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事评论家

2022-08-12 15:00:59

悬疑

“咚、咚、咚……”

一大清早就有人在敲门,我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才六点,有没有搞错啊。我起身坐了起来,揉了揉眼,擦了擦眼里的眼屎。此时我听到刘社从床上下来,离开房间的时候骂了一句,然后,给我们的这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访客打开了通往最终审判庭的大门。

刘社先让高叔坐下,倒了杯威士忌,让我们这位慌张的朋友先冷静一下,我和刘社则要去穿衣服和洗漱,早饭我去下上了面条,随后我们边吃边听高叔讲述新的案子。

“昨天早上八点的时候,我们接到报警,是一个送杂志的员工,说在郊外的一栋房子里有个男的出事了。死者定了杂志,月刊的,每个月的1日到3日会将杂志送到订阅者手里,而咱们城市里定的人少,所以因为每位订阅者的情况配送员都清楚一点。

那天早上他像往常一样给死者送杂志,敲了敲门后,并没有像以前一样死者打开门,他在给死者打了几遍电话后,听到电话在房子里面响了,便怀疑订阅者出事了,就报了警。当时正赶上早高峰,当地的辖区派出所赶到现场的时候已经八点四十了。

房子的大门是关着的,没有上锁,房子比较小,紧凑,南北朝向,门朝西,房子只有一层,一进门是客厅,客厅从南到北放着沙发、茶几和电视,正对着门的东墙有两扇窗,尸体就坐在靠着门的北面的墙边;进门左拐是一条长廊,或者是过道,东面两个房间,发现的时候门都锁着。

后来在尸体身上找到了钥匙,这两间是卧室,西面一个,是厕所,走道尽头还有个房间,门也锁着,是一间书房,桌子上还摆着几本书。在走廊的天花板上,有一根绳子吊在一个圆环上。垂下来一端是个绞刑结,系在圆环的一端打了两个单结。

昨天痕迹科的同志们在房子里面待了一天也没找着什么东西,具体关于凶手的信息要等法医科的同志尸检完毕了。”

“一点都没找着?你们警方多少是有点退步了,”我们吃完饭,静静地听高叔讲完案子后,我和刘社起身收拾碗、筷子,刘社也接着开始发表他的看法,“具体的我不多说,要实地探查一番才能下结论。”

高叔站了起来,继续说着:“尸体是一具男性尸体,53岁,未婚,职业是军事评论家,曾多次准确预言了A国的军事发展方向,所以这个案子基本所有的信息还是处于封锁状态,并未向媒体透露。

死者的死因是窒息而死,根据脖子上的勒痕判断应该是吊死的,脖子上遗留的物质和勒痕与挂着的绳子对比一致,而绳子上也检测出了死者的皮屑,死者身上没有打斗的痕迹。

死者就是房子的房主,房子是死者自己建的房屋,也就是法律上说的自建房,死者从去年四月份开始搭建,到十一月底完工,今年二月搬入,据好友所说,这栋房子是死者专门用来写军事评论文章的地方,所以房子的空间就比较紧凑。”

不知道什么时候,高叔拿出了他的笔记本边看边说,“大体就是这样,房子也没有丢什么贵重物品。”

“嗯,走吧。”刘社象征性的应了一声,这时,我和刘社已经穿好了衣服。下楼坐上了高叔的警车,随着高叔赶去了案发现场。

“吱——”随着精锐刺耳的刹车声音,高叔停下了他那老掉牙不知道坏了多少零件的破桑塔纳。我透过车窗,一栋普通但紧凑的平房映入眼帘。

正如高叔所描述的那样,房子大体呈长方体,南北搭建,门前是一条土路,向北连接着柏油马路。四周只有几片树林,房子旁边停着一辆深蓝色的轿车,高叔说这是死者的车。

客厅在房子南侧,两个卧室以南北顺序设计,都在客厅北侧房子东侧,在房子的北面是书房,储物间就在北面卧室对面,书房和储物间就像是一个已经建完的正常的房子后面又补建的两个房间,所以整个房屋的外貌不怎么好看。

房子是建在郊外的一片靠近别墅区的空地上,往西走就是城市的工业区,往东走就是人烟稀少的别墅区,听说好像今年上半年的《对A国和E国签订的<高新军事装备生产合作条例>的看法》的评论文章就是在这个房子里写的。

房子内饰普通,几乎没有什么装饰品,由于客厅和走廊只有客厅的两扇窗,所以走廊上在白天也比较昏暗,不过死者在走廊上吊上了一盏灯泡,虽然不够亮,但日常走路还是足矣,但是为了方便勘察现场,警方在天花板上用吸盘吊了两盏大功率灯泡。

此时的尸体已经被警方拉去尸检完毕躺在停尸间了。从高叔给我们看的照片来看,尸体是吊在天花板上的,位置大约是在靠近书房的三分之二处,此处有个铁质的圆环固定在天花板上,而绳子就系在这个圆环上,绳子已经被取下来拿去检验了,而圆环则还是留在这儿。

