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恋妄想症

2020-12-12 07:03:34

爱情

小桃失恋了。她努力回想男友张木还爱着自己的证据。没有,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还爱着她。

小桃发疯了,各种疯狂的念头将她吞噬。

周三下午政治课,小桃跟着同学一起去上课,等到同学们都走进教室,她转身向学校旁边的公园走去,但坐在公园长椅上,也不知该做些什么。逃课完全在计划之外,只是快进教室时,她看到政治老师凉鞋里的尼龙丝袜破了个洞,便无论如何也不想上这堂课了,转身逃走了。

公园里一位年轻的妈妈正带着刚会走路的女儿逛公园。小女孩挥舞着气锤碰到了小桃的腿。年轻的妈妈并未道歉,而是低头坐在长椅的另一端玩起了手机。小女孩拿着气锤往湖边走,四下无人,小桃突然想把她推下去。推下去后该从哪个路线逃跑?小女孩的妈妈是先抓她,还是先救孩子?周围的人会不会对自己围追堵截?这些问题来不及细想,小桃起身向湖边走去。她走到小女孩旁边,一只手按住斜挎在身上的包,另一只手向前慢慢靠近。小女孩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朝小桃扔了几块石子,跑远了。

小桃还想对室友下毒。她在班级里没有朋友,从来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她恨她的室友,恨她们都围绕在王娜的身边,5个人像连体婴儿一样干什么都在一起。那天王娜问她们去不去厕所,其余4个人马上从床上跳下来,跟着王娜屁颠屁颠的往厕所跑。寝室一下安静了,小桃想这是个好机会,如果手里有毒药这时候下毒是最好的时机。等到她们一个一个倒在地板上,小桃就扒开她们的衣服,指着她们身上的疤痕或者痦子说,你们就没有不完美的地方?我不喜欢王娜你们就要疏远我?我穿的不好你们就要嘲笑我?

小桃的右腿有一条长长的疤痕,从膝盖处隆起一条肉色的伤痕一直延伸到脚踝。小学时,小桃不拿这伤疤当回事,甚至还有意跟同学炫耀,以示勇敢、与众不同。小桃和同桌蹲在地上玩弹球,她卷起校服裤子,指着腿上的伤疤说,湖边的铁丝划伤的,留了好多血,把袜子都染红了。同桌摸摸小桃的腿问,一定挺疼的。小桃笑笑说,不疼,我都没哭。那天下午天气不错,小桃甚至还记得阳光打在同学身上,她脸上毛茸茸的汗毛还有额头下密密匝匝的小汗珠。

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意这条疤痕呢?大概是从初中收到第一封情书以后,小桃便将这条疤痕藏了起来,很少有人见过它。甚至有时连她自己都忘了,只有在洗澡时才想起自己的腿上有这么一条触目惊心的疤痕。

大学后,没有校服打掩护,小桃买了很多双黑色打底裤,无论春夏秋冬都要将它穿在身上。打底裤一律都选浓黑色的,以便将小桃的双腿紧紧裹住,隐入黑夜,隐入人群中。

冬天的日子好过些,一到夏天,打底裤在鞋里捂着总是臭烘烘的。回到宿舍,小桃不好意思脱鞋,一双鞋在地上踢踢踏踏来回响动。午睡的室友不耐烦的拉紧了床帘低声嘟囔。到了晚上不得不脱鞋时,小桃就会快速脱下鞋袜,抱着盆往水房跑。洗漱回来,小桃闻到她床铺周围的香水味。她的室友王娜不知在对谁说,最近香水真是费,没往自己身上喷多少,全喷到一双臭鞋上了。

小桃假装听不见,带着耳机爬上了床。躺在床上,小桃又想起这个荒唐的计划。毒药从哪里来?怎么下毒?怎么确保每一个人都被毒死?如果不能全部毒死,怎么先毒死王娜?

小桃真的恨死王娜了。有一次两人买了一样的衣服,王娜跟别人打电话说,我们宿舍有个人总爱跟别人学,我穿什么,那人就穿什么。以后我都买贵的,看她还学不学了。小桃不是没有贵衣服,她曾省了一学期的饭钱买了件连衣裙,寝室里的人都说好看,偏偏王娜说不好看。她还扯着嗓子喊,这衣服600多呐?你买贵了。等月末的时候这个牌子会打折,不到500就能买下来,你再拿着我的会员卡,还能便宜呢!那群围着小桃得人转而围着王娜说,会员卡能借我用吗?小桃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左脸的肌肉气得一抽一抽的,她知道此刻的表情一定不好看,但顾不了那么多了,小桃转身将连衣裙塞进床底下的收纳箱,再也没拿出来穿过。

