道。
付思栗总不能说自己在做心理建设吧。
她支支吾吾道：“啊我……我刚刚在忙，没听到铃声。”
楚尧轻笑一声，戏谑道：“是吗？姐姐在忙什么啊？”
要命的姐姐！
付思栗想起昨晚那些胡思乱想，整个人都不好了。
脸上一阵又一阵止不住的热意：“没，没什么，就工作上的事情。”
那边的语气有些不怀好意，就像以往每次要使坏时那样：“看来姐姐是个工作狂啊，来医院都还想着工作。”
付思栗闻言，震惊地抬头四顾，搜寻着楚尧的身影。
“在你对面。”电话另一头的人温柔地笑道。
付思栗就愣愣地看着依旧一身黑的楚尧，迈着大长腿，脸上带笑，撑一把白色打底的小花伞朝她走来。
那人收了伞站定在她面前，不由分说伸出双臂抱住她，将她的脑袋摁在胸口上。
楚尧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好久不见”，像是久别重逢的朋友。
但他们现在拥抱的时间过于漫长，拥抱的姿势也过于亲密，显得他们的朋友关系不那么纯洁。
付思栗不自在地被楚尧圈在怀中，被迫听着他的心脏在胸腔里有力地跳动。
付思栗觉得再这样下去，她的心跳声可能就掩盖不住了。
她抬起手扯扯楚尧的衣角，楚尧“啧”了声不满地放开付思栗。
他佯装生气，瞪了付思栗一眼道：“付医生也太过分了吧，那么久不见就给抱那么一会儿。”
付思栗看着剪短了头发，显得格外精神的楚尧，这才放下心来。
看来他已经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了。
“别人看到了会误会的。”付思栗只看他一眼，就低下头来，不敢与楚尧对视。
“误会什么？”
“就……误会我是你……女朋友啊。”
“那付医生当我女朋友不就好了。”
楚尧的话把付思栗吓了一跳。
她睁大眼睛，目光在楚尧脸上逡巡，似乎想要找到一点他开玩笑的痕迹。
然而楚尧只是笑着，目光一直追随着付思栗，显得格外认真。
付思栗有点慌了，眼神闪躲，不知所措地扯了扯挎包的肩带：“很晚了，我得先回去了。”
说完绕过楚尧，走进还在细细飘着雨的，朦朦胧胧的夜里。
楚尧无奈一笑，撑开伞追上付思栗：“还下雨呢，伞也不要了？”
他心知自己过于着急，或许吓到了她。
但她一向是慢吞吞的性子，喜欢藏在自己觉得很安全的壳中。
如果不强硬一点，不知什么时候她才能主动来感受自己的心意。
10
原以为少了打疫苗这么个借口之后，楚尧就会渐渐淡出自己的生活，一切将慢慢回归原有的平淡节奏。
但付思栗这几天却出乎意料地忙碌。
楚尧像是知道她的时间表一般，瞅着她有空立刻就约她吃饭。
付思栗都怀疑楚尧是不是严重缺个饭友了。
她又忍不住想起那天在医院门口，楚尧那句“当我女朋友不就好了”。
楚尧有没有可能是在追她呢？
微信进来了一条消息，付思栗从胡思乱想中清醒过来，使劲晃了晃脑袋。
发消息的恰好是她正想着的那个人。
楚：【姐姐晚上要去看电影吗？】
楚：【图片。】
付思栗发现楚尧好像心情好或者是有求于她的时候就会叫她姐姐。
付思栗笑着点开图片，是一部新电影的海报。
她一直想去看来着，但是因为只有自己一个人就一拖再拖，这部电影都快被她拖下线了。
她有些心动，今天又恰好是周六，于是回复楚尧。
栗：【好啊，看八点半的怎么样？】
过了片刻，楚尧又发来一张图片。
付思栗点开来看，是电影院的购票截图。
楚尧买的是一张椅子坐两个人的那种情侣座！
啊……这……
付思栗嘬了口可乐，努力把思绪放在电影上，然而她还是会走神，忍不住想看楚尧。
楚尧倒是看得全神贯注，连爆米花都不吃一颗。
她这么在意情侣座这件事，可对方似乎习以为常，难道现在的孩子们交朋友都这样？
发现好吃的餐厅立刻就约你去，有空的时候会来接你下班，心情不好可以抱着哭，看电影也会买情侣票？
她很想问一问楚尧是什么意思，但又怕暴露自己太老土跟不上年轻人的节奏。
付思栗悄悄瞪了楚尧一眼，内心满是对他的復徘。
无数次走神之后，电影终于到了尾声。
付思栗完全没有那种看了喜欢的电影的雀跃。
相反，她已经被自己的脑海中奇奇怪怪的想法折磨得精疲力尽。
影院的光线不算明亮，台阶又是暗色的，付思栗没走几步就被绊了一个踉跄，幸好走在后面的楚尧伸手扶了她一把。
“小心点，看着路。”楚尧轻声道。
说完他就走到了付思栗前面，顺便牵住了付思栗的手。
付思栗挣了一下没挣开，反而被攥得更紧。
她看了一眼周围的人。
幸好手牵手的情侣也不少，他们这样并不会很显眼。
付思栗松了一口气，感受着楚尧手心的温度，心脏跟着“砰砰砰”起跳。
直到走出电影院，楚尧才将付思栗的手松开。
两人并肩站在电梯口，似乎都在等对方先开口。
周围有很多等电梯的人在七嘴八舌地讨论着电影情节，他们所在的环境并不安静。
付思栗却觉得她和楚尧之间的气氛安静到令她窒息。
最终还是楚尧打破沉默。
他偏头看付思栗一眼，问道：“姐姐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
被看穿的付思栗支支吾吾，纠结过后还是决定为心中的疑问要一个答案：“你今天……为什么买了情侣座的票啊？”