据法医说,整个案发现场只在这几样东西上检测到了有用的信息。整个走廊没有多余的杂物。

接下来,我随着刘社检查了房屋里的几个房间,应刘社的要求,我和他在房间里自行检查,而高叔等警方人士在没有我和刘社允许的情况下是不准进入我们在检查的房间的(准确的来说是刘社,因为我这个人没有刘社那么犟)。

客厅,一台沙发,一台茶几,一台电视,电视是挂在墙上的,下面没有电视柜,东墙上有两扇窗,每扇窗面积不大,但依然显得很紧凑。窗户没有被破坏过,也没有指纹、手印或脚印之类的痕迹。

走廊,只有一盏灯泡和系绳子的铁环,刘社向在此看管现场的民警借了个凳子,垫着脚观察了一下天花板上的灯泡和圆环。

“这个铁环上都刷上漆了耶,死者是个完美主义者还是个强迫症啊。”刘社检查铁环的时候嘟囔了一句。

两个卧室,只有北卧室住人,里面放了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床头柜,床是南北摆放,头南脚北,靠着东墙,墙上有扇窗,衣柜放在西侧,衣柜里有些衣架挂着衣服,都是些外套,有些没挂,由于衣柜里的衣服都摆放整齐,所以穿插在里面的空衣架显得很扎眼。

靠着北墙和西墙,床头柜放在床头的西侧,被夹在床和衣柜的中间,路由器放在床头柜上,床头柜上还放着毛巾、浴巾和一本范边写的《21世纪的海战》,书签夹在第十五章:水下攻势的第一页那里。

南卧室被死者改成了厨房,灶台紧靠东墙,洗东西的地方靠着北墙,冰箱靠在南墙,冰箱里还有着死者这吃剩下的饭菜。不过,厨房里没有吸油烟机,应该安装吸油烟机的地方在设计的时候,被设计成了窗户,和北卧室一样的设计,厨房里也包括窗户依然没有和凶手有关的信息、痕迹等线索。

厕所,一个马桶,一个洗手台和一个淋浴器,因为空间狭小,所以厕所没有做到干湿分离,马桶靠着南墙摆放,洗手台靠着西墙相对于马桶垂直安装,洗手台上面的墙挂着一面镜子,镜子上面就是一扇带着纱网的窗,不过窗此时是纱网部分是关死的,玻璃部分只打开了一半。

洗手台上放着死者的牙刷、洗面奶、剃须刀等日常生活中的个人清洁用品,厕纸放在马桶的水箱上,厕所角落里放着扫把、拖把等卫生工具,还有一根撬棍。在厕所的南墙和西墙交接的上面安装了一扇换气扇。整个厕所都打扫得很清洁,同样也没有凶手的痕迹。

书房,书房门外的墙上部的西边墙角里有一个监控摄像头,据高叔说,这个监控摄像头是可以自动旋转的,也可以通过手机端的APP控制,监控录像也储存在云端,警方破解了死者的手机密码,并观看了云端的监控录像,发现只有晚上十二点到次日早上六点的录像,即使是凶杀案发生的那一晚的录像,也没有拍到凶手。

只有尸体吊在天花板上。书房内空间比较大,只比卧室小一点。写东西的桌子放在东墙,坐东朝西,东墙上有扇窗户,桌子上还有台笔记本电脑和一台彩色打印机。

右边,也就是北墙边有个书架,书架不高,只有三层,四个放书的格子,上中两层各两个格子,最底下的一层是三个抽屉,中间的抽屉是个上了锁的抽屉,六位数的密码锁,高叔说警方发现的时候这个抽屉是呈上锁的状态,密码锁也没有被破坏过或被人尝试破坏过的痕迹。

这个抽屉里面没有东西,而其他抽屉里面只有一些螺丝刀之类的维修会用的工具。

书架上的书不多,一些政治军事读物和人物自传,每个格子上都有寥寥的三四本,摆放整齐。正对着书桌的西墙上,挂着一幅字画,上面用毛笔赫然写着六个大字:认清形势,放弃幻想,准备斗争。字画的位置坐在书桌的椅子上只要抬头就能看见。屋子里还有一个钟表,挂在门的上方。

整个房子都铺着木地板,只有厕所和厨房是瓷砖的。整个房子都收拾地很干净,简洁,几乎看不出来这个房子是住过人的,更像是刚装修完的。

检查完毕房屋后,我没有说什么,刘社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要求让高叔带着我们两个人去看一下尸体。

“这是法医科的同志今天早上整理的尸检报告,刚发给我,你看看吧。”刚坐进车里,高叔就把他的手机递了过来,刘社接过手机后,高叔开始启动发动机,“刚刚上级领导给我打电话,说死者身份特殊,尽快破案,唉。”高叔长叹一口气,往车座子的椅背上一靠,感叹道,“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啊。”

“人的职业不同,职位不同,给了他们不同的权利,也让他们获得了不同的待遇,你、我、刘社,还有其他的警察的同志,不都是这样。”我看着窗外的以越来越快的速度向后离我们而去的树木和路灯,接过高叔的感叹。