晚上小桃躲在床帘里,听到王娜的水晶指甲戳到屏幕上发出的哒哒声,还有对床张叶叶放水盆的声音,紧接着是上铺剪指甲的声音。所有的声音在各自的音轨上快速行进,像无数把悬在空中的锥子,准备向小桃扎过去。小桃觉得所有人都希望她消失,尽管她们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好,既然这么不喜欢我,就自杀好了。又一个荒唐的想法占据了小桃的脑袋。

小桃的寝室在五楼,每个寝室外面都有个晾衣服的小阳台。从阳台跳下去,很容易就死了,不是什么难事。是趁大家都睡着了再跳下去?还是趁大家去上课时再跳下去?要不要先写一封遗书?就写是被男友、王娜还有室友逼死的。小桃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又从心里删掉男友两个字。

小桃拿起手机,给张木发了条微信,没有回复。王娜的指甲还在哒哒的戳屏幕。小桃又将张木和王娜联系到了一起。这一联系,所有的事情都了头绪。难怪上个月看到王娜和一个人在湖边溜达,等小桃走近,那人却不见了。小桃回想那人的身高和发型,确实和张木差不多。想到这小桃有点生气,为什么那天王娜还特别热情地走过来跟我说话?欲盖弥彰吗?

小桃就此想到了更多的细节。上周末王娜过生日,张木居然来了,而且还带了礼物。张木走进歌厅,自报家门,说自己是体育系的,今年大三。他冲大家微笑,眼睛在整个包厢里扫了一遍,眼神并未在小桃身上停留,一扫而过。小桃只当张木还生她的气,来了就好,她并未计较。

小桃又想起那天王娜的眼神也不对劲。王娜一直不看小桃,只盯着张木一个人看。张木说话,张木点歌,张木唱歌,张木上厕所,无论他做什么,王娜总用那双狐狸眼睛紧紧盯着他。墙角悬挂的灯球射出五颜六色的光,细碎的打在墙壁上、地板上、每个人的身上。那天张木穿了双蓝黑色的限量版球鞋,他的脚踩着地上的光晕,脚尖在暧昧的灯光下舞动。不一会,旁边多了双高跟鞋,四只脚踉踉跄跄地走出了歌厅。

小桃全明白了,那天张木根本就不是来找自己的。而是直接宣布他和王娜在一起了。小桃想不通她和张木什么时候分手的?是她一直不接他的电话?还是上次在食堂碰见没说话?

小桃又给张木发了条微信,你和王娜在一起了吗?

没有回复。

晚风徐徐而过,树叶沙沙作响。雨后的空气混着泥土味吹进宿舍将人们带入好梦。宿舍里响起轻微的鼾声。

小桃掀起床帘,走到阳台,迈过栏杆,站在一拃宽的窗沿上,双手向后攥紧栏杆。她思考了一下,死后如果能变成鬼魂,第一件事要做什么?这时斜对面的男寝响起欢呼声。小桃想好了,那就先去找他问个清楚。微风掀起裙底,她向下看看,树叶茂盛,一片墨绿,真是好风景,小桃笑笑,撒手,跳了下去。

变成鬼的小桃来到张木的寝室。寝室没关门,用凳子倚着,垃圾漫出门口,散发着腐烂的味道。小桃在男寝转了一圈,没看见张木。他的床下摆了两双鞋,一双板鞋呈八字状,一只前些,一只后些,好像张木端坐在床上张开八字脚正望着小桃。另一双限量版的球鞋规规矩矩的放在靠里的位置,上面还沾了些泥点子,小桃叹了口气,弯腰拎起两只球鞋往水房走去。

此时的张木正趴在水房的窗台上,半个身子倾出窗外抽烟。张木听到刷鞋声,扭头看了一眼,然后手里的烟连着火星子一起从身上滚下去,掉到水房的地面上。

你怎么跑这来了?张木吓一跳,眼睛瞪得老大看着小桃。

门卫大爷睡着了。小桃并不看他,只将头凑近鞋面,不紧不慢地给张木刷鞋。

不是,大爷睡不睡着,你也不能来这啊。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要是睡着了怎么办?你难道还要爬到我床上去?