问出来后付思栗却觉得在她脑海中紧绷着的那条线并没有松一点，反而又多了些紧张和忐忑。
还有说不清的期待。
楚尧却坏心眼地不回答她，他勾唇一笑，像个恶作剧的小孩：“姐姐觉得呢？”
付思栗哪知道为什么，她抬头皱着眉答道：“我不知道。”
楚尧看着付思栗，露出他尖尖的虎牙：“因为情侣座的椅子舒服啊。”
电梯恰巧在这时候到了，“叮”地一声打断付思栗已经到了嘴边的问话。
她低着头，任由楚尧再次牵住她的手，将她拉进电梯，心里满是失落。
果然只有她在想些有的没的，楚尧只是把她当做朋友吗？或者是姐姐？
楚尧其实已经察觉到了付思栗的情绪。
她真的很好懂，什么都放在脸上，但楚尧并不打算现在就开口解释。
他得等她自己想明白。
“那你和别的女孩子也会买情侣票吗？”
付思栗终于还是问出口，她迫切想要得到某个答案，哪怕他们这些日子以来建立的关系破碎了也没关系。
“我不会和别的女孩子来看电影。”
楚尧看着付思栗的眼睛，语气认真。
电梯又在此时停下，付思栗侧身给身后要出电梯的人让路。
结果还没等她站好，等在电梯口的人就一窝蜂挤了进来。
站在付思栗前面的几个人因为没站稳，齐齐向她倒过来。
付思栗的小身板根本不禁撞，一下子就趴在了楚尧身上。
此时正值初夏，气温是一天比一天高，两人都只穿了件薄薄的长袖。
因此胸口相贴的感觉格外清晰。
付思栗连脖子都浮上一层薄红，偏偏电梯人太多，她试着拉开些距离却根本动弹不得。
楚尧难得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伸手扶住付思栗的手臂：“姐姐你还是别再动了。”
仔细看的话，他的耳根也有一抹可疑的红。
付思栗僵住，听话地站定，手臂却自以为不动声色横在两人的胸口之间。
楚尧盯着付思栗红透的耳尖，唇角悄然勾起。
11
直到回到小区楼下，付思栗都还没从尴尬中缓过来。
“晚上早点休息，再见。”
她拎着楚尧给她买的草莓奶盖，迫不及待地就要下车狂奔回家。
然而开车门时把手却拉不动，她不解地看向楚尧。
“姐姐没别的要说了吗？”楚尧侧过身，定定地看着她。
“说什么？”付思栗歪歪头，疑惑道，“晚安？”
楚尧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将付思栗的肩膀掰向自己这边：“你真的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吗？”
付思栗的不解消散，她隐隐知道楚尧要她说什么了。
她迟疑地开口：“我……”
但幸好楚尧放过了她：“你喜欢我吗？”
付思栗看着楚尧，他的表情依旧认真。
喜欢吗？
不可否认是喜欢的。
不喜欢她一个死宅怎么会愿意陪他打卡一个又一个餐厅，不喜欢怎么会赴他每一个约，不喜欢怎么在发呆的时候总是想到他，不喜欢怎么会一靠近就脸红心跳。
可是楚尧是真心想要和她在一起吗？
楚尧不会觉得她无趣吗？
楚尧不会介意他们之间的年龄差吗？
于是她答非所问：“可是，我比你大那么多，你不介意姐弟恋吗？”
满心期待她答案的楚尧都快气笑了：“付医生是指那三岁的年龄差？得多亏那三岁，不然我以为我喜欢的是个小学生呢。”
付思栗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他们之间的相处好像确实是楚尧照顾她多一点。
这样一想，自己光享受楚尧“姐姐”的称呼了，却没点姐姐的样。
她羞愧道：“对不起啊，我都不像个姐姐。”
楚尧磨牙，生怕下一秒付思栗就要跟他来个姐弟相认。
“啧，付思栗我问的是……”
“那你之前是在追我吗？”
没等他把话讲完，付思栗就小小声地打断了他。
楚尧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谢天谢地，你可算发现了。”
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正当楚尧挫败地想要放弃时……
“喜欢的。”
楚尧挑挑眉，不受控制地笑出声来，像个苦苦等待，终于得到糖果的小孩。
付思栗被他的情绪感染，抿着唇，弯着眼睛看他。
楚尧实在是觉得她可爱至极，内心油然而生一股想要吻她的冲动。
这么想的，楚尧也这么做了。
他手捧着付思栗的双颊，控制着想要撬开她牙齿的冲动，生怕会吓到她。
只敢叼着两片柔软的唇，像是饿了许久的狼崽子，辗转研磨。
在付思栗快要窒息，艰难地推拒楚尧的肩时，楚尧总算放开了她。
付思栗也没心思想怎么逃回家了，只脑袋一片空白地喘息着，任由楚尧将她揽在怀中。
12
直到过了很多个纪念日之后，付思栗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
楚尧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呢？
楚尧揽住一直幽幽看着他的付思栗，无奈地掐了掐她的小肉脸。
“傻瓜，当然是遇见你的第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