死者姓名博虎,男,53岁,身高183厘米,死亡时间推断约为2022年8月1日23时到次日凌晨1时,死亡原因为机械性暴力作用引起的呼吸障碍所导致的窒息,极有可能是上吊缢死。

死者身上除绳子勒痕外没有见到其他的暴力作用的痕迹,也没有发现中毒或摄入有害化学物质的痕迹,尸检显示死者患有一定程度的高血压,死者在死亡时处于高血压发作状态。

吊起死者的绳子是生活中常见的尼龙绳,直径约为6毫米,绳子两端切面整齐,且切面均为最近所为。绳子上除了吊死死者所留下的死者的皮屑和微量血迹外,还有几处疑似为死者的指纹与铁环摩擦留下的油漆,除此外还检测到了些许铁锈。法医:禾谷稻

“神奇。”我看完报告后,皱着眉头嘟囔了一句。

“嗯?什么?”刘社条件反射般的接着开口问道,“神奇?什么神奇?”

“啊?昂。”我有点没反应过来,“我是说这个案子,这个男的死的这么蹊跷,凶手没有留下一点线索。”

“嗯……,明面上看起来确实是什么都没有,但是,不继续调查下去你又怎么能确定,凶手是否真的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呢。”

“嘶,你们说,”突然间,在前面开车的高叔开口说道,“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敌对国家,尤其是A国,派间谍过来把人家给杀了,毕竟这个博虎好几次成功预测了A国的军事发展方向,而且这个案子也算是一个疑难杂案,受过专业训练,或系统学过专业知识的人更会做这种不留痕迹的案子。”

“不留痕迹吗,虽然我还不确定,但我觉得绳子上检测出的那一点铁锈不值得查一下吗?”,说着,刘社挥了挥他的右手,“毕竟现在,还是刚刚开始侦查这个案子,解谜的一方总是不能放过一点可疑的东西。

“对了,你派人去打听一下,就是这个死者在建房子的时候,参与建房的人是他的亲戚朋友还是他去建筑公司雇的专业工人,然后把参与建房子的人都叫到你们警局的审讯室,再派人去调查一下这些人的背景和与死者的关系。还有,去查查死者有没有什么仇人或者是关系不怎么好的人。”

我看到刘社说完后,高叔张了张嘴,似乎想要继续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合上了嘴巴。我估计是想问一下刘社的发现,但考虑到刘社的性格(更准确的说是尿性),他要是想说一开始就说了,他不想说再怎么问也吐不出半个有用的字来。

之后我们三人都没有发言,静静的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嘭——”门与墙的碰撞声在空荡荡的停尸间显得格外震耳,而随着值班的法医同志将门打开,一阵停尸间特有的冷空气扑面而来,此时的我,不仅面部凉了下来,心也随着这股冷空气“凉”了下来。

“嗯……”值班的法医同志手里拿着登记表,抬着头寻找博虎被放置在的尸体冷藏柜,“32号,32号……,找到了。”

法医同志娴熟的将尸体从冷藏柜里弄出来,放在平板床上,摆在我们面前。

尸体因为被发现的及时,现在并没有腐烂的地方,只是放在冷藏柜里冻得皮肤发白了。死者体型微胖,从外表看死者身体健康,无不良嗜好和疾病,但报告里说,死者患有一定程度的高血压。

死者身上没有钝器或利器造成的创口,也没有生前反应留下的痕迹,只有法医解剖后留下的缝合线和尸体脖颈处清晰可见的缢沟。

刘社开始四处翻动尸体,这摸摸,那闻闻,再仔细看看。他的这一系列的动作在不熟悉他的人看来就像是在逞能,不懂装懂一样,尤其是和他不怎么注重打扮的外表相结合后。

记得刚上高中的一段时间,班里就有不少人——尤其是女生——都会绕着他走,并且在背后肆意臆想刘社家庭教养极低以至于他拥有烈火一般蓬勃的头发、对世间一切事物都不多看一眼的眼睛等普通人不具备的特质,这一切一直持续到了学校里发生了一起投毒杀人案而戛然而止。

好了,言归正传。

刘社翻动尸体的时候,高叔在停尸间外面打电话向手下吩咐刘社交代给他的事情,等高叔打完电话进来的时候,刘社也完成了他的尸检。

“嗯……”刘社皱着眉头、噘着嘴摇了摇头,“就这样吧,我要去看看那根吊死死者的绳子。”说着,刘社把他的两只胳膊都搭在我和高叔的肩上,他搂着我们俩说,“接下来,也是破案找出凶手最关键的一环,就是我要找的那几个人了。”

“你是说,参与到死者建房子的那些人?”高叔接着问道。

“是的,没错。”刘社点了点头。

“好,那我让那几个同志加快脚步,尽快找出那几个人来。”高叔两眼放光,仿佛在沙漠中行走的旅行者看到了前方一片一片的房屋一般。

接下来,我们去看了那根绳子。普通的尼龙绳,6毫米的直径不算细也不算粗。虽然此时的绳子的颜色已经变得灰不拉几了,但依然看得出来本来是一条白色的绳子,磨损较轻的一端也证实了这一事实。