小桃眼眶红了,她关掉水龙头,放下刷子。眼泪像关紧的水流一样锁在眼眶里。她带着哭腔问他,为什么分手?你是喜欢王娜吗?答案早就在心里,但小桃还是要问,非要听到张木亲口说出来才会死心。

张木没说话,抬脚尖踩灭烟头,又使劲将烟头提出水房说,你快回去吧,有事明天再说。

你就告诉我吧,让我死心,小桃央求着。

就是不喜欢了,有什么好问的,都说多少遍了,烦不烦。张木想赶紧离开这,但小桃紧紧拽着他的胳膊,脱不开身。

我不信,怎么会突然不喜欢了呢,一定还有别的原因,小桃不依不饶。

张木把小桃推出水房说,神经病,我回去睡觉了,你赶紧回去,让别人看到,我可说不清楚。张木夺回球鞋,鞋上的水滴到地上,滴滴答答的流了一走廊。小桃的眼泪也从眼角流到了脖子上。

第二天,五楼的女寝有人跳楼自杀的消息传开了。

张木逢人就说,不可能,我昨晚还在水房看见她了,还跟她说话了。

说什么?一寝室的人将张木团团围住。

她问我为什么分手。

那你真是见了鬼了。她在水房干什么?其中一个人问张木。

她,她在给我刷鞋。张木有点心虚,这句话说出来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呦,艳福不浅啊,变成鬼了还给你刷鞋,大家哄笑起来。

下午,学校来了两位警察将张木带走做笔录。

其中一个警察说,我们在她的枕头底下发现一封遗书,底下写着她是被王娜和室友逼死的。据我们调查,你和小桃是男女朋友关系。是这样吗

嗯,但已经分手了,张木说。

什么时间?

上周。

为什么分手?

张木想,fuck,怎么谁都要问,真是麻烦精,死了也不让人安生。

因为没感情了,张木真的不想将这句话一遍一遍解释给所有人听,但迫于警察的询问,只好又说了一遍。

你和王娜什么关系?

没关系,张木低着头不愿意对他和王娜的事做过多解释。

据我们调查,你和王娜也是男女朋友关系。

不是,就是,就是在一起住过一晚。

什么时间?

这属于隐私吧,我和王娜的事和小桃没关系啊。张木慌了,虽然这种事很常见,都是你情我愿的,但说出来还是觉得不太好听。上周王娜过生日,两人确实在外面住了一晚上,之后就再没联系过。但如果碍于面子承认他和王娜是男女朋友,王娜那边会怎么说?无奈,只好实话实说。

小桃知道你和王娜的关系吗?

好像知道吧,她还问过我是不是喜欢王娜。我知道你们可能不信,但昨晚11点多,我真的在水房看见了她了。

警察说,我们已经调取了昨天晚上的监控,熄灯后到第二天早晨7点,没有任何人出入。

张木还想问点什么,但不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难道是有人恶作剧?

两个警察见张木一直低着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合上笔录说

,情况大概已经了解了,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们再联系你。

王娜和张木的关系很快在学校传开了。寝室的女孩们又像当初疏远小桃一样默契的和王娜保持了距离。

张木没有和王娜走在一起,他觉得一定是王娜害了小桃,反而自己受连累。两人在学校碰面,说不出的拧巴。张木常想,如果那晚没有和王娜发生什么,自己完全可以在社交网站上发点怀念小桃的文章。但现在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合适。他的快乐是不被允许的,悲伤也是假装的。张木抬头向着天空望着,广阔的蓝天,只在自己的头顶上方有一朵厚实的云彩,小桃是藏在里面偷偷看着自己吗?张木将云彩照下来发到朋友圈,他说,此刻的你一定在天上吧?没人留言。只有一个室友说,嘿嘿,她在水房给你刷鞋呢!那天晚上还有人用小号发私信骂他不要脸,张木不想追究这人是谁。他注销了社交账号,办理退学,回到家乡入伍当了兵。

王娜也想不通自己哪里做错了。她并不觉得自己针对过小桃,都是心直口快摆了。难道有问题还不让人说?都得像菩萨一样供着你?而且小桃的遗书上不是写着逼死她的还有其他人吗?其他人呢?这些人怎么都反过来针对自己呢?

时间是忘掉一切的方法,王娜修学了。

一年后,王娜又重新回到学校。室友是新的,老师是新的。以前的室友变成大自己一届的学姐,她们一如既往的和她保持距离。然而随着王娜的回归,那个逼死室友的消息又重新在校园里流传。上课时没人愿意和她坐在一起,吃饭时食堂大爷少打一勺饭,王娜也觉得是在针对自己。王娜如瘟神般生活在校园里,周围的同学越快乐,王娜就越苦恼。热烈的大学生活,在王娜的眼里简直是人间炼狱。她再也没做过水晶指甲,而是一点点的将所有衣服都换成黑色,将自己紧紧裹住,像夜色一样将自己包围。

又过了两年,王娜毕业了。她没跟着学校的安排去大城市实习,而是坐着相反的列车回到了家乡。她来到家乡的观音寺,双手合十跪在菩萨的塑像下说,佛家不是普渡众生吗?我在此求菩萨保佑我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我的生活里不要再有人提起小桃了。王娜的双手举过头顶,对着洁白的菩萨塑像拜了又拜。

