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曾许月一段情(一)

2022-08-21 15:00:39

现实

风曾一出生就被家人丢弃,只因她出生的不是时候。

两个年轻人都是孤儿,在孤儿院结下的情愫,一路磕磕绊绊走来,本以为日子总能奔出点盼头,可自从女人查出怀孕之后,男人的事运越来越遭,就在风曾出生的那一天,男人丢了工作,连给女人交手术费的钱都出不起。还是医生看女人可怜,自己垫钱缴了费,可时间拖得太久,女人的命终究是没有保住,男人看着护士怀里的那个婴儿,说了一问我去下厕所后便再没出现过。

风曾变成了孤儿,被送到了一所福利院里

风曾在福利院的生存环境一点都不好,所有的孩子都孤立,排挤,殴打,辱骂风曾。童言无忌,但童言也能伤人,他们以欺负风曾为乐,毫无半点愧疚,因为没人告诉他们他们的行为在杀人杀一个活生生的人。他们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着她,用尽全力地对她拳打脚踢,谁都和她没有仇,但谁都把她当仇人。

老师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风曾身上看得到的地方就给上上药,看不到的地方就放任不管。一切的一切,也不过是因为风曾的那张脸。半张脸布满黑色的胎记,半张脸白的像个死人。她像个哑巴,福利院里没有一个人听过她开口说话。

风曾反抗过,但只换来了更多的暴打和侮辱。她也曾哭着向老师求助,却只得到了一张纸巾和

“砰”的关门声。

从那时起,她学会了隐忍,她学会了逆来顺受,她学会了东躲西藏。床上的被子枕头经常被人拿水全部浇湿,她便学会了睡在地板上。小小的一个人,蜷缩成一团,大冬天的晚上睡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有人来领养的时候,风曾也像其他孩子那样渴望的看着那些和善的面庞,却只能在对视时看到他们瞬间皱起的眉头和厌恶的眼神。几次之后,风曾学会了低头。

日子混混沌沌地过着,风曾长到了14岁。花一样的年纪,别的女孩都在想要买什么样的漂亮衣服,风曾却除了内衣之外一件完好的衣服都没有,每件衣服都有被剪刀剪出来的口子,穿在身上风直注里钻。福利院有捐钱的时候风曾也会领到几件新衣服,可到了手里没多久就被抢去了,就算剩几件被嫌丑留下的,也都又被剪了口子。风曾只默默地承受着,承受着。

终于有一天,风曾再也承受不住了,她握着剪刀,对准了这些年来对她拳脚以加,嘲讽漫骂的“人”,可它们毫不在意,甚至捡起地上的石子砸她,那一刻,风曾体会到了自己的弱小和无助。剪刀被她紧紧的攥在手里,鲜红的血珠沿着指缝滴下,滚烫的泪水顺着脸庞滑落,砸在了她光着的脚上。

她风曾抬起头,那双眸子里满溢着恨意、厌恶、恶心,就那样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这群“人”,半黑半白的脸像极了地狱来的修罗,在场的人都被她的目光盯得低下了头,没来由的惧意让所有的孩子都注后退了几步。

“你们,都该遭报应,哈哈哈哈哈哈!”嘶哑中夹带着嘲弄,所有人都被这笑声激得打了个寒颤,却依旧不敢和风曾对视。她扬手重重地将剪刀扔在地上,目不斜视地走出了福利院。没人知道她能去哪,但也没人关心。

离开了那个令人作呕的地方,风曾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

这个地方叫黎镇,字面意思,就是黎明所在的小镇,不过现在看来很讽刺就是了。

身上穿的衣服破了好几个洞,被风吹的鼓起来,须臾又贴在了她单薄的身子上。街上的人看到风曾的表情无不从刚看到的好奇到看清后的厌恶和害怕。风曾已经习惯了那些眼神,只是低下头目光空洞地盯着脚下的路,时不时有几颗石子硌到她的脚,她却没停下来,脚底的痛感于她而言已不算什么值得在乎的事情。

路过一条灯光昏暗的小巷,她看到了一个铺着毛毯的盒子,一只狗崽卧在里面,身上还有个小被子,风曾轻手轻脚的走过去,蹲在它的面前。我连只狗都不如。她伸出手指,轻轻地戳了戳那只小狗,正在酣睡的狗崽无意识地蹭了蹭她的手指。风曾直起身子,打量了这条小巷一番,就睡这吧,

她复又转身朝那个福利院走去,被子枕头总该拿来,躺地上那么冷,连个挡风的东西都没有,真要发烧了自己没钱没药还没吃的东西,没几天就该死了。

待她站在曾经的宿舍的窗户边时已是后半夜了,她翻了窗,没惊起任何一个人,小孩子睡得都熟,不容易被吵醒,那些睡梦中看起来柔软可爱的脸蛋在风曾眼里却都比恶魔还丑陋,她摸了摸属于她的被褥和枕头,没湿,扔到窗外再翻出去抱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睡在了那条小狗的旁边,让风曾有了些许的安慰,毕竟是14岁的女孩,倘若是自己一人睡在这怕是久难入眠。这大概是她除了婴儿时期睡得最安慰的一觉了,在一条小巷里,地板的凉意透过那层薄薄的床单渗进来,风还在刮,风曾缩了缩,把被子裹得更紧了,总比什么都没有好。

风曾是被来往车辆的鸣笛吵醒的,她坐起身,看了看身旁的那只小狗,还在睡,甚至把头压在前肢上蹭了蹭,小家伙睡得还挺舒服嘛。她把被褥叠好,放在装着小狗的箱子下面,走到街上。总得找到办法活下去。

她寻了很久,终于找到一家面馆招洗碗工和服务员,她推开卷帘低着头走进去。一个微胖的中年女性正坐在收银台前算着账本。

“老板,你还招洗碗工吗?”老板娘像是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抬起头看到风曾那张脸又是一惊,但却未露出厌恶的表情,反倒很和蔼。

“小姑娘你不用上学吗?怎的出来找工作?”

“我是孤儿,从福利院逃出来的。”

老板娘又打量了风曾身上的衣服几眼,扭头对屋内喊:“月月,你拿套干净的衣服下来!”,又转头对风曾说:“我暂且先收你当个洗碗工,能包吃但不包住,你等会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不然别人还以为我们虐待童工。”

“妈,我拿过来啦,怎么突然要衣服?”

风曾抬头,一个身穿白色裙子的小姑娘正踩着楼梯“噔嶝噔”地往下跑手里抱着一套衣服。她的长相并不张扬明艳,而是十分清秀,扎着两个麻花辫,笑起来有个浅浅的酒窝。风曾只看了一眼便低下了头,她不知道自卑是什么,但却清楚地发觉自己和这个女孩差了不只一点半点。

“你把衣服给她,再带她去洗个澡,她以后就在我们这帮忙洗碗了。”老板娘指了指风曾,复又打起了算盘开始算账。

风曾能感觉到女孩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不由得把头低了下去,却觉得手里突然握进了什么软软的东西,是一只白嫩的手,它的主人正是月月。

“你傻愣着干嘛,跟我走呀!”月月见面前的女孩似是有些拘束,便拉着她往澡堂走去,边走边向她介绍这里的情况,“我叫许月,你可以和我妈一样喊我月月,你也不用害怕,我们家的人脾气都挺好的。”

相关阅读

手机故事网©2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