绳子上的痕迹和报告里说的并无出入,刘社也没有检查多长时间,粗略地看了几眼就行了。之后,我们便回家,静静地等待那几位警察同志的好消息了。

“明天星期一哎。”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突然想到这个事情,“明天要上学了,唉。”

“上吧,没事。”刘社仰躺在沙发上,右手指着天花板,手指有节奏地在上下跳动着,“学校啊,什么时候学校是个学习而不是竞争的场所就好了。”

“说得好像你在学校还跟人家竞争一样。”我扭过头去,斜着眼看着他说,“咱们老师给你量身打造的那几条规定你遵守过几条。”

“那不一样,”刘社猛然坐起身来,看着我说,“有些规定我是真的做不到,上课讲的那些东西太没意思了,又不是什么难的东西,难的是那些出题人出的题。当时上数学课的时候,老师让咱们自己出题交换着做,我出的那个解析几何题,我自己解析几何没怎么听,也没怎么做题,我出的那道题我自己不会,咱们数学老师都看着直摇头说我出的难了。”

说着,他站起身来,向厕所走去。

“所以说,学东西不一定非要去做多么难的题,以后不管是搞研究还是从事相关的需要计算的工作,都用不着去背这些公式,想不起来查查笔记本,或者上网查一下,现在是信息时代,人的脑子要去记更重要的东西。”

“更重要的东西,你是指?”我暂停了电视上正在播放的《库雷兹的汽车秀》,问道。

“更重要的东西,就是一是你需要随时随地用到的;二是不能储存在电子设备里的,因为这是个信息时代,存在脑子里要比电子设备——尤其是可以收发信号的电子设备——安全得多。就用咱们俩来举例,这次的案子现在还没破,你就还没有进行记录发表,而是都将信息记在脑子里,而我也将案子的信息记在了脑子里。你看,这不就是一是为了能用到的时候接着找出来,而是为了防止关键信息泄露。”

“嗯,确实。那这件案子,到现在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嗯——,现在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主要是看我的猜想能不能成立。”刘社上完厕所,回来坐在沙发上,看了眼暂停的电视,说道,“我的推理是,凶手就在当时参与了死者建房子的那些人当中。但是里面很多东西我还没有弄清楚,还需要继续向下推进。”

经过了两天的在校学习,我和刘社的身心都得到了升华,让我们进一步学会了更加珍惜破案时不在学校的时间。第三天中午放学,就是我和刘社回学校的第三天中午放学,高叔驱车来到我们家。

“同志们!当初参与死者建房的人找到了!”我刚给高叔打开门,我们这位刑事案件组的“大统领”就举着一个蓝色的文件夹喊道。

“吼哦,”刘社拿出手机,边敲屏幕边说道,“习速啊,看来咱们下午有的忙了,我就帮着你一起请着假了。

“哎,你拿手里拿的是什么?”刘社指着高叔拿着的文件夹说道。

“关于那些人的基本的资料,现在只是把他们监视起来了,还没开始审讯,等着你呢。”

“那真是谢谢警察局的同志们的特殊照顾了,那我们吃完饭就去警局吧。”

下午一点三十分,我和刘社到达警局的审讯室。在审讯室外的候审室已经陆陆续续进去了五个人,都是男性,高叔说这就是当时参与建房子的人,也是下午要审讯的人。

下午一点四十五分,审讯正式开始,高叔和刘社主持审讯,我和其他的几名警员在审讯室外,通过原子镜和监控看着两人的审讯。

第一个受审人。

高叔开始开口问道:

“姓名?”

“张鑫朝。”

“家庭住址?”

“国际花园C区C12楼1单元301户。”

“联系电话?”

“1******2065”

“和死者的关系?”

“朋友。”

“8月1日的晚上十一点到第二天的凌晨一点你在干什么。”

“在家里,十一点的时候我在看书,一直看到了十二点多。”

“看的什么书?有人能给你作证吗。”

“看的书是《注意!——坦克兵》,古德瑞安写的。没人能给我作证,但是我看的是电子书,软件里应该有阅读记录,上面有时间。”

说到这,我看到他原本有节奏地敲击桌子的手,突然之间加快了频率,但他依然是面无表情,犹如一潭死水,“我没结婚,自己一个人住。唯一的朋友还被人给杀了。”

“那,我需要看一下你的阅读记录。”

“嗯。”张鑫朝拿出手机,点了几下屏幕便递给了高叔。高叔查看的时候,刘社也将脑袋凑了过去。

“十点十七分到十二点十三分。”看完后,高叔将手机还给受审人,“死者最近一段时期有没有和你说过他有什么敌人?”

“嗯——,有。当时是上个星期的星期四,博虎跟我打电话说,他当时从老家回来,半路上车子抛锚了,让我开车过去拉着他。当时在路边帮他看了看车子,也聊了会儿天,他告诉我前几天他又收到了一封威胁信,他说信里警告他不要再预测A国军事发展方向,不然后果自负。”

“威胁信,那他有没有和你说那封信他是怎么处理的?”