小桃的灵魂坐在佛龛上,她曾经幻想的一幕终于实现了。

起来,起来,怎么睡得这么塌实啊,叫了好几遍都不醒。王娜的小脑袋从床帘外伸进来,一只胳膊使劲摇晃着小桃说,我先走了,你快点啊,要不我也跟着你一起迟到了。

听到王娜的鞋声在走廊里消失,小桃才慢慢地扶着床沿坐起来。梦太真实了,小桃有些发懵,心想如果这一切是真的就好了,就算变成鬼我也乐意。窗外的阳光明目张胆的照进宿舍,将小桃的影子拉长,投在地上。她晃了晃脑袋,彻底清醒了。

已经8点钟了,小桃从凳子上抓起衣服胡乱穿好,头发草草的向后挽了一下,飞快地跑了出去。穿过一排商店,一个篮球场,小桃冲进教学楼,从教室后门钻了进去。没人回头看她,她的迟到也没有引起老师的不快,课程没有停顿,像钟表一样继续向前走着。不自在的反而是小桃。没洗脸刷牙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没有穿袜子,让她的腿不知藏哪好。小桃的手时不时就到腿上摸一下,好像这样的动作,能抹去那条长长的伤疤。高高隆起的伤痕从手心划过,她心想,等会去操场排练运动会的入场仪式,所有人都会盯着我的腿看。如果能在伤疤里种上暗器就好了,谁看我,就射瞎你们的眼睛,让你们盯着老娘看。

学校的操场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各个院系的学生在已经规划好的场地上聊天,乌泱泱的一片人将学校的操场占满了。

小桃远远的望着王娜笑嘻嘻的和大家说话,张木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走到她身边,搂过她的肩头说,大家好。班上的同学聚拢过去说,情侣服,明星同款,很难买的。王娜点点头说,是挺难买的,我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国内根本买不到。两人穿着一摸一样的衣服,一同对大家微笑着,好像刚领证的新人,默默地接受来自群众的祝福。班上的同学围城一个圈,有人说王娜今天的妆真好看,有人问张木每天训练累不累,有人说王娜的头发乱了,有人问张木这次运动会报了什么项目。

王娜在人群中缓缓地抬起一只手,向着小桃挥了挥。小桃像中了魔法一样向着这对“新人”走过去。王娜挽起小桃的胳膊对张木说,上次我过生日,你喝多了,都没来得及介绍。这是我旁边床铺的姑娘,叫小桃。张木笑笑说,你好,我叫张木。

小桃抬起头,此时这位1米9的大个子男孩正低头冲着自己微笑。他的皮肤白皙,笑容里带着些痞气,说话时,喉结在的白净的脖子上一动一动的。他的脖子上还有一颗小黑痣,随着喉结一起上下移动,小小的黑痣仿佛也拥有了生命,朝气蓬勃,生龙活虎。这些都是小桃今天才发现的,以往都是站在球场外远远的望着。张木和王娜一样,周围总有一群人簇拥着,小桃从不敢靠得太近。第一次和张木离的这么近,甚至还能闻到他上身上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小桃的想象力又飞上了天,脑袋里浮现出她已为人妻,正给张木洗衣服的画面。

小桃笑了,冲着张木傻傻的笑了。

没错,张木根本就不认识小桃,他完全想不到有这样一个平凡的女孩正偷偷暗恋着他。这一切都是小桃的幻想,甚至是妄想。

王娜细长的胳膊又搭到张木的肩膀上。她的水晶指甲肆无忌惮的反射着太阳的光波,一缕缕折射成五颜六色的光晃得小桃睁不开眼睛。张木俯身,在王娜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两人望着彼此,笑了。

临近中午的太阳毒辣的很,地上的塑胶跑道好像都被烤得发软,一股股热浪又从地面反射回来。闷热的空气在人与人之间传播,久久散不去,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小桃突然觉得身体发虚,汗水浸透了衣服,慢慢地瘫倒成一团,晕倒了。朦胧中,她看见认识的、不认识的人将自己团团围住,有人拍她,有人扯她,有人说她中暑了,要抬去医务室,乱作一团。

小桃想象天上的太阳只向下投出一束光。她独自一人沐浴在这束阳光里,无数只手向她伸过来,仿佛她是一尊活菩萨,沾一沾便有无限的能量。

小桃感觉自己被许多人抬着,满意的合上了眼睛,今天她是主角。

安远
安远  VIP会员 我有一支笔足以慰余生,写尽世间爱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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