“没有,不过以前他也收到过类似的信,我记着他告诉我说他都扔了,我感觉这一封应该也差不多扔了。”

“我问完了,你有什么想问的吗?”高叔转过头去,对刘社说道。

“很好,很好。”从审讯开始就一直沉默不语的刘社笑着开口说道,“有几个问题我要问一问。

“死者的身体是否患有什么疾病?”

“疾病?当时帮他拉车的时候,他跟我说前几天去医院检查,查出了高血压。”

“车牌号?”

“我的?D-031CX,一辆白色的达拉。”

“你和死者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就是上次给他拖车。”

“那次拖车后,你们什么时候分开的?”

“嗯……,我们回去后,博虎提议我们一起吃个饭,然后我们一起吃了个饭。因为我要开车回家,所以我没喝酒,他和他表弟喝了酒,我们九点半差不多,或者是九点四十,吃完的,后来我开车把他和他表弟送回家后,我自己回家了。”

“表弟?当时还有死者的表弟吗?”

“对。博虎开车带着他回老家的。”

“你还记着饭店名吗?”

“故家粥店吧,我记着是,就在和平路上。”

“好的。”刘社朝着高叔点了点头,示意他已经提问完毕。

“行,你先回去吧。但是最近不要乱走动,记住了啊。”说完,高叔站了起来,给张鑫朝打开了审讯室的门,也接着吩咐了一个民警带两个人去死者家里找找那封恐吓信。

第二个受审人。

依然是高叔先开口问道(后面的三次审讯都是高叔先开口问的。)

“姓名?”

“博文启。”

“家庭住址?”

“海港苑14号楼1单元101。”

“联系电话?”

“1******4266。”

“和死者的关系?”

“博虎是我表哥,他爸和我爸是兄弟,我叫他爸爸应该叫叔叔。”

“8月1日的晚上十一点到第二天的凌晨一点你在干什么?”

“8月1日晚上我和公司的同事在外面吃饭,晚上十点左右到的家,十一点的时候就上床睡觉了。”

“有人证明吗?”

“有,我回家是打车回的,上床睡觉的话,我的妻子能给我证明。”

“嗯,你妻子的姓名,电话?”

“林一,电话是1******4713。”

接着,高叔朝这边点了点头,我身边的一个民警立马就出去了。

“能看一下你的打车记录吗?”

博文启拿出手机,打开打车软件,递给了高叔。

“8月1日……晚上……九点三十七分从家欣烧烤上车,十点二分到达海港苑……”高叔看完后将手机还给了他,“好,你和死者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上个星期回老家的时候,我们两个一起回去的,他开车带着我,回来的时候车子半路上抛锚了,后来是他的一个朋友过来拖的车,后来我们一起吃了晚饭,他朋友开车把我和博虎送回家的。”

“饭店名字?”

“嗯……,我忘了,那个饭店是我第一次去,就在和平路那里。”

“嗯。”还没等高叔接着开口提问,刘社就先开口了。

“刚才那个,就是第一个受审的人,你见过吗?”

“见过吧,挺眼熟的,应该就是帮忙拖车的那个人,博虎的朋友应该是。”

“博虎身体患有什么疾病吗?”

“病啊,额,我没记错的话,当时回老家的时候,在老家里他说自己是高血压。”

“好的,好的。”刘社站起身来,走到原子镜前面,透过镜子看着他自己和“我们”这些站在外面的人,“对了,先生,你知道一个人在被绳子勒住脖子的时候多长时间会死亡吗?”刘社突然开口问了这么一个问题,但他还是在看着镜子。

“不知道,也许……十分钟?我也不是学习或研究这个的,我怎么会知道。”受审人皱着眉头,侧着身子看着刘社的背影。

“好的,好的。”刘社转过头去,边绕着审讯桌转了一圈,边说道,“那您是做什么工作的呢,博先生?”

“我在首都万音林互联网公司工作,职位是负责APP开发和维护。”

“OKOK,”刘社坐回椅子上,对高叔说道,“我问完了,你继续吧。”

“我也问完了,”高叔站起身子来,边开门边说道,“在收到警方的通知和案件告破的信息前,不要乱走动,尽量保证家——公司两点一线。”

“嗯,好的。”博文启出来后,向我们这里瞥了一眼就走了。

第三个受审人。

“姓名?”

“毕雨田。”

“家庭住址?”

“水申园1期2号楼2单元301户。”

“联系电话?”

“1******5217。”

“和死者的关系?”

“没什么关系,我们就见过一次面,去年给他建房子的时候,我们两个才有的接触,除此之外都没见过面,更谈不上什么关系了。”

“8月1日的晚上十一点到第二天的凌晨一点你在干什么?”

“8月1日啊,当时我们加班,我们那一个组的人都加班加到了晚上八点左右,下了班之后,因为没吃晚上饭,我们就在工地附近找了个烧烤店坐下,一直吃到快十二点了差不多,当时我们六个人有四个喝酒喝得都开始吐了,剩下还清醒我们两个人打车先把他们四个送回了家,然后我们才自己打车回去。”

“你喝酒了吗?”

“我喝了点,但没喝醉。我酒量不行,三四瓶啤的就倒。”

“才三四瓶啊……咳咳,那你能分别说一下你把你同事送回家的时间和你自己到家的时间吗?”

“我想想啊,嗯……到老赵家是十二点十几,快二十了;到老曹家的时候是差不多快四十了……应该是;我到家的话就是一点多了。”

“能看一下你手机上的打车记录吗?”

受审人找出手机,打开后交给了高叔。

“嗯,好。”高叔将手机还给毕雨田,“能说一下你的两位同事的姓名和联系电话吗?”

“第一个到家的是赵牛柴,电话是1******8642;第二个是曹盛,电话是1******5673。”

“好。”高叔扭过头看着刘社,刘社不紧不慢地拿出一张照片,是当时回学校上课的时候打印的。

“照片上的这个环状物体是直接嵌在天花板的混凝土里吗?”

“嗯……,我看看手机啊,手机上应该有当时建房子的蓝图。”毕雨田拿出手机,找了一会,便把手机放在刘社跟前,说道,“有,你看这张图,这是房子走廊的剖面图,在这里的这个东西就应该是你照片里的那个东西,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确实是直接安装在混凝土里。”

刘社拿出手机,将蓝图拍下后,说道:“好的,谢谢了。”

见刘社询问完毕,高叔起身打开了审讯室的门,第三个嫌疑人和审讯结束。

后面两个人就是毕雨田说的老赵和老曹,二人的说法也证实了8月1日晚上的事情。因为二人也和死者不认识,三人现在均在工地上干活,但不在同一个工地。所以审讯内容我就不在这里写了。

审讯完毕后,已经快五点了,我和刘社在警局没有再继续停留,聊了几分钟后边和高叔告别了,在警局门口还遇到了我们亲爱的孔警官,不过他并没有正眼看我们一眼。今天的审讯让我和刘社身心俱疲,所以我们在回家的路上买了现成的晚饭。买饭的时候,我问刘社:

“这个案子,现在距离你的最终推理还有多远?”

“审讯的时候,在中间的空挡,问了高叔一个问题,车钥匙上有没有除了死者的指纹。高叔的回答是,没有,谁的指纹都没有。所以,明天差不多了。

“差不多了,差不多了啊。”刘社的语气很平和,但他面部的表情却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案件的调查,到现在为止一切都符合我的推理,或者说,都印证了我的推理。”到这里,刘社已经彻底放弃了对于心情的管理,他歪翘着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接下来就是找出关键证据,想办法拆穿凶手的不在场证明,找出动机。”

“吼哦,看来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还蒙在鼓里的我,对刘社说的话略感惊奇和半信半疑,“如果你愿意的话,或者——可以的话——能不能将你的推理说给我听听呢?”

“Nonono。”我们的这位大侦探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而我则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他哈哈笑了笑,继续说道,“哎呀,没事,只是我觉得,很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过早的进行推理可能不仅不会得出正确的结论,还有可能将我们引入错误的方向,甚至直至万劫不复。”

“所以,”我思索一会,问道,“明天吗,开始最后的线索调查?”

“嗯,明天开始,明天开始啊。”

第二天开始了。

今天开始了。一大早高叔便在我们家楼下等着了,他穿戴整齐,他甚至拿了我和刘社一年都没见他带过的警帽,和外套一起整整齐齐的放在副驾驶上。

“叔,你怎么连帽子和外套都带出来了啊?这才八月初,还不至于穿外套吧。”我指着副驾驶上放的外套和帽子,问道,“是要去参加什么会议,还是有什么大领导来了?”

“都不是,”高叔笑着说道,“什么大领导啊,咱们这地方这么多案子,什么领导会过来。”说着,高叔用右手拍了拍放在副驾驶上的帽子,接着捏了捏被帽子压在下面的外套,“今天可是案子调查的最后一天,大侦探的推理也可能在今天公布于世,我可得好好对待。”

“哼。”刘社哼了一声,笑了出来,但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正在开车的高叔。

常言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具体有没有虫吃,我不敢妄下断言,但是起得早的话,路上是没有多少车的,也正因如此,我们只用了一个小时左右到了案发现场。

到了现场后,刘社并没有直奔屋子里,而是径直走向了死者的汽车,是一辆价格稍贵的三厢的旗帜牌轿车。

刘社带着手套、头套、脚套和口罩,在车内翻找了一阵。最终,他打开了后备箱,将放在备胎上面的垫子拿了下来,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后,他让我和他一起将汽车的备胎从后备箱里拿出来。

然后他进了屋一会,出来后拿了一根撬棍,先正反看了一圈,然后也是拍了一张照,从自己的裤子口袋里拿出一块布,缠在了撬棍的头上。

接下来的事情估计大家都能猜到,我们两个和高叔协力将轮胎的外胎撬下,同时,两根绳子也跟着掉了出来,一长一短,颜色和吊死死者的绳子很像,随即,绳子便折起来放进了高叔拿来的物证袋,轮胎则放到高叔车放备胎的地方,而他的备胎则拿了出来,放在了现场由看守现场的民警看着。

最后,我们回了警局,将两样东西交给痕迹科的同志化验。我们在外面,等待结果的时候,向高叔询问了最后的几个问题。

“那五个嫌疑人的家附近案发时的监控都看了吗?”

“看了,张鑫朝小区的监控,十一点到十二点的时候,有几辆车进入小区,在十二点二十几的时候,有辆车进了小区,是一辆自由4代汽车,然后一直到三点都没有车出入;博文启小区在十一点到十二点的时候,有几辆车出入小区,之后到两点没有车出入;毕雨田……”高叔说到这的时候,刘社抬手打断了他。

“总之,是没有他们的车辆吗?”

“是的,没有。”

“好的。这两个就足够了,就足够了,我亲爱的‘卡萨列夫’同志。”刘社将右手放在高叔肩上,轻轻拍了拍,“现在是……哦,还不到十一点啊,现在就差……”

还没等刘社说话,化验室的门就被推开了,出来的是化验科的科长刘工,他将化验报告交给高叔,我们三个人接着就凑在一起读起来了。

绳子是常见的尼龙绳,直径约6毫米,长的绳子一端切面粗糙,推测为出厂时所切,另一端,切面崭新,平整,与之前检验的凶器的一端切面可达到良好的契合。

短的绳子也是一端粗糙一端崭新平整,可以和凶器另一段契合良好,推测为这原本是一根绳子;轮胎,在轮胎轮毂上标记出来的划痕干净,推测是近期造成,使用的物体应该是一字型螺丝刀这种头部扁平方正的物体。检验人员:刘工。

看完报告后,刘社冷不丁地说了一句和报告内容不相关的话:“你们没有发现,死者的弟弟相较于死者的朋友来说,前者和死者身材相仿甚至比死者稍胖点,而后者则比死者瘦多了。”

“嗯?什么?”高叔没反应过来。

“确实,他朋友确实瘦的比较厉害。”我若有所思地回忆起在审讯室时,看到的那两个人。

不过接下来刘社什么都没说,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八点。

“女士们、先生们,我很高兴你们能如约而至,很抱歉昨天晚上那么晚才通知的你们。当然,接下来我所说的话,所做出的推理,你们打可将其看做是高跃进警官的杰作。那么,我要开始了。”

他清了清嗓子,犹如一个演讲人一样。

“首先,在案发现场的发现,死者吊死在天花板上,靠近书房的一侧,这不可能是自杀,因为死者脚底下没有垫脚的……凳子……之类的东西。

我说一下现场的发现,门锁没有被破坏,天花板上的铁制圆环,尸体没有暴力作用痕迹,死者患有高血压,绳子两端切面崭新、完整,衣柜里少了几件衣服,书房里只有书,从这些线索我有什么推断呢,门锁没被破坏说明是死者给凶手打开的门,嗯……这么说有点离谱,这么说,死者在不知道来者的来意的情况下,给凶手打开的门。

然后,凶手用了一种方法,让死者处于无意识状态,至少他无法感知到自己正在被吊在半空中,或是当他感知到也已经晚了。那这个方法是什么呢,死者体内没有检测出可以致人入睡或者是昏迷的化学物质,我就在想是凶手用了某种方法,让死者自己处于昏迷状态,那是什么方法呢,是什么呢……”

刘社停下,喝了一口水。

“这个方法的关键在于,高血压。能让死者自己处于昏迷状态,必须要由死者自身的条件决定,而死者正好是高血压患者,而高血压患者在情绪激动、心跳加快的时候,相较于普通人,更容易会昏倒。

那具体的方法呢,凶手来到死者家门口,换上了他带来的鬼屋装扮——反正是那种很吓人的衣服——然后敲响了死者家的大门。

接下来的事情大家应该能想象出来,死者打开门,他不仅没有看到一个人,而且看到了只存在于影视剧里的鬼,在黑夜背景的加持下,死者当即晕倒。噔噔,让死者自己晕倒成就达成。

那我是如何将凶手确定为曾经参与过死者自己建房子的人呢,很简单,那个铁制圆环,虽然我不清楚它的用途是什么,也不知道死者用没用过他,但是,既然凶手能放心地将人吊在那个圆环上,这说明凶手对这个圆环的载重是很清楚的。

我观察到,圆环是直接嵌在天花板里的,换句话说,就是在建房子的时候,就将这个圆环固定在了天花板上了。那么,凶手是熟悉这个房屋建造的人,至少是参与过建房子的人。

各位,你们设想一下,你们有两套房子,一套在城里,面积大,专门用来生活;一套在郊区,到那里,如果不堵车的话,至少四五十分钟,而且这套房子是用来工作的,当你们想请亲朋好友来家里做客的时候,你们会请到那套房子里呢?

再者说,正是因为到这里要花很多时间,所以凶手想要来这里进行实地调查的话,那他会有相当一部分的时间是空白的,也就是说,他的时间很宽裕,自己的去向也不用和任何人说。所以,在进行审讯嫌疑人的时候,我就已经有了定数了。

那关于绳子、衣柜和书房这三条线索,会告诉我们什么呢?

首先,绳子的切面整齐、干净,告诉我们是最近切下来的,更有可能是凶手而为;其次,通过死者的房间非常干净,书架的书不多,但是摆放整齐,衣柜的衣服也是错落有致,所以我认为,死者有一定的强迫症,也就是OCD。

死者是不会允许自己的衣柜里的衣服被随便拿出来,这只能是死者不知道的情况下,只能是凶手所为,那凶手要拿死者衣服干什么呢?

我想,大概率是为了伪装,但是还有一个和衣服有关的问题,那就是用来装扮成鬼的衣服哪去了?

我确定是被扔了,但不是案发当晚扔的,我更倾向于凶手将衣服拿了回去,但是凶手自己穿了一身衣服,又有一套装扮成鬼的衣服,然后又要穿死者的衣服,如果是一个和死者身材相仿的人的话,会看起来非常的臃肿,让人一看就知道这个人穿了不少衣服,但这是夏天,这么穿会引起人们的注意的。

我推测,凶手是一个身材要比死者瘦的人,他穿上死者的衣服反而会显得大,空荡荡的,但是在两套衣服的加持下,反而会显得差不多正合适;最后,书房只有书的这个现象,引起了我的注意。

明明打印机就放在桌子上,为什么整个书房都找不到一张单张的纸,只有钉合在一起的书呢?是凶手拿走了它吗?但是拿走它是为了什么?

很显然,我们的这位凶手在当时的情况下处于精神高度紧绷状态,以至于他拿走的打印内容他都没有看,我猜测,凶手是为了将警方的调查方向转为他国间谍。

好了,最后一个线索的推理,让我们再次将视线转回到那根被切断的绳子上,绳子被切断,让我产生了一个问题,就是这根绳子是凶手的,还是死者的。

绳子被切断,说明生原来的绳子长了。那原来的绳子是干什用的呢,导致凶手不得不在两端都剪了一次——也就是说凶手剪了两次绳子——为什么呢?

答案很简单,由于原来的绳子长度太长,导致凶手在第一次剪绳子的时候,对绳子的长度作出了判断错误的判断。如果凶手这是第一次剪绳子吊人的话,而且他对长度没有准确的判断,那他对绳子长度的判断就是相对整根绳子的长度。

然后,剪下来的那一块相对于适合的长度长了,但相对于整条绳子已经足够短了,那原来的绳子肯定是一根长期放在不经常打扫而且还不会受到阳光照射的地方的一根很长的绳子。那室内很干净,不符合前一条限制,那就是别的地方——后备箱。

那么,一根很长的直径6毫米的尼龙绳长期放在后备箱里,大家觉得会是用来干什么的呢,尤其是我知道了死者的车钥匙上没有任何指纹的时候,我就知道,死者的汽车。所以我在死者的汽车里翻找,最后在备胎里找到了剪剩下的两根绳子。

总结一下,凶手先准备了一套扮鬼的衣服,然后穿在里面,外面套上外套,打车来到了死者房子外,穿戴好了后,敲开了死者的家门,而死者的高血压导致他看到凶手直接晕了过去,然后凶手从死者的后备箱里拿出了死者用来拖车的绳子,剪了第一次,长了,又剪了一次,然后才将死者吊起来。

而两根绳子则放到了死者的后备胎里,但他没注意,他在撬后备胎的时候留下了划痕,过于谨慎的他,也将车钥匙擦了一遍,导致上面没有一个指纹。

为了防止监控拍到他,他必须在十二点之前离开现场。走的时候,凶手拿走了死者打印的东西,妄图嫁祸给别国间谍,为了伪装,他穿了死者的衣服,然后打车回了家。至于扮鬼的衣服,我想他也藏在了自己车里的后备胎吧。

这次的不在场证明的询问,在时间段的锁定上,我们犯了一个错。就是将时间定在了推测的死亡时间,没有加上来往路程所用的时间。如果我没有推理错的话”

刘社站了起来,走到一个男的身后,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说道,

“我能看一下你的手机吗?”

男人拿出手机,开锁后,交给刘社。刘社在屏幕上点了一会,举起手机说道,

“我果然没有猜错,你用了两个小时却只看完了一章,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如果你是做了笔记了的话,那你拿出来给我看看吗?”

手机屏幕上的阅读记录显示,8月1日晚10时17分阅读《注意!——坦克兵》第12章,然后刘社打开这本书,一打开是第13章,才往后翻了两三页。

“没话可说了吗?张鑫朝先生,那,我们可以去警局办理入狱手续了吧。”

张鑫朝没有说话,但是,他那已经被汗湿透的后背却早已出卖了他,狠狠地出卖了他。

千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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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